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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顾美人去周家找事,你不担心吗?那周家家主可是步入宗师有些年头了,这会儿也正是年富力强的巅峰状态,罡气运用堪称炉火纯青。真打起来,那七百甲骑能顶个屁用,顾美人未必是他的对手。”
一到城外,季少棠便放下跟应如是打听起了顾玖,言语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此时,坐在轮椅上的应如是,手上正摆弄着一副不知是何材质的全脸面具,听到季少棠的忧虑后,不由得轻笑了两声,方才说道:“这点你大可不必担心,周熊若不想自己女儿往后的日子里平生许多坎坷,恐怕你的顾美人连轻伤都不会有。”
“何况,周熊早早萌生死志,已遭身神背弃,能发挥的水准多半不足十分之五,哪怕不可以留力,顾玖胜他也不过翻掌之事。”
如此说着,应如是戴上了面具,赫然是一张狐面。
季少棠见状,先是面露疑惑,随后恍然大悟,拍掌道:
“我说你为何弄出这么重一个轮椅,原来你是要假扮心月狐!”
得知了应如是的目的后,季少棠就打算转身跑路。
原因无他,就是为了‘心月狐’这么一个假借的名头。
小江湖虽名字里带着个小字,但地域却是一点不小,仅仅是平朝一地便划分了几十个郡来,加上北蛮南夷,上下距离怕是有万里不止。
平朝虽设有邸报,但只限官办,其上基本都是些官方内容,民众们自然不会觉得有趣,倒更乐意去听些话本。
另一方面,各方势力固然自有手段获悉各地的江湖要闻,却也不会主动将情报告之于众。
是以,绝大部分江湖人士,甚至不少宗师高手,都只能于一郡或几郡之地扬名。离得远些的消息,传到市井百姓们耳边时,也基本就变成了逸闻一流。
但凡事总有例外,小江湖内也确实存在着普通百姓们都能津津乐道,如数家珍般把称呼念出来的一众江湖人士。
这里并非是指具体的名字,因为有名字自然便能寻得到来历,而既然有来历那难免便会有牵挂,结的仇家多了,最后的下场必然会很难看。
二十年前,有人杀上了当时可称武林中坚,且有数位宗师坐镇的乾坤门,灭了乾坤门满门,却唯独放过了一些负责杂活的仆役侍女。
据幸存下来的杂役们所言,凶手穿着平平无奇,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脸上带了张龙面,不曾发声言语。
也有好事之人之后摸上了乾坤门的山头,发现乾坤门秘传的罡衣法与一并财产皆未被取走,只有正殿大门上刻着‘角木蛟’这三个大字。
再后来,这消息伴随着那一部名为《乾坤衣》的罡衣法流传在江湖,武林中人几乎人人都知道,有人正借着二十八星宿的名义行事。
若故事只是如此,后续其他星宿按部就班依次登场的话,那也不过是个新势力,想要踩着前人的尸体崛起,去做些事情罢了。固然需要关注,但在小江湖中却也并非新鲜事,无需太过大惊小怪。
可偏偏此后数年间,领了二十八星宿名号的人没少出现,武功水平却一个个参差不齐,行事目的也各不相同。
其中有为善者,亦有为恶者,有恶人亦有侠客。有些会合作行事,有些却似乎又毫无交集。
偶尔会有星宿或死于围杀,或死于阴谋,面具下的面容暴露出来,有名噪一时的宗师,也有籍籍无名的小卒。而过不了太久,又会有人领了空缺的名号,重现江湖。
这一情况,让不少势力的谋士挠掉了许多头发,但终归是没能得出个结论来。
二十年来,领了星宿之名行事者太多太多,面具下的面孔也换了不知多少张,但始终无人能知晓,二十八星宿的创立者究竟有何目的,又想要做些什么。只有一桩桩事迹流传了开来,归于那些与市井戏剧里一般,并不如何精致的面具上。
但不管怎样,如今二十八星宿的名头所牵扯的事情实在是太多,麻烦异常。
这一任的‘心月狐’季少棠倒是早有耳闻,是个精擅机关术的偃师,不久前才被平朝官府通缉,虽说不知为何应如是要假扮她,但想来总归没好事。
她季少棠生性惫懒,平生最怕的就是麻烦,眼下这种情况当然是脚底抹油,先溜为敬。
似乎早知道她会想着跑,应如是提前就堵在了她预先算好的路径上,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悠闲地说道:“你不会真想把我这么一个弱女子丢在荒郊野外吧,万一撞上了野兽,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季少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应如是这人要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就把自己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应如是表情严肃的看着季少棠,说道:“我毕竟不是真的‘心月狐’,这般假扮起来仍旧会有不少破绽,所以我需要你假扮‘虚日鼠’,这二者一同出现,会少去许多麻烦。”
季少棠皱了皱眉,说道:“你都没告诉我,你此次出来到底所为何事,我又如何敢信你、帮你?”
虽说她这话有些不讲情理,但应如是却并不以为意。
她们二者之间虽说关系不错,互相开些玩笑,打闹一番,这些都不过是些小事,并没有什么好介意的,但终归还未到足以互相托付性命的层次。
就好比此前的顾玖,尽管应如是面上对她的好感表现得十分明显,但此次前往周府,她却未曾与应如是提过,更别说寻求帮助了。
这并非是顾玖要面子或是别的什么,只不过是因为世上无缘无故的恶意要多少有多少,没来由的善意却是稀缺的很。
应如是自然也清楚这一道理,而且,对此事她早有计划,否则这会儿她应该也跟着去了周家,替顾玖掠阵才是。
季少棠若真就一口答应,应如是反倒要好好考虑与她之间的关系了。
好人固然人人都喜欢,但若是一个愚蠢的好人,或许便只有坏人喜欢了。
“周家的大小姐周宁,早些年被种了仙根,今日周家事毕后,或可将其收入麾下。”
应如是说道。
季少棠对这说法有些好奇,问道:“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周家被灭,定南王脱不了干系,那周宁凭什么听命?”
“这就是为何要假扮成二十八星宿的原因。”应如是抬起右手,轻拂过腰间挂着的剑,“至于有无危险,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之所以说怕被拆穿,纯粹是因为附近来了个二十八宿,周宁身负仙根,他必然会出现。”
“这个时间点,能出现在这里的,除了星日马便是危月燕,前者除了轻功外拳脚兵器皆是稀松,不难对付。”
“若是危月燕呢?”季少棠问道。
“不可能。”应如是胸有成竹,“危月燕的轻功极为独特,一旦运使几乎无人不识,她这会儿又背了通缉,断然不会掺和此事。”
......
雁归城内,肩上扛着‘玄甲’大旗,身后跟着七百兵士的顾玖,忽地有种想打喷嚏的冲动。她皱了皱眉,用身神抑制住了这种有失高手风范的行为,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难免有些嘀咕。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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