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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世界的各个村落,也只有尊贵的祭祀们,才能允许佩戴颜色艳丽的羽毛。
可是天湖村的鸡毛泛滥成灾,就算让十几个大小祭司全身都插遍鸡毛,估计他们这辈子也插不完。
张立疆望着满世界乱飞的各色鸡毛,发愁的使劲揪脸上的毛。不揪真心不行,鸡毛一直往鼻孔钻,还往嘴巴钻,甚至连耳朵也不给你放过。
后悔啊!为什么要去拔你大爷的鸡毛?要是只拔一两根,何苦要搞得天湖村特么的乱飞鸡毛?
事情既然已经惹出来,鸡毛问题必须赶快解决,否则迎风能给你糊一脸毛,你还怎么喘气?你还怎么看世界?
看到许多远古人都在拍打身上的鸡毛,张立疆顿时眼睛一亮,叉着腰就狂笑起来。随后又咳嗽不止,竟然有鸡毛飞进气管,还钻进肺里很是难受。
此时,彻底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拔的鸡毛,含泪也要咳下去。
天湖村的人全都是苦不堪言,咳嗽声也是响彻村落,但是很快又停止了咳嗽。因为他们按照三傻子神使的要求,每个人都在脸上蒙了一块破布。
随后,远古男人们遵照三傻子神使的旨意,每人拿着一个藤条筐,开始收集村落里漫天飞舞的鸡毛。
远古女人们也集中在一起,每人拿上一根细竹子,按照三傻子神使的要求捆绑鸡毛。
于是乎,古老而原始的天湖村,从此就诞生了鸡毛掸子,掸灰的效果令人欣喜。
色彩绚丽的鸡毛掸子制作非常简单,除尘效果极佳,不仅是天湖村爱不释手,竟然连其他村落也来争相交易。
并不是远古其他村落不能效仿,而是天湖村出产的鸡毛掸子意义非凡,那就是神灵赐福的吉祥物。
远古任何村落的任何人,如果能得到天湖村的鸡毛掸子,必定要先对着鸡毛掸子磕头,然后再选黄道吉日才能清扫房间,很是虔诚,很是神圣,很是愚昧。
从此,鸡毛掸子就成为天湖村一项重要创收,并且还供不应求。
以至于天湖村附近的山林,很难再看到一只有毛的山鸡和鸟儿,经常要等待鸟毛重新长出来,才能继续制作鸡毛掸子。
而那些没有艳丽羽毛的鸟儿,于是也开始倒了八辈子血霉,一根不留全部拔光鸟毛。无论漂亮还是丑陋的鸟儿,拔光毛全都是一个样。
谁说鸡毛掸子一定就要绚丽多彩?就是扫个灰尘,要那么漂亮干什么?只要能和其他村落交易就算你是个好鸟毛,必须要拔光。
即便是再灰暗的羽毛,只要打上天湖村的标识,那就是神灵赐福的抢手货。
你要是不来抢购,就问你还有没有将至高无上的神灵放到心里?你还想不想得到神灵庇护?不尊神灵的后果谁都明白,真心希望你能一生平安。
张立疆拔毛的无耻行为,彻底让附近的远古村落宁可省吃俭用,也要得到一根天湖村的破鸡毛掸子。
他们村落自己制作的鸡毛掸子,可用于清扫房间。而天湖村的鸡毛掸子,则是需要供奉家中每日磕头。
不得不说,张立疆确实是个缺德玩意。一个破鸡毛掸子,就得让远古人用一星期的食物来换取。
对此,他却不以为然,还要给你讲道理。
“天湖村的赐福骨饰品,你们都需要一个月的口粮换取,鸡毛掸子已经算是很便宜了。”
“别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们,要是不赶快来换取,过不了多久就要涨价。”
“你们再想想,到时候是愿意用一个月的口粮,换取一根神灵赐福的鸡毛掸子吗?”
“你们要知道神灵的圣物,并不能用多少食物来衡量,那是要衡量你们对于神灵的虔诚心有多少。”
既然至高无上的神灵使者三傻子都这么说了,远古人还不扛着食物屁颠屁颠跑过来,哭着喊着要换取一根破鸡毛掸子。
随后,张立疆还不断深化鸡毛产业,还秉承远古创新精神,又设计出各色羽毛制成的各种鸟毛饰品,佩戴到远古人的身上五颜六色甚是好看。
按照远古人的审美观点,羽毛颜色越是鲜艳,在村落的地位就会越高,高如大祭司那种就要全身插满各色鸟毛。
于是乎,远古人彻底癫狂了,激动了,相信这就是至高无上的神灵眷顾他们,要给予他们更多赐福,更多恩赐。
殊不知从今往后,他们的菜篮子不再富足,腹中也不再充实,得到的只有全身插满鸡毛,从此成为远古世界一群鸟人。
先不论远古人今后又会如何,而此时,张立疆只关心怎么制作鱼竿。
确定用鸡毛制作鱼漂之后,必须考虑需要用多少根羽毛,才能浮起沉重的玄铁鱼钩,还要考虑绳子的重量和长度。
然而这些问题,并不是自己待在茅草屋内拍脑袋就能确定,还要去天湖进行实际测试。
虽然在造船时,已经改进过搓绳工艺,但是植物纤维过于粗糙,很难搓成较细的鱼线。
张立疆也曾亲手搓过这种植物纤维绳子,最后搓的是满手血泡,还痛苦不堪,于是就将这个难题交给远古村民。
作为远古尊贵的神灵使者,怎么能满手血泡跑过来和你握手呢?难道不应该手捧茶壶,悠闲坐等远古人跪求膜拜吗?
鱼钩、鱼漂和鱼线的事情都安排好后,张立疆就做起甩手掌柜,悠闲漫步在村落各处,美其名曰这是在消食健胃。
当看到漫天飞舞的各色鸡毛,以及全村老少都在到处抓羽毛,愉悦的心情顿时就黯然。
此时的天湖村,已不在是以往那个青山绿水,自然唯美的古老村落,彻底变成五彩缤纷的羽毛世界。
男人们拼命追逐漫天飞舞的羽毛,女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绑扎鸡毛掸子,而所有的远古人,全都变成绚丽多彩的各色鸟人。
一时之间,古老而原始的天湖村就成为鸟毛的世界,鸟人的乐园。
张立疆所过之处,皆有热情的鸟人前来打招呼。可是这些鸟人,为什么要将各种鸟毛全都插在自己身上呢?
你大爷的!你们这些远古鸟人,不要这么热情好不好?老子特么的不是个鸟人,你们再插老子真心要发飙。
可是,远古鸟人并不管你是否发飙,他们只管插的开心,插的任性,还特么插的不亦乐乎。
而此刻,张立疆只想逃跑,彻底离开这个越来越怪异的鸟人世界,永远都不要见到这群远古鸟人。
于是就匆匆跑回茅草屋,气急败坏的扯掉满身羽毛,心情突然就变得很颓废。
躺在满是鸟毛的床上,望着满屋漂浮的鸟毛,呼吸着鸟毛的空气,还不停诅咒该死的鸟毛。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立疆竟然在鸟毛的世界中睡着了,而梦里依旧是个鸟毛的世界。
想要逃跑,可是无论怎么跑,总是待在原地不动。于是想要挥手驱散这些该死的鸟毛,却又惊恐的发现手臂竟然变成了翅膀,而身体还特么的变成一只大鸟。
于是乎,张立疆尝试扇动翅膀,惊喜的发现竟然飞了,还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一直飞出了远古世界,飞回到梦寐以求的前世。
翱翔在前世雾霾的天空上,隐约看到了父母,看到了刘莉,看到了高峰,还看到许许多多熟悉的人,熟悉的物。
于是就欢快的俯冲而下,却悲催的发现竟然是越飞越高,根本就停不下来。
父母们远去了,刘莉和朋友们也远去了,所有的一切全都浓缩成一个小黑点,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张立疆急得想要继续俯冲,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只能加速远离挚爱的亲人,远离前世熟悉的世界。
眼泪立刻就像瓢泼大雨,不停的向脚下泼洒。翅膀急速扇动,又有如狂风大作天怒人怨。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狂吼,更如滚滚惊雷震天动地。
而此时,想必眼前这个正在远离的世界,已变得狂风大作,雷雨交加。
张立疆愤恨的狂扇翅膀,愤怒的狂骂那个该死的远古神灵,愤然又进入了漆黑虚无。
瞬间就感到翅膀没有了,身体没有了,各种感触都没有了,只有漆黑虚无的世界,只有该死的飘呀飘,飘呀飘,该死的飘呀飘。
再次回到了曾经熟悉的漆黑虚无,张立疆不甘心,还有极度的愤怒。
曾经熟悉的世界变得如此近,刘莉也变得如此近,父母更是如此近,可是你大爷的远古神灵,你特么的就不得好死。
所有的一切又变成了想念,变成了一个飘荡的灵魂,没有眼泪,没有身体,没有光明。
这个漆黑虚无的世界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一棵愤怒的心,不甘的心。
张立疆很快就感到这个漆黑虚无的世界,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好像多了很多黑影在远处移动,而且速度非常迅捷。
或许曾在漆黑虚无的世界飘荡过很久,对于这些新出现的黑影不仅不怕,反而很好奇。
可是自己这个不由自主飘荡的灵魂,根本就无法前去探寻,只能无奈地看着这些黑影快速移动。
张立疆希望这些黑影能靠近自己,可以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而某位大神总是不让他如愿,总是千方百计要来阻止他,扼杀他的希望。
这位大神之所以存在于世,似乎就是为了干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情,并以此为乐,还特么的以此为荣。
猛然间,张立疆怒睁遍布血丝的双眼,忽然就看到了光明,看到了一间茅草屋,还看到了自己身穿兽皮衣,正躺在泥土堆砌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