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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翻江倒海,眼前大树林一个个变成走马灯,在我眼前消逝,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耳旁细风渐渐变小,胸膛剧烈起伏,我就闭着眼睛,敲起鼓点。
”呃”!
吐了五六口,耳旁传来墩子憨厚声音:“宁子,醒醒到地方了。”
我撑开眼皮,努力对同样不好受,扶着胸腹的墩子笑笑,他艰难爬下藤椅,又接着把颤巍巍的我,扶下来。
“他在干什么?”我咧嘴问道,胃里实在不好受,齐老三正跪在不远处一片低矮起伏的山坳子上双膝跪地,一脸郑重,嘴皮蠕动,嘀咕着什么,像是在祈祷。
祈祷了大约几分钟,直到我们三人渐渐平复胃里的酸意,他才直挺站起身,跳下那山岗,跑到我们跟前:“翻过去这片山岗,就快到了,这边的路得走过去。”他拿下鬼刀,把烟火身上已经失去作用的藤椅一个个砍翻,烟火歪着头,伸着大舌头欢快的****他,似乎藤椅架在它身上阻碍它身子行动协调,也并不是很好玩的事情。
做完这些,齐老三盘地,等我们修正下,等到我们三人脸上渐渐出现血意,他一步跃起,第一个重新翻上那山岗,我们紧随其后,抓着山坳间冒出杂密野草,三个人站在他的身后。
顷刻明了,这老头子,为什么跪在这里,祈祷了好一会。
起风了!
轻风骚弄齐老三那打结,灰白长发,几缕发丝往后轻扬,沾上我的眼睛,在我眼眉处,撩动,我感觉不出痒意,干硬把那捣乱几缕发丝拂到一边,有气无力的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人?曾经这片大地的主人吗?”
齐老三幽幽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家伙们。”
大头叔扯扯我的衣摆,惆怅对我点点头,跪在地上,我心里像堵着一团棉花,憋的说不出话来,拳头握紧,跟随也跪下来,低矮着头沉默不语。
山岗下灰白石岩堆砌的圆顶石屋,在一片低矮的大空地上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头,它们有的坍塌,大石头散落一地,有的经历恒古岁月还在静静矗立,几缕青色野草,在那山石缝里,倔强耸拉着枝叶,轻轻的在风中摇摆。
每一座石屋前蹲伏着几个皮肤变的灰白的干尸,身上的兽皮破破烂烂,失去原有的关泽,他们双手交叉仰天像是在举行一场祈祷,死的安详,至今还能看出一股虔诚。
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歪倒在地上,皱褶的小脸蛋,深埋在一片茂密草丛间,细小的腿,轻轻弯曲,至今还保存着跪伏的姿势。
我们看的揪心,大头叔低沉道:“造孽啊!”
穿越这恒古遗迹,身旁的伏尸一个个在我们跟前遗落,每一座石屋面前,几具干尸代表着这里曾经是几口温馨的一处家园,有一处人家,有很多石屋旁驾着一口粗糙的石锅,地下几块石头熏的发黑,石锅里至今还保存几根枯败的兽骨,腐蚀的全是坑洞。
这些古遗民临死前一段时光,正在等待享受一顿丰盛的饭点,灾难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最后的一餐都没吃上。
他们死的诡异,这里的东西不曾有破坏的迹象,看着反而是一种甘愿的解脱。
齐老三指了指一具近距离干尸,这具干尸腰骨佝偻,灰白的头发穿插一根兽骨,看样子生前是一位沧桑的老人,他说:‘’曾经我解刨过几具,里面肌肉枯败,却不到一丝殷红血管,这些干尸临死前,身上血液曾被某种神秘榨干。”
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声呜咽作响,我止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加快步伐,紧跟他们皱眉道:“他们的死,难道是一场宗教献祭,除了信仰有这么大魅力让他们心甘情愿,找不到其余的说法。”
“差不多吧!”齐老三点头:“秀才说过,这里是大灾难消逝后,遗留下的古民,他们在举行一场浩荡的仪式,貌似在召唤曾经繁华的国度,在次降临,出了状况,召唤出某种一些可怕的东西。”
“是地狱,他们召唤出了恶灵。”大头叔急切插嘴,齐老三深沉看看他,低声道:“原来你们也知道地狱传说,据我所知地狱说法是另一种诡异显像,并未发生在这里,秀才曾经推断在我们生长的地上,有几处诡异的地方,每一处地方沟通一处不寻常地带,是另一片神秘的世界,只要打开往往会与那世界短暂相同,出现不可思议的现象,那些古兽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齐老三说出口,不仅是大头叔脸色激动,验证了地狱的说法,我听着也是震撼无以复加,小声低语:“空间错乱。”
齐老三摇摇头:“什么叫空间错乱?”现代的说法,就是平行空间,他貌似听不懂,我简单答道:“佛家有有云,一日月照四天下,覆六欲天、初禅天,为一“小世界”;一千个小世界覆一二禅天,为一“小千世界”;一千个小千世界覆一三禅天,为一“中千世界”;一千个中千世界覆一四禅天,为一“大千世界”。一大千世界有小、中、大三种“千世界”,故称三千大千世界。”
“也就是说,在我们身边空气中还有很多另一种世界,有可能存在一个毫不起眼野花中,也有可能存在深海一粒灰尘中。”
“哦,你说的有点意思,一世界包含三千界,这我不懂,我只知道秀才说,这里就是一个曾经沟通未知世界的桥梁,找到那个点,就能找到古夏曾经遗失的圣域。”
“难道你有办法打通那条神秘地带,那这样的话............”我欲言又止,心里担忧,齐老三干笑:“非也非也,按照坛主曾经交代的说法,灾物降临,那一代的大祭司多罗无力抵抗,通报圣域,圣域手持一件大杀器降临,也就是事先我说过坛主想找到的那件大杀器,就是这个,最后灾物被镇压,多罗看到自己族民生灵涂炭,自责在身,悲痛之余自尽,立下誓言不堕轮回,生生世世看守镇压祸源,圣域人归去的时候,也在祸源周围布下蚁海,阻止人在此踏临这片是非之地。”
墩子惊叫:“原来那些大蚂蚁是这些人搞的鬼,你说那地方要经历一片蚁海,这不是带着我们去找死。”
“山人自有妙计,这也是我们被困几十年的原因,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齐老三卖着关子,又接上上一个话题:“他们这些部族的大祭司,都是圣域指定,每一年都会去圣域朝拜,圣域那时候已经不是寻常人都可以去了,所以这些大祭司身上都有一幅通往圣域的古图,古图上记载这一条天路,找到多罗的遗尸,就可以找到圣域。”
原来如此,我暗暗点点头,沉默不语,看着那永远沉浸在这里伏尸,灰白的圆顶化成一片片低浮白云,白云形成一片通天大道,我仿佛看到那云端一道瘦弱的身影低着腰身缓慢前进,清瘦中带着坚毅,他缓慢的回过头来,灿烂露出一口白牙,嘴角一条长长液体发出莹莹银光。
三叔你到底又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