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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老大的几十名手下分散开去,从各自的包里取出绳索,刀具,炸药,照明设备,各种探测仪器。
张凌沧和陈丝笛在一边休息,边老大的几个手下在两米外用枪对着他们。
陈丝笛对丈夫耳语:
“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看,基本可以确定当年杀死魏家禾的势力,就是白寡妇所在的黑洞公司了。而黑洞公司想杀你不是因为你威胁到了他们,而是你身上修复还原肌体的基因,是他们研究实验最需要的活体组织和原材料,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所以魏家禾女士不是我妈。”张凌沧心中难免失望“如果我有复原的能力,那她也不会死。所以可以推断出来,她当年一定是科研队伍的一员,得知黑洞公司要拿婴儿时期的我做实验,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和另一名男性同事,也可能是她男友或丈夫,联手救出了我。”
“没错。”陈丝笛靠着丈夫的肩头“魏家禾女士是个好人,她不是你亲生母亲,但这份大爱与善良,足够让我们尊称她一声妈妈。”
两人之间的这番对话是用近海方言说的,别说边老大的手下们听不懂,就连郑百先在一边也犹如天书。
枯井这边,边老大的手下已经把空气检测仪放了下去,一分钟出结果,确定对人体无害后,有两条汉子穿上水泥灰的防水工作衣率先下井。五分钟后下井的人被拉上来,边老大被扶到了离进口五米远的地方。
一人用遥控器爆破,威力适中,张凌沧和陈丝笛只感觉脚下有轻微的震感。
几个人过来报告:“边老大,通过爆破产生的音波,我们用地表探针回声定位系统发现了地下三十多米处有个水平空腔。不确定是不是藏铁盒的地方,因为这种深度有可能到地下水层了。”
“继续炸。”边老大语气平淡“炸通了再来和我说话。”
“是。”手下们纷纷退去。
张凌沧和陈丝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奇怪,一大帮人为什么要死心塌地跟着一个快死的老人。
边老大似乎看透了小两口的心思,哼了一声:“在国际刑警眼中我只值十万米金,可我付给这些手下最少也有二十万,每年都在加价,你们觉得他们会背叛我吗?”
张凌沧点点头:“姜还是老的辣。”
边老大又道:“你们只要不跟我耍花招,我保你们没事。瞧你俩感情这么好,我也舍不得杀啊。”
陈丝笛听出边老大话中怅然之意,忍不住问:“边老大,您就没有孩子吗?”
“有过啊。”边老大给自己点上了雪茄“有两男一女,全被仇家打死了。都没活过十五岁。”
张凌沧和陈丝笛异口同声地‘噢’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气氛变得沉闷起来,只有枯井那边一下接一下的定向爆破。
过了大概半小时,张凌沧道:“边老大,你手下这么炸,待会把井炸塌方了怎么办?”
“不会。挤压式定向爆破只会让受力的地方更加紧实,我这支队伍盗过的国内外古墓不下三百座,没出过大事。”
“古墓当中有僵尸和怪物吗?”陈丝笛靠着丈夫问。
“有啊。”边老大说得轻描淡写。
“那怎么办,可怕吗?”陈丝笛坐直了身子,十分好奇。
“没有怪物是一颗手雷解决不了的。”边老大一本正经地吞云吐雾“如果有,那就两颗。”
张凌沧忍不住笑出声,陈丝笛也忍着笑意。
这时候边老大手下报告说井底已经打通,土层厚达三十七米,基本上整个山坡都是封土。
张凌沧一行围在井边观察,强烈的探照灯光下,原来布满落叶和泥土的井底往更深处延伸,地下水像墨汁一样黑沉沉的没有波澜。整个一圈井壁缝隙间长满了蜈蚣草,凤尾蕨等密密麻麻的植物。
“水下情况不明朗,不能直接下。”边老大看过情况后当机立断“留下二十人看着,其余的回去拿潜水装备。”
左近一名浓眉大眼的汉子听到老大这么说,颇不以为然,拍着胸脯道:“边老大,我下去。”
“不要用命开玩笑。”边老大上了年纪,勇戾之气锐减,也越发谨慎。
那汉子不听:“边老大,如果我给你把铁盒子捞上来,治癌症的药分我一半,怎么样?”
边老大瞥了他一眼,笑了:“好,只要你捞得上来。”
“一言为定。”汉子脱了长裤和外套,在腰间绑上安全绳,二话不说就往井下溜。
张凌沧用方言对陈丝笛道:“打油诗里说了,谁找这个铁盒子都得死,这家伙给我们趟雷,虽然有些残忍,但总比咱们受伤要好。”
陈丝笛点点头,冷静地分析道:“魏同舟老先生一个人弄不来这么大的封土。所以机关什么的可能是真的,希望这人没事,也省得我们麻烦了。”
“但愿吧……”张凌沧只能这么说。
井里很快听到了落水声,那汉子大喊说没事,地下水加温泉还十分暖和呢。
“我潜下去看看。”井下的汉子说。
坡上的人控制着安全绳,随时做好往上拉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待的过程总是让人特别焦急。其中也就两三分钟的光景,边老大还能沉得住气,但手下们有的不耐烦了,有的则担心起来,怕是出事了吧?
拉着安全绳的三条汉子道:“绳上有震动,应该没事。”
然后就听到井下那人喊:“先拉我上去。”
下水的汉子回到坡顶,全身热气腾腾,接过同伴递来的衣服,边擦边报告:“边老大,我潜下去一米半左右看到了一条水道,人造的,拱顶,很宽,墙壁上有雕刻花纹,直着向前,我气不够,确实得带潜水装备。”
“辛苦了。”边老大拍了拍这汉子肩膀,不用再下第二次命令,手下人就一分为二,一拨留下,一拔返回取装备。
张凌沧三人属于留下的一拨。按边老大的话说:“这件事情没有结束前你们仨还是对手,而对手,其实既能当朋友,又能当死敌,这取决于对手的诚意。”
言下之意就是让张凌沧他们老实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