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这两个人是谁?看起来不是官府的人。”沈招月长剑指向宣城二丑道。
“他们是宣城二侠,是下官请来帮忙的。”薛冲急忙解释道。
“你请他们来,莫非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沈招月冷哼一声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薛冲知道无论大公主问什么,只要自己一口回绝,她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自己。
“莫非南平和婚使高隆被打,是这二位仁兄f所为?”沈招月想起目击高隆被打的人说,高隆是被一胖一瘦两个黄衣汉子f所打,又看了宣城二丑一眼,心中已经确定,但是还是想让薛冲自己承认。
“公主说笑了,下官怎么敢……”高隆的确是他派宣城二丑打得,但是自己又怎么能轻易承认?殴打他国使者,此事可大可小。
“打得好……”沈招月朗声笑道。
“大公主,何处此言?”薛冲心中嘀咕,道:“别国使者在玉肌皇城被打。这事要是传出去,于玉肌国声名有损,她身为玉肌国公主,怎么反赞打得好?”
“他不远千里,来我玉肌国胡说八道,凭空诬蔑离王殿下清白,岂不该打?”沈招月虽然已知高隆被打,是薛冲指使,但并无确凿的证据。如此说,只是想诱骗薛冲自己说出真相。
“高隆此人的确该打,不过却不该在洛城被打。”薛冲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
“为什么?”沈招月问道。
“别国使者,在洛城被打,凶手还逍遥法外,说出去,只怕对玉肌国声名有损。”薛冲接着叹了一口气道:“真想不到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在玉肌皇城行凶?”
“薛大人,真的如此认为?”沈招月竟然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能装,心中暗骂。
“那是当然。”
“好,高隆被打一事,日后我自会查明。今日之事,你可知罪?”沈招月见他老奸巨猾,说话滴水不漏,一时也无计可施,心道:“高隆的事,我们先放一边,今日你意图对我无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下官有何罪?还请大公主明示。”
“你刚才意图调戏于我,还没有罪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公主这身打扮,任谁也猜不出,您就是大公主。正f所谓,不知者不罪。臣何罪之有?”薛冲见她早已收起长剑,眼神飞转,向宣城二丑使了一个眼色,诡辩道。
“你……简直是一个无赖。”沈招月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无耻之人。
“公主谬赞,臣愧不敢当。公主若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自便。”薛冲袖袍一挥,作势送客。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沈招月看着他丑恶的嘴脸,气的声音颤抖,拔出长剑,怒喝一声。宣城二丑见状,迅速的挡在薛冲面前。
薛冲呵呵一笑道:“本官不信。若你是寻常江湖儿女,本官或有f所顾忌。但你是玉肌国的大公主?”他知道大公主既然已经表明了身份,那么没有抓住自己什么把柄,并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我为什么就杀你不得?”
“因为我是赤姜特使,奉离王殿下之命前来和亲的。你身为大公主,自然要顾念玉肌国万千百姓的性命,又怎么会杀了我,挑起两国争端呢?”薛冲一脸得意之色。
“你就不怕我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于你不利。”沈招月觉得这人虽然坏的很,但说的话却是不错。
“大公主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说出去。此事于我不利,与大公主同样不利。”薛冲冷笑一声。
“于我有什么不利?”
“今日之事,只有在场的几人见到。外人并未亲见,自然不会只相信大公主之言,倒是大公主这身装扮来我住f所,有人会疑心大公主对本官心存不轨。”薛冲奸滑一笑。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沈招月长剑怒指薛冲。
“大公主,我劝你离开吧。这里是通州驿馆,若本官说你前来行刺,只怕对玉肌国十分不利。”
沈招月知道现在杀了他,有可能会引起两国的纷争,到时候受苦的一定是老百姓,更何况宣城二丑已挡在他面前。若要杀他,只怕也不易。可是听到他言辞之间,如此傲慢无礼,心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脸色阴沉。
忽然想起他说的那一句“我可是赤姜特使,奉离王之命前来和亲的”,心生一计,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薛冲见他笑的莫名其妙,心中发毛,心道:“她莫非想出了什么歹毒的计策要对付我?”
“我笑薛大人大祸临头,尚不自知,还在这里作威作福。”
“笑话,我有什么大祸临头?”薛冲不置可否。
“刚才薛大人说是奉离王之命来和亲的。不知薛大人和亲的对象是谁?”
“大公主何必明知故问,自然是大公主殿下您。”
“可我要是不答应呢?”
“这婚事关系两国邦交。大公主若不答应,接下来离王殿下会做什么事,就无法可想了。”
“事到如今,你还敢威胁我?”
“如果大公主心系百姓,就不会觉得这是威胁,而是善意的提醒。”薛冲神色自若。
“你果然巧舌如簧,不过却未免自信过头了。”
“此话怎讲?”薛冲原本以为她有什么歹毒的计策,没想到只是语言的恐吓,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本来正为如何拒绝离王的求婚而苦恼,但有了今日之事,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拒绝离王。而我拒绝的理由就是因为你。”
“因为我?”薛冲惊诧万分,心道:“你拒绝这婚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赤姜圣使为离王求娶公主,暗地里却调戏公主。公主大怒,断然拒绝离王的求婚。不知道这些话传到离王的耳朵里,薛大人的小命可还保得住?”
薛冲一听,吓得面如土色。他知道此话若传到离王的耳朵里,不但自己性命难保,只怕全家都会遭殃,急忙跪下道:“下臣知错了,请公主开恩。”
“薛大人前倨后恭,实在让人厌恶,但好在薛大人是聪明人,要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沈招月见他服软,心中的气也就出了一半。
“请公主明示。”薛冲如蒙大赦,急切地想谋一条生路。
“你放弃为离王求婚,我为你保守今天的秘密。”
“这……那我如何向离王交代?”薛冲吞吞吐吐,显然十分为难。
“这就需要薛大人动动脑子了。”
薛冲沉吟不语。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薛大人,好好想想吧。也许这样,你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你懂得……告辞!”
沈招月爽朗的笑声,听得薛冲心烦意乱。他沉思片刻,对宣城二丑道;“二位,高隆的事,大公主已经怀疑到你们身上,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赶紧收拾东西,连夜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宣城二丑道:“是。”转身走出驿馆大堂。
“老爷,你真的要答应大公主的条件吗?”胡觉得答应大公主,离王殿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薛冲诡异地笑道;“不!我要给离王殿下修书一封,就说大公主设计陷害于我,试图阻挠这桩婚事。有了这封信,到时候她再说什么,离王殿下也不会相信她了。”
“老爷高明。”胡赞道。
沈招月走出通州驿馆,心情舒畅,伸了个懒腰。
不远处一个转角处,叶枫蒙上面,拔出长剑,道:“大家准备。”忽见傅明诚急匆匆地赶来。
“枫哥儿,怎么办?”叶阿七没想到傅明诚会突然出现,有些吃惊。
“撤!”叶枫知道,有傅明诚在,一时半会,很难拿下他们二人。这西巷乃是闹市,若不能速战速决,只怕会引来官兵,到时候只怕会引火烧身。
清晨,和煦的阳光通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温暖中带着寒意。宣城二丑各骑一匹枣红色的马,在树林间奔行。
忽听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宣城二丑胯下之马,惊嘶一声,险些将他们摔在地上。
二人觉得这笛声来的古怪,勒住缰绳。西丑道:“谁在吹笛?”东丑道:“谁?快出来,搞什么玄虚。”二人呼喝一阵,见无人应答,面面相觑。
忽听那笛声变得急促,隐隐有杀伐之声。
“哪个王八羔子?有种的就下来。”西丑大怒道。
笛声戛然而止,只见不远处的一棵古松横出来的枝丫上,站着一个中年汉子。那汉子秀才打扮,手持铜笛,看起来文质彬彬。
“你是谁?在这里搞什么鬼?”东丑道。
“这首《送君行》,二位不喜欢吗?”那秀才微微一笑道。
“你认得我们?”东丑有些惊异。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既然我们素不相识,还请阁下不要阻碍我们赶路。”东丑不知这人来历,也不敢口出秽语。
“前方的路难行,我劝二位留步。”那秀才铜笛指向前方。
“少啰嗦,再不让开,休怪爷爷刀下无情。”西丑性子直,说话口无遮拦。
“你们何必执迷不悟,前方的路只有一条,你们又何必急着去?”那秀才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些惋惜。
“他妈的,你胡说八道什么?”西丑有些忍耐不住。。
“粗俗,骂人是不对的。”那秀才手持铜笛,像个教书先生,轻言斥责。
“操你娘的……”西丑的情绪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