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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街边的破楼,出乎郑演的意料,外侧看起来有些年岁的破楼,内部保养的竟然还不错,墙面上都看不出什么裂痕。
易山领着三人来到二楼,有节奏地敲了敲墙面,一只干枯的手臂从里面伸了出来,接过易山递给他的一个纹章后又缩了回去。
伴随着大楼的一阵震动,一道黑色的门凭空出现在了墙上。
三人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只有郑演一副土包子进城的模样。
领着郑演走进门里,门后的景象带给郑演的只剩下了震撼。
这是一个另类的空间,没有阳光,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繁星,一座以黑白色为主要基调的庭院正坐落在空间中央,庭院四周飞舞着众多散发着白光的蝴蝶,而在它们底下则是一片又一片漆黑诡异的花朵。
“这是...曼陀罗吗?”
郑演俯下身子观察起周围的花,喇叭状的花朵和鸡蛋大的果实,这不正是曼陀罗吗?但为什么是黑色的?
似乎是察觉到郑演的靠近,他面前的花朵缓缓地偏转了过来,紫白色的花蕊不断皱缩,就像是呼吸一样。
“如果用我的身体去滋养,那这花一定会长得更好吧。”
郑演的双眼变得迷离,内心深处竟然萌生出了为这朵花而死的想法,就在他的指尖要碰到花的一刹,来自腰间的剧痛让他清醒了过来。
“居然敢去注视黑曼陀罗,你不要命啦!”
“错了错了,大姐你快松手啊!”
见郑演还不反省自己,依诺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黑曼陀罗可是诅咒之花,接触到它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如果你不想第一天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那就别靠近这玩意!”
又狠狠的教训了几句郑演后,依诺才松开她的手。捂着腰跟上依诺等人,郑演才开始在心中回味依诺刚才说的话。
诅咒之花啊,那驱灵人组织为什么要选址在这里呢,看来驱灵人的组织也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易老,你们回来啦。”在郑演还在纠结腰间的疼痛时,一个衣着得体的男人从庭院的方向走来,“依诺小姐呢?我有些事想找她。”
“撒姆尔,我不会答应你任何请求的,请回吧。”
“依诺,原来你在啊。”
见依诺带着郑演从后方走了上来,撒姆尔绕过易山的阻拦,来到依诺跟前单膝跪地,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袖口里掏出一枝玫瑰。
“依诺小姐,能请你和我共进一次晚餐吗?”
没等依诺回话,他就向依诺的纤纤玉指伸出了手。
啪!
依诺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把向自己伸来的手的打向了一旁。
“我说过!别,碰,我!”
面对依诺的拒绝,撒姆尔似乎并没有在意,他依然保持着微笑,起身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希望依诺你回心转意时能来找我。”
撒姆尔走到郑演身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是新人吗?在下撒姆耳·佛耶切,以后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寻求一些帮助。”
说着,他把手上的玫瑰塞到了郑演手里,“请把这支玫瑰交到依诺小姐手上,这是我对她的爱。”
不是啊大哥,依诺还在那里,你是要我死吗!?
郑演想找依诺寻求帮助,却发现她正鼓着脸一脸恼怒地看着自己。
郑演有些尴尬地回过头,看着撒姆尔说道“一定,一定。”
得到郑演的回复,撒姆尔潇洒一笑,单手揣兜走向来郑演他们来时的那扇门,离开了这片空间。
见撒姆尔离开了这个空间,郑演长舒了一口气,自己作为一个啥都不懂的小萌新,一来就被两个大佬的爱情纠纷夹在中间,真是要命。
“新人!”
“在!”
听见依诺的呼喊,郑演连忙回答。
“你好像挺喜欢男人送你花啊?”
花?一下没理解到的郑演偏了下头,突然看见被塞到手中的玫瑰。雾草!反应过来,郑演马上就把它扔到了一旁的黑曼陀罗花丛中,玫瑰瞬间变得腐败枯萎,几秒钟后就变成了一滩烂泥。
依诺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郑演现在却是一阵后怕,就这么一会儿,一朵鲜红的玫瑰就变成了烂泥,要是刚才自己真的摸了上去,那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
跟随三人进入庭院内部后易山先向三人告别,他要去庭院中心值班,得先走一步;接着吴邢荣也走了,他的小姐姐还在等他,虽说依诺试着去抓住他,但还是被他跑了,最后只剩下了郑演和依诺两人。
依诺把郑演带到附近一个类似于休息室的小房间。
“你在这了呆着,我去帮你办理入职手续,需要你的时候会回来找你的,你不要乱走,听明白了吗?”
“为什么要我做这种事啊...麻烦死了...”
说完,依诺撂下郑演,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离开了这个房间。
“真是魔幻啊...”依诺离开后,郑演一个人开始念叨。
对于这种情况,他期待过也幻想过,但现在他曾经的幻想变为了现实后,这种未知带来的不真实感,让他有了些做梦的虚幻感。
“想那么多干嘛。”拍了拍自己的脸,“活下去,找机会回家!就以这个为目标!”
明确了自己的目标,郑演心中的乌云瞬间散去了不少。
“豁~又有新人吗?”
一道成熟妩媚的声音从大门的方向传来,郑演望去,一个披着带帽黑斗篷的人正站在那里,从声音应该可以判断出是女性,除此之外,因为隔着斗篷的缘故,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神秘人走进房间坐到郑演身边,“能陪我说说话吗?”
“...好。”
“新人,你看见外面的那些花了吗?”
“黑曼陀罗?”
“没错,关于它其实有着一个传说,据说,向黑曼陀罗献上你的一切,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用你的灵魂去滋养它,之后黑色曼陀罗会满足你心中的一个愿望。”神秘人顿了顿,“我想知道,如果是你,你愿意舍弃掉一切去实现你心中的愿望吗?”
用生命换取愿望么?郑演揉了揉鼻子,“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郑演把自己的头扭向了一旁,“因为我可能...没有愿望。”
“没有愿望啊...”
神秘人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说实话,无论是在原来的世界,还是如今的这个世界,郑演都没有考虑过,他到底要去做什么,他一直是一种随波逐流的状态,就连加入驱灵人也是。他这种人,说好听点叫躺平、叫安于现状,说白了就是没有目标、不思进取。
“抱歉啊,我是个无趣的人,这种高深的哲学问题我答不上来。”
“没事。”
神秘人摇了摇头。
“这种回答我也不是没有听过,但是我很好奇,接触到这一切的你,以后还能说出这句话吗?”
从座位上起身,神秘人向外走去。
“那个,你的名字是什么呢?”郑演喊住快要离去的神秘人。
“我的名字?”神秘人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后狡黠一笑,“我不告诉你。”
“.....”
“开个玩笑,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
说罢,神秘人消失在了门外的拐角处,追赶上去的郑演最后也没能找到她的踪影。
“我不是叫你在里面等着我吗?”
依诺抱着一份文件从郑演身后走了过来。
“算了,快点把这份文件填上,我带你去做测试。”
“测试?”
依诺揪了下郑演的脸,“别给我废话!快填!”
填完了登记表后,依诺带着郑演来到了庭院内侧,一个类似于体院馆相当空旷的设施里。整个房间空无一物,甚至找不到一根柱子。
“那么现在开始第一项测试。”
郑演转过头去,迎面而来的却是依诺的一击膝击,超越常人的力量一脚把郑演踢进了身后的墙里。
郑演浑身上下的骨架在悲鸣,肌肉在哀嚎,即使有着地狱印记给予他免疫物理层面上死亡的能力,但来自精神的痛苦并没有被减轻,剧烈的痛苦引得他的面容一整抽搐。
见郑演从墙上掉落下来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依诺露出了个嗜虐的笑容。
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缠绕着血气的长剑,对着艰难起身的郑演说到。
“测试第一项,战斗能力。”
“不要,这么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