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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宓姐姐,主子的脸色今日怎么……这么差?”
往日皇甫安然从宫中回来,虽也会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一关就是三四个时辰,但却是从未像今日这般失态过,也难怪锦婳如此诧异了。
月宓摇头,但心中却是隐隐有些明了,主子今日这般,恐怕和座上那位……脱不了干系。
突然,屋内传出一声清脆却刺耳的响声。
“主子。”
“无碍,都下去吧。”良久,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声音虽和往常一样温和,但细细听来,里面却是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
“是。”月宓和锦婳对视一眼,沉默的退了出去,主子的事,不是她们这些人能插手的。
房间内。
皇甫安然看着地上茶盏的碎片,碎片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点点金光,皇甫安然忽而弯腰,拾起一片夹在双指间似无意识的摩挲起来。她的双眼望向窗外,似在寻找着什么,又好像只是在无意识的神游罢了,就连碎片锋利的边角在手指上划出的道道伤口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咦?破了。”皇甫安然细细瞧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伤口上的血色已染红了指尖,那宛如朱砂般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血珠滚滚滴落下来,流向手心,落在桌前,掉到地上。
看着满是鲜血的双手,皇甫安然笑了,眼角一滴清泪缓缓而下,“是我妄求了。”是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天下,哪有两全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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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武帝放下手中笔墨,侧头朝身边伺候的邓福问道。
“奴才以为,皇上并没有错。”邓福
“哦,何解?”
“回皇上,舍小家为大家,天下有您这样的君主,实是苍生之福。”
“。可是……朕亦是四儿的父亲啊。”武帝长叹一声道。
“皇上,您先是君王,再是父亲。”
“你说,四儿会不会怨恨朕?”
“回皇上,利弊得失,殿下心中自有一杆秤,定会理解皇上的。”
理解是一回事,怨恨又是一回事。
皇甫安然不及弱冠,正应是少年轻狂,血气刚方之时,但他却是羸弱多病,身坐轮椅。如今他一直孺慕敬爱的父亲又要把他送给一个喜好南风的男人,就算能理解苦衷,只怕心中也免不了怨恨。
又想起皇甫安然告退时那转头看过来的眼神,那双眼一如往日的清澈透亮,但眸中的孺慕已支离破碎,曾经的信任消弭于无,剩下的,只有敬,唯有敬——那是臣子对君主的敬。
武帝清楚,他与皇甫安然之间已有了一条缝隙,这缝隙不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弥合,它只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越来越宽,越来越大。
“邓福,四儿身边伺候的人太少,你选几个手脚灵活,头脑机灵点的奴才送过去。”脑中浮现出大殿上他释放帝威的情形,沉思片刻,武帝朝邓福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