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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宽阔的大道上,一支五千人的军队正以王畿为目标火速前进,途中他们遇到了目标一致的铁国军队——两国接壤,且要以最安全最迅捷的方式抵达王畿,也只有铁国的大道才有可能了。
见到友军,雪国军队的主帅雪痕立刻策马奔向铁军帅旗——即铁军统帅所在地。
在帅旗周围的亲军听得异响即刻戒备,片刻见是友方便让出一条路来,远远望去帅旗下屹立着一位身披铁甲胯乘黑马的骑士,左右夹侍着几位高级军官。走近,才见他生的极为端正目光平和纯净,那通身的气派使人一看便知他是个大贵人。
片刻,雪痕到了贵人跟前他于马上向贵人行了个礼,出声询问“在下雪军主帅雪痕,敢问阁下是?”
“鄙人便是这支军队的统帅铁国公爵。”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西部守护神!”虽然雪痕早就隐隐觉得眼前这个人非同寻常,但亲口听他说出来还是感到震惊。毕竟这个人的传奇,即使是在偏远的雪国也是家喻户晓的。就是他在年仅十六岁时便于老国王的比武大会上击败了当时的剑术第一人他的爷爷雪国老公爵,夺得了“剑圣”的称号。之后他受封伯爵爵位,追随当今的国王陛下那时的王太子殿下讨伐时刻威胁王国西部的戎族,数年后王太子返京,便由他独自一人指挥大军,在取得数次大捷后他的大名在整个王国中无人不知,被称为“西部的守护神”。如今这样一位传奇人物就在自己眼前,竟让雪痕觉得有点发抖。
但铁公爵本人对这个称号似乎并无任何感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而后他驱马向前同时示意大军继续前进不再与雪痕作任何交谈。
但他身边的一位军官却悄悄的落在后头与雪痕攀谈了起来。
“雪痕将军知道为什么国王陛下会突然召集我们几大公国勤王吗?”
雪痕摇了摇头。谁能知道国王的想法?
军官见了神秘一笑,低声道:“我知道!”
怎么!你知道?”雪痕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军官来,片刻后他发现这个军官竟和铁公爵长得有七分相似,心中不免暗暗揣测:难不成这个军官是铁公爵的儿子?
“当然,”军官故作神秘的示意雪痕附耳过来“国王陛下不是刚刚废了他的嫡长子完,改立了他宠姬所生的庶子兴吗?你想废太子的外公肯善罢甘休吗?而——”
“而废太子的外公正是西羌国王姜隆起,”雪痕接过话头分析了起来:“是诸羌部落中的魁首,雄霸一方的豪杰。他得知自己的孙儿被废必然怒不可遏,毕竟西羌国与我国是世代联姻,他们一直是国王在西部十分倚重的实力派,特别是当国王的力量日益衰弱之际,他们为国王还能立足于其家族龙兴之地可是功不可没啊,如今居然废了他的外孙,这可真是过河拆桥,不应该说是自毁长城!那么为了防止羌王的报复,国王决定先下手为强,召集全国的兵力将西羌灭国?”
“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如果光是防御王畿的兵力还是足够的,但主动出击恐怕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唉,”雪痕长叹一声感慨道:“礼乐国之根本,废长立幼于理非伦,兴无名之师讨有功之人,礼乐征伐出自天子,天子为诸侯之长天下所宗尚且如此不守礼制,这让我们这些臣子何以自处啊?”一旁得军官听得他这番言论,脸上阴晴不定口中喃喃道:“天子尚且如此!”
很快雪铁联军便已接近镐京郊外的森林。主帅铁公爵便下令大军原地休整,同时派出斥候搜集情报,遣派使者进入镐京。
在等待的时间里,雪痕目不转睛望着镐京那高大险峻的城墙以及隐隐显露出冰山一角的王城:这就是王国二都之一的宗周吗?比起同为二都的成周,宗周就显得庄严肃穆多了,虽不像洛邑那样富丽堂皇使人心神往之,但走近它你便会不自觉屏息凝神心生敬畏。
一段时间后使者回来了,带来了令在场所有人都吃惊的消息:国王驾崩,太子完继位。
太子完!他不是被废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国王驾崩了!”铁公爵失态嚷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一点风声。。。陛下他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啊!上次他驾临铁国与我一起游猎时还是健壮如牛的身体,大家都认为他还能再活个几十年,怎么会突然驾崩呢!”
这确实不太合理,但大家的关注点全都集中在后半段:太子完继位?他不是已经被废了吗,就算国王驾崩也应该是国王的庶子兴继位才对呀。
“是啊,”使者也叫道:“这正是我不理解的地方,我想他们寻求解释,他们只说,国王陛下身染重疾弥留之际幡然醒悟将太子完召了回来恢复了他太子的身份而兴母子二人则被国王一起赐死了!”
众人听完这段话是目瞪口呆,不知是真是假,良久主帅铁公爵才开口道:“这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而且——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也想去瞻仰一下先王的遗体,毕竟,我也当了他近二十年的臣属。对了,为什么太子连个接应的人都不派来呢?”
“这个,似乎是因为王上殂崩,王城里乱成一锅粥了,没有余力派人接应,但请依照传统请将大军驻扎在镐京外,诸位大人自行入城。”
这不能不使人起疑了,铁公爵沉吟半响,似乎有点那不定主意:“这个。。你们再去一趟王宫,就说臣下不敢擅自进入宗周圣地,劳烦太子亲自迎接一下臣下们,这样臣等就不胜受恩感激了。”
使者领诺再度出发。铁公爵望着使者离去的背影,回想起他们说的种种,心头愈发起疑。他转头看向那个军官和雪痕,出声询问道:“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