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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罗荩臣一众在驩峰州内踏踏实实地搞建设,同时顺手揍一下不太安分的平南军时,日子也过到了12月下旬。
对于罗荩臣方的百姓们来说,他们的日子确实是好的,比起周边地区的百姓们来说单是稳定这一点便胜出太多太多了,加之人地矛盾薄弱,驩峰州行政班底之活力,望向明天的眼神并不昏暗。
但要说到驩峰州的邻居,那些平南人时,他们未来的日子则是肉眼可见要悲惨万分。
首先关于近年来的一系列战争,无论是对罗荩臣的征讨落败还是与稻夷的两败俱伤,甚至是为竺厢这纯纯的搅屎棍所干的事,都已经让平南的民生经济大受打击了。
原因无他,平南为这一系列战争已经几度透支了国库,打罗荩臣的时候,想的是一举击溃,西复滇北城,南收淀南所,北下镇南府,还一度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拿下征南城,进一步打去更北瑀朝国土的事。
以这种乐观心态为主导,平南组织起了那支十万人的大军,意图一步到位直接干穿瑀朝于征南城及南庭府附近的防御部署及军事力量。
那时的平南朝堂上下考虑的大多是组织起如此庞大的军队,补给后勤问题与征调之花费是否能以从罗荩臣那边掠夺所得可以抚平的,却鲜有考虑如果没打赢该怎么办?
但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当时双方实力之悬殊如何,做着以征南城为依据北抵瑀朝南下的美梦,仅以兵力差距视作战力差距的平南朝廷自然而然地没有将失败纳入考量之中。
于是乎,罗荩臣所部以手中的火器与防守方的先天优势和辖区百姓的支持度以及本土作战的调度和资源优势给平南军好好的上了一课。
平南军于此战中损兵折将,在一番军费开销花钱如流水后迎来了稻夷的正义背击,转而调头南下疾驰糜烂的南部战线后又遇上了竺厢的迷之袭击。
这么折腾了一番下来后,这真金白银烧着和开玩笑一样,光是维持宛常正那手底下十余万大军人吃马喂的粮草便是个天文数字了,更别提从北到南来回折腾的路上这些士卒将校也是一刻不停地需要粮草辎重往死里砸。
所以当好不容易熬到战事结束之后,从生死线与恐惧中撑过来的平南百姓们继而发现,噫?怎么这战争开销的一切都要落在他们头上了?
打罗荩臣要征一笔瑀响,抗击稻夷北上又要一笔夷响,后来竺厢一掺和再加了笔竺响,新训士卒参战再苦一苦你们来笔练响。
好!朝廷给你们整齐活了!这四响加上平日里就不少的苛捐杂税,与非常时期中的人口流失与战乱影响相辅相成,成功地堆砌出了一座高高的税塔,轰然压在了平南的百姓身上。
而由于东西南北中五个方向上:西让竺厢一顿霍霍、南让稻夷一番肆虐、中让兵马一阵搜刮,北边不是前头还因为罗荩臣的关系乱作一团了吗。
所以,这四个方向上是榨无可榨了,他们都成穷鬼了,是在是扣不出半个子儿了!
那么,作为唯一没有直接遭受战乱影响,混乱波及不大的东边,是不是就该咬咬牙把这份征税的大头扛下来呢?
更何况,东部沿海的一系列定居点本就是平南上下少有的膏腴之地本就税率高些,而此时别的地方又都指望不上了,平南府那边自然只能朝这片地区抓紧吸血喘气了。
并且,此时的平南军虽然历经数役,战前那些训练得当的军士折损严重,军备也损耗过半,可也确确实实又在数万之众内锤打得来了一支精锐。
而这些历战的部队还置于一批同样经历了平南最危急时期的将领指挥下,虽然不一定比打罗荩臣时更为强力,但要收拾内部不安分的家伙还不容易?
正是自持有着一支部队,所以平南王庭才敢在情况好些的东部土地上大肆敲骨吸髓。
但你要说平南王会自此对其他方向稍微开恩?
那便大错特错了!
东部经济好,可以多敲些血泪,但其他地方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了,该征的税一分也不能少,平南王庭目前所想的自然是要搞定维持军队的费用,因为有军队在才能保证摊子不散架。
至于其他的?
只要暴力系统依然掌控在自己手中,那平南王确实不用考虑太多别的什么,反正也已经开过刃见过血了,倒也不忌再杀的一地人头滚滚落。
于是乎在平南王的旨意下,一部稍作修整完毕后的大军直接开抵炉门府,统兵将领加衔炉门防御使,有兵三千,另调两千余散兵前往炉门府附近‘就食’以期重整。
在此番动作下,东部地区的士绅们自然看的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炉门府聚集了五千人马,这五千人就是来监视他们的家伙,一旦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部队马上就能冲过来把事给摆平了。
东部在刺刀下服软了,士绅们聚在一起,不得已举刀割肉以喂饱如同一个持刀饿汉的王庭,但接下来便是士绅对底下更加严酷的石头刮油,在此期间不知又有多少亩田地被侵吞,多少户农人沦为佃户。
可仅仅是东部的税收依旧无法填补王庭目前的财政缺口,很快,他们就将目光投向了受损仅次于东部地区的北部地区,特别是东北部的诃凉山一带。
这一地区已经处于罗荩臣的势力影响范围下了,平南王庭现在对罗荩臣那可是又恨又怕,恨罗荩臣抢了他们的‘地盘’又以闲田等方面的影响吸引平南人北逃。
怕则在于先前被罗荩臣狠狠地揍了回去,在滇北城与淀南卫所下损兵折将何其之多,其后又被索去了南州城,其影响力与武力一齐继续南下着。
在此情况下,有大臣提议加大奠天府以东地区的赋税,争取尽可能地在‘瑀朝强占此地区前’尽可能地多回回血,言下之意则是他们都默认己方已经很难保障奠天府以东三十里的地区能安稳地捏在手里了,不如赶紧多吸两口回点血。
好在此时的宛常正作为钦定的‘烂摊子收拾者’此时还在马暹城以北的地区监督收兵与重建起头事务,否则听到了这种话一定会出来把进言的家伙喷个狗血淋头。
只不过,在宛常正还在南边的时候,这种简直就是在将奠天府以东地区往罗荩臣那边逼的谏言却因为朝堂上一致的对掌控与瑀朝战和主动权的自信心沦丧而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