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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子虚乌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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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会拒绝一个漂亮的女孩!
  林子虚表面淡定,彬彬有礼地回答:“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蓝色女孩有点不好意思:“我的脚伤刚刚好,不能提重物。你能帮我把箱子提下去吗?”
  林子虚微笑着答应了。
  走下台阶后,蓝色女孩拉住他的胳膊说:“谢谢!下边我自已来吧,我还是可以拉的动的。”
  林子虚心中一阵恍惚,身上有种触电的感觉。
  他连忙收拾心神:“我帮你送上车,一会还需要放到行李架上。你是在几号车厢?”
  蓝色女孩灿然一笑:“真是太感谢了!我是在……我看看……嗯,4号车厢。”
  “这么巧!我也是4号车厢。”
  林子虚把蓝色女孩的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后,感觉自己的春天要到了。她的座位竟然与自己相邻。缘分就是如此妙不可言的东西,他想。
  蓝色女孩似乎也惊奇于这奇妙的缘分,她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悄无声息地笑了。
  林子虚的春天很快便被来查票的乘务员打破,女孩的车票竟然找不到了。
  女孩有些着急:“明明装在上衣口袋了,怎么找不到了!”
  乘务员带着职业的微笑说:“那麻烦您携带身份证去9号车厢办理手续。”
  林子虚向乘务员解释:“我可以证明,上车前她还拿出票看是在哪个车厢。嗯!会不会就是那时候丢的?”
  女孩轻轻地拍了拍头:“应该是了!我总是这么粗心大意。”
  乘务员继续带着职业的微笑说:“不好意思,请您带着身份证去核查一下。”
  女孩无奈地跟着乘务员去了9号车厢。
  那一瞬间,“无聊的孤独”再度袭来;林子虚吃了一惊,难道是因为单身了二十几年才会对漂亮女孩这么没有抵抗力?
  林子虚有些焦急地等待着蓝色女孩,在等待的十几分钟,他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蓝色女孩回来后,林子虚略表歉意:“不好意思!要不是我让你拿出车票来看,车票也不会丢!”
  女孩笑道:“不要这么说!今天不是你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很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
  两人都沉默了。
  林子虚暗怪自己简直是一个聊天终结者。为了避免尴尬,林子虚转头望向窗外。电线杆飞快地向后移动,远处的山像一幅水墨画,天空蓝的有些梦幻。他从未注意到路途上有如此动人的风景,也许是蓝色女孩的缘故吧。突然,天上出现了一片云朵十分像蓝色女孩。
  林子虚回头想要叫女孩快看,却发现女孩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林子虚一愣,收住了将要说的话。林子虚暗自庆幸没有说出去,若是云相如心生,那岂不是要被女孩看成一个孟浪的人了。
  女孩看到林子虚回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气氛开始尴尬起来,林子虚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
  “你是要去上海,对吗?”没想到是女孩先开口。
  “是的,你呢?”
  “我也是。你是去游玩吗?”
  “算是吧。你呢?”林子虚突然感觉与自己聊天肯定是件很无趣的事。
  “我也许会留到上海工作。哎,你好像不太喜欢说话。”
  “也不是。就是刚好你都猜到我要做的事了。”林子虚再一次自嘲自己是个聊天终结者。
  “嘿嘿,我猜你还会有一位朋友到车站接你。”蓝色女孩倒是很有兴致。
  “你怎么知道的?”林子虚确实有点惊讶。
  “上海是我在你车票上看到的。去上海你只带了一个小旅行背包,说明你不是打算长久待在上海,大有可能是去游玩的。而你上车后先是发了一条信息,然后收到一条信息,又简短地回复了一条。如此简短一般不会是跟人告别的信息,极大可能是要告知在上海等你的朋友何时能到。而等你的朋友若是在家里等着你,你大概率会到站后再发信息。所以我猜你的朋友会到车站去接你。”蓝色女孩煞有介事地说。
  “厉害!厉害!所以你是个侦探?”
  “不是啦!我喜欢看推理小说。”
  “我最近刚好看了一本推理小说——《嫌疑人X的献身》。”
  “嗯,我很喜欢这本书。石神真的好爱靖子!”
  “其实,看这本书的时候我一直有个问题,真的存在石神这样的爱吗?或者换句话说,你相信有这样的爱吗?”
  “我相信啊!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可能就是阳光照进来的那一瞬间,也许她是无意中打开了那扇门,可是对于他来说,她就是他的救世主。所以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林子虚突然想起那“无聊的孤独”,蓝色女孩也像照进来的阳光,赶走了他心中阴霾。
  “让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相信了。”
  “哈哈!你好容易被说服啊。”
  “我是一颗墙头的小草嘛,就是喜欢随风飘摇。”林子虚开始放松起来。
  “那你的名字是不是就叫小草?”
  “不,我叫随风倒。你叫什么名字啊?”
  “哈哈!我叫李小瑜,这是真名。”
  “你父母一定很喜欢养鱼。”
  “不是那个鱼了!是瑾瑜的瑜。”
  “金鱼不也是鱼么?”
  “你好无聊,快说你叫什么名字!”李小瑜笑嘻嘻地说。
  “林子虚,子虚乌有的子虚。”
  “哇!你的名字真有意思。”
  ……
  与李小瑜闲聊的时光像天边划过的流星,美丽却短暂。转眼间,列车就到站了。林子虚默默地帮李小瑜把行李箱送到出租车待客区,与她道别。
  “这妹子不错!”苏诩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林子虚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
  “跟你们很久了。你们一出站我就看到了你们,你只顾着美女那会注意到渺小的我!”
  “……”
  “我说你真是个钢铁直男!”
  “嗯?”
  “我的车只能接你,就不能送送美女了?”
  林子虚连忙转身喊到:“李小瑜!”
  李小瑜已经拉开了出租车门,她回过头问:“怎么了?”
  “哦……路上注意安全!”
  李小瑜低头笑了笑,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飞离而去。林子虚愣愣地看着李小瑜远去的方向,满脑子都是那个迷人的笑容。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苏诩一脸玩味地在念徐志摩的诗。
  林子虚拍了苏诩一下,淡然地说:“别贫了,走吧!”
  苏诩开着一辆SUV在高架桥上飞快地行驶着。上海的夜空竟然异常清晰,大地上的灯火辉煌也遮掩不住温柔的月光。林子虚看着那白玉般的月亮渐渐地变成了李小瑜的脸。
  “我越看你越像一个人!”苏诩突然说。
  “像谁?”
  “黛玉。这小忧愁的表情,真是越看越像。”
  “去你的!不好好开车,看我搞基啊!”
  “还在想那个女孩?”
  “……”
  “喜欢就去约嘛!微信加了吧?电话要了吧?”
  “啊!聊的太开心了,忘了!”
  “我靠!竖子不足为谋!”
  “……”
  林子虚想起苏诩是他在上海唯一的朋友。他们成为朋友的原因很奇怪:有一次林子虚来上海出差,在去见客户的途中被困到了电梯里。当时被困的还有苏诩。苏诩发现电梯打不开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跟他说话,从风花雪月聊到宇宙太空。二个小时后,电梯门终于打开了。苏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说:“累死我了!哥们,别怪我吵闹。在那里面我不说话我怕我会疯掉。”林子虚说:“不会。要是没有你说话,我也会疯掉的。”本来两人的交集可能到此就结束了。
  没想到那晚林子虚跟客户一起吃饭的时候,竟然又在卫生间里遇到了苏诩。苏诩也认出了林他。两人在洗手的时候,苏诩说:“哥们,有缘啊!我们这也是有一起患过难,一起蹭过坑的战友情了!不如交个朋友吧。哦,不好意思,口香糖没了……”
  后来,他每次来上海都会找苏诩吃个饭,苏诩一直是一个很够意思的朋友。
  那一次,苏诩直接把他带到自己的住处。苏诩对他说:“以前来出差呢,住的是公司的,我不管。这次你自己的,我得管!”
  他便在苏诩那里住下,苏诩家里有两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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