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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行进!明斯克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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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车行驶在寂静的镇子里街边时不时的能看到几个醉醺醺的酒鬼举着酒瓶对我们大喊,还能听到凌晨夫妻吵架的声音,我们被命令不允许说一句话捷列申科和小胖子奥列格嘟囔以了会就被班长呵斥住了,我打了个哈气手里紧紧攥着步枪一动都不敢动之前因为无聊把枪口对准自己妄想能看到枪口里的子弹也被班长骂了一嘴说我找死,我只能看着后面那辆卡车一边开车一边对我们做鬼脸的驾驶员。
  车队在镇子里行进了大约半个小后停了下来,班长被传令兵叫下去后捷列申科小声的对我说道“伊万你看看我枪口里有没有泥巴?”我瞪了他一眼对他说道“要看你自己看我可不想死在友军的枪口下,蠢货。”“哈哈哈哈!”我这句话说完全车人笑了起来捷列申科这个傻子还把枪那了起来对我比划,正好让刚回来的班长看到,班长是一个棕色头发的小矮子,名字我不知道这是我见班长的第二次,班长看到捷列申科用枪对我比划直接冲上卡车,我看到班长的脸几乎要贴到捷列申科脸上并且压低声音说道“捷列申科同志,如果你想继续这样闹下去就给我滚下车跟着卡车跑!”
  “对…对不起班长同志!哎呀!”捷列申科条件反射的站起想敬礼结果头撞到了卡车车顶引得我们哈哈大笑。
  “这次的任务我想你们也清楚,是自愿参加的。”班长轻声的对我们说道。
  “那没同意的人呢?”坐在班长旁边的人说道。
  “被我送去喂猪了,不要打断我,这次我们的任务是秘密增援布列斯特要塞,我们不是直接驻扎而是在不列斯特要塞后方到明斯克的必经之路上。”
  听到棕头发班长的这句话我心里抖了一下,苏联地图我看过并且也能记住一点,不列斯特要塞的后方确实是明斯克,那个区域在德国人进攻时就已经被拿下并且同时攻克了明斯克,这么说我们是要在布列斯特要塞后方驻防防止德军从主路进攻明斯克?苏联高层肯定意识到了若是德军进攻的话,一定会占领明斯克,现在派我们去驻防在这条必经之路上,难道是想做出牵制?可能是这样的吧,只是苏联太过自信并且相信合约也不清楚柏林那边希特勒的安排吧。
  “这次我们的任务是在这条必经之路上设防防止德军进攻防止布列斯特要塞失守后德军长驱直入明斯克,我猜这次…哎哟!”棕头发班长的这个猜想还没说就因为卡车颠簸了一下让他腾起摔了下屁股给结束了。
  1941年6月21日清晨7点左右,在棕头发班长的一声咳嗽下我们整班二十人通通惊醒,我看了一眼车外面,一片荒山野岭旁边是一片片后来被俄罗斯定义为国树的桦树,还有许多不认识的小树和杂草,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这是到哪了?”我把头盔摘下挠了挠头对捷列申科说道。
  “不知道,可能是明斯克郊外吧。”捷列申科伸了个懒腰嘟囔着对我说。
  “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都饿了,这该死的卡车颠的我吐了两次!”小胖子奥列格揉着眼睛抱怨道。
  班长爬下卡车命令我们下车集合,我戴好钢盔背着步枪跟着旁边的红军战士跳下卡车,下车后因为路有些泥泞我差点没站稳坐到地上,也被捷列申科他们笑话了一下,但是奥列格下车的时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我们哈哈大笑奥列格咧着嘴坐了起来揉着屁股骂我们让我们不要笑可是这个滑稽的小胖子揉屁股揉了一手泥我们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奥列格,我想你应该去参加马戏团!”旁边一个人抱着钢盔指着正在一边抱怨一边甩手上泥土的奥列格,奥列格也回嘴道“我去马戏团绝对把你也拉进去让你当马我来骑你,该死的泥巴我恨你!”奥列格跺着脚手上甩着泥巴瞪着那个人说道。
  “到这边来列队!”班长指着旁边的空地大喊了一声,我们背着步枪走过去列好队后班长让后勤兵给我们发了一些面包和蒸土豆,拿到面包和土豆后我们又被命令原地坐下,我刚一坐下就觉得屁股湿了,我又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屁股,裤子上粘满了泥巴,刚才说让奥列格去马戏团的那个人也粘了一裤子泥巴,奥列格一副开心的样子啃着跟石头差不多硬的面包笑道“让你说我,现在跟我一样了吧,哈哈哈哈。”那个人也没说什么坐下后赌气的啃着黑硬的面包。
  说一下这个面包吧,这个面包异常的硬吃的时候你需要用牙齿咬住然后撕他,如果你说在下牙很硬的话,你可以啃,因为这面包实在是硬而且做了这么久的车肚子里面也很翻腾,就只能默默的啃着半生不熟的小土豆。
  “伊万同志!”我听有人叫我回头一看是小胖子奥列格一脸谄媚的看着我,胖脸上还挂着面包渣,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道“怎么了奥列格同志?”“那个,以前你说你是咱们班最帅的,之前我还不承认说我才是,现在我承认了。”我一听你这小胖子奥列格无事献殷勤里面必有妖啊,仔细一看这胖子正盯着我没吃的那块面包流口水,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手里的黑列巴递给他,他一看我这么主动立刻结果面包对我敬了个道“感谢你我的伊万同志,若是班长阵亡了我一定选你。”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过头的时候忽然觉得身边一股阴风手里抓着土豆的我往右一看,班长这位棕头发中年人正叉着腰看着我身后的奥列格。
  “奥列格同志,你能再重复一遍刚刚说的话吗?”棕头发班长叉着腰板着脸低声的说道。
  “那…那个咳咳,呕,”班长突然发声让刚咽下去一口面包的奥列格措手不及,这口面包把他噎的不行。
  奥列格旁边的人把他身上的水壶拿下来给他喝了一口,小胖子奥列格的眼泪都被噎了出来表情也颇为滑稽,奥列格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咳嗽了两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班长说道“对不起班长同志!”奥列格敬着礼用很难受的表情看着班长,班长也没说什么就让他坐下了。
  “呼,噎死我了,”奥列格喝了一口水说道。
  “哈哈哈,奥列格同志,以后你这样夸我我也会给你面包的,哈哈哈”他旁边的一个脸上有雀斑的人笑着对奥列格说道。
  “你这样说信不信我揍你!哎呀我的面包!”奥列格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就要扔嘲笑他的那个人,但是放在腿上的那块面包却被他碰掉在泥上。
  “别可惜啦奥列格同志,少吃一点没关系的哈哈哈哈。”
  “唉,我的面包,不要再笑了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奥列格看着地上的面包气鼓鼓的说道。
  我笑了笑看着这群跟我差不多年龄的红军士兵,在一想到今夜凌晨德国人就要展开攻势,心里叹着气吃掉了最后一口土豆。
  坐在我右边的是机枪手德米特里,个子矮矮的差不多只有一米六五,在车上跟他说过几句话性格寡言少语的那种,但是人还不错,德米特里一直在小心翼翼擦拭他的DP-26轻机枪,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都给我站起来,上车!别磨磨蹭蹭的快点!”棕头发班长跟另外几班的班长的声音同时响起,我们只好站起来排队上了卡车,休息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又上了卡车棕头发班长对我们说我们将在中午时分穿过明斯克到达任务地点。
  我坐在卡车上拄着步枪,看到后面那辆卡车上不是那个做鬼脸的司机后也感到略微无聊,只能看着捷列申科和小胖子奥列格打哈哈然后被班长呵斥后低着头骂娘的样子,一路上都是在不停的颠簸偶尔一次停下来是因为要下车清理路上倒下的树木或者是影响卡车行进的碎石,卡车在加了一次油后行驶到了没有坑洼的路面上并且越开越快。
  大概过了将近三个小时左右我们第一次看到村庄,然后又路过一座小镇,在小镇内的街道上稍作停留后卡车又继续行进,在早已习惯的颠簸中我慢慢地睡着了。
  忽然我的耳中传来棕头发班长的声音“全体下车,带好东西迅速列队!我们到任务地点了,下车后听我的指挥修建工事!”从凌晨开始就一直在路上不停的颠簸或者反复下车清理碎石树木的我已经感觉到疲乏,小睡了一会被惊醒身上就开始酸痛,我暗暗猜想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训练时肯定在偷懒,托着疲惫的身躯下车战到与我一样睡眼惺忪的捷列申科身边,列好对听完棕头发班长宣读命令后开始挖掘战壕修筑防御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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