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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赵佶说道:“朕先前说过,此番词画甲者有重赏...”看向赵楷,顿了一会儿又道:
“三哥儿此番当之无愧为甲,那朕自然不吝赏赐...”随后严肃道:
“三皇子赵楷听封...”
赵楷心道:还有这好事,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才是我想要的!面上却是猛然一肃,上前跪拜道:
“儿臣楷恭候天恩...”
“三皇子楷,知书识理,贵而能俭,无怠遵循,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甚得朕心,加封太傅,着为宁江军节度使,江陵、燮州牧,进封郓王(此乃史实),着为皇城司都指挥使,提举皇城司一应事宜,准其出宫开府,赐宅邸一处,以为王府,秀女、仆妇、家奴各三十……”
赵楷愣了半天才道:
“儿臣叩谢天恩...”
发达了发达了,别看说了半天,其实大部分都是虚的,什么太傅、节度使、州牧、郓王都是勋号、头衔,没什么卵用,本来历史上就有此事。但他最喜欢,也是最有用的是开府。最重要的是有了提举皇城司的权力,而且还是一应事宜!这在历史上可没有,等于在拥有势力的路上走了一大步啊!
说起宋代皇城司,好多人可能没听说过,历史上也并非那么有名,但是,一说到明朝的三厂一卫,大家一定耳熟能详,心向往之!而他得到的就是一个完全只听命与皇帝,不用受其他任何部门掣肘的,集军事力量、情报力量、监督力量为一体的,翻版的三厂一卫的综合体!
而这皇帝,却是只知风月,这等于以后这皇城司,全都他说了算,只要不造反,嘿嘿...
这皇城司,还是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皇袍加身......六千人,驻于皇城司城南大营!而探司有察子五堂,前四堂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掌东西南北情报刺探,最神秘的一堂为‘忠节堂’,掌京畿大臣诸事刺探和锄奸之责,锄奸主要针对叛变的察子!
探事司网罗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员额神秘,谁也说不清楚它到底有多少人,可能某位官员家的管家、丫鬟、奴仆...亦为其人!而在赵楷沉浸于巨大的惊喜和嘚瑟之中时,旁边的太子赵桓脸上憎恨莫名,与梁师成对视一眼后忙将头低下。
缘是桓曾对梁有恩,二人交情颇深,皇城司一直由梁代管,间接听命于太子桓,此一来,无异于砍掉其最得利的臂膀!赵楷是真的没想到,因为史上太子虽不受宠,但得益于梁师成的辅佐,皇城司一直握于其手中,直至靖康难时,也未在其手中发挥作用。
甚至金人南侵,兵围汴京,赵恒求和,受胁迫与金人签订议和之约时,地点就在皇城司城南大营中,也是莫大的讽刺。不过,如今凭着赵佶这便宜老子的恩宠,将皇城司握于手中,稍加整顿,便是一支堪用之军!再借着恩宠,慢慢积蓄力量,还是大有可为的!
......
“嗯,不必多礼...”赵佶笑着摆摆手道!“好了,此番词画会就到此为止,除三哥儿以外,诸卿皆散去吧...”
赵楷:留我作甚?颇有点提起裤子不认人之状,得了赏赐就忘本!
“臣等...儿臣拜别陛下...”
“儿臣遵旨!”
赵佶沿着石路前行,赵楷缀于其后,太监宫女们在十步以外低头缓行...
“吾儿今次让爹爹甚慰啊,是否还有所求?”赵佶道。
“孩儿无...爹爹,孩儿有一事相求!”差点忘了小萝莉,他出宫开府,小萝莉谁人照顾?于是乎他......转变口风...
“孩儿胞妹缨络自母后离世以来,一直由孩儿照看,此番孩儿出宫立府,缨络若仍留在宫中,虽有爹爹关怀,但爹爹忙于国事,恐有不便,故孩儿请为照顾,望爹爹恩准!”
总不能说:你这个昏君,只顾着自己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卿卿我我,却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可怜的、没有妈妈的女儿,一直由哥哥照顾...
现在,哥哥要出宫了,怕你这昏君彻底忘了,所以我带到王府自己照顾吧!那估计马上被KO!
“唔...是九...”赵佶缓慢嘟囔道。
“是八姐儿...”赵楷坚定道。
“哦对,八姐儿...八姐儿...咳咳...”赵佶尴尬道。
真是‘不幼吾幼’作为父亲毫不称职,那就别怪我‘不老吾老’了!赵楷恨恨地想着。
“也是,就准你所请吧!”赵佶道。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也不知是由于尴尬还是怎的,赵佶本来是想要好好叙叙舐犊之情的,没想到却是此番状况!只能道
“吾倦了,吾儿自去罢,好好管着皇城司...”
往后十来步外的梁师成耳廓微动,却也微微一叹!
“爹爹放心便是,孩儿告退!”赵楷望着赵佶背影揖道,随后便径直转身去往瑶华宫找小萝莉去了......
穿过瑶华门,还未及殿门赵楷便高兴地喊道:“小萝莉...八姐儿...缨络...三哥回来了!你在那儿呀?”
“三哥...我在这儿...”随后便看见小萝莉从后殿嘚嘚地跑了出来,后面依旧跟着两位‘姐姐’(呸!曹贼!)。赵楷快步上前,一把抄起小萝莉,抱着她在空中转了两圈,只听见小萝莉“咯咯咯...”笑个不停...赵楷也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嘿嘿嘿,起飞鸟...”
放下小萝莉后,对着她道“八姐儿,我们搬新家好不好呀...”
“好呀,都听三哥的...三哥在哪儿...缨络就在哪儿,哪儿就是缨络的家呀...”
赵楷闻言心中一咽,真是好孩子,这么小,没有母亲、又几乎没有父亲却又如此懂事!一股心酸和怜爱涌入胸腔,几乎难以自抑!
而这天下,又有多少小萝莉一般的人儿,需要一个坚实的胸膛去依靠呢?这更加坚定了他要护宥的心和打拼事业的壮志!
贼老天,你让我来到此世经历残忍,我偏不如你的愿!我偏要与天、与地、与人去斗,斗出一个太平盛世、斗出一个安宁祥和、斗出一个唯我独尊!
怎么有股东方不败的感觉?赵楷胯下一凉...
......
“去把狄大叫来!”
赵楷对童恩道,他要开始他的第二步。刚刚得到了巨大的权力,那就要以此为基,去拉拢、分化、培植自己的嫡系了...
(以便放旺财们去...咬人...)
而前提,是要足够了解皇城司的现状,狄大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一会儿,狄大龙行虎步,携刀而入!
“小的狄大,见过殿下!”狄大环刀拱手道。
赵楷却不发一语,坐在主位上捧书而看!看不起以前的赵楷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不行!我既然成了赵楷,我既然要做点什么,那就不允许!
“殿下...”狄大又轻声道,却多了一丝恭敬,但依旧是轻视大于恭敬!
“狄大,你好大的胆子!”
“殿下,小的不知有何错!”
“你觉得呢?嗯?你觉得本王是憨傻不知人情?”俗话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嘛!好歹职场打拼过几年,驭下之术也耳濡目染!
“尔虽表面上毕恭毕敬,内心却毫无敬意,尔是否觉得‘此一纨绔’不当人主?尔是否还觉得,此次受命保护本王之差遣不过是偶有之事,只要不出乱子即可,至于恭敬...?”
要不是知道前任啥德行,赵楷还真不好装此一遭!
狄大惊疑:他如何知我所想?越想越觉得赵楷不简单,这是纨绔?亦或是...
赵楷:你这么想就对了,不然我还怎么装?
“小人不敢!小人没有!”
“你有没有你自己不清楚吗?”
“这...小人知罪!”狄大心中道:莫非真是...隐而不发?
呼...终于忽悠瘸了...
“哼,若有下次,定惩不怠!”继续装道,实在是人才难得呀!
“是...定不会有下次...”
“此番官家命本王为皇城司都指挥使,提举皇城司一应事宜,你知道了吧!”赵楷道。
“小人从同僚处得知...”
“本王欲擢你为卫宿宫闱的副都指挥使辖制内卫六营侍卫,你意如何?”
一棒一栆,深谙此道呀!
根据前任记忆,狄大家世清白,乃狄青后人,三代忠良,只是到了这一代没落了,只得了个带御器械的六品差遣,身为武人,又难以融入官场,所以没什么混乱的官场交际,更无势力背景,这正好是赵楷需要的!
“这...”确实是惊到了!那可是从四品的差遣,连跳三级,一跃而入高级武官行列!
“殿下莫要拿末将开涮...”有点转变了,从‘小人’换成‘末将’,衬托着他的转变,也意味着他以为,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等本王正式接掌衙司后,就让匠作监......将你的官牌送来!”看来是真的!
“末将谢殿下再造之恩!”随即郑重下跪,错银手刀置于一旁,双手撑地,以头抢地,以示感激!
赵楷受了这一礼,随后起身上前,双手用力扶起狄大道:“往后我罩着...往后本王罩着...呃...往后你我主仆还有一番大事要做...”
狄大感受到赵楷双臂的力量,心中慨然:君以衷心待我,我自报君以厚!
“末将谢过...司帅!”这是认可!随即起身!
“童恩呐,拿椅子来...”殿中只有主位,赵楷对着门外大声吩咐道,只见童恩快速搬着椅子放于殿中,然后又躬身而退!
“坐吧,不要拘束。”狄大感激莫名!
“还须你将司中情况一一道来,不要有所顾忌,凡事有本王!”赵楷想要了解皇城司的情况!
“司帅要有所准备,司中...”这是有点复杂的样子啊!
“但说无妨。”那就迎难而上!
“司中员额倒是充足,这也是仅有的优点,隐患反而更多,主要有三...”
“一是势力错综复杂,各方均有人在司中任职,掌握内司的副都指挥使刘武是梁大官的‘干儿’,这一支等于是掌在了太子手中,仅有末将所掌之营受到排挤,所以...所以才会有保护司帅的机会!”
原来是赵佶并未指定派谁保护赵楷,只是吩咐给了梁师成,梁师成又转托刘武,刘武身为太子一党自然不会让自己人去,巴不得赵楷死了才好...
所以,就有了狄大受命保护赵楷的一幕,而正是这份差遣,使得赵楷有了自己的第一位忠实的部下...
“其二,是外司之巡司,两军计十营六千人,虽然听起来数额庞大,但确是欺压良善、无所畏惮,恣横无道,京师百姓......畏之如虎,虽选兵之时选的都是禁军中的精壮汉子,但却久怠操练,土鸡瓦狗一般!究其原因还是辖制外司的另一副都指挥使王钊之过!”
“此人虽为粗汉,确是故作文雅,不知怎的,竟让他与蔡京之子蔡攸搭上了,后认蔡京为义父,遂官路亨通,短短几年竟从禁军中的一小指挥使一跃而成手握京畿治安与情报刺探的外司抓总,可谓讽刺至极!”
接着道:“此外还有一特殊之处就是探司了,虽受到外司辖制,但是王钊的手也伸不进去,可谓自成一体,此皆是源于一人!”赵楷眼神示意继续。
“此人名为沈断!原为西北渭州,种家军中的斥候营指挥使,其辖制的精锐斥候,历年来跟随种帅历经大小战无算,其名能止西夏小儿夜啼,其凶使夏人闻之色变,其狡令夏人营中无密可言,是刺探、截杀、袭扰之精兵,以一指挥之身份,却令夏人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啖其骨!”顿了顿继续道:
“也不知,何以如此恨夏人?”
“可惜啊,如今却是...残了!”
......
畏之如虎,虽选兵之时选的都是禁军中的精壮汉子,但却久怠操练,土鸡瓦狗一般!究其原因还是辖制外司的另一副都指挥使王钊之过!”
“此人虽为粗汉,确是故作文雅,不知怎的,竟让他与蔡京之子蔡攸搭上了,后认蔡京为义父,遂官路亨通,短短几年竟从禁军中的一小指挥使一跃而成手握京畿治安与情报刺探的外司抓总,可谓讽刺至极!”
接着道:“此外还有一特殊之处就是探司了,虽受到外司辖制,但是王钊的手也伸不进去,可谓自成一体,此皆是源于一人!”赵楷眼神示意继续。
“此人名为沈断!原为西北渭州,种家军中的斥候营指挥使,其辖制的精锐斥候,历年来跟随种帅历经大小战无算,其名能止西夏小儿夜啼,其凶使夏人闻之色变,其狡令夏人营中无密可言,是刺探、截杀、袭扰之精兵,以一指挥之身份,却令夏人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啖其骨!”顿了顿继续道:
“也不知,何以如此恨夏人?”
“可惜啊,如今却是...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