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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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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5年7月16日晴
  最近我的思绪回到最紧迫的问题上来:Seth肯定要为仓库的挫败展开报复,我们都清楚这一点,他发动攻击只是时间问题。我们的据点——绿林酒馆——大概是城中最显眼的场所,一旦他决定行动,自然知道该如何找到我们。在这之前,我身边有足够多经验老到的剑客让他三思而后行,而我也无意东藏西躲。
  今天Benjamin的身体恢复了一些了,Williams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他——抗击奴隶贩子,借此赢取莫霍克族的好感。得知了这个消息后,Benjamin靠了过来。
  “Williams先生跟我讲了你的打算,”他说,“好巧不巧,你们要找的人和挟持我的是同一个。他名叫SethThatcher。”
  哦,我的天哪,我在心底暗骂自己,居然没把这两层联系到一起。不止我,一旁的Liszt也是一脸怎么早没想到的表情。
  “那人模狗样的小子是个奴隶贩子?”Liszt不可思议的说道。
  “先生,别让他那温和外表骗了你,”Benjamin点点头说,“我知道的人里面,没几个像他这么残忍恶毒。”
  “你对他的势力了解多少?”我眯起眼问道。
  “他手下至少有一百号人,超过半数是红外套的英军。”他大概想了一下回答道。
  “这么大阵仗就为了买卖奴隶?”这次轮到我惊讶了。
  本杰明闻言笑了。“才不是。这人可是皇家部队的指挥官,负责守卫南门堡。”
  听闻后我大惑不解的问道:“可如果英国指望击退法国,就必须联合原住民——而不是奴役他们啊。”
  “Seth那家伙只对钱忠心耿耿,”伏案作业的Williams从写字台里抬起头说道,“他才不关心自己的行径有损王权。只要存在买家,他就会继续把人掳过来。”
  “那么,我们就有更充足的理由阻止他了,”我阴沉道。
  “我花了很多时间和当地人议政,试图取信于他们,”Williams补充道,“我向其分析利弊,说法国人只拿他们当工具,一旦胜利,他们就成了弃子。”
  “唉——可是跟Seth贩奴的现实一对照,你的论点肯定大打折扣,”我叹了口气说道。
  “我也试图解释他不代表我们,”他挂起苦涩的表情,“可那家伙穿着英军军服,而且还是军官的军服,并且还指挥着一座要塞。在那些原住民眼里我一定要么是个傻子,要么是个骗子……很可能兼而有之。”
  “打起精神,我的伙计,”我安慰他,“等我们向原住民呈上他的人头,他们会认识到你说的是真话。但首先得找到一条进入要塞的路。让我想想再说。在此期间,我要把最后一名同伴招募进来。”
  说到这,Liszt活跃起来。“下一个人是JohnsonPeter,他是我们的人。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我们来到城外一座兵营,“红外套”尽责地核查每名出入人员。他们是Breddoke的手下。曾经有那么些年我跟他们一起南征北战,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认出他们。
  我有些怀疑,Breddoke的辖制太过暴戾,不管是佣兵亲信还是前囚徒,都疲于奔命,在同一个地方呆不了太久。这时走上来一名士兵,鲜亮的红色军服也掩藏不住他的胡子拉碴、形容邋遢的样子。
  “报上事由,”他来回审视我俩,眼中流露着嫌弃。
  我刚要作答,Liszt已经迎上去,指着我对卫兵说:“新招来的。”
  卫兵一脸轻蔑的让到一边。“嗬,又招到炮灰了?”他皮笑肉不笑,“进去吧。”
  我们穿过大门,步入营地。
  “你怎么办到的?”我对Liszt问道。
  “呃,忘了告诉您了,Kane先生,我其实是在Breddoke将军底下服役——当然,只有在我不为您做事的时候。”
  “啧——”听到他的回答后,我不禁厌恶的咂了一下嘴,但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这时,满载货物的一辆小车从我们身边经过,由一个宽檐帽男人拉着出了营地大门。洗衣妇成群结队走来,我们赶紧让开道。帐篷散落在各处,旁边燃着火堆,升起的袅袅烟云悬于营地上空,男人和小孩在边上照看着,这些都是随军百姓,职责是为帝国将士们做饭煮咖啡。从顶篷拉起一根根绳子,在帐前晾着洗晒衣物。平民们往木板车上一箱箱摞着装有军需物资的板条箱,军官骑在马背上监督。我们看到这头一帮士兵铆足劲去推陷在泥里的火炮,那头更多人把箱子堆高,而大操练场上是一列二三十人的红衣军小队,军官口齿不清地扯着嗓子号令步伐。
  环顾四周,我想,这座军营摆明了是我所认识的Breddoke的杰作:忙碌、井井有条,勤勉者的据地、军纪严明的熔炉。一般访客必然认为它是英军及其指挥官的荣耀,可如果细看的话,又或者来者是个熟悉Breddoke那个混蛋老底的人,很明显我就是后者,你就能体察到这个地方弥漫的厌憎之情:人们对手头的工作满心不情愿。他们奔走并非出于对这身制服的自豪,只是在严苛的管束下别无选择。
  我们正走向一顶帐篷,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听到一个声音在那里大喊大叫。一个让我胃部翻搅与严重不适的声音,正是来自Breddoke。
  上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有好几年了吧。我告别了Breddoke的原部队冷溪近卫团,此生还从来没有哪次掉头离开,像离开Breddoke那么愉快。和他们散伙时我就发过誓,对于共事期间我亲睹他犯下的所有残忍、凶暴的罪行,自己穷尽一切努力也要令他偿还。但我忘了考虑骑士团成员的人情牵系,没料到那位弥撒圣骑士长和他的交情竟是如此矢志不渝。以至于最后,我不得不接受让Breddoke那个混蛋继续为所欲为的现实。即便我不喜欢这样,却必须容忍,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干脆离他远远的。
  可眼下,我已经躲不开他了。
  他就在帐篷里,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正训斥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男人。那人平民装扮,但一看就是军人。他便是JohnsonPeter。他笔直站着,承受Breddoke那火力全开的狂怒攻势——我太清楚是什么样子了,只听那混蛋将军吼道:“……你就不打算报到了吗?还是指望我的人发现不了你?”
  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我欣赏他平静温和、不紧不慢的苏格兰口音,面对Breddoke眼睛都不眨一下,毫无惧色地作答:“长官,请容许我解释……”
  只能说岁月对Breddoke并不客气。比起当年,他脸膛充血发赤得更厉害,发际线也后退了不少。这番回应,他面孔涨得愈加通红:“哦,请务必解释。我可想听听你的理由了。”
  “我没有擅离职守,长官,”Peter申辩道,“我来这里是奉了Amherst中校的命令。”
  然而听到Peter的话后,Breddoke丝毫不为JeffreyAmherst中校的名号所动,硬要说的话,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更阴暗了。
  “把他签了章的信给我看,否则送你上绞架,”他低嗥道。
  “我没有这种信,”Peter吞了口唾沫——这是他心里紧张的唯一表露;或许他正想象绳套在脖子上收紧,“我的工作性质,长官……是……”
  Breddoke一副再也看不下这出闹剧的样子,退后一步——大概准备宣布Peter的处决陈词,这时我趁机挺身而出。
  “他的工作性质是不适合诉诸纸面的,”我说道。
  Breddoke闻声猛地扭头,第一次注意到我和Liszt在旁边,然后以不同程度的愠怒打量我们。对于Liszt他没太介怀。对我?这么讲吧:我们属于相看两厌,都看不上对方。
  “Lorenzo!”一句简单的招呼,我的名字在他嘴里就像一句骂人话。
  “Breddoke将…军……”我回应,丝毫不掩饰对他新职衔的反感,特地拉了很长的音,以示嘲讽。
  他看看我,又看看Peter,最后估计是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我确实不该大惊小怪,狼向来一窝一起出动。”他说道。
  “Peter先生将离开你的部队几个礼拜,”我告知他,“等我们事情办完,我会送他回原部队任职的。”
  听闻的的说辞,Breddoke将军只能摇头。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藏起脸上笑意,其实内心早就乐开了。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光因为自己的权威遭到撼动,更重要的是,那个撼动他权威的人是我。
  “想都不用想,又是恶魔的勾当。”他皱着眉说,“上级准许你调用Liszt就够让我糟心的了,他们一个字都没提连这叛徒也得算。我今天把话放到这,你们绝没有可能带走他。”
  我叹息,再次开口:“唉,Breddoke……”
  话还没说出口,只见他已经在示意手下。“我们谈完了。送这几位先生出去。”他挥挥手说。然后我和Liszt就被几个“红外套”带了出去。
  “好吧,事情的发展和我想得不一样,”查尔斯叹了口气。
  我们出了围墙,营地在身后,波士顿在前方。城市向远处延伸,地平线上大海闪闪发光、港口船桅与风帆林立。我们在一棵樱桃树荫蔽的水泵边停下脚步,靠着护墙。从这里既可以看到军营的人进进出出,也不会引起注意。
  “想想看,我曾经叫Breddoke这种人兄弟……”我不由得一阵懊悔和恶心。
  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久到记不清,但这是真的。我一度敬重的弥撒圣骑士长Edward将这家伙介绍给了我,而我也曾把他当作弥撒圣骑士长那样的同盟兼好友。如今,我对Breddoke只剩下了无比激烈的憎恶。
  “现在怎样?”Liszt问,“再回去会被他们赶出来的。”
  “先回绿林酒馆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先回去想想办法,过两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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