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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老道口中的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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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对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还是从这里逃出去,老道也说此地是血尸的主场,虽然不知道为啥他不在,万一他要是回来,我们都得玩完。
  我把所想告诉老道,老道说他和我出去倒是没有问题,不过和我们一起掉下来的乘客却陷入麻烦了!
  老道的话再次让我陷入沉思,他们之所以会掉下地底,一切的源头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刻意将时间拖到12点,他们自然不会有任何事。
  我已经害死了道岳道华,还有刚刚离去的红帽头,我心里的负罪感已经慢慢膨胀到我无法释怀的地步,如果我放任他们,自行离去,我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估计这辈子也得活在无休止的愧疚中!
  老道在一旁等着我的答案,我道:“他们都是因为我的小心机掉下来的,实在是遭受了无妄之灾。”我长吸一口气,郑重说道:“所以,我们先把他们救上去!”
  老道欣慰一笑:“呵呵。小东西,你在人性这方面比我见识过的许多人强了太多,秉持住人性,可比赚钱当大官难多了呦!”
  老道难得的夸奖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或许正如他所说,人性是世界上最难秉持的东西吧!
  已经下定主意的我跟着老道,老道边走边与我讲起一些他曾经遇见的怪谈,譬如鬼绊脚,鬼推人等等。
  我一路上听得津津有味,大有说书者讲聊斋志异的味道。我打趣道:“老道,你有这口才不去幼儿园讲鬼故事真是可惜了”
  老道却是自动忽略我的打趣,讲起另一个我所感兴趣的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来找白先生吗?”
  老道的话霎时抓住我的兴趣,我想了片刻,回答道:“你和白先生之间应该是有什么关系的吧!”
  “你答对了一半,我和白先生之间确实有些关系,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从那之后一直搜寻白先生的踪迹。”
  我疑惑道“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会的白先生估计也就是个半大不小的年轻人,和你个半老头子能扯上什么关系。”
  老道转过头,用一种难以言说的诡秘笑容看着我:“小东西,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真有长生不老的人。”
  老道的话又一次语不惊死人不休,长生不老?!我坚定的摇了摇头,否定道:“长生不老是自古以来,世界永恒不变的话题,古时候多少帝王举全国之力也未能找到任何长生不老的秘诀,反倒是早早离去。”
  老道一脸淡然:“我曾经也和你的想法差不多,直到我见到白先生!”
  老道娓娓将那年的往事道来:四十年前,也就是80年代,当时的老道只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不过却颇有几分本事。他一边给人算命赚点盘缠一边在寻找一个心仪的去处,各地的道观他都拜访过一番,可是就是找寻不到他认为能容的下他的去处。
  他的道心也在长期的游荡和自我怀疑中遭到破坏,不管老道如何尝试挽救,一颗心始终觉得心烦意乱,根本静不下来。
  老道道心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以至于他心里对出家这一念头都产生了怀疑。
  直至某天,他云游至某个不知名的小县城,快要收摊时,来了个瞎眼大叔,自称姓白。
  老道见他瞎了双眼,忍不住多看几眼,印象也是尤为深刻,老道先是按常例要了他的生辰八字,白姓男子呵呵一笑,缓缓·讲出他的生辰八字,并说道:“道长,可以看透我的命运否?”
  老道当时年轻气盛,加上道心乱了,误以为这话是挑衅他道行不深,当下就捏着手指算了起来。
  算着算着,老道愈发觉得不对,平日给人算命不说看出个八九十,起码能够知晓他大概的性格,命运。
  可眼前这白姓男子的命运就像是被厚厚的围墙包围起来了一样,根本无法窥见其中的一点。
  眼见太阳就要落下山去,老道依旧没能看出什么东西,反倒是对头的白姓男子看了看他的面相说了一句令他震惊的话。
  他说道:“道长,现在可是在寻找心仪的去处。”
  一句话瞬间看出两人之间的水平,老道羞愧难当,支支吾吾了半天依然没能讲出一句话。
  白姓男人见状,接着说道:“道长,何不去武当山上一试,”
  老道轻蔑一笑:“武当山是道教名山,我早就去过了,可是里面的道士早就没有道心可言,一天到晚服务游客。”
  “那是因为道长没有深入武当山深处,山上可谓卧虎藏龙,你等武当山一年一次的金顶祭祀时候,那些真正的道士才会出来!”
  老道将信将疑,不过白姓男子没有过多的解释,站起身就要走。老道连忙叫住白姓男子:“先生之言,我谨听教诲,只是因为先生比我更强,若他日我从武当山学成归来,若有缘再见先生,可否再与1我比试比试?”
  男人停下脚步:“等你学成之时,你自然会留在武当山上,届时你的道心已经完善,比试一事你自会释怀。”
  老道不信邪,倔强说道:“若是,若是我没有释怀,先生可否愿意与我比试。”
  “如果你没有释怀,我自会与你比试。”白姓男子留下最后一句话踏着斜阳离开了。
  随后,老道前往武当山出家,半年后的金顶大祭上,他看到了真正的道士,而且是一群,老道深感白姓男子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比拟。
  从今之后,他潜心修行,拜师方丈,静心修行,参悟世间大道,做到两耳不闻窗边事。
  ......
  往事终了,我问道:“老道,你跟我来找白先生的目的不会就是找他比试的吧?”
  老道不轻不重拍了下我的·脑袋:“你个臭小子,老夫是这么肤浅的人吗?我这次来找白先生,是想当面和他说声谢谢,因为他,我才能能够在修行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老道想了想:“从某种角度来讲,他可以说是我的第一任老师。”
  我揉了揉脑袋,没好气道:“那你咋知道,现在的白先生就是当年找你算命的白姓男子,就因为他是个瞎子?...说实话,反正我是不信这世上还真有长生不老的人。说不定,你遇见的白姓男子是白先生他老爸。”
  老道争辩道:“你家老爸会看着自家儿子把眼睛剜了?”
  我:“...”
  老道接着说道:“其实,不只是我,还有很多上了年纪的道上人都这样认为:白先生一直就是同一个人。”
  70年代降服血尸的神秘白姓男子,80年代帮助老道的白姓男子,还有现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先生是同一人?我开始飞速思考其中的联系。
  突然,我想到其中的一种可能,问道:“老道,你们道上有没有改变容貌的术式?”
  老道想都没想,立刻答道:“肯定有啊,而且比现在的手术什么的效果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你的意思是,白先生也是用了这类术式。”
  我点了点头,老道却是不同意我的观点:“就算是用了换脸术,他的身体机能也不会改变,这么多过去,白先生的身体估计得和吧八九十岁的老头子差不多了。”
  老道的话再次无情的驳倒了我的观点,也就在这时,我们两人来到一座天然石窟前。
  石窟里面没有任何光亮透出,洞口也仅仅容纳一人弯腰穿过。老道率先弯腰钻进洞中,我紧紧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再次消失不见。
  石窟内部不是我想象的一条路走到底,里面盘根错杂的通道,只要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迷失其中。
  老道用声音引导我跟着他,同时和我讲起洞窟的布局:“这些洞窟是按八卦的样式来布局的,纵横交错的内部,有八个出口,对应八门,我们只有从生门走出,才能活下去。”
  我道:“老道,没看出来,你还懂八卦。”
  老道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我好歹也是...也是上知天文地理,下晓鸡毛蒜皮。”
  几番绕转下来,我已经辨不清东南西北,困意不合时宜的上来,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老道反倒是精神抖擞,我们两个就像是角色互换一样,我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头,他是青春二十的人。
  手机没电的我只能耷拉脸问老道:“老道,现在几点了,我好困。”
  老道脸对着石窟顶,想了想说道:“我估计凌晨四点左右...话说,你们年轻人不是有那个小盒子一样的东西,上面不是会显示时间的吗?”
  我脑门上顿时一排黑线,清了清嗓子道:“那不是小盒子,它叫手机,话说,你不会是带了手机看时间,然后装神弄鬼唬我吧。”
  老道不屑的哼了一声:“老夫几十年前就可以摆摊算命了,如今过去几十年了迷恋哥时间都算不准就没必要在武当山呆那么多年了!...清醒点,生门到了。”
  听到生门二字,我潜在的求生欲激醒我的意识,就在我们准备踏出生门洞窟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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