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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订好餐给陈明中打了电话说要晚半小时,然后才打车过去,九点多的时候再从医院回家,谈起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凌沧神情郑重地对陈丝笛道:
“你为我哭肿了双眼,哭哑了嗓子,我心疼你甚于我自己,我要报仇,让作恶者付出应有的代价,请你支持我的决定。”
陈丝笛掀起张凌沧的上衣观察伤口:“好像伤口又小了点,从你被刺到今天,七天时间。”
“沉到海底的时候,我把水吸进肺里,然后从破掉的肺泡里漏出来,也能勉强呼吸。饿了就抓水母,抓海鱼,都是生吃。”张凌沧道“有点恶心,但我得回来,我想回来继续爱你。”
“说明你的体质在补充足够的能量后有自我快速恢复的能力。”陈丝笛分析道“但弱点是电,他会让你失去行动能力。”
张凌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目前来看,你只要不接触电、不被剁碎就能活,血流干了也能活。”陈丝笛边说边摇头“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事实却是如此。”
“那……你是同意我去了?”张凌沧小心问。
“你能保证自己安全,不让别人发现吗?”陈丝笛反问。
“以我的身手,加上身中七十九刀不死的记录,应该能够全身而退。”张凌沧觉得这次因祸得福不是坏事,就是害苦了最心爱的女孩,不能再让她陷入困境了“我会避开所有监控和路人进行偷袭的。”
“我要陪你一起去,他们可把我害惨了,我哭得像疯婆子,沿着滨海大道边哭边找你,回头想想没有比这更社死的了,你如果真是外星人,我要跟着你换个星球生活。”
张凌沧哈哈大笑,捧着她的脸蛋恶狠狠吻了一口,最后才情真意切道:“你没有我的能力,我也是速战速决,所以建议你不要去。”
陈丝笛想了想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得开着蓝牙,不准挂断,我要时时刻刻听到你的声音,你的呼吸,你发出的所有动静。”
“谢谢老婆。”张凌沧抱起陈丝笛转了一圈“谢谢你的支持。”
“你喊我什么?”陈丝笛俏脸晕红,甜甜笑问。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老公。”陈丝笛怯怯地喊了一声。
“哎。”张凌沧热情应着,抱着陈丝笛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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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后,晚上十点半。张凌沧换了全黑的上下衣物,戴上口罩和鸭舌帽,打开蓝牙在耳边,吻别心爱的陈丝笛,关好门窗,出发前往城东夜市。
张凌沧这次来夜排档其实并不抱希望,一来时间有点晚了,二来徐兴良身边多少有几个小弟跟着,想找落单的机会有难度,所以第一次纯粹是熟悉下环境,摸一下对方的底。
到了地方,只见两边夜排档人山人海,各种烧烤水煮的辛香调料味四散飘逸,他又饿了,忍不住买了三百多块钱的烤串,一大捧全是肉,边吃边走,终于在接近夜市尾部的弧形区域看到了十全十美的招牌,摊位离海岸最近,风大浪大人声嘈杂。
仲秋时节夏天的威力仍在,吃着滚烫的麻辣食材和碳烤蒜牡蛎、扇贝、鱿鱼,确实是人生一大享受。关键是没有空位。
张凌沧大口吃完了手头的烧烤,背靠岸上的护栏,转眼打量十全十美那五桌客人。都是年轻学生和穿拖鞋的市民,并没有混黑模样的人。
这时有一桌年轻人吃完了付账离开,张凌沧顺势占了座,老板一面清理桌子一面抬头问:“哥们吃点什么?”然后看到张凌沧的脸说“哟,你不是那谁吗?我新闻上见过你。”
张凌沧笑了笑:“我第一次来,就点你们家最拿手的吧。”
“炭烤蒜汁牡蛎,蚝油扇贝,白灼的秘制酸辣基围虾,都是一百二十一份。加量不加价,绝对新鲜。”老板笑着坐在张凌沧对面“哥们你也是猛人,能在海上漂五天,不简单呐。”
“主要还得靠求生欲望。”张凌沧客套着,想起陈丝笛对大蒜深恶痛绝,酷爱虾蟹,当下就点了两份秘制的酸辣基围虾和一份蚝油扇贝。”
“您稍等,马上来,包您满意。”老板在小本子上写了菜名,转身去准备。
这时一伙人从前面的酒吧出来,路边有几桌客人打着‘兴良哥’的招呼。
张凌沧目光一凛,立马发现了莫西干发型的男子,分明就是灯塔内的那人,于是远远跟了上去。
徐兴良在夜宵摊上敬了几桌酒有些尿急,转身走到旁边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
张凌沧避开监控作醉醺醺状,闪身也进了巷子。
徐兴良忽然觉得脖子后面有股热气,刚要扭头就被一条铁钳似的手臂绞住咽喉,一声没吭,两脚一挺全部尿在了裤子上。
张凌沧把徐兴良拖到巷子尽头,绕了半个圈到了护栏下的防波石上,这里比岸沿低一米多,还有连绵不绝的潮声作掩护,方便要账。
徐兴良被冰冷的海水打了一脸,哆嗦着醒来。
张凌沧把手机灯光对着自己,直勾勾地盯着他。
徐兴良看见张凌沧的瞬间神情大变,但惊诧更多于恐惧:“你是人是鬼?我们明明——米超说你还活着我不信,特地跑回来……”
“你欠我一条人命账,打算怎么还?”张凌沧打断反问。
徐兴良的脑子里不断浮现灯塔内的景象,米超在张凌沧身上捅了几十刀,不过都没中要害,是他亲自在张凌沧心口补了两刀还扭了一圈,当时鲜血流满了塑料布……
张凌沧见他因为震惊而走神,一个大耳刮子下去:“问你话呢,欠我一条命打算怎么还?”
徐兴良被打懵了,满嘴的血:“这这……这事怎么整的,和我无关啊……全是米超要杀你……我正好也缺一个能替我卖命的二愣子,就把他捅你的过程录了下来,方便以后使唤他……”说话间,左手往腰间伸去。
张凌沧笑道:“哎兴良哥,你手怎么能乱动呢?”当下一脚踩住他腕子,抢先摸向他的后腰。
张凌沧原以为就是把管制刀具,没想到触手的轮廓手感居然是一柄左轮手枪。
“哇,兴良哥果然手眼通天,连枪都有。”张凌沧暗暗后怕,要不是自己警觉,少不得又挨两颗子弹,他借着手机灯光甩开弹仓,黄澄澄的铜皮子弹反射着精美的弧光。
徐兴良脸色惨白,突然张嘴大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