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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古怪,四下无人,天空一直在落雷,地上喷出的地火滚烫而热烈,罡风呼啸,刮得人脸生疼。
也没有其他人,遍地都是死人,没人打扫战场,看样子好像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所以只有尸横遍野。
高诗阳和张期至走在这片惨淡的滚滚黄沙之上。
“你感觉如何?”高诗阳开口问道。
“我也感觉自己实力很强,甚至感觉用一阵子圣人之力都不是问题。”
“这里环境甚至能加强我们的能力,如果按照邵世明的理论,仅仅对于法术而言,需要能量,控制,和施法者,那么修法的人,在这里能量,回复能量,控制力都会增强太多。”高诗阳分析道,“可是你依然没有防御能力,我给你加个法术,让你到时候能挨住至少是我的致命一击三击。”
“你刚刚说我们不能死,那么万一死了会怎么样?”张期至抬头望天,边走边问道。
“我也不清楚,那和尚把我们送进来甚至没给我们一丁点提示和什么符咒保命,我的包也不在这里,我们只有我们自己,可以说是一次艰巨的任务。”高诗阳边在心中思考如何解救郑执、如何出去,边对张期至说道,“不过我感觉,如果真死了,要么我们再也出不去停留在这里了,就像暂时的郑执,要么直接会影响到我们的现实,直接死亡。”
张期至听完心中一慌张,自己脑子一热要进来,在外面看郑执睡得那么死,确实没想到这里的环境如此恶劣。
想完他又想给自己一嘴巴子,自己还有高诗阳给的法术保护,郑执那个只能预知未来的废物独自在这里不是更危险?
明明是看起来危机四伏的世界,目前没有遇到什么恐怖的存在,这反而是更让人难以心安的,没遇到代表永远是未知,遇到了还能想想办法,目前只能提心吊胆。
“如果……”高诗阳突然开口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真的出不去,帮我出去找到我的账号,对我的父母说一声抱歉。”
张期至沉默,这算是遗嘱?那自己是不是也该说点啥?要不弄的跟自己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似的。
“我叫高诗雨。”高诗阳转头正对张期至微笑道。
张期至一偏头,看到高诗阳明媚的笑颜,有点恍惚,游戏中是不允许告知真名的,这是游戏新手教程的第九条,是建议,并不是硬性规定,谁也不知道别人游戏中的名字到底是不是真名,哪怕对方告诉你是真名,也没人相信。
“我真名叫张期至,也不叫张启。”张期至相信了,而且鬼使神差的,没什么想法,脑子一片空的他也说了自己的真名,然后他挠挠头说道,“好像你还没在游戏中叫过我的游戏名字。”
“我不喜欢叫人假名,但是没办法,游戏规则要尽量遵守,不过高诗阳是我的小名,家里起名的时候虽然希望我像诗像雨,但是还是希望我充满阳光。”高诗阳遥望远方,深邃的眼神却又仿佛在看近处的路,略显无奈地说道,“我其实刚刚并不是在立遗嘱什么的,我只是觉得死在这里其实并不算遗憾,因为我之前对自己要求过于严格,感觉缺了某种东西,看到郑执的这两天,我反而觉得郑执是个挺立体的人,哪怕诸多问题很幼稚无脑可笑。”
张期至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他不好意思说出来,现实生活中的规则影响到他太多,他不是很敢跟陌生人说话,不一定那句话被认为是骂人,就会有危险。从小家里唯一的叮嘱就是不要和任何人起冲突,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成了家里唯一的家训。
看似窝囊,这是张期至家里多年的营生之道,这家训,稳健而又安全,毕竟,活着才是真的。
鬼使神差的,张期至第一次发表了对其他人的主观带有非完全夸奖性的看法:“我也有这种感觉。”
这代表着,张期至和高诗阳,都在这个不能骂人,不能对人发表负面看法的世界里,发表了对人的负面看法。
张期至没有意识到这点,他纠结另一件事:“那万一咱们真出去了,以后我怎么称呼你?你怎么称呼我?总不能叫真名吧?还是郑执好,一开始就是真名,没人管,反正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高诗阳语气轻松,回答道:“这有什么,你继续叫我高诗阳,我继续叫你张启,这东西就是一个代号,不知道真名的时候心里总觉得别扭,我明明知道张启不是你的真名,怎么叫你怎么觉得不舒服,知道了别说叫你张启,叫你张三,张二狗,张大傻也都一样。”
张期至一想,确实,知道了真名仿佛就是知心的朋友了,怎么称呼都一样的,无非就是代号和称号而已。
高诗阳面对这样的天,甚至边走边跳一下,越蹦越高,直到天空瞬间变得漆黑如夜,天上星光闪耀。
……
天上星光闪耀,地上光芒也闪个不停,郑执在感受星光的呼唤,天上的星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盛。
地上虽然被高诗阳四斩四杀,却来了更多的人。
真人。
高诗阳早有预料,怎么可能就这点东西。
她甚至还开口嘲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一个个的,除了那个废话贼多的男的,其他都三头六臂,凶神恶煞地,不敢出来见人呢,原来不过是一群缩头乌龟,走投无路了必须出来才现身啊。”
上下前后左右都是人,对面皆不为所动,他们全都意识到,目前高诗阳才是主力,张期至和郑执那边自有人去磨她下的防御结界。
所以,杀了高诗阳就是杀了他们的心,那边的两人甚至可以作为俘虏,好好研究一下,这三个年轻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又为什么这么强。
对面暂时不动,高诗阳也不动,郑执需要时间,自己需要契机,万一郑执开不开门,自己还要去找门,哪怕在这里自己的能量增加了数倍,但是终究有穷尽,总会用完的,对面人太多,必须省着点用。
“投降,归顺,之前你们做的事我们既往不咎,饶你不死。”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开口道。
“怎么投降?我们三个人,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归谁谁?归顺你?还是把我们拆了平均分?”
“很简单,每过一点时间,去不同的地方作客而已。”中年男人沉稳的说道。
“呵呵,说的轻巧,第一家去你家是吧?别说我们这样算是换着花样的坐牢,过段时间就转移去不同的牢狱,还要被你们研究做实验。万一,你第一家研究完我们,想吃独食,直接把我们宰了怎么办?”高诗阳讥讽道。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瞬间又恢复正常:“你不必如此挖苦我们,还如此挑拨离间,我们签订了协议,所以也会共同来制你,我们的信誉不需要质疑。”
高诗阳只是冷笑。
“负隅顽抗。”中年男人说完,手上出现一把折扇,扇子一扇,风卷残云。
罡风呼啸而来,吹得高诗阳有点站立不住,地底也突然出现一双土手,抓住了高诗阳的双脚,看似帮高诗阳固定站住,实际高诗阳下身完全不能动,上身顶着罡风的压力,已经要直不起腰。
一道鬼魅般的人影突然出现在高诗阳右手侧,高诗阳脚不能动,于是强行向右扭过腰身,拿刀便砍,结果砍了个空,对面如影子般没有实体,然而接着影人以手作刀,直插高诗阳肚子,高诗阳回手拿刀格挡,“锵”地一声,这把刀碎裂开来。
不等高诗阳再做反应,高诗阳左边射来一道激光,高诗阳仓促间立起一道空气护盾堪堪挡住,但是高诗阳能感觉到这护盾马上就会碎裂。
这是前方的中年男人举起扇子往前一扔,扇子外吐出几把刀刃,他将作飞镖用甩向高诗阳,高诗阳同时感觉背后有异样,高诗阳直接将腰下到身后最低躲过了飞扇,又顺便挡住了后方射来的一箭,高诗阳借力起身往前弯腰到最低,用刀切开了土里抓住自己的土手,脚踩空气,走向高空。
高诗阳并非要躲,躲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还是老话,擒贼先擒王。
谁说话就杀谁。
高诗阳三步并作两步,飞速往前方高空行走,然后一跃而下,顶着前方的罡风,追身而至中年男人身前,眼见一刀就要砍中,中年男人身前突然出现一个壮硕的机甲,机甲手持一把发光的剑挡住了高诗阳泛着蓝光的刀。
身后攻击立刻跟上,影人又拿出一把刀,左边激光再射,后边箭也到位,天上落下一道坚冰,地上再次出现土手,并且伸长抓住了高诗阳的双脚。
天上地下,前后左右,高诗阳竟是被围成一个牢笼。
“制万物!”
一瞬间,高诗阳浑身金光一闪,这瞬间太短以至于甚至看得人以为自己花了眼。
几方攻击全都打在高诗阳的身上,然后或落在地上,或直接消失。
前方的机甲拿着的光剑竟是直接变得黯淡无光仅剩剑柄。
“谢谢你啊。”高诗阳礼貌地说道。
高诗阳继续礼貌地回礼,斜着一刀砍出,机甲直接碎成两半。
双脚用力一震,高诗阳将地下冲出一个大坑,再没有土手能瞬间到达高诗阳身边。
高诗阳回手一刀,刀气飞出,远方再次传来一声惨呼。
“狙击手傻,弓箭手也傻,你们都是在送死?”
边嘲讽,高诗阳边飞出她手上的刀,越过已经炸开的机甲直接抹掉中年男人的喉咙。
中年男人一脸不可置信,仿佛觉得自己不可能死。
“你不会觉得我只会近身和砍出刀气吧?防谁呢?”
高诗阳嘴角一撇,闪身向左方腾挪,哪里有个人,用激光打了她好几次,癞蛤蟆贴在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
再次手起刀落,一个还在发着激光准备打高诗阳的女人直接人头落地。
高诗阳抬手远召,还在追着高诗阳的影人直接被定在了原地。
高诗阳鬼魅般出现在影人的身后,幽幽道:“喜欢砍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