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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科幻灵异 / 骨上飞舞的蝴蝶 / 第八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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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雪老师是一名外国的留学生,完成自己的学业之后就回国做老师。虽然她是一名中国教师,但是她上课的时候采用的都是外国的教育方式。不强迫学生去学习,不尊重学生的意见。所以,班上的同学都很爱戴韩雪老师,即使是我有时候也会认真上英语课。
  韩雪老师上课很喜欢将学习和游戏相结合,通过一些趣味游戏让学生自主学习,提高学习效率。而我记得,韩雪老师最喜欢做的游戏就是“填字游戏”——
  她画出一个“3×3”(n×n)的方格图,让学生在图中的格子里填上要默写的英文单词。然后她会在黑板上写下一个符号——那代表了一种顺序。
  按照符号代表的顺序(“从左到右”或“从左上到右下”等),将方格图中的单词依次抄写下来,再取其首字母,就会得到一个新的单词。
  这个英语课上的游戏,在我一开始看韩雪老师的日记时,根本不会想到这方面。
  陈毅早早就告诉我:这篇日记已经被鉴定是出于韩雪老师之手了。只是,我越仔细看这篇日记,就越感到奇怪。抱着疑问,我开始比之前仔细看,一遍又一遍,终于我突然发现——
  “这篇日记写得好乱啊。”
  韩雪老师虽然是教英语的,但是语文也不差。她写得一手好看的楷书,和温奇老师(他是语文老师)差不了多少。那楷书就像她本人一样,端庄秀丽。我曾经看过韩雪老师为学业总结大会写的演讲稿,一张白纸,上面是令人称赞的钢笔字,以及美观整齐的布局——上下两行字一个一个对齐,标点符号也没落下,美观整齐得就像电脑打印出来的。
  反观这份日记,则太乱了。有的句子中的字挨得很近,有的则很远,弄得上下两行的字根本没有对齐。看起来乱糟糟的,不是我印象中的那样。
  更奇怪的是,文章布局虽然乱,但是没有过多的修改。修改只有一处——开头第一个字,行文开头第一个字就写错的人实在少见。更何况韩雪老师涂去的第一个字没有错误,也还是文章的第一个字。
  我仔细看修改的地方,那个字是被两横一道斜杠涂去。我看着似曾相识,想了一会,大惊:这不是英语课上“填字游戏”中的顺序符号吗?
  我灵机一动,这一切的不妥之处是不是韩雪老师故意去做的呢?我立刻问陈毅借来纸笔,开始抄写那篇日记,将其排成方格图的样子。虽然日记里的是汉字,和真正的填字游戏有些出入,但是依旧填成了一个完整的方格图。既没有多出来的字,也没有少。
  我开始按照那个符号代表的顺序解读方格图,将一个接一个的汉字抄下来,练成一句话。
  可是,当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开始紧张,喉咙变得不舒服,我不自觉地吞口水。
  “我,四(死),候(后),两,天,亲(秦),庆,西(喜),死,就(救),他。”我小声喃喃道。韩雪老师用的很多是谐音字,我刚开始理解不了。真正读懂了这句话后,我才发现我的身体已经软了。
  “我死后两天,秦庆喜死,救他!”韩雪老师的尸检报告还没出,但大概就在周日下午到周一上午的时间段里。这么一算,两天后?现在好像很……接近?!
  我意识到可能要发生什么,腾地一声站了起来。陈毅疑惑地看着我,我对着他说:“陈毅,出事情了,和我走!”
  我的胃部不由自主地抽搐,因为紧张,那张方格图已经被我用手攥成一团。
  我是学校里有名的差生,胆大妄为;他是学校里有名的优秀生,腼腆听话。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却被安排成了同桌。没有旁人想象中的水火不容,而是我与秦庆喜成为了死党。
  现在已经五点半了,不知不觉已经在陈毅那儿呆了这么久。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既恐惧又侥幸——那张方格图真的是那个意思的话,秦庆喜——我的好友会死吗?;但是现在的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吧?只要韩雪老师死得晚一下,“两天后”就没到吧?
  我的沉默着,身体颤抖着,想要缩成一团。不过我的嘴角挂着笑,我在嗤笑着自己——我什么时候已经坦然接受韩雪老师的离去了,什么时候开始心存侥幸了?
  陈毅在一旁看着我,没有说话。他已经看了那张纸条,也许是说不去什么安慰人的话,像我一样沉默着。
  我们现在正坐着出租车,赶往秦庆喜的家。身为他的好友,我对此清楚无比。
  秦庆喜的像我一样,也是因为上高中的原因远离了家,出来租屋居住。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地方,我没有管陈毅,直接打开了车门,奔向出租屋。
  出租屋一楼有一个总入口,一扇铁质的大门将里面和外面隔绝开。我开始敲那扇大门,双手拍打着铁门,发出碰碰的响声。“有人吗?!麻烦开一下门!”我心急如焚,话说出来都已经变成了吼。
  不一会,有一个大爷,开了里面的灯,走了出来,脸色很不好看。他火气冲冲,言语带着火药味,对我说:“你吼个什么劲?不让人睡觉了吗!要是你认识这里的人,要找他就打电话,别在这他喵(怕被和谐)地瞎嚷嚷!滚!不然报警说你扰民!”
  我现在很焦急,根本不在乎他说的是什么。我想,即使现在我给他磕头,我也要让他把这铁门开了。可是,我实在太焦急了,一句央求的话都说不出。
  突然,我感到有一只手从背后把我拉到一边。我回头,是陈毅。
  他有些无奈地冲我笑笑,说:“瞧你都什么样,冷静一下!”
  然后他的眼神变得十分锐利,那眼神比我之前看的还要有压迫感,就像是一只已经准备将猎物开膛破肚的恶狼。
  他正用这种眼神看着那个大爷,大爷刚想说什么又被吓了回去。陈毅拿出警察证,简洁说道:
  “警察办事,开门!”
  我如愿以偿地进了门,来不及感谢陈毅,直接跑步上楼。秦庆喜的房间在四楼,平时来的时候总是走得要死要活,今天却感觉不到累。
  熟悉的黑色木门,我站在了秦庆喜的房间门前。我开始敲门,手一碰到门,却推开了门。
  “没有……锁门……陈毅……我记得他……一直有好好锁门的……”我仿佛已经遇见了悲哀,手垂了下来。陈毅没有回答我,代替我开了门,并推我进去。
  屋子里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黑暗浓浓的像深不见底的湖水,我挥动着手想要驱散它们,却显得如此无力。
  陈毅打开了客厅的灯,强烈的灯光将我的眼睛刺激得够呛。但是我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睁着,已经分泌不出泪水保护它自己了,我不自觉地眨眼,只能感到如火烧灼的痛。
  我走进来了秦庆喜的房间,门也是一样没锁。打开门的一瞬间,我的鼻子被动地嗅到了一股腻腻的味道,像是铁锈的味道。它很浓重,直冲我的鼻腔,在我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发出的气味前就已经让我作呕。我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想要去开房间里的灯。
  忽然,一道亮光从某处射进了我的眼眸。我下意识去寻找。那是一扇窗,它被人打开了,从外面窜进来的风把窗帘弄得猎猎作响,也是它把让人作呕的气味送进我的鼻腔。
  我看着那道光,原来已经日出了吗?我现在看清楚了房间,虽然还是很暗。几乎干涸的眼眸中反射着一个人的身影。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初阳,面对着我,沉默着。他的身体下方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身体上有着一个很大的缺口。
  我已经搞不清我在想些什么了,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我的精神和我的身体好像早就失去了联系。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它就紧绷着杵在那,像一个不会说话的稻草人。
  与我同行的人告诉我:椅子上的人已经死了。
  死了吗?我现在到底是悲哀还是侥幸啊?!我的身体好像得到了解脱,不受我控制,也不受它自己控制。
  我“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疼痛的眼睛里居然有泪水在打转。旁边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我抬起头看——
  “好多……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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