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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三天,艾千炤为了避免跟墨淩天碰到一起,带着李天宝每日早出晚归,不是躲在赌场,就是找个小馆听戏。
这天清晨,天还未亮,艾千炤带着李天宝出门,冤家路窄,正巧碰到了墨淩天。
李天宝:“王爷。”
“本王跟你一样借住艾家,你我不必多礼。”
艾千炤冷声说:“天宝可不是借住,他是我师兄,又是我义兄,住在我家,怎能说是借?”
墨淩天笑道:“那倒是本王借了!”
艾千炤自是没好气说:“知道就好!”
“炤弟!”李天宝小心警告艾千炤,墨淩天毕竟是逍遥王,不可如此无礼。
“无碍。”
李天宝:“王爷这是要去哪里?”
“来了几天了,都没有出去看看,出去走走,二位可愿与本王一道?”
艾千炤当然不愿意,正要开头,却被李天宝抢了先,“我等愿意奉陪。”
艾千炤就是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这个时候也无可奈何,只能乖乖跟着。
三人各牵了一匹马出了门。
李天宝:“王爷想去哪里?”
墨淩天:“听说城西官道有一家杏花楼?”
李天宝:“回王爷,正是如此,杏花楼的杏花酒乃是一绝。”
墨淩天:“当真?那本王可要好好尝尝这杏花酒。”
清晨,云州城内也就三三两两路人,骑马到了城门,太阳初升,城门大开。三人策马上了官道,朝着杏花楼的方向而去。
到了杏花楼前,那小二见艾千炤带着两人骑马而来,远远就来迎接。
接下三人手里的缰绳,问:“艾少爷还去二楼天字号雅间?”
艾千炤点了点头,说:“一会送半斤酱牛肉,一碟花生米,还有你家的拿手菜,顺带三瓶陈酿来。”
“好嘞,三位爷,里边请嘞。”
出了正月,官道上来往的人也多了起来,二楼的雅间已差不多满满当当。
杏花楼依水而建,这从窗户望出去,正好看到连通半个大梁国,直通大海的水路——通河。
云州地处南方,二月刚至,岸边的柳树已经抽条。河水汤汤,野鸭嬉戏,泛舟之人,好不热闹。
墨淩天不由感叹:“此处倒是个好地方。”
艾千炤:“这要是说好,不如丹凤峡。”
李天宝想起以前与艾千炤,跟着越碐师兄在丹凤峡看日落的场景,美不胜收。如今想去也去不得了,遗憾道:“是啊!那是个好地方!”
“好地方,不如一会喝完酒,我们过去这个丹凤峡看看如何?”
正巧这时小二端着酒进来,听到墨淩天要去丹凤峡,忙劝道:“客官是外乡人吧!这丹凤峡可是去不得的。”
墨淩天问:“为何去不得?”
小二小声说:“那个地方闹土匪,官府剿了三年多,都没有灭了他们。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听说前些日子,土匪又从那个地方掳走了二三十号人,生死未卜。”
小二说完放下手里的酒菜,出了雅间。
墨淩天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浅浅说:“我更想去此处看上一看。”
说完给自己满上一杯杏花酒,倒入口中。
此酒甘甜清冽,入口一阵杏花幽香,久久不去,果真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