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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带着两个徒弟,进了后堂一个多时辰,整个医馆交由一个叫白芷的女子打理。
白芷一身白衣,头上带着帷帽,身材纤细,并不羸弱,乌黑的长发落在腰间,腰上别着一只拇指大小的木头。
艾千炤三人留在医馆,想从那人口中,问到答案。
医馆里,人来人往,白芷既要坐堂,又要抓药,虽然闹乱,但手下十分熟练。
来看病的人,也有见白芷是女子,有意轻挑调戏的。白芷装作没有听见一样,只问病,不恼怒,有人觉得无趣也就不多话了。
眼看着病人已经陆陆续续走了,这时,一个满身横肉,大腹便便的男子,腆着肚子,艰难地迈着自己的两条腿,走了进来。
“啊呦,大夫嘞?”
白芷正在给一个病人诊治,说道:“吴少爷还请稍等。”
“等个啥子?都给老子闪开!”吴少爷说完,一手一个拎起挡在他前面的人,摔到一旁,三两下,就已经到了白芷眼前。
艾千炤与李天宝看不下去,想要出手,被墨淩天拦了下。
来看病的人,从地上起来后,一瘸一拐地跑出了医馆。
男子伸出手,让白芷给他诊脉,说:“白小姐,我昨晚又睡不着咯,你给看看呗!”
男子那粗大的手臂,与刚刚从莲池中挖出来的藕节还有几分相似,也不知道,这么粗的手臂,还能不能把到脉。
白芷随手写了一张药贴给他,说:“吴少爷,您按我这个方子吃药,三五日便好!”
吴少爷不悦地说:“你系不系耍我?不诊脉,就知道我得了啥子病?”
白芷不温不冷地说:“吴少爷,白氏医馆在此已有三十余年,白芷不敢毁了医馆名声。”
那吴少爷拿着药方,想想也是,问:“你为何不帮老子抓药?”
白芷:“医馆近来病患太多,好几味药都缺着,正巧这方子的一味广丹正缺,烦请吴少爷去别处药房抓药。”
白芷言词诚恳,那吴少爷也不心疑,忙拖着身子去别处抓药了。
那吴少爷刚走,李天宝替白芷感到不值,问:“这些人在你的医馆这么撒野,你怎么不教训教训他们?还给他们看病?”
白芷问:“我一介女流打得过他们?”
李天宝摇了摇头,如果是他,绝没有问题,可若是白芷这样的女子,根本不可能。
白芷再问:“我是医者,有自己的职责,况且,你怎么不知道我没有教训他们?”
李天宝愣了一下,她有教训这些人?什么时候?他怎么没有看到?
艾千炤与墨淩天两人一点就通。
艾千炤:“白小姐可是在药方上做了手脚?”
白芷点了点头,“我在他们的药方之中加了重药,能治病,但也让他们多受几天苦。”
给肠胃不适的人下几味通肠道的药,让那人恨不得住进茅房。在有伤痛的患者药方里加一味红花,却不加止痛的药,痛不欲生的感觉,够他喝上一壶了。
不在明里得罪人,暗地里让他受尽苦楚,却还有苦说不出。这一招,真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