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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蒙再次醒来,已经差不多是日上三竿了,林蒙被做了简单的包扎,其实自己的伤痕都不算什么,都不是重伤,伤口也不是很深。
虽说对常人来说,这已经是无比的严重了,但对他来说,不过在背后密密麻麻的伤痕图画中添了几道重重的沟壑罢了。
林蒙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的疼痛虽然还有一点儿,但无伤大雅,下床,离地,明显,院子的里的护卫们严密的许多。
太子还没起来,确实,经过这么高压的事情,需要好好的休息,林蒙笑了笑,林稚迎面走来,直接就给林蒙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林蒙吃了一惊,这二百多斤的林稚撞过来,让背后的伤口竟有些拉痛:“你轻点,疼死了。”
林稚一愣,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大了:“哈哈哈,小蒙蒙,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那样就没人打得过我们了。”
林蒙笑:“没事,我们去看看太子殿下吧,他的伤应该比我重。”
“好啊!”
走进了太子的房间,太子还在睡觉,林蒙看着太子手上被贯穿的伤痕,被上了药,没伤到重要的部位,以后对日常的使用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所幸太子带的人够完备,厨子郎中,甚至连唱戏的都有,才能及时的做处理,不至于出现更大的问题。
正当林蒙还在感慨着太子队伍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太子微微动了一动,睁开了眼睛。
林稚惊喜的大叫:“太棒了,小奇奇也醒了。”
太子将尝试着起床,但是手上的伤痕让他左手使不上力气,林蒙连忙上前,扶起来他:“你没事吧?手上的伤?”
太子仔细的看看自己的手,接着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还不错,没废。”
“昨晚要不是你,我估计就真的死了。”林蒙道:“你的烟火救了我的命。”
说着,不由得想起昨天的事情,在众人都对太子不在意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太子竟是偷偷的从衣服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烟花来,将夜空点燃。
也正是那一瞬,唤来了太子护卫,也让那个家伙分了神,才让林蒙有机会将其杀死。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想要杀我?”林蒙道。
太子笑:“要杀你的人还少?尸体他们应该是带回来了,我们去看看就好了。”说着唤来了屋子外的侍卫。
尸体被放在柴房里,一个草堆上,没太子的命令,这些人都还没有动过这人,连脸上的面巾都未曾摘下来。
林蒙上前,轻轻的摘下来了面巾,还如同昨天晚上一样,脸上是一道从眼角一直蜿蜒而下的,直到下巴的伤痕,干枯,如同沟壑,丑陋,和整张脸一样,干枯,过分的瘦削。
林蒙确信,自己从未遇到过这个人,但是背后的太子却是吃了一惊:“是他?”
林蒙转身:“殿下,您认识这个人?”
太子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个家伙,亦是京都十大高手之一,诨号叫做夜蝙蝠,真名却是不知道,此人无官职,是个江湖人,是个闻名的杀手。”
林蒙亦是惊异,十大高手,又是十大高手。
回到京都以来,十大高手这个名号自己就不断地在接触,从遇到冰中丹鹤萧轻雪,接着听闻长醉仙人苏太白的名讳,又得知了林稚也是十大高手中的弥勒,这次更是直接被这个十大高手中的夜蝙蝠刺杀。
林蒙笑:“这个杀手十大高手?为什么他的功夫感觉比萧轻雪差了那么多?”林蒙心中想着,此人从气势上,远不如萧轻雪那般的令人害怕,实力上,亦是比不过林稚。
“十大高手中,苏太白自为一档,其后是弥勒和萧轻雪,其他人为一档,京都十大高手,余下的七个,都算不得是天下一等的高手。”太子道。
但是这个夜蝙蝠怎么也是十大高手之一,就这么来杀林蒙,还死在了这儿,也确实是个大事儿。
“你是说这个人,并非是官场里的人?”林蒙问:“可是其他的杀手可都是军中之人啊!一个个善用洛国军中制式兵器,打斗的手段亦是军中的格斗之术,领头的居然是个草莽之人?”
“这就不知道了?”太子叹道:“十大高手中,也只有几个是官场中人,大多还是江湖之中。”
林蒙笑,暗自里心想:“我若是能够自己选择自己的生活,那么我也愿意在江湖中,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默默的不说话,都沉默着,只有林稚不愿去看这具尸体,然后就跑出去,自顾自的快乐着。
或许只有孩子才会真正的领略到什么是真正的快乐吧,长大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会有烦恼的。
来枫山本就是来体味世俗之外的东西,结果却总是被世俗牢牢的缠身,灾祸和危险从来都不会避着自己走,而自己,亦是避不过去的。
林蒙来赴约,一定程度上,也是不想再在京都成中压抑,无聊。
出城一途,自己也曾感受到疾风划过耳边的感受,也曾跃马奔驰,也曾放纵饮酒,也曾敞开心扉,也曾觉得自己已经离开了龙潭虎穴。
但是,凶猛的龙虎根本不会放过自己,他感觉,自己在这个京都,位于一片黑暗之中,唯有自己身边残存一缕光明,但是这缕光芒只是给那些黑暗中的敌人寻找一个立在视线中的靶子罢了。
林蒙正陷在思考中,沉思着自己的世界。太子转身,见到愁容遮住了林蒙的脸色,走过几步,将手放在林蒙的肩膀上:“你我已经是生死之交了,你要做什么,我支持你,回到京都,必定查清这一切。”
林蒙笑:“谢谢殿下了。”
太子转身唤来护卫:“准备准备,回京都吧,我也没兴趣再玩下去了。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来了。这真是一次糟糕的出行啊。”
数辆马车摆成一排,总共几十人,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回京,只是不见了林蒙,亦是不见了那匹乘风。
林蒙奔驰在莽原中,四周都是寒彻心骨的秋风,强劲而有力,林蒙此时一人一马一柄流银剑,就在这莽原上奔驰。
林蒙是在尽力的呼吸着自由的气息,但是无论如何也是呼吸不到,自己明明比来的时候少了马车的束缚,但是自己却是感受不到了来时的那种轻松。
心头压着的一块石头,是围城?是牢笼?是父亲之事的迷雾?是刺杀自己的主谋?是边境蠢蠢欲动的北胡和南安?还是日益衰弱的军队?
林蒙不知道,或许是都有吧。
骑着马,不为别的,只是绕着洛城转了一圈,不时的挥起手中的流银剑,去砍倒一棵树木,一路上,砍倒的树木,甚至有了将近百棵,但是林蒙觉得,自己内心的压抑,并没有因此发泄出去一点儿。
天色一直到黑,林蒙这才进城,将手中的流银剑收回剑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但是灰尘太多,自己根本拍不掉。
林蒙笑了笑,也就不再去拍打,此时,他就像是个乞丐般,穿的就是衣衫褴褛,被划破了一堆的破洞。
面前出现一个道士,映入林蒙的眼前。仙人?林蒙突然感觉,自己若是成仙,那也是极为不错的。
道士感受到林蒙的笑容,将手中的拂尘一摆,笑:“你与真人有缘。”
林蒙看着这个道士,长得倒是无比的仙风道骨,胡子长的也是到了肚脐眼的,洁白无暇,脸上干净还泛着光,无比的光鲜:“道长何出此言?”
老道士呵呵一笑:“贫道行走天下,善于看人相面,这么多年来,还未曾错过。”
“那道长看我的命格又如何?”林蒙笑着,坐在马背上,低头俯视着此人。
“公子的命格?那我得要好好看看,还请公子下马,我给公子看看手相。”老道士笑着,像极了每个道观里供奉的三清真人。
“那还是算了吧,不是相面吗?还要看手相,怕不是道长想多要些钱财?”
老者呵呵一笑,将手中拂尘一摆:“我行走天下,算命看相从不收人钱财。今日自然也是免费给公子看相,既然公子不愿下马,那也可以。”
老者闭上眼睛,嘴上念念有词,从天上诸神念到列祖列宗,接着睁开眼睛,笑了笑:“公子的命格,百无一用,只有个死路一条。”
林蒙亦是笑:“你这老道士,还说不是为了银子,死路一条,那接下来就算该要我问你解决之法了吧?那我就不用你说了,我就问了,道长可有解决之法?”此时,林蒙的脸上满是戏谑,手中的银剑闪着光芒。
老道士笑了笑,将手中的拂尘再收好:“解决之法,唯有卸去官职,远离世俗,出家为道,方可解脱。”接着道士回头,接着就要走:“你要是继续沉迷俗世,仇恨蒙身,那么不只你一个,家中女眷,也都将尽皆惨死!”
林蒙听了这话,一时间怒火中烧,拔出银剑,顷刻出鞘,自己平生本来就不信什么神鬼之事,现如今又妄言祸及家人,林蒙自然是忍无可忍,直接就将银剑挥出,重重的砍在老道士身上。
林蒙出手完就觉得有些后悔·,这些江湖骗子本就是靠这些谎言妄灾来恐吓众人,接着骗取钱财,自己当街杀人,自然是有些过了。
但是剑锋挥过,并无想象中的血光崩现,剑端也未曾吃半分力气,就像斩在了空气上,再看,哪儿有什么老道士?面前只是一片空气。
林蒙使劲的将自己的脑袋晃了晃,使自己回归清醒,但是还是没看到什么道士,林蒙笑:“竟然已经出幻觉了,这些天还是太紧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