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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孤儿院的唯一书房进行着一场谈话。院长冷归帆老神自在的躺在藤椅上,在书桌的对面站着冷横和孟歧二人。
三人没有交谈,都在沉默着,场上的气氛一度陷入平静的氛围。冷横和孟歧对视了一眼,看了看冷归帆一眼,终于冷横忍不住率先打破了平静,咬了咬牙对着冷归帆道:“父亲,您昨天做的决定是不是有些欠妥?”
闻言,冷归帆睁开了眼睛,并没有直接回答冷横的话,而是道:“你觉得小叶子怎么样?”
冷横想了想,沉呤道:“小叶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对待长辈可以说是谦卑孝顺,对待兄弟也算是重情重义,处理事情也算是圆满周全,性格上爱憎分明,可以说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苗子。但他现在还太小,您……”
冷归帆摆了摆手,打断了冷横的话,又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孤儿院叫如今这个名字吗?”
冷横:“牙耳的意思是邪,X十八的意思是杀,同时也指每一代邪杀共有十八人。”
冷归帆:“是啊,邪杀十八人,我那一代有十八人,你们这一代也有十八人,星海那一代依旧是十八人。我们是邪杀,星海他迟早要走我们的路。”
冷横不理解的道:“那这将邪杀首领的戒指传给星海有什么关系?”
冷归帆道:“我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还是你们二十岁在混乱省打拼时所听到关启域省的大事件。”
冷槿与孟歧没有说话,当时他们十八人不过都是煅星境三阶,正在混乱省寻求突破的机缘。才开始他们并没有在意,毕竟当时的邪杀老家伙们都在启域省,当时邪杀首领莫菲有天星一阶的实力,那一期最小的冷归帆也有满星二阶的实力。
而且邪杀向来低调,又有如此强大的势力没有可能会出事,然而事与愿违,最后他们得到的内部消息却是邪杀损失惨重,最后只剩下最年轻的冷归帆。
他们很快便被召集回去,看到的只有身受重伤的冷归帆浑身是血的躺在临海市的一座破院里,也就是如今孤儿院的前身。
他们赶忙走过去,冷横赶紧去给冷归帆止血疗伤,孟歧去清理冷归帆逃忙所留下来的痕迹,那段时间只要冷归帆有一丝好转,便要求众人立马转移阵地。众人便开始东躲西藏了近一个月,终于当得到星盟本部大军亲自平定启域省并撤军的消息后,冷归帆便要求回到了那个破院里并安定了下来。
之后也有人提出这里太过于偏僻,不适合邪杀的发展,但却被冷归帆拒绝了,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们,就埋在这里。我在这里,他们才能更清楚的看到我在做什么。”
这句话说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说什么了,因为那里埋葬的人对他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邪杀都是由上一代的十八人传给下一代的十八人,每一代只收一个传人,而那个传人就是下一代邪杀。由于邪杀挑选的都是孤儿,因此每一代传人之间即为师徒又为亲为父子,这也是邪杀内部无隔阂,非常护犊子的原因之一。
渐渐的包括冷横、孟歧在内的十八人询问冷归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冷归帆却是淡淡的道:“想要报仇就给我好好的修炼,你们现在太弱了。”之后冷归帆下令培养新一代邪杀,冷横等人因此各方奔走挑选天赋异禀的孤儿开始培养,渐渐的将这个事情忘记了。
如今冷归帆提出了这件事,是准备向他们摊牌了吗?看着沉默的两人,冷归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神色变的严肃起来,眼神也不断变换着,似追忆,似悔恨,又似是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道:“那是一个冬天,我和那几个兄弟在邪杀本部正准备庆祝这一年来的收获。正在这个时候,七杀殿和群杀殿的殿主一同找上了首领,说是谈一笔生意,本来年关将近,首领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生非,很爽快的拒绝了。
七杀殿主和群杀殿主当时也没有说什么,走的很果断,我们也没有细想,但接下来的事却出乎我们意料。
之后传出来七杀殿殿主和群杀殿殿主两人联手擒获了贪婪魔将。”
冷横道:“贪婪魔将当时的修为是天星境二阶吧,七杀殿殿主与群杀殿殿主的修为是天星境一阶,即使有两套血脉超甲两人也不可能是贪婪魔将的对手吧。”
冷归帆没有理会冷横的话,而是继续道:“当时我们并没有多想,我们邪杀即使是杀手组织但对这些魔将也是深恶痛绝,因为这件事我和那几个哥哥还庆祝了一晚上。
第二天首领便被七杀殿殿主与群杀殿殿主邀请去参加庆祝,本来首领是不愿意去的,毕竟当时他们邀请首领前去抓捕贪婪魔将首领拒绝了,以首领高傲的性格怎么可能去呢?
但他们却说这次星盟承诺给予杀手一个合法的身份,他们想要请首领过去商讨。首领犹豫再三便同意了,因为一个杀手太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这意味着星盟在特定的情况下可以给杀手开绿灯。”
孟歧淡淡的道:“那场庆祝会应该谈崩了吧!”
冷归帆看了看曾经带过邪杀信物的手指,有些惆怅的道:“没错,谈崩了。那一天下午首领愤怒的回来,一直骂着那两个狗屁殿主。”说到“殿主”两个字时冷归帆不禁露出愤怒与嘲讽之色。
看着两人缓缓道:“本来我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当天晚上便传出了贪婪魔将脱困并带领邪、魔两教二十位满星境直接袭击启星市军政大厅,打算想要活捉叶长风夫妇,叶长风率领星盟和守天阁的人死守,又紧急招集三军才将贪婪魔将等人逼退,但当时还尚在襁褓里的孩子却被掳走。
二哥感觉到了不对劲,便把我打发出去寻找叶长风的儿子,我也没有多想便出去了,很快我便追捕到了叶长风孩子的下落,并且拼了命杀死了两个满星境三阶的邪教徒将他救下。
但当我正准备回去复命的时候,我得到邪杀被灭了,星盟与守天阁同时出手,又有七杀殿、群杀殿和天杀堂暗中协助,在一个夜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对邪杀总部发起了全面进攻,使邪杀一晚上就被除名。
我当时怒了也疯了,我想要杀人,我想要报仇,于是我就准备掐死手中的孩子,让叶长风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说到这里冷归帆眼中掠过一抹悲伤。但还是接着道:“我正准备付诸行动时,那孩子却醒了,一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咧着只有两颗小门牙的嘴向我笑,我才冷静下来,这个孩子并没有什么错,他才是这个事件最大的受害者,我知道自己下不去手了,但我也不甘心放弃复仇。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将孩子放在了一座破院里,让上天来决定他的生死。”
冷横和孟歧都没有说话,诚然,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放在一个破院里,即使是傻子也知道孩子的生存率有多低,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们遇到这种事只怕也会这样做。虽然邪杀从不杀无辜人,但对一个仇人的孩子放下屠刀他们也是做不到的。
“之后我不顾身上的伤势如疯狗一般凭着《邪字杀人术》之间的感应找到了首领他们的埋骨之地。处理的很干净,被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但他们却不知道邪杀戒指可以在最后保存修练《邪字杀人术》的身体。我怀着侥幸心理一块一块扒拉着碎块,双手磨出血我也没有在乎,最终我挖出来了邪杀戒指。”
冷横好奇的问道:“那您那一身伤……”
冷归帆嘲讽的笑道:“还不是拜七杀和群杀两殿所赐,真不愧是只有杀手才了解杀手,作为我们的老对手又怎么可能疏忽我呢?他们早就在那里设局等我,想要将我埋葬在那里。
二个满星三阶,十个满星二阶真是好大的手笔,但他们却漏算了我会在当时突破,最后拼着自毁根基的代价我从那里杀了出来并且将他们全部给磨死。
最后就到了那个破院里,我知道我已经到极限了,但我不想让我那几位兄弟死后也只能窝曲在一个小小的戒指里,于是我将他们都依次埋葬在了后山。
害怕他们被发现挖出来我甚至连碑也不敢立,而且也耗尽了我最后一丝力气,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同样的只能等待,看先是追杀者还是你们,不过我运气不错,先等到了你们。”
孟歧:“那那个孩子是……”
冷归帆:“没错,那个孩子就是星海,所以说这本来就是我们欠他的,也是他欠我们的啊。同样,他也最有资格为他自己,为我们邪杀讨回公道。”
冷横和孟歧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而是道:“明天将《邪字杀人术》传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