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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叔见宋清风低着头沉默不语,开导道:“小兄弟,老夫话说的可能重了些,不过这都是为您好,年轻人爱好收藏是好事,不过这金银玉石不比其他,里面的水那是深得很呐,也算你吃一堑长一智吧。”
宋清风连忙收敛心神,嘿嘿笑道:“哦,原来真是假的,看来应该是被人骗了,如此就多谢冯叔了,时候不早了,小子就先不叨扰了,告辞,告辞——”
阙德见宋清风被人骗了居然还一脸的笑意,顿时不乐意了,叫嚣道:“师父,哪个不开眼的敢骗您,您告诉什么地方,我这就把摊子给他掀喽!”
“呃,这……这——”
宋清风一脸的尴尬,拱了拱手连忙拉着阙德往店外走。
“小友请留步——”冯叔见二人往门外走,突然叫住了他,笑道:“小友,方才我见你手里还拿着一块玉佩,能否让老夫看一眼?”
宋清风也没多想,从怀里将玉佩掏出来递给他,道:“您是说这个吧?一块普通的玉佩,就怕入不了您的眼。”
冯叔接过玉佩也不说话,眯着眼睛仔细观瞧,看那认真劲可比方才那颗珠子要细心多了,宋清风心里想着一块玉佩而已,至于跟看媳妇似的嘛。
很快,冯叔的脸色不由变了变,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充满的疑惑,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神情古怪的看了宋清风一眼,皱眉道:“小兄弟,你这块玉从哪里来了的?”
宋清风也不知这老头有什么古怪,如实回道:“不瞒老爷子,这玉是我以前从山上捡的,刚才见您看的如此仔细,这玉难道有什么问题?”
阙德也明显看出老爷子有些不对劲,连忙问:“叔,这玉我看过了,就是一块普通的物件,莫不是又什么蹊跷?”
冯叔看了宋清风一眼,摇头道:“没事,是块普通的玉。”
说着将玉佩伸手递给宋清风,结果手一滑,玉佩径直脱手掉了下去。
宋清风神情微愣,见玉佩从胸口,经过腰部、大腿,一直滑落到膝盖处,这才反应过来,敏捷的伸手一抓,一把将玉佩捞了上来,速度出奇的快,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小友,身手不错嘛!”冯世英眼中不由闪出一时精光,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宋清风嘿嘿一笑,道:“冯大叔过奖了,打扰您老这么久,挺不好意思的,小子还有事就不打搅了,告辞。”
冯世筠又恢复了和蔼神色,点点笑道:“好,既然是德子的朋友,以后有空常来。”
二人临进门口,程如双那丫头也没说话,只是虎视眈眈的瞪着他,那模样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走在街上,阙德见宋清风闷闷不乐,还以为他很失落,连忙劝道:“师父,您别伤心,”跟上道:“师父,您也别太难过,这冯老头性子是直了些,不过他跟金石玉器大了一辈子交道,应该不会看走眼。您若真喜欢宝珠,徒弟改日给您挑几个颗上好的东海珍珠孝敬您如何?”
宋清风笑了笑,也懒得跟他解释,摆摆手:“我没事,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阙德连忙跟上,殷勤道:“师父,您还没告诉您住哪啊?师娘也来了吗?我那宅子还空着,您要不还是搬我那去住吧?”
宋清风知道这货是碎嘴子,以前不告诉他就怕他打扰自己生活,如今瞒不住了,只好将住址告诉他,三两句话将他打发走。
眼下天色渐晚,宋清风担心何巧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刚搬了新家肯定有很多的不适应。
一路上,宋清风满脑子都在想那颗珠子,这玩意价值连城是肯定的了,只是该怎么才能找到识货的人呢?
方才听冯叔和当铺几人的口气,找他们肯定是不可能了,可问题是除了当铺和珠宝店还会有谁能收这玩意?他一时还真想不出对策。
路过胡同口,有一家小酒铺,进去要了半斤牛肉,一壶烧酒,拎着自顾自的往家走,毕竟是第一天搬过来,宋清风觉得很有必要跟巧云小小庆祝一下。
临近家门口,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何巧云正撑着油纸伞,立在门口翘首以盼的望着他回来,远远见他的身影,一阵欢喜,赶紧撑着油纸伞迎了上去。
“大哥,你回来了,饿了吧,我已经做好了饭,正不知去哪里寻你。”
宋清风怜惜的握着她的小手,温道:“傻丫头,我又不是孩子,担心我做什么,外边凉,赶紧进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何巧云见他手里拎着的酒肉,不由抿嘴一笑:“大哥还真与巧云想一块去了,今日是咱们乔迁新居的第一天,巧云晌午也出去买了些吃食,想着晚上与大哥一块庆祝,对了,今日我还找到个制衣铺的生计,听掌柜的说,若好好干,一日能挣十几文呢,我想明日去试试,不知大哥同不同意?”
宋清风见她眉开眼笑的俏模样,说起话来也是兴奋的不得了,知道这丫头年纪虽小,但骨子里十分要强,若真把她关在家里,肯定会憋闷坏了。
帮她理了理鬓角的乱发,笑道:“好,只要巧云喜欢,不管做什么大哥都同意,不过你这身子才刚刚好转,切不可太过劳累。”
“真的吗?谢谢大哥,大哥对我真好,那我明日就可以去干活了,想不到这城里居然如此好做工,以后我再也不是累赘了,可以帮大哥分担了。”
宋清风见小姑娘欢欢喜喜的模样,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嗅着小姑娘身上散发出独特的幽香,心中不免有些激荡。
何巧云虽然不是第一次跟他亲密接触,可每次靠在大哥怀中总是紧张,整个身体仿佛轻飘飘的,浑身没有力气。
最后渐渐放松下来,没有了最初的害羞,依偎在大哥怀里,只觉得大哥的胸膛好温暖,心中充满的幸福。
良久,何巧云才将宋清风推开,俏脸绯红,娇羞道:“大哥,饭菜该凉了,我去盛饭。”
一边说着,一边红着小脸逃似的跑出屋子。
这一顿饭吃的十分惬意,除了宋清风带回来的半斤牛肉,桌上还多一只烧鸡和一碟烧肉,美食当前,宋清风胃口大开,在这个本不富裕的时代,普通人家一年也吃不几次肉菜。
吃过晚饭,宋清风帮着将桌子收拾干净,时候还早,他提议出去逛逛。
何巧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在城中过夜,以前只听过城中的繁华却从未见过,毕竟十几岁的女孩,一时玩心四起,当即锁上门跟着宋清风往城中走。
华灯初上,夜色微浓,城内还未宵禁,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大红灯笼高高挂,几家酒楼高朋满座,往来宾客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街道上灯韵淡淡,洒在红砖绿瓦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整条街增添了几分晕色。
宋清风牵着何巧云走在上街,见街道两旁全是摆摊买些小玩意,林林种种、各式各样,琳琅满目,跟后世的夜市差不了多少。
一路上,二人走走停停,见到稀奇古怪的东西便驻足观瞧,不过宋清风每每想掏银子时,小丫头都是老大的不情愿,坚决不让他乱花钱。
万年桥上,一轮皎洁明月升起,银白色的光芒给街道铺上一层白纱,桥上人头涌动,热闹非凡,两边栏杆上同样挂满各色灯笼,与桥下的湖水交相辉映,色彩斑斓,美不胜收。
二人站在桥上,驻足观瞧,何巧云虽不是第一次被宋清风拉着小手,心里依旧有一丝紧张,俏脸绯红,手心全是汗,娇羞的低着头不敢看他,幸得夜里没人注意,要不然羞死人了。
忽然,桥上开始变得人潮涌动,一群人像疯了一样往湖边跑,有男有女,惊叫声不绝于耳。
宋清风还以为地震了,赶紧拉着何巧云的手撒腿就要跑,突然就耳边一个女子尖叫道:“哇,快来看,是玉春楼的船耶——”
“是啊,好漂亮——”
“哇,——”
宋清风顺着几个女子的目光远眺,只见宽敞的湖面顺水飘来一艘画舫,大约五六米长,上下两层,高三四米,飞檐楼阁,器宇轩昂,说不出的气派。
船上楼阁,挑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整条船在微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船上还不断传来丝竹管乐和男女的嬉笑的声音,不知是哪个富家子弟在乘船夜游
画舫由远及近缓缓在湖面飘荡,岸上的人们争相恐后的往湖边跑,尤其是一群书生伸长了脑袋,翘首以盼,眼巴巴的望着湖中的画舫,一个个眼睛都盼绿了。
宋清风不明所以,拍了拍前面一书生的肩膀,客气道:“这位兄台,不知这船上何人?引的如此轰动。”
那书生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外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今日可是玉春楼的花魁新月小姐出游的日子。”
“玉春楼?”
宋清风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才想起来,前几日阙德那小子好像跟他提起过这个地方。
“兄台,你说的玉春楼是什么地方?”
那书生更加鄙视;“玉春楼都不知道?那可是咱青崖县第一花楼,里面的姑娘那可是一准的美人。”
“花楼?不就是妓院?”
“对啊,没错——”书生点点头,会心一笑,露出几分淫.色,嘿嘿道:“这位兄台,莫不是同道中人?”
宋清风汗了一下,见何巧云也怔怔的看着他,嘿嘿道:“咱一向都是老实人!窑子是干啥的,咱根本都不懂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