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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依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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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银两,大郎准备如何处置?”张永笑着问道。
  丰收总是令人喜悦的。作为刘家着意培养的下一辈行商中的佼佼者,他还从未见过这样快速积聚钱财。
  这次都可堪比抢钱庄了。一块小小香皂,成本微乎其威,加上精工制作,花里胡哨的包装,也不到百来个钱,如今却卖上一两五钱白银,这足足翻了十几倍。这也罢了,最令他惊叹的是大郎的提出的代理法。每授权一次还得视地域收一笔代理费,这简直就是明抢了。
  “从中调两万两出来,一万拔付刘山用以日用。一万购置些物品。其它的由你处置,用于扩大经营。”那么张永还沉浸丰收的喜悦中,这边刘远也有了决断。
  “不知大郎想购置些什么?我也好联系商队去采办。”
  “你和山哥商量着办吧。按五百人的规模筹措。精铁,布匹、粮米或兵械、衣甲都行。特别是兵械得快些解决。雄子嚎叫得最凶,铅山那边的兄弟可不能光耍棍子。”刘远摆了摆手。
  “张权家的老爷子不是正领着人在打制吗?现在也就三十来人,打制些刀枪也算不得什么事。雄子就喜欢乱叫唤。”张永抱怨道。看来,刘雄没少在他面前哭嚎。
  “光靠打制远远不够的。”刘远摇摇头,“甲胄、弓弩都耗工耗时,非有巧手匠人不成。再说,铅山那边什么都缺,老爷子除了打制些粗笨的刀枪,一时也搞不出什么。”
  “刀剑什么都好说,甲胄、弓弩却有些难办,何况铅山那边要的也不是小数目,咱们有银子也没地方买。”张永蹙起眉头。
  这大宋朝并不禁武,但朝廷为了自己统治的需要,对兵械看管得十分严。朝廷的兵械一般都收放在各路、州的甲仗库,有战事时方发放到士卒手中。对民间打制、私藏兵械也是严格监控,更禁绝民间持有弓弩、甲胄。
  这次刘远之所以想来临安谋个出身也是规避。一个不入流的小小乡间巡检,在乡间拉个二、三十人也就算了,聚个成百上千人,不是谋反又是什么?
  这次自已之所以这么上心地四处钻营,就是为了求个名份,可以光明正大的搞些家伙什。可惜事与愿违,自已怎么低三下四地四处奔走,就是找不着门路。银子虽说挣了不少,但总觉有些差强人意。
  “尽力吧。购置到后送到紫溪去。这次回去,我准备在紫溪建个秘营,以后新招的人放在秘营操练。兵械什么就在紫溪自已打制。”刘远也是无奈。
  “河口那边确实热闹了些,好些事落在有心人眼里确实不方便。紫溪往南群山连绵,住北二十里即是永平,往西十余里就是去分水关的官道,东边三里就是紫溪河与桐木水汇合之处,河中小船、木排可经永坪达河口,载人运货都十分便捷。那边,家里有山有地还有庄子,周边不是族里的乡亲就是咱们家的佃客,来往外人极少,怎么做都方便些。若再有人议论,还可以推说是招集庄户。”张永点点头道,“这次回去,香洗作坊还得扩大,我看不如也放到紫溪去。”
  “那行。回去后,将制糖、制皂的作坊都搬过去。我还准备起个车坊制作马车,起些炉子自已打造兵械器物,正好一起搬过去,也方便于管理。新招的人,结外就称为护庄队,多招些别人也挑不出毛病来。”刘远思忖了会,点头道。
  “那紫溪以后人来人往就热闹了,乡亲们也多了不少活计。”张永笑道。
  “咱们都算是紫溪人,就当回报乡里吧。”刘远笑道,“以后紫溪就是咱们的根本之地。这次回去后,你也不要东奔西跑,你和山哥一起,将各色作坊都办起来。同时,多招些人,多修房子多修路。以后物资、财物,人员都集中到紫溪去。”
  “大郎吩咐我怎敢不听。反正协议一定,临安这边供货结算自可交给家中商队处置,也没我什么事。”张永笑道。
  “那就这么办。你尽快与他们将协议敲定了。待会我去依翠楼会会贾主事。无论事成不成,咱们后日起程回信州。信州那边事多着呢,这临安不能呆了。”刘远一摆手道。
  “那个贾主事我向吴主事打听过了,他只是贾府的一个外事主办,恐怕没多少权柄。”张永皱皱眉道。
  “有枣没枣打他两杆子吧。多个朋友多条路,办不成事,交个朋友总是好的。指不定他还有些赂子。”刘远道。
  “那我陪大郎去吧。”张永有些不放心。青楼是鱼龙混杂之地,若大郎有些闪失,他张永可吃罪不起。
  “你在家敲定协议,交割银两。这临安乃是天子脚下,能有什么事。”刘远摆摆手道。
  “那成,我叫刘福、刘贵多带些银子,跟大郎一起去。”
  “带什么银子!大郎我这是去赴宴。这宴会自有主人理会。”刘远笑道。
  ……
  端午时分,天气又闷又热,人人都盼着场透雨下来,天上也隐隐地传来了几声雷响,可始终不见有雨点落下来。
  王细狗懒懒地靠在门柱上,茫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街巷。街巷上的酒楼与青楼尽管打扮着花枝招展的,但都一样,没有客人光顾。时间不对了,午时早已过,夜生活还早,若不是饿死鬼或急色子谁肯去酒楼,上青楼!
  “正好打个盹儿。”王细狗看了看来,眯起眼来......
  “喂,喂,醒醒.....”
  王细狗突地一惊,身体往后一靠,险些捽倒。站立身形后,抬眼打量起眼前三人来。
  面前三人,后面两个一看就是随从。这随从还好些,这面前之人,着实怪异。此人身穿一件丝绸短袿,下面系着条短蓬松裤子,光光的脚踏着一又怪异的皮草鞋。之所以叫其皮草鞋,只因为眼前人脚上穿着的瞧式样明显是草鞋的样子,但却是用皮料做成的。更叫人无语的是,此人手中捏着个个布冠,正用它当扇子,有一下没一个扇着风。抬头再看看他头上,却是齐根的短发,却似庙里的和尚一般,只是没有和尚光洁透亮。
  这个怪异的人,自然就是刘远了。
  “哦。我可不是和尚。天热了,这样凉快。”见王细狗整盯着自已打量,刘远抹了把汗,笑呵呵地将布冠又戴回头上。
  “我管你是不是和尚,一边去,莫挡了我家客人。”王细狗有些恼怒地挥挥手。这乱叫唤什么呢!没看见人正睡着啊。
  “这里可是依翠楼。”刘远收起了笑容,板起了脸。
  无论在哪个这空,将人将苍蝇赶都是令人不快的。
  “不错,这里就是依翠楼,但不是你们可以进去的。”王细狗昂着头道。
  嘿,不就是一个酒楼加妓院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耶耶上辈子还穿件背心,踏双拖鞋去过五星宾馆呢。
  “我是来赴约的,有人请客。”刘远看了看不断围拢过来的看客,冷冷道。
  或许,华夏人自古就有看热闹的习惯,刚才还空荡荡的街巷,一时就冒出不少人出来,津津有问地看了起来。
  “去。当我依翠楼是什么地方。我依翠楼乃是临安城有名的欢宴场,来往的非富就贵。衣冠不整者,身无分文者,恕不接待。有多远走多远,莫要惊了我依翠楼的贵客。”见人越聚越多,王细狗更来劲了。仿佛自已不是一个小小的看门人,而是依翠楼的东家。
  刘远一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咄,一个妓院叫嚷什么衣冠不整。难道衣冠楚楚的客人进去就不脱衣服。
  “一个看门的狗东西,竟敢如此无礼,信不信耶耶撕了你这张臭嘴。”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我家公子有的是银子!”后面刘福、刘贵两兄弟早就恼了,从刘远身后闪出来,一边喝骂,一边掏出锭银子抛了抛。。
  “哟,竟是贵客到了!”门口处,一个穿得花枝招展,手中捏着条彩巾的中年妇人正依在门边看着,看雪白的银两,立马脸色一变,飞身扑了出来。
  “胡家娘子.....”见到中的妇女,昂首挺胸的王细狗立马缩了,弯着腰,怯怯道。
  “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得罪我的贵客。”妇人陡地撤下满脸地笑容,拳脚齐上,劈头盖脸地往王细狗打了过去。
  王细狗也不敢躲闪,只得一边讨饶,一边倦缩着身子忍着。
  “呸!再有下次,看我老娘饶不饶你!”打了一会,许是打得累了,妇人方才停手,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王细狗抱头鼠窜。
  呵呵,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挺大。看着狼狈的王细狗,刘远不由一乐。
  “好了,好了。这位是我依翠楼的贵客,没什么热闹好看的,各位请回吧。”妇人笑着,面向四周的的吃瓜群众挥了挥彩巾。
  看客们带着丝丝不甘和遗罕渐渐散去。
  “适才那狗东西多有得罪,奴家教导有失。在这向官人请罪。若官人不解气,待会将那狗东西叫过来,任由官人处置。”那妇人侧过身来,满脸含笑,向刘向福了福。
  “倒也没什么。”刘远摆了摆手。层次不同,欣赏水平有高低,自已犯不着与一个门子较劲。
  “官人不怪罪,奴家万幸。”妇人直起身来,笑着招呼道,“官人请进。”
  刘远点点头,昂头向门内走去。刘福,刘贵紧跟在后面。
  “官人这次来是会客还是想赏曲?是不是有相熟的娘子?若没有相熟的,奴家将翠儿,红儿叫过来陪着官人如何。咱们这依翠楼,就数翠儿、红儿最体已人意,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不过,官人的银子不知方便不方便?...”妇人紧走几步,在刘远身边迭迭不休道。
  “银子却是有些不方便。”刘远驻下脚,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笑道。
  楼分三层,装饰的金碧辉煌,底层大厅极为宽阔,摆着十来张桌子,中间还有个木台,木台两侧各放着一些乐器,想是用于表演歌舞的。二楼、三楼围着大厅而建,分成一个个小房间,由一个圆形回廊连接着。官人可以站在围廊上欣赏歌舞,也可转身回房间饮宴。可能还没有热闹时候,木台上没有歌舞,大厅里既没有客人,也没一群群的莺莺燕燕,只有几个青衣仆人,十分的冷清。
  “官人说笑了。”那妇人笑容顿时凝固了下来。
  “我是来会客的。是不是有个贾姓的员外在此?”刘远笑着补充道。打打趣倒可,但也不可过了。若真被人赶出去就闹笑话了。
  “贾员外.....”
  “刘老弟,怎么如此时辰才到。还不快快上来。”二楼一扇门打开,贾主事走出门,向下招呼道。
  “呵呵,贾老哥还请恕罪。刘某是个乡下人,临安城又大,出门就找不着方向了。虽说早早出门,但如今方寻到地方呢。让老哥好等了。小弟告罪。”刘远笑着,朝上拱手道。
  “是贾某不是。早知道刘老弟认不得路,贾某就该亲自前往邀请的。”贾主事懊恼道。
  “哪有劳动老哥的道理。”刘远笑着,转身吩付了刘富、刘贵几声,让他们自在大厅要些酒菜吃着,按着迈步上楼。
  “呦,原来客官是贾大官人的客人,怎么不早说。真是慢怠了,慢怠了。”那妇人娇笑着跟在后面。
  “去,我不是早说过吗?不是刘贵提了个“钱“字,你会如此殷勤?都是些势利的狗东西!”刘远心中暗骂,也不搭理妇人,自顾上楼。
  “老弟快快进来。酒菜我已让人重上过三次了。”贾主事笑着招呼道。
  “恕罪,恕罪,一时在城中迷了路,在门口还闹了些小纠纷。”刘远拱手见礼。
  “小纠纷,胡家娘子,你们依翠楼是怎么搞的。”贾主事脸立时沉了下来,“是不是看不起贾某!就是看不起贾某,这刘老弟又岂是你们可以无礼的。今天的事,你怎么说吧。”
  “哟,瞧你贾大官大说的,就是给三娘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您贾大官人。”胡家娘子脸色青了青,急忙凑到贾主事跟前,娇笑道,“贾主事说有贵客,三娘立即让人到门口候着。也不知那狗东西犯了哪门子疯,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位刘公子。这也是三娘用人不当,三娘在此认罪了。是打是罚,今日任由贾大官人和这位刘公子吩咐吧。”
  这个半老徐娘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飞着媚眼。
  刘远不由一阵阵恶心。
  “咄,你这个老菜帮子有什么味道。”贾主事也不动声色,“我这位刘老弟可是你能随意打发的。不是说青娘吹得一口好箫吗?去,将青娘叫过来给我兄弟吹吹箫。”
  “大官人,这可使不得。青娘可还是个清倌人。”胡家娘子为难道。
  “想哪去了。”贾主事笑道,“贾某今日与刘老弟在此喝杯酒,甚是冷清。那帮秀才不是常说,青娘的箫、媚娘的琵琶俱是一绝吗。今日就让两位小娘子来个合奏,给我兄弟助助兴。”
  “这个,只是青娘有些不方便。今晚青娘子还要登台献艺,大官人与刘公子不如晚上再......”听得贾主事这么说,胡家娘子脸色好了些。
  “这时节,前不挨后不靠的,能误了青娘子什么事,莫非青娘子昨晚房里留了恩客,直到现在还没起床疏洗。”贾主事坏笑道。
  “瞧大官人说的,青娘子一个青倌人,有什么恩客。大官人莫坏了青娘的名声。”胡家子又娇又恼地瞪了贾主事一眼。
  “咄,那你今日推三阻事作甚,莫非怕贾某囊中羞涩,缺少了金银?”贾主事笑脸一收,冷冷道。
  “大官人是我依翠楼的恩客,给奴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小瞧了大官人。奴家这就去青娘那看看,若方便就将青娘叫过来陪大官人与刘公子。”见贾主事有些恼了,胡家娘子不敢再啰嗦,一扭一扭地去了。
  “哈哈,今日贾某也算沾了老弟的福气,也来个一箭雕。进房,进房。”贾主事笑着拍了拍刘远肩头。
  “是小弟沾了大哥的福气。”刘远笑着,与贾主事一起走门。
  房间挺大,摆设十分奢华。宛如后世套房一般,进门主间摆放着一张圆桌,桌上满满的都是酒菜,热腾腾的菜肴散发出诱人的清香。主间左侧还个有内间,有珠帘隔着。
  两个眉清目秀的侍女上前,一个端着盘清水,一个捧着匹香巾。刘远接过香巾,在脸上擦了擦,又在盘中洗了洗。侍女微微福了一福,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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