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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知道今天是帝师府大小姐的及笄礼不”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人边洗手里的菜叶边对着另一个做工的妇人问道。
“怎么能不知道啊,听说皇上很重视此次及笄礼呢。那洛大小姐可真是有福气。”另一个妇人回道。
“贵人自是有福气的。诶?菜你摘完了吗?要是完事了都,咱们就去看看啊?”妇人提议道。
“不去不去,我可不敢去。要是运气不好,碍了哪个贵人的眼。我一家老小的命都不够赔的。”
“行吧行吧,那我也不去了。”
两个妇人走后,一个男子从后面缓缓走出,不知听了多久。正是北夷的太子,萧黎君。
帝师府里。
“泱儿完事了吗?及笄礼要开始了,宾客也都来了。”洛母催促道。
“来了。”洛泱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撩开珠帘。
珠帘被人从里面掀开,露出纤纤的玉手,少女绝色的容颜展露出来。
少女明眸皓齿,裙,内穿绯色内衫,外罩大红牧丹古香绸绣袍。金丝银线在袍下绣上如意流云图案。淡黄色对襟上绣红色牧丹。白缎绵领,上绣粉牧月图案。中间插着流苏栖凤步摇,绾起青丝。俨然成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洛母瞧着长大的女儿,眼眶发酸,终是留不住人,而要泪落千行。
洛泱出去时,礼堂已经满是人了。有郡主有王爷,还有世子。五品以上的官员来的更是齐全。毕竟帝师之女及笄是皇上提过的。之前南荒的清月郡主办宴会时,洛小姐被皇上找去聊天的事儿突然被传了出来。那些与帝师府没什么关系的官员也凑了过来。也都只是因为惠文帝“关心”了洛泱一句。
“夫人,该行及笄礼了。”洛母的陪嫁丫鬟白芷道。
洛母送白芷手中拿过一只鎏金白玉簪。那是她嫁给洛荣轩时的嫁妆,也是她当年的及笄礼时戴的。
及笄礼规矩并不算繁多,洛泱的好友们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们中平阳郡主和孟宁已经过了及笄礼,其他人还好奇及笄礼到底要做什么,所以看的倒也得了趣儿。
给洛泱主持及笄礼的司仪朝洛母那边点点头,示意她们开始。然后自己就唱起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那边洛母已经重新给洛泱挽好发,不过这次是属于妇人才盘的朝云近香髻。
司仪还在唱“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泱甫。”
字笄者行完,洛泱就被带进里堂换衣。然后随着洛母接待宾客。
仪式完事后一众客人便带着礼物前来说着客套话。
洛泱无心去应付,说了几句就把摊子交给了洛母。转身去找江临安的影子。自月夕后两人便没再见过了。唯一的联系也是月夕后江临安送来的一封书信。
找了一会不见江临安,洛泱有点失落。他在信里说他会参加她的及笄礼的,然后同她父母商议他们的婚事。洛泱猜想着江临安会不来的原因。
“赏赐到——”福公公掐着嗓子,领着一众宫人走进来。
后面是大力太监和数十支的大红木箱子。
围观的人都感叹洛家得到的圣宠。女儿及笄也要惊动皇上送贺礼。洛父携着洛母还有刚及笄的洛泱和一旁闲来无事的洛昀到福公公面前领赏。
洛荣轩撩起衣袍带着洛府的家丁跪了下去道“谢皇上恩典—”
领完洛泱也没看惠文帝送的什么,交代了下人几句,就回去找楚清婉。
“清婉,你知道江临安没来吗”洛泱急急的道。
“什么?这可是你及笄礼,江临安他竟然没来?”楚清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看见孟宁魂不守舍的走回来,楚清婉连问她“宁儿,你怎么了?怎么走了一会回来就这样了?”
孟宁心里暗恼北夷的人也不得不先说出来“我父亲收到来自宫里的密报,说皇上下了封密旨,是给江公子的。皇上以北夷又有攻打的动作把江公子派遣到边关去了。这一去怕是一年半载都回不来了。”
“泱儿……”楚清婉看向洛泱。
洛泱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像被抽空了血气一样。她听到了。
等宾客都们都离开,洛泱回到自己厢房找扶苏。“扶苏,外面传的有关江临安的事儿,你都跟我说。全部的要,你肯定都知道。”不给扶苏找借口的机会,洛泱直接说。
“小姐……”扶苏犹豫的看着洛泱。
“没事儿,你家小姐我没那么脆弱。怎么的都是关于江临安的事儿,我得知道些。而且你说,我可以问别人。”
“江公子……江公子他被陛下派去平叛北夷了。北夷的太子现在不知所终,陛下下令抓捕他。外面有人传说江公子在月夕后就出发了。现在已经到达蜀州,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