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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劝诫成王的故事
诗曰:
成王玩笑缘心忺[xiān],叔虞无心信口传。
勋臣耿忠做劝诫,自古天子无戏言。
各位贤达:
一言九鼎,一诺千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些成语都是褒奖那些做人守信用的人的。
言归正传。
周成王有四个弟弟,即邘[yú]叔、叔虞、应侯、韩侯(应侯、韩侯应该不是名字)。其中,成王与叔虞感情最好,叔虞常常陪伴他读书识字,并一起接受教育。
某年秋天的一个上午,两人课间休息,就在宫院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下做游戏。忽然一阵秋风徐徐吹来,顿时,梧桐树叶飘飘洒洒落下许多,给地面绘就了一幅水粉画。成王虽贵为天子,毕竟还是孩子。看着那色彩斑斓的梧桐树叶,一时兴起,便从地上挑选了一片心仪的叶子,用剪刀剪成珪[guī]的形状,笑着对叔虞说:“弟弟,你非常善良可爱,哥哥喜欢你,所以封给你一块土地,这个珪就是。”叔虞更是孩子天性,高兴得手舞足蹈,双手赶紧接住了“珪”,说:“谢谢哥哥。”这件事本来是小兄弟俩做游戏开玩笑的事情,成王没在意,叔虞也没当真。
第二天早晨,周公询问叔虞他和成王学习的情况,叔虞一五一十地把学习和做游戏的事情进行了汇报。周公听后,立刻换上朝服赶往宫中向成王道贺!
成王早把戏言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感到莫名其妙,问道:“叔叔,您为何穿这么隆重向我祝贺呢?”
周公回答:“我刚刚听说,你已经册封了叔虞!这样的大喜事,我当然要来祝贺呀。”成王这才明白,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叔叔,那是我们闹着玩儿呢,不是真要册封他呀。”
周公听到此言,立即收起了笑容,正色说道:“无论是谁,说话做事都要以‘信’为重;特别是作为天子,更要谨言慎行。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人民的信赖。如果说话随随便便,不能付诸行动,慢慢地就会失去人民的信赖。古代圣王明君经常教育我们‘天子无戏言’,所以,你今后一定要汲取这次的教训。既然已经许给了叔虞,就给他封地吧。”
成王听后,深感惭愧,表示自己一定要谨言慎行、举一反三,避免再次犯下同样错误。同时,把“戏言”变成“金科玉言”,将叔虞册封于唐(山西太原)地。
《吕氏春秋·审应览·重言》记载了此事:
成王与唐叔虞燕居,援梧叶以为珪。而授唐叔虞曰:“余以此封女(通“汝”,即“你”)。”叔虞喜,以告周公。周公以请曰:“天子其封虞邪?”成王曰:“余一人与虞戏也。”周公对曰:“臣闻之,天子无戏言。天子言,则史书之,工诵之,士称之。”于是遂封叔虞于晋(即古唐国)。
各位贤达:
《史记·晋世家第九》则认为“天子无戏言”出自史佚之口,不知何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