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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别咋咋呼呼,这是在办公室!”马经理拽拽领带,神情不愉,好多同事被颜飞的大呼小叫给吸引住了,他感觉跟颜飞在一起对坐好丢人。
春天里开花,一二一二哟,我久违的春天来了哦……哈哈哈哈哈!
不哈哈几声,哪能代表我现在的心情!
“是经理,听您的!”开心的颜飞看马经理顺眼许多,语气里隐含巴结。没办法当明白还能继续上班,对待原来的领导自然恭恭敬敬,这也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跟李旺旺下去领身正式保安制服,放你一上午假准备准备,下午开表彰大会,可能有记者采访你!”
“天,还有记者!……领导……我……我……我只是做了一件人人应该做的事!”颜飞惊愕的下巴都掉了,对于还能上电视,心里的滋味更甭提,但骄傲的同时也得保持谦虚低调不是!
“行了,李旺旺带颜飞下去吧!”等颜飞签完劳动合同,马经理不耐烦的挥挥手,看着颜飞千恩万谢的走掉,金丝眼镜片里再也隐藏不住鄙视的目光。
小保安就是小保安,扔根骨头,就欢呼雀跃,真没出息!
临时保安制服跟正式保安的制服在外人眼里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神盾安保集团内部人凭借制服一眼就能认出那个是临时保安和正式保安。
如果临时保安是神盾安保集团金字塔基数庞大的最底层人员,那么正式保安是可以压在临时保安头顶到达倒数第二层的人。
自下到一楼,围拢过来的周大牛和孙浩,听李旺旺的描述时流露出浓浓的羡慕嫉妒恨,同是临时保安,咋就他成正式的呢???
不过当知道颜飞是因为从车轮下救人一命的缘故后,两人的态度发生转变,心平气和的认为颜飞能成为正式保安理所当然。换做他们,可不敢冲到重车前救人,就连李旺旺也对颜飞客气许多,间接的认可颜飞是同等的同事身份。
说不定表彰大会后马经理会安排颜飞兼职临时保安小队长当当也不稀罕,善待无错。
“颜哥,今晚大排档我请客咱们庆祝庆祝!”比颜飞大一岁的周大牛拍拍胸脯,热情无比。
“颜……颜哥,你一会回去坐公交,有没零钱,我先给你两块……不,五张一块的零钱!弟兄跟你,咱俩谁跟谁啊,不用还,今晚周胖子请客,咱庆祝庆祝呗!”突然善解人意的孙浩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钢镚,感觉有点少急忙又拿出三个一块的钢镚,硬塞进颜飞的裤兜里。
真是人落魄的时候鬼都不亲近,这还没飞黄腾达呢,身边的人就变了嘴脸!!!
颜飞想了想答应了周大牛的请客。他需要朋友,不管是不是虚情假意的狐朋狗友,人是群居性,长期落单的人很容易变态,颜飞深有体会!
暂别李旺旺,周大牛,孙浩,颜飞回到家里,开始准备收集伪阴眼的材料,首先他给好久不在一起的几个老家儿时伙伴打了一通电话。
“哦,小飞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听说你在城里很不如意,一个在渝州市的朋友看见你当了保安,啧啧,你可是咱村第十个大学生,虽是杂牌,但你看看那几个……”
“大山,我想让你帮我弄点老黄牛的眼泪,你看成不?”
“你想干什么?……小飞,我可帮不了你,家里的农活还等着我干呢,那像你看守大门这般清闲!忙了,有时间咱再聊哇……嘟……嘟……”
五个电话,两个忙音空号,三个一听颜飞请求他们帮忙收集老黄牛的眼泪,嫌麻烦又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牵扯到自己,以各种借口推脱。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颜飞在城市里当保安的事情在老家早就传遍了,农村人的淳朴憨厚在社会的进步里烟消云散,势力利益至上。没势,没钱,穷,不好意思,除了恶意的揣测窥视,认识你的人躲你都来不及!
人情冷暖,苦自知!
颜飞喟然一笑,毕竟习惯了白眼倒不怎么情绪低落,趁上午有时间他去了菜市场。
城乡结合部的菜市场,天一亮买卖的人就很多,十点左右的人更多,摊位挨着摊位,人流拥挤。
外围一圈建筑平房,门面朝内,大多经营烹饪调料,粮品,小面馆等,钢结构大棚下分为三趟循环摊位,第一趟主蔬菜,水果,第二趟生鲜肉类,第三趟活物现宰。
在第三趟末尾,一个腰系皮裙的矮汉叼着半截劣质的卷烟,正蹲在地上熟练的操弄手中尖刀,旁边沾满狗毛的铁笼子空了大半,一只脏兮兮的狗簌簌发抖缩在铁笼子的角落,惊恐的看着同类的皮毛被尖刀一点点剥离。
“老朱……”找来的颜飞冲摊位后面熟络的喊了一声。
生意上门,老朱停下手中的家伙,抬头发现打招呼的是颜飞,哈哈大笑亲切的回应道:“呀,小飞啊!咋,是不是想买狗下水,今天生意特好,杀了三条狗都给人预定整条了,要是再杀狗的话,我单独给你留一份下水,你看成不?”
“老朱,我是想问问你这有没有纯黑的狗?”颜飞直接说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哎呦,还真巧了!走,我家离这摊子没多远……老婆,你先看着摊子,顾客来了先让他等一会!”大嗓门的老朱叮嘱一句摊位边面带黄色,病恹恹的女人,领着颜飞离开摊位在附近胡同里拐个弯进了一座破旧的小院子。
浓重的腥臭夹杂的粪便味熏的颜飞欲呕,只见院子里搭建的大棚下放着几个大铁笼子,里面塞满了大小不一的狗狗。小京巴,腊肠犬,土狗,二哈,金毛……品种简直五花八门,一看就不是从正规渠道收购的犬类。
足有二三十条的狗狗奇怪是的没有一只在狂吠,看不清原本毛皮颜色的狗狗们一个个呆滞的望着笼子外,死气沉沉。
两人一走近,黑压压的苍蝇轰的从铁笼子跟前盛满泔水的狗桶上飞起。
老朱用手扇了扇赶走蒜头鼻尖上的苍蝇,指着其中的一个笼子里面的狗,直言道“呢!就是这只纯黑土狗,孙麻蛋愣要我三百块钱,也不占你多少便宜,添个五十,算纯买卖,咱俩谁也不盛谁的情!”
虽然老朱这般说道,颜飞也清楚一条狗被老朱一转手完全可以加个一百多块,他痛快的掏出钱递给老朱。
老朱很放心的直接装进口袋,然后打开笼子上方连接的盖子,瞅准一条藏在狗堆里面正探头探脑的狗狗,眼疾手快用专门抓动物的长棍束一下套住了狗头,在凄厉的犬叫中把这条狗弄出了狗笼。
“汪汪……”比如花小半头的狗狗惊慌的在地上奋力挣扎,狗眼里露出人性化的恐惧,它的脖颈有个脏脏的项圈。
老朱从手腕处摘下透明胶带,三下五除二麻利缠住狗狗的四肢和嘴巴,才松开长棍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