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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连忙赔笑:“对,对,二十两,老李可是我们店里的老师傅了,不会看走眼。”
阙德一脸的嚣张,拍了拍老掌柜:“不错嘛,掌柜的还挺上道,不过这二十两会不会少了点?我看这么好的珠子怎么也得值个三十两吧?”
老掌柜吓得擦擦汗,连忙道:“是,是,德爷说的没错,这位爷既然是德爷的师父,又如此看得起本小店,我给您再添十两,一共三十两,这就派人给您去银子去。”
阙德满意的点点头,献媚说道:“师父,您看三十两应该够了吧?要不咱们再多讹点?”
“我靠!讹你大爷啊!”
宋清风顿时一阵恼火,这他妈都是什么啊!感情满屋子人都以为他来敲诈讹钱的。
一时气得火冒三丈,可偏偏所有人又对他毕恭毕敬的,想发火又发不上来,狠狠的瞪了阙德一眼,真恨不得一脚把这缺德玩意踹出去,一把将辟火珠夺过来,头也不回的出了当铺。
“师父,师父,等等我——”
阙德不明所以,想破头也不明白师父怎么突然生这么大气,吓的连忙跟着往外跑。
一路上,宋清风窝着火也不鸟他,心说好歹也是颗辟火珠,难道真就这么不值钱?
只是他不知道,当铺有当铺的规矩,凡所当之物只放三成价,况且他这玩意论材质和品相确实不如宝珠玉器,轮谁看上去也不觉得这玩意是个宝贝。
宋清风想了想,依旧不死心,又接连去了四五家当铺,本来里面的师傅们都摆出一副爱答不理模样,但看见后面跟着青崖县四大害之一,吓得赶紧打起精神仔细观瞧,有甚者干脆直接请掌柜的出面。
这些人常年做生意的,平日里都圆滑的很,见宋清风手里的珠子,身后跟着阙德,不用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还没看几眼直接出二三十两的价格,更离谱的一个当铺直接出到五十两,而且东西不用留,直接让揣银子走人。
宋清风气得咬牙切齿,心说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好好的一颗珠子怎么就成了敲诈勒索了,有这缺德玩意跟着怕是啥也干不成。
阙德跟在他屁股后头也是一脸的委屈,自己好像最近也没招惹谁,怎么就热脸贴了师父的冷屁股。
一条街全走下来,宋清风又气又累,找个茶棚坐下,不爽道:“你他娘的老跟着我干嘛,该干嘛干嘛去,赶紧滚蛋。”
阙德一脸委屈,连忙给他倒了杯水,道:“师父,您干嘛生这么大气,先喝点水,看您跑了这么多加当铺是不是短钱了?您若缺钱找我啊!”
宋清风懒得搭理他,摆手道:“这没你的事,哪凉快哪待着去,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一个宝贝,难道就不知道钱?”
阙德怔了怔,嘿嘿道:“师父,您千万别生气,这些开当铺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老实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您若真想找人估价,您找我啊,金石玉器,我比他们懂行。”
“您懂个屁行——”
宋清风见他一脸嬉笑,皱眉道:“算了,快别烦我了,赶紧滚蛋。”
阙德连忙道;“师父,您也太瞧不起人了,不瞒您说,徒弟我祖上可是开过典当行的,从小我就跟着当铺里的师父学本事,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了,当铺也卖了,不过这金银玉石我真懂行!”
“你真懂?”
宋清风一脸不信的看着他,将怀里的玉佩递给他,道:“你帮我看看,这个值多少钱?若骗我,你知道后果。”
“嘿嘿,我哪敢啊!骗谁我也不敢骗您啊——”
阙德连忙擦了擦手,双手接过来,对着太阳底下看了半天,道:“哎呦,这应该是和田玉吧,看这质地,样式和成色是个好东西。”
“你觉得它值多少钱?”
阙德沉吟片刻,道:“差不多十两银子吧。”
“才十两?”
宋清风一阵失落,虽然比当铺的李老头高出了不少,还是没有超过他的预期。
阙德汗了一下,连忙道:“师父,十两不少了,您瞧这满大街的地摊货,几十文的都有,十两银子足足够普通人家两年的口粮了。”
宋清风又掏出那颗珠子递给他:“你再帮我瞅瞅这个值不值钱?”
阙德将东西捧在手里,凑到太阳光看了看,不由皱眉,道;“师父,您这玩意哪里来的?瞧着既不像珍珠也不像宝石,徒弟我还真瞧不上来。不过没关系,前面正好有一家珠宝店,店里的掌柜是我爹生前的旧相识,老头眼力在青崖县玉石圈绝对排第一,经过他手里的东西还没走过眼,我这就带您过去瞧瞧。”
宋清风想了想,这辟火珠是从百尺河水怪身上挖下来的,肯定不是珍珠或者玉石之类的东西,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一块玉佩值十两银子,这玩意除了老道有一颗,全世界估计也就他这颗了吧,若是真遇上识货的,怎么着也得值个几千两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宋清风喝了口水便跟着阙德往前走。
不多时,二人停在一个店铺前面,宋清风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立着一个门匾“如意斋”,看上去古色古香,与先前路过的几家珠宝店都不同,店里没有琳琅满目的金银玉器,甚至连个撑门面的金佛,玉观音都没有,只有店内架子上摆着几块巴掌大小的玉石。
二人进店里站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招呼,阙德皱眉道:“这老东西,估计又偷着喝酒了,师父,你先坐下等会,我去二楼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迈步上了二楼,宋清风闲来无事便随便在店里逛了逛。
不多时,听见门口有人进来,爱答不理说了一句:“想买什么自己选,选好了柜台付账。”
宋清风不由转身看了一眼,正巧门外那人也看向他,二人目光相接,顿时都愣住了,异口同声道:“我靠,怎么是你!”
宋清风心中大汗,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他进城与老道合伙碰瓷的那个小妞。
当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
宋清风顿时一阵汗颜,那感觉就好像偷情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一样,一脸的尴尬,道:“好巧啊,这,这是你家开的店?”
程如双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他,顿时一脸的吃惊,紧接着从吃惊转化为愤怒,一张俏脸气得通红,掐着小腰,手一指,娇怒道:“好啊你,当真是冤家路窄!本姑娘上次是不是把你撞的太轻了,居然还敢跑来骗人!怎么着?碰瓷不行改诈骗了?”
宋清风一脸的尴尬,心说,这他妈不倒霉催的吗?遇上谁不行,偏偏遇上这小妞,宋朝也太小了吧。
连忙道:“误会,误会,我没有恶意,也不是来买东西,我是有颗珠子,想找人给估个价。”
“误会个屁,我看你就是来骗钱的!对了,那个老头呢?你们不是一伙的吗?有种你别走!我这就去报官!”
宋清风吓了一跳,见她转身就往门外走,赶紧一把拉住她,这丫头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倒是清秀,尤其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灵气,可说话办事一点不像大家闺秀,简直跟收拾的小太妹差不多。
程如双忽觉手腕一痛,被他一把抓住胳膊,吓的大惊失色,大叫道:“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你个登徒子,臭坏蛋!救命啊!快来人呐!非礼啊!有人非礼了——”
“我靠,你别喊——”
宋清风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拖进店里,这小妞的性格未免也太泼辣了。
如意斋的店面开在城中比较繁华的街道,平日来往人群不少,再加上正值午后,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程如双这声喊叫,顿时引得众人瞩目。
其中还真有一个壮年听到声后跑了过来,大声叫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要干什么,快放开那位姑娘——”
另外一人比较眼尖,吓得连忙跑过来阻止:“你想找死啊,方才我看见他可是跟阙德那小子一块进去,好像阙德还喊他师父,这种事你也敢管?”
那人一听顿时没有气焰,一声不吭的抹头跑了。
宋清风站在店里差点没气死,心说:阙德啊阙德,你小子到底有多缺德啊?老子这点名声早晚让你败光。
此时,程如双正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面色惊恐,奋力挣扎,可终究是女孩子力气弱,被他一把搂住,半个身子蜷缩在他怀里,脸对脸的看着他,根本使不上力气。
“闭嘴,听见没有,我都说了那是误会,你再敢大喊大叫,信不信我真非——哎呦,我靠,你敢咬我!”
宋清风本想吓唬她两句,不料手上一阵吃痛,赶紧把手松开,与此同时程如双快速转身,曲起膝盖毫不留情的重重顶在他的两.腿之间。
尽管宋清风反应敏捷,异能傍身,可他现在半拖半抱的姿势,下半身视线完全被遮住,根本看不清她下面的动作,别说是躲了,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而程如双情急之下可用上了全部力气,不幸中的万幸,小姑娘估计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胁迫,也是第一次用这种招数,很明显动作不是很熟练,而且又是在慌乱中使出的杀手锏,最后被宋清风稍稍用腿挡了一下,这才堪堪顶在他的大腿根内测,要不然就这一下,这牲口估计就要断子绝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