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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暗夜狂欢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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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背景:1666年冬夜,伦敦。
  “灼热之光”划破夜空,这是数十年来,人们观测到的,最亮的彗星,也是厄运即将降临的标志。
  历经十多年共和统治后,君主制复辟,仿佛突然降下的舞台滤镜,为这真实而有形的世界,蒙上一层意识形态的虚幻面纱。
  王冠之下,瘟疫蔓延。
  星期天仍然神圣不可侵犯,流浪汉依然冻死在街头。
  在伦敦城中心,威斯敏斯特古老大厅门前的长长尖刺上,插着三个被沥青包裹,腐烂不堪的人头。
  他们分别是“弑君者”、“叛国者”以及“从犯”,被新国王从棺材里揪出来,执行迟到的处决令】
  ……
  【人物背景:
  沐白,作为小有名气的探险家,半个月前突然收到老朋友,皇家协会主席威廉·布朗克的委托。
  信中,布朗克怀疑,肆虐伦敦的瘟疫并非天灾,而是一场成功的犯罪。
  因为这件事牵扯太多,他只能请求沐白前来调查,并允诺丰厚的佣金。
  布朗克是聪明人,沐白相信,他的疑虑决不是空穴来风】
  ……
  伦敦进入霜冻已有一个多月,即使在剧院里,也不会暖和多少。
  沐白坐在最后一排,透过呼出的哈气,他能勉强看见舞台中央的渺小人影。
  在鲜红的背景板上,他穿着白衣,黑色面具却是黑色,用相反的两个颜色向生与死致敬。
  他声音诙谐,动作幽默,四肢牵扯根根丝线,被那位隐藏在视线之外的戏剧大师控制。
  木偶戏。
  形形色色的观众从伦敦各地赶来,只为亲眼看到这一出讽刺现实的幽默寓言。
  然后,将去年夏天的地狱景象彻底遗忘。
  尽管堆满大街的手推车上,依然散发着尸体的恶臭。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格外冷冽,待观众散去后,沐白知道该自己登场了,他起身走向舞台中央,那个向观众鞠躬致敬的固定人形。
  “你是谁的傀儡?”沐白问道。
  “命运的。”
  真人大小的木偶直起身子,向沐白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指向舞台后的暗门。
  “布朗克提到过你,他在信中许诺的报酬,由我支付。”
  看着沐白的背影,木偶又僵硬地补充道:“不过,你一个人恐怕无法无法完成任务,还需要一个搭档。”
  搭档?沐白不关心的。
  如果沐白见到戏剧大师本人,他会要求先付酬金,然后卷钱跑路。
  所以,为了保证沐白顺利完成任务,一个监视者不可或缺。
  而那位重要NPC,应该就在这扇暗门后面。
  呵呵,反派预定。
  沐白慢慢推开暗门,幻想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然后他就听到有人说……
  “老朋友,又见面了。”
  然后沐白就看到,蒂奇张开双臂把自己紧紧锁住,完全喘不过气。
  这就是他的搭档,花几块钱雇的?
  “怎么是你这家伙?”
  所谓的戏剧大师,不过是布朗克安排的接头人罢了,始终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这让沐白很不爽。
  “为什么不能是我?”
  蒂奇听到沐白语气中的失落了,他气得跳了起来,向沐白介绍全新的自我。
  虽然角色卡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我是名侦探蒂奇,恪守推理小说二十一条的真实信仰,隐于黑暗,心向光明……”
  “也是一名智力四十的侦探。”
  沐白仔细瞅了瞅蒂奇的角色卡,发现蒂奇这次的背景故事比上回好多了。
  查案不过是爱好,蒂奇的真实职业是小偷+强盗+纵火犯,因为太过专业,被当地治安官慧眼识珠任命为高级顾问,专门负责戳穿前辈们的诡计。
  很快,那个地方的小偷+强盗+纵火犯都被蒂奇坑没了,失去统战价值的蒂奇丢了工作,辗转来到伦敦,转行当了一名侦探。
  侦探的专业技能有开锁、炮术、密码学和乔装。
  信誉是喜闻乐见的零,乔装却点到八十,他到底想干什么?
  业余技能有追踪、操作重型机械和妙手。
  总之就是,哪个没用点哪个。
  不过蒂奇保留了八十的射击技能,至少老本行没忘,侦查聆听闪避也有,让沐白不得不原谅他。
  “你有什么头绪吗?”
  走出剧院后,蒂奇问道。
  他习惯让沐白出主意,这样就不会为决策失误负责了。
  沐白指了指转角处一家还在亮灯的商店。
  不断蔓延的瘟疫,给这座城市的商业街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虽然现在,致死率极高的病原体已经杀死大部分能杀死的人,过去一周里无人死亡,但敢回来开店的绝对是少数。
  所以,那家商店一定有蹊跷。
  “我们可以去那边找个人交流一下,先对周围环境有个大概了解。”
  “去商店?”
  “嗯。”
  蒂奇:“那你去吧,我去酒馆。”
  ?
  沐白:“你没有钱。”
  钱?
  克苏鲁世界观下最不重要的就是钱。
  【蒂奇:守秘人,我申请过一个乔装。
  守秘人:(冷漠脸)你过】
  【乔装,检定/出目,
  80/2,大成功】
  “……”
  沐白眼睁睁地看着蒂奇躲在角落里,化妆成自己的样子,开开心心走向沐白光顾过的一家酒馆。
  沐白信誉良好,酒馆老板大概会同意赊账吧。
  这队友,真无话可说。
  沐白在心里安慰自己,如果蒂奇喝酒能换来线索,那一切安好。
  倘若收获只有一长串帐单,就吃了他。
  ……
  ……
  ……
  路边的商店里,虽然没什么值得买的,但沐白受到老板的热情款待。
  得知沐白是来调查瘟疫的,商店老板更高兴了,为沐白端上他没吃过的煎培根、香肠和吐司。
  当然,要付钱。
  “最近生意如何?”沐白问道。
  “不好,两年前我离开伦敦时,街头堆满了裹上白布的尸体,现在我回来了,但年轻人大都出去打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那,你觉得疾病大范围传播是谁造成的?”
  “当然是荷兰人,他们正在和国王争夺英吉利海峡的控制权。”
  沐白摇了摇头,在阿姆斯特丹同样有黑死病。
  “那就是法国人,新仇旧怨不断积累,总归要算总帐的。”
  沐白笑了,一口吞掉培根。
  “不,是跳蚤。”
  “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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