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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最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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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写书不再让我开心?是因为我写作的初心之一不再可能实现。小时候,每当遇到生活中的挫折,以及听到社会的问题,我都会想:哼,等我的小说出来,你们就知道什么是对的了。小时候的我,想法很多,到后来自创了哲学。对于我来说,最可怕的不是我的想法是错的,而是我的想法和别人完全契合,那样一来会显得我很没用。
  我现在知道了,我天生的怀疑论倾向不过是哲学中微不足道的基本素质,我的诸多想法被前人很好地进行了理论性的阐述,我的另一些想法则被许多当代人自行思考出来。可是,我希望我的想法能推进到道德的巅峰,社会的大同,可是那些和我世界观一致的人却在方法论上和我完全相反。我希望文学拯救世界,可是它已经被证明不可能,而且连成功的趋势都没有。文学能做的最高的功能就是催生人自己拯救自己,但是人自己不想拯救自己。原先我以为人好歹只是自控力差,心里还是向上,但是今天的网络告诉我,很多人连向上的心都没有。而且他们的不进取的思想还和一些不可触碰的思想捆绑在一起,以至于批评他们,还会被他们扣上帽子。
  比如说吧,房价太高,我们不能努力挣钱吗?一堆人说努力没用,贫穷不是自己的错,什么什么的。从经济学上讲,贫穷确实很大程度上不是我们自己的错,但是难道摆烂就可以改变现状吗?改变现状不是更应该努力吗?如果房价降不下来是一个结构性问题,没办法努力,那么难道我们不能努力去改变这个结构吗?如果这个结构也改变不了,是不是起码也去努力了解这个结构为什么难以改变?然后积极寻找办法?因为已知不行动什么都改变不了,所以我们总得行动吧?可是现在的网络却居然可以把“努力”妖魔化,还居然可以得到那么多认同。
  当然了,我现在明白了,这就是某些人的网络攻击。现在的人很多都知道敌人在网络攻击,可是他们低估了敌人的手法。实际上,让你意识到网络攻击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网络攻击。因为它让你不思考了,让你遇到问题就认为是网络攻击。我也曾陷入这种思维,我从小也是一个阴谋论者,特喜欢说别人是洗脑啊什么什么的,但是我保留了余地。我的怀疑是多角度看问题,不轻易下结论,积极调查。以前很多人是反对阴谋论的,所以我很孤独。后来我看到阴谋论起来了,我还高兴了一下,可是呢,这些人是拿怀疑当肯定,拿无知当论据,只要我听不懂你的话就是你的问题,只要我不知道那就是我对,再不然就随便扣个大帽子,张口就来一句我是个P民我懂这些干嘛。按照我的性格,我本来应该很有灵感,去写本小说批判他们,可是,这种错误思想难道值得批判吗?我看他们一下都是我输,可是却有那么多人不但看,还信。那我怎么办呢?我批判也不是,不批判也不是,天天感到莫名其妙,就小说也不知道怎么写了。
  事情的转机在于,我结识了几个很“红色”的人。这个红色你们应该都知道是什么。他们对于相关理论和专著的理解让我震惊,他们对历史的阴谋态度让我恐惧。我一直认为红色一到,妖魔鬼怪皆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没有恰烂钱的真正的中国平民少年能够把理论理解成这个样子。他们那个小团体写的指导思想的阐释,基本连初中生作文都水平都达不到。于是我知道了不是我出了问题,而是时代出了问题,是某些人出了问题。
  然后是读书。有段时间我真的是东翻翻西翻翻什么都看不进,天天脑袋疼。我不知道爱情在文学中到底有什么意义了。然后我看完了《少年维特的烦恼》,看到里面写到它最早由郭沫若翻译,影响了中国一代年轻人。是啊,我们的前人多么自由开放。然后我听完了一个红学讲座。现在回过头来,我初中读《红楼梦》确实比很多人成年读还读懂了,但是我不敢相信。我被什么癸酉本之争搞懵了,一个红楼梦爱好者不会拒斥癸酉本,但也不至于追捧成那个样子。是啊,他们根本不是红楼梦爱好者嘛,他们是以恶搞经典来寻找自尊的可怜人。于是我回忆起了我最早读红楼梦的感受。我明白了柏拉图为什么说我们对世界的知识是对理念界的回忆,李贽为什么发表童心说。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他就是小时候就站在了正确的道路上啊,以至于在成长的道路上,他跨出一步都是错。这不是保守,一个人站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为什么还非要他做出改变呢?所以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知识仿佛都是回忆出来的,探索世界不如探索自己,批判他唯心主义?简直笑死。
  还有就是读《源氏物语》。读到第八回的时候好多地方读不明白了,而且也以那种庸俗的思想,去批判了源氏道德不行,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某国人真是奇葩。但这不是我的世界观,是我沾染了错误的世界观。于是我又从头读,去梳理它的注释,分析它的段落,领会它的诗句,我觉得这就是日本和我们的文化差异罢了。第一遍我读紫儿线因为没划分人物,好多人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懵懵懂懂。第二遍我分清了人物,再一看,我觉得紫儿线确实写得好啊,我前面一直觉得源氏这个人物很扁平,直到紫儿线他做出那个行为,我才觉得他有血有肉了。而他为什么让我觉得扁平了,因为他攻略人太杂了,藤壶女御提了一嘴,葵姬提了一嘴,啥也没发生就去攻略空蝉了,然后没有结果,就攻略了轩端荻,然后忽然插入一个夕颜,在这之中又时而插入前面这些女人,让人感觉这种攻略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想我对标的是《约会大作战》,约战攻略人那都是每个人都有起承转合,然后才进入下一条线,而源氏这里是啥也没干就转线了。但是我再读,我觉得表面没有什么波澜之下,底下是惊涛骇浪。有的时候人物表现很含蓄,但是诗却写得很露骨,我在想有的东西怎么能在台面上说呢?但是他就是在诗里说了。这让我想起了《白色相簿1》动漫的那个手法,那才是白色相簿的精髓。
  总之,我迷失在了“我是一个民我就得庸俗摆烂”这种思想中。今天的人越说我们厉害,我们的思想厉害,我就越觉得我们的人和思想真的出了问题。
  接下来,我把本书后面的故事阐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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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进行到这个地方,主角很多信息和现实对不上,那是因为虹霞雨蝶的昏迷本身就是她计划的一部分。第二卷的主线,就是虹霞雨蝶要逼疯主角,她计划在学校里杀人,然后让主角误以为是自己下的手,以此让他崩溃。其实在虹霞雨蝶控制身体的阶段,主角只有给了视角的这些时间段是醒着的,其他时候是昏迷。第二卷开头只有社团部分没有学校上课部分,不是跳过了,而是主角确实没上课,他是昏着的。
  然后学校的杀人案件的话,是一个交换杀人,主谋是覃芮兰,但是她产生杀机纯粹是虹霞雨蝶搞鬼,因为前推理部长的死确实有问题。然后杀死齐悦的是刘昔飞,但是他是交换杀人,他真正想杀的是他的舍友,这里给出的伏笔就是他有一次提到半夜很冷还去丢垃圾,这其实就是舍友逼迫的,还有他吃泡面宿舍里却有很多外卖盒,两个人伙食不对等,也说明舍友虐待他。而真正想杀齐悦的是齐悦的舍友,一开始她就对搬进男寝不满,然后又发生了点事,而之所以赶着现在动手,是因为魔女的事件让很多人想退寝,齐悦也有了这个想法,舍友必须在齐悦退寝前杀了她。于是她那天晚上在外面住宿,制造不在场证明,让刘昔飞杀了她。刘昔飞,是琉西菲的谐音,就是路西法,是《神曲》地狱篇最后出现的地狱管理者。而刘利吉的名字,是取自但丁的本名但丁·阿利吉耶里。其他杀人其实我还没想好,就不现编了。
  然后本卷叫《海猫鸣泣之时》,元素之一就是寓言杀人,目前呈现出来了。元素之二是魔女的棋局,这里拿跑团点了一下,其实我还想过整个真实的故事本身又是一个棋局,来套娃,不过感觉那样有点没意思。
  第三卷我想放到一个海岛上面,标题是《命运石之门》,不过也就是个雏形,讲另一条世界线。然后第四卷是《chaoschild》,到这里主角们会发现,男主可能只是女主的一个脑内朋友,但是最后男主觉醒,确立了自己的人格,不相信自己只是一个脑内朋友。后面可能还有《素晴日》,作为终卷。不过,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至于时间穿越的方法,我也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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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很多人都会去搞一点社会批判,点一些社会实事,但是我过了那个年龄了,我知道那没有意义,而且他们的方法也不对。但是他们好像形成了一个圈子,就是一个人说:我批判了现实!然后一群人会说:对!你批判了现实!然后他获得了流量,现实怎么样呢?没人问了。所以嘴里喊着批判现实的人到最后就是恰了波流量。可是,这是我在菠萝圈看到的,实际上这类作品好像也没有在站内大火的样子。
  以前我读西方近现代作品,觉得他们就是很套路化的批判贵族,批判社会现象,好无聊。可我现在意识到了,他们针对的确实是那个时代他们的社会问题。我们整体对西方的认识还停留在中世纪,完全无视了他们二战以后的诸多变化。我想批判点什么,可是根本没有和过去的文学一样的社会现实,而且今天的社会现象也太好批判了。过去是新兴资class批判旧贵族,是对立面的批判,今天好多现象是人自己搞出来的,而且不是现实社交圈的东西,而是网络信息,这,批判半天到最后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那还怎么批?
  而那种蹭热点的书,太搞了,什么并夕夕六万大军,被写成小说。很多热点,我觉得关心这个热点就是浪费生命,关心蹭这个热点的小说?呃?
  因为现实太虚无,以至于小说都不知道怎么贴近现实了。虚构都比真实更真实,这是和几十年前不同的社会文化环境,所以有些人拿某座谈会的讲话来批文学,也早就过时了。
  对我来说,现实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以前有人说些怪论,比如马过时了,比如毛过时了,比如国人不行,比如D不行,我都觉得好好笑哦,肯定是瞎说。可是,反对他们的人多了起来,我才发现可能他们说的真的没问题。还是那句话,臭鸡蛋所有人都知道是臭的,为什么还要天天去说臭鸡蛋臭呢?而且还只要不说臭鸡蛋臭就是不知道臭鸡蛋臭?而且现在这风气是真的止不住了,出个什么东西,马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群都可以接到这个东西。就很,两年前某日记女写武汉,全网骂她,现在某些人说魔都,一群人赞同。这两件事有什么区别吗?结果今天如果为魔都说几句好话,会被嘲笑,那当年日记女为什么要被骂呢?我不理解,我只能认为这是有计划的阴谋。
  可能真的是新兴掌控话题者在取代旧的掌控话题者。两年前冒出来争夺舆论阵地的口号,现在舆论阵地在谁手里?收到人民及人民信赖的媒体手里了吗?没有。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没有基本的明辨是非的能力,好多人说看马啊,看毛啊,看列啊,那你们能不能看完再说话呢?我真的醉了,和红色的人去聊,到最后,他看的是那些惹是生非的书。而且居然还有马派反对读德国古典哲学,大哥,马学三大来源要我背给你听吗?
  今天这个时代已经是低龄幼稚的时代了,有些东西真的只要识字就知道不对,根本不值得拿一本文学去批,文学照进现实,怎么照呢?每次看到有人说关心现实,我以为他们是意识到现在的庸俗了,高高兴兴去看,可是没有,他们就是庸俗本身,还在那里犯低龄错误,然后自以为了不起。
  我以前以为庸俗的底线是看完了一本书之后领略不到精髓就喷。
  现在我才知道居然可以一页都没翻过就喷。
  如果觉得文艺这些东西没用,那就脚踏实地干活嘛。他们也没有,他们连文艺这么没用的东西都造不出,还在那里口嗨。
  下沉市场的钱真的那么好赚吗?以至于聪明人要这样去陪傻子玩?
  想想也是,穷乡僻壤往往有du场,谁会给du场带来最多的利润呢?往往是最傻最没钱的那个。他们就是好这口,没得办法。而公认的文学经典,那确实不是最底层的读物。所以我国近现代很多文学,我觉得他的中心思想都是:我以为我为穷人发声最后我发现我是上流,起码是精神上流,我懵了啊。
  底层的声音真的被压制了吗?没有啊,底层告诉你了,他们摆烂,他们庸俗,他们无知。聪明人信了,就去骗他们,赚他们钱了,只有我们这些精神知识分子在这里唉声叹气。
  我觉得我自认为是底层真的是个错误,虽然我没钱,没地位,但是正因为我一无所有,我才能保持一个高洁的灵魂。因为我真的没钱,所以我真的摆不下去。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底层,某些人自己放弃了灵魂的平等,天生的权利,就真的变成了底层。他们还要把告诉他们他们不是底层的人说成何不食肉糜,那就随他们说去吧。我原以为即使是无知的言论也得听,然后分析错误,指出合理性,教育人。现在我知道了这是一个悖论,一个人都说出无知的言论了,你怎么能把他的智商看成和你一样呢?愚蠢不是聪明人的辱骂,而是傻子自己表现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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