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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魔的请求诞生回避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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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原的确一直都在试图回避,因为一旦想起过去和现状,他就只能感受到未来的灰暗。自从国中二年级之后,他能做的好像就只剩下祈祷事情不要变得更糟而已。
  只要想起那些,积累起来的压力就能瞬间把他压垮。
  但是这些终究是无法逃脱得了的,现在它们已经卷土重来。
  人生的灰暗,不仅是自己的失败,同时还会给别人带去忍耐你的麻烦——就像在路过垃圾桶时,人们都忍不住要捂上鼻子一样,当人已经没有了希望的时候,其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危害。
  这是南风原一直以来的想法,还没有自我处决只是因为害怕一直在拖着而已——这种害怕本身也值得唾弃。
  想到这里,身体从麻痹状态恢复的南风原站了起来,拿起了地上的剑,低下头双手握紧剑柄,将剑尖对准了自己。
  犹豫了几秒,要动手时,南风原却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低着头的视线里出现了穿着黑色长靴的双腿。
  “……”
  南风原退后了两步,手里的剑也放了下去。
  这还是第一次稍微近距离地看到潘多拉,因为她冰冷的气质,之前南风原总感觉她好像比自己要高了不少,现在他才发现,潘多拉比起自己其实要矮一些。
  “这是……”
  潘多拉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没了那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垃圾清理……之后这个驱动器就能拿的下来了吧,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
  潘多拉的眉毛下弯,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劝阻而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南风原转过身,犹豫了片刻,双手重新握剑准备继续。
  “你是黑塔选择的……过去它曾经感受到上一代Dream的愿望诞生了我,在Owl偷走我的能量的时候,它飘向了你的梦境……黑塔的决定没有出现过错误,即使我存在,也没有导致梦境空间的诞生,不会再有像你一样合适的人了。”
  “那不就是只做过两次决定么,没出过错误什么的,不好说吧。”
  话虽然这样说,但南风原还是开始动摇了,手里的剑没有如预期那样行动起来。
  “那个是,唔……”
  潘多拉被噎得没有话说,低着头像是不知道怎么答题的学生一样支吾起来,声音听起来弱得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这样强烈的反差引得南风原再一次放下了剑,转过身来。
  “不要死……”
  过了半天,潘多拉终于是找不出什么好说的理由,只憋出了三个字。
  南风原被她的样子弄得没了决心,还莫名地觉得不好意思,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换成他了。
  这时,魇变化成的Dream也从不远处出现,朝着南风原一步步走了过来。
  只有干掉它了……
  南风原重新举剑摆出了应战的姿势。
  ……………………………………………………………………………………………………
  “噗嗤!”
  “啊啊啊!!!”
  梦男把匕首刺进被自己抓住的人的胸口,那人随即发出一声惨叫。
  不过一对加农炮也在它身后自上而下挥过,加农炮上加装的利刃划在了它的背上,这让它身形不稳了一下,但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梦男迅速回身用匕首横劈,在它身后的最上凌退了一步躲开,接着挥动右手上的加农炮虚晃一招骗梦男拉开距离,快速把左手的加农炮架在右手上扣下扳机。
  “嗖嗖嗖——!!!”
  几枚火焰弹飞出,击中了没有反应时间的梦男,不过同样没有什么效果。
  “该死的……”
  最上不由得咒骂了一句,自己果然顶多只能起到稍微拖延一下对方的作用。
  梦男发动了反攻,他在地面上一踩,整个身体就像子弹一样飞出,最上急忙举起了加农炮当做盾牌抵挡。
  在匕首接触到加农炮的前一刻,一道淡绿色的影子迅速从两人之间穿过,梦男瞬间就被掀翻,摔在一边。
  “!?”
  最上放下加农炮,看到了一旁从没见过的战士,对方身着淡绿色的轻甲,脖子上系着一条半透明的风巾。从身材的线条和脚上的高跟鞋来看,这明显是女性没错。
  “新的驱动器的测试很成功,这次的魇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相川也从最上身后走出,“她是冥想驱动器的使用者十六夜绘空。”
  “十六夜……是结城的朋友吧?”
  对最上来说,这名字实在有些熟悉。
  “呃……欸?会长?”
  十六夜先是一愣,然后震惊地上下打量起最上来,不过隔着铠甲和假面,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还真是你……”
  “原来是认识的么,这也方便了不少呢。总之你先撤退吧,这里交给她来就没问题了。”
  相川笑笑,打开了通向管理者空间的传送口,最上看了看两人,走了进去。
  旁边的梦男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十六夜的身形只是一闪,就让它爆裂成了一团黑雾。
  接着,十六夜冲出这个梦境,一个接一个地开始消除其余的梦男。
  ……………………………………………………………………………………………………
  “当!”
  南风原的剑同魇的剑相撞,魇的力气还是更大。南风原一阵手臂发麻,被对方抓住了机会又砍出一剑。
  这一下正打在了胸甲上,但南风原还是差点倒了下去,胸口也传来了阵阵疼痛感。
  “Fire!”
  魇滑动了剑上的按钮,明亮的火焰瞬间从剑身上燃起,接着就挥向了南风原。自知抵挡不住的南风原急忙闪身躲开。
  “刚才从黑塔里出去之后花了太大力气压制暴走,现在的话恐怕要靠你自己了……”
  潘多拉想帮忙却也有心无力,本体力量的虚弱已经让影子无法继续凝聚,开始消失了。
  “Slash!”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魇就又切换了剑的模式,对着南风原甩出数道金色光刃。
  “不,没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风原总觉得潘多拉的话里有种“对不起”的意思。
  “Defense!”
  南风原用能量盾挡下了攻击,谁知道魇那边趁机按动了驱动器的按钮——
  “Agoodnight'sdreambyDream!”
  “嘭!”
  一记踢击打在能量盾上,能量盾瞬间碎裂,南风原也被冲击力影响倒了下去。
  “唰!”
  魇手里的剑猛地刺了下来,南风原急忙滚动两圈躲开。
  “你的决心很不坚定,即使是在这唯一正确的事上!”
  “Lighting!”
  魇怒吼着举起了剑,耀眼的电光缠绕其上,当头砍下。一旦被打到就会再次动弹不得,南风原只好继续选择躲开。
  对方根本不会受到电流的影响,南风原在它的攻击下除了躲避别无他法。
  这只魇就如同南风原不敢去想的过去一样,除了回避别无他法,但长此以往一样无法逃脱被打败的下场。
  “Slash!”
  目前唯一的优势就是南风原还和对面保持着距离,他也滑动了剑上的按钮,对着魇划出了光刃。
  然而魇直接将光刃一一劈碎,紧接着又突然加快了速度,迅速地接近了南风原。
  “Motor!”
  眼看对方的剑就要劈向自己,南风原急中生智地按动了两下驱动器的按钮,摩托在两人之间出现。魇被摩托绊倒,南风原急忙一剑挥去,击中了它的右手,魇的那把剑也飞了出去。
  “去死吧!”
  南风原立刻举剑刺向魇没有铠甲覆盖的腰部,对方的防御力看来并不是特别强,剑瞬间就穿透了魇的腰。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魇却一边因疼痛而惨叫着,一边用手抓住了刺出的剑尖,迅速起身,把南风原甩了出去。
  “Agoodnight'sdreambyDream!”
  接着,魇又按动了驱动器按钮,紧握的右拳上发出了金黄色的光芒。
  “Agoodnight'sdreambyDream!”
  南风原这边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两人迅速地接近,朝着对方的脸上挥出。
  “咔嚓!”
  两人的假面上都被打得出现了裂痕,而这一回合依旧是魇更胜一筹,南风原倒在了地上,它却仍然站着。
  “呃……啊啊啊啊啊!!!”
  魇大叫一声,把南风原的剑从背后抽了出去,握在了手里。但剑随即从他手中脱手,返回到了南风原的驱动器里。
  南风原从地上爬起,对着魇再次挥拳,魇退身躲过的同时抬腿一踢击中了他的腰部。
  “呃!”
  南风原被踢得在地上连滚了几圈,这次受的伤更严重些,让他一时间再起不能。
  而魇则不依不饶地走了过来,抓起南风原的肩膀把他拽了起来,并且又按动了驱动器的按钮——
  “Agoodnight'sdreambyDream!”
  “嘭!!!”
  魇抬腿又是一个踢击,南风原被踢中了胸口,身体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后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身上的铠甲也随之解除了。
  “唔……”
  南风原只觉得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趴在地上爬不起来。魇走到一边捡起了自己之前被南风原打飞的剑,接着朝南风原这边走来。
  “现在还不清楚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么?”
  魇站在南风原面前,双手握剑,把剑尖向下对准了南风原。
  “呃啊啊啊!!!”
  在最后一刻,南风原还是尽量地挪开了一点距离,剑尖刺到了他的肩膀而不是背部。
  “刺啦——!!!”
  一瞬间电光飞闪,南风原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任何部位了。
  Owl的身份还没有查出来,我应该去帮潘多拉……
  现在还有比所谓的真实更重要的事……
  现在距离魇划出最后一剑只有不到两秒的时间了,南风原一边想着,一边还准备抵挡下这一击。但可惜,如果只是脱力的话,还可能强行做出一丝反抗,现在南风原的身体已经全都麻掉,肢体没法做出任何动作了。
  “咚!”
  然而下一刻,一道淡蓝色的半透明球形能量屏障以南风原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去,魇还没有打出最后一击,就被屏障推开,倒在地上。
  “?”
  南风原疑惑地看了看飞出去的魇,同时也发现,自己的身体状态也恢复了正常。他站起身来,发现腰上的驱动器冒出了阵阵蓝色的电流状光线,上面钟表样的装置扭动了一下,弹了出来。
  “怎么……”
  南风原伸手接住,又见到蓝色的光线纷纷向驱动器中间没了圆形装置的空槽处流动,凝聚成了一个新的装置,和之前的类似,它也有着类似钟表的外形,只不过上面的数字从Ⅻ到Ⅲ变成了Ⅻ到Ⅵ,多出了Ⅳ、Ⅴ、Ⅵ三个数字,其余的数还是一样模糊不清。
  除此之外,驱动器的带子两侧还分别多出了两个空槽,把弹出的装置放在上面正合适。
  之前在管理者空间的时候,南风原就见过所谓升级的梦境驱动器,腰带两侧多出的两个空槽正是升级前后的梦境驱动器的不同之处。
  “这个就是升级,那刚才的就是所谓的极端情况……”
  南风原把原先的装置扣到了空槽位上,然后扭动了发条,按下了驱动器的按钮——
  “Goodnight!Haveadreamofunicorn!”
  驱动器响起了和之前不同的提示音,接着从里面弹射出了白色的铠甲,它们在半空中旋转几圈后飞向了南风原,覆盖在了他的身上。
  “这,这是……”
  南风原抬起双手,上面覆盖着厚重的带着蓝色和金色条纹点缀的白色腕甲,而身上其余部位的铠甲也都变成了相同的颜色风格,遮住没有铠甲的类似黑色皮革的材料也都变成了白色。
  南风原又想检查一下头上的假面头盔。在他眼神向上瞟了一下后,惊奇地发现有根细长的锥子一样的金色独角伸了出来,下意识伸向脑后的手还摸到了鬃毛一样的东西,扭过头去,南风原好不容易才瞥到自己后脑勺覆盖着白色的毛。
  “这个不就是……独角兽!?”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的时候,另一边的魇现在已经爬了起来,抄起剑冲了过来。
  “Sword!”
  在对方挥剑过来时,南风原的剑也从驱动器中飞出,一下挡开了攻击,南风原趁机一拳打出,在新形态的腕甲的加持下,这一拳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实际效果都相当不错,魇被打飞出去,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手里的剑也掉了出去。
  “这个形态果然比之前更强,之前的力量完全比不上这个家伙的。”
  魇有些艰难地起身,快步朝着自己掉落的剑跑了过去。南风原急忙想去阻止,但还没等他行动,魇的那一把剑就突然飞了起来,剑的轮廓上散发着淡蓝色的光,并且按着南风原想法,离魇越来越远。
  “怎么回事?”
  南风原正疑惑时,向上的余光看到了自己假面上的金色独角的轮廓也一样发出了淡蓝色的光。
  向左……向右……
  无论南风原想让那把剑怎么移动,它都会完完全全地按南风原的想法飘动,魇在下面不明所以地跟着来回跑,像是想抓蝴蝶的小孩一样。
  “是念力啊,这个形态是有超能力的!”
  南风原掰了掰手指,操纵起魇的剑回转砍了它自己一下,接着又刺穿了它自己的腹部。
  “啊啊啊啊啊啊!!!”
  魇这次没了之前的神气,捂着腹部倒在地上惨叫起来。
  “现在要去死的是你了!”
  南风原也不打算再耗下去,直接按下了驱动器的按钮——
  “Comehereandgotosleep!”
  魇全身的轮廓都发出了淡蓝色的光,漂浮起来后朝着南风原的方向飞了过去,南风原举起发出了白色光芒的右拳,迎着它砸了过去。
  “嘭!!!”
  魇被南风原的右拳冲顶着向前,将第二层的梦境打得粉碎,魇的身体炸裂成了一团黑雾开始消散,南风原也回到了第一层梦境的公园中。
  ……………………………………………………………………………………………………
  “嘭——”
  随着最后一个梦男被十六夜击败,这场由它引起危机也终于正式解除了。
  “干得很好,果然我没有挑错人选,”相川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这之后,你就是战士Muse。接下来的时间里,你要帮助我们一起维持梦境空间的平衡。”
  “但是,那些都是什么……?”
  “不用担心,时间还长,关于这些事情我们都会一点点地全都告诉你。”
  相川说着,伸手打开了通向管理者空间的传送口。
  “你可以试着解除掉身上的铠甲,只要想一下就能做到。”
  十六夜按相川所说的解除了身上的铠甲,而在铠甲消失后,露出的样貌也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这样,冥想驱动器也一样会对人的样貌有所影响……”
  “嗯?”
  十六夜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背心,外面穿着外套,和之前的衣服完全不同,修长的双腿上套着牛仔裤,扎起来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解开,脸上的眼镜也不知所踪。
  “这只是你在这里的样子,在现实里你还是原来的模样。”
  相川说完,领着她走进了传送口。
  “Dream那边的魇真的消失了,好奇怪。”
  管理者空间里,咲正盯着屏幕检查起没完。
  “就是他自己把魇消灭了吧。”
  矢站在她身后无所谓地说道。
  “之前明明受了很重的伤来着,我还是呼叫一下……”
  “怎么了?”
  相川走了过去,十六夜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三个和另一个坐在一边的“不认识”的人。
  “刚才Dream的梦境里出现了魇,和这次危机的不是一个,而是单独出现的,不过现在已经消失了。”
  “……我去看看,Illusion,带她熟悉一下这里吧。”
  相川转身说了一句,又离开了管理者空间,咲和矢这才注意到十六夜,也就从屏幕上转移了注意力。
  “哦……这就是相川选出来的人选么。”
  咲打量着十六夜,矢则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这两个人分别是矢和咲……”
  最上摇摇头,起身开始介绍。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十六夜瞪大了眼睛:
  “呃,会、会长?”
  “驱动器会让人的样貌改变。”
  “嗯……反差好大。”
  “什么意思。”
  “啊,没有,对,对不起。”
  ……………………………………………………………………………………………………
  “这个铠甲是什么?”
  潘多拉疑惑地看了看南风原身上新的铠甲,看起来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个好像是驱动器的升级,之前听管理者说过,我也不太清楚。”
  南风原解除了身上的铠甲,潘多拉盯着腰带两侧的插槽不知道在想什么。
  “呦,Dream,看样子你没有事啊。”
  就在这时,相川突然进入了南风原的梦境里,他并不能看到潘多拉的影子,在他的视角里,这里就只有南风原一个人。
  “哦,那个难道是!”
  注意到了南风原的驱动器的变化,相川有些惊讶地说道。
  “啊,这个好像就是驱动器的升级什么的。”
  “这个道具叫做‘表面’(Face),”相川走过去卸下了南风原放在腰带侧面的原来的圆形装置,“切换这个的话就能改变形态,而且这上面的数字——”
  相川指了指放在南风原驱动器上的表面。
  “多出来的数字代表使用时间的增加,这一个原来只能支撑你强制睡眠或者变身最长三个小时,你驱动器上的那一个则是六个小时。你是靠着这个升级了的驱动器打败了魇么?”
  “嗯。”
  “那样的话就彻底没有问题了啊,梦境空间的危机也已经解决了。”
  “欸?解决了?怎么办到的?”
  “我又选出了新的战士,在她的帮助下解决的,很快你就能见到了……说起来,潘多拉也在这里么?”
  “啪!”
  潘多拉站在南风原背后,把手拍在了他的肩上,一双红眼睛警惕地盯着相川。
  “没有。”
  南风原回答道。
  “这样啊……你一定要小心啊,尤其是有了更强的力量,绝对不能被当成工具使用。”
  “不过刚才被梦男袭击的时候,是她把我和最上救出来的。”
  “毒药通常会包裹上糖衣,不同寻常的举动一般是为了掩盖更可怕的目的……现实的时间也快到早上了,就先不说了,今天晚上再来我们这边整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吧。”
  说完,相川摆摆手,从南风原的梦境里走了出去。
  “这家伙真让人恶心。”
  潘多拉直言不讳地发表了她对相川的看法。
  “他好像对你是大灾害的事相当执着,好像每次见面都要说上几句……”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别的,那副贼头贼脑的模样,就像是会偷别人东西的老鼠。”
  “在梦男冒出来之前我和他去了加藤次郎的梦境来着,在那里我们见到Owl了,他不太可能是Owl吧。”
  虽然没看出相川哪里“贼头贼脑”了,不过南风原听出了潘多拉明显是意有所指。
  “见面的时候,没有别的奇怪的地方么?”
  “只说了不到两句话就爆发了危机……说起来,加藤的梦境和有梦境驱动器的人完全不一样,不过这点也是相川先提出来的。总之,接下来应该还是要对加藤次郎多加探查的,Owl的事应该很快就能弄明白了。”
  “这样么……”
  说话间,南风原的身体已经开始一点点变得透明了,漫长的一夜终于就要过去了。潘多拉转身做出要走的样子,不过却留在原地没有动。
  “在Owl的身份暴露出来之前,你都会和我一起查下去的吧?”
  接着突然在南风原完全醒过来之前说了一句。
  “嗯……”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南风原不禁想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他就从梦境中消失了。
  潘多拉转身坐在了长椅上,沉默地把手放在了长椅的扶手上,纤细的手指在上面不断敲击着。
  “哒、哒、哒、哒……”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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