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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齐飞飞觉得身上哪里都痛,浑身像散了架。上一次这么狼狈的时候,还是去建筑工地挣钱,给妹妹买生日蛋糕。
身上盖得被子很眼熟,好像从哪里见到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到过。
这里是哪?
齐飞飞依稀记得自己是跟李大牛狩猎回村了的。
难道说现在自己正躺在某个村民的家里,或许就躺在那死鬼李荣发曾经躺过的地方!
齐飞飞一个激灵坐直身子,咬牙忍着酸痛,掀开被子下了床。
这时,他注意到身上的衣物,早已不是那件性感的紧身皮衣,而换成了一件洗得发白的棉制衬衣。
这套衣服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味,好像是女孩子穿过的衣服。
“额——”齐飞飞估计这衣服八成是李秀宁的,他不敢往老黑婶子和李寡妇那里去想,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
一缕阳光从屋顶的破洞照了进来,抬头望去,发现这屋子是茅草铺盖的人字形屋顶,而不是李荣发那间用木板铺盖的平板屋顶。
稍稍松了口气,齐飞飞扶着墙,走出屋外。
日上三竿,沐浴着明媚的阳光,齐飞飞觉得自己仿佛在享受高级技师提供的马杀鸡服务。
村子的街道上弥漫着一股炖肉的香气,齐飞飞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炖的是羊肉还是狗肉?
齐飞飞不喜欢吃狗肉,贫民窟里到人没饭吃,就回去市区里面偷人家的宠物狗。见过太多宰狗的血腥场面,给年幼的齐飞飞带来很严重的心理创伤,一看到狗肉胃部就会翻江倒海。
扶着墙,向着肉味传来的方向一步一步地挪动,迎面遇到了捧着陶碗的李秀宁。
“秀宁,端的什么?”齐飞飞叫住了她,他知道碗里可能是某一种肉,但他想知道到底是哪一种。
李秀宁正在专心致志地对付手里这烫人的家伙,这碗羊汤是刚从热锅里捞出来的精华,她专门为村长留的。
要不是她眼疾手快,别说羊汤了,那群饿死鬼投生的家伙估计连羊骨头都会嚼碎。
她好像听到齐飞飞的声音,抬头一看,齐飞飞正倚着墙,脸色苍白地看着她。
被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盯着,李秀宁的心里不由得心猿意马,往前紧走两步,没注意到路上凸起的石子,一下子被拌倒在地上,而那一碗羊汤也喂了土地公公。
“没事吧,秀宁。”齐飞飞一瘸一拐地跑过去把李秀宁扶起来,擦干她眼里噙着的泪珠,又拍掉她身上的脏土。
“没事,可,可我给村长端的羊汤都洒了。”李秀宁突然委屈地哭了起来,本来刚见消退的红眼,一下子又严重了起来。
齐飞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蹲下身体,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羊肉。也不嫌弃上面裹满肮脏的泥土,三下五除二地都塞进嘴里,强捏着脖子给咽了下去。
干净又卫生了,属于是。
“好吃,”齐飞飞站了起来,把那结实的有些变态的陶碗还给李秀宁,接着安慰道:“别哭了,秀宁你的心意我全收下了。哦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好到午时,元年三月二日午时。”李秀宁咬着嘴唇回道,眼睛却死死盯着齐飞飞身上的一套棉衣。
注意到李秀宁的视线,齐飞飞有点尴尬:“我身上这衣服是……”
“我父亲唯一的遗物,没想到村长穿起来很合身嘛。”李秀宁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齐飞飞愣了一下,他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大发的事情,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他。”齐飞飞想到了李大发,他还没有正式向大家伙儿道歉。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了。”李秀宁显得格外理性,“不过李二发三兄弟似乎对你有了意见,他们很有可能找你的麻烦。”
齐飞飞很坦然,他根本不怕什么报复,“没事,让他们来,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干的吧。”
“唉,”李秀宁摇了摇头,“那村长你先回屋,我再给你弄来一碗羊汤。”
“好,我就在门口等着你。”齐飞飞扭头回到那阳光明媚的墙角,“久违的蓝天白云烈日啊!”
3000年的蓝星,几乎是一个霾星,每年因可吸入颗粒物致癌的居民就数万之多。人们开不到蓝天白云,天空之上只有灰蒙蒙的一片,仿佛一道若有似无的穹顶。
李寡妇家的门口,李秀宁好像和李二发他们争执起来,李四发一把夺过了李秀宁手里的碗。
齐飞飞看得无名火起,起身就要过去帮忙。
李大牛突然从李寡妇屋里出来,夺回李四发手里的碗,并一把将他推开。面对凶神恶煞的李大牛,李二发等人也不敢呲牙,前后夹着尾巴进屋了。
李大牛望见在墙角猫着腰起身的齐飞飞,朝他晃了晃胳膊,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端着碗小跑向齐飞飞。
“怎么,李二发他们刁难秀宁了?是不是因为我?”齐飞飞的脸色很不好看,一抹病态的白,又加上一抹急怒之下的红。
“那帮小子挑秀宁的理,说‘大家都是一人一碗,凭什么村长就能一人两碗’,他们就欺负秀宁是个女人,俺一出马,他们立马哑火了。”李大牛得意洋洋地说道,他把羊汤举到齐飞飞嘴边,似乎想喂他喝。
齐飞飞歪过头去,冷冷道:“老牛你把这羊汤倒回锅里,既然一人一碗是规矩,那我也不能坏了规矩,村长可不是用来以权谋私的。”
“村长就当那帮小子放屁,他们刚死了大哥,有点怨气也是情有可原的,何必跟他们计较呢。”李大牛没有回去的意思,依旧是举着羊汤。
齐飞飞白了他一眼,然后用严肃的口气道:“这是命令,快去快回,我还有话问你。”
“好吧,”李大牛颠颠地回了李寡妇屋,又颠颠地跑回来,弄得街道上一阵沙尘乱飞。
齐飞飞也没了晒太阳吸土的心思,拉着李大牛就进了屋。
“怎么样村长,俺的小屋你还住的习惯吧?”李大牛拍拍屁股下面结实的土炕问道。
“还行,”齐飞飞边跪在床上叠被子边,“话说我住这,你住哪?”
“李大发跟他爹躺在村口的灵棚里,我暂时住了他的屋子。”李大牛抬起压住被角的大屁股。
“大发的尸体你又检查过了吗?到底是不是野狗害的?”齐飞飞把类豆腐块状的被子放在墙角。
“尸体身上除了几处咬痕之外,就只剩下胸口那处羊蹄印子,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口。”李大牛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如实告知。
“这不对啊,李大发可是有足足三百的血量,岩羊一蹄子才29的伤害,而且没有内伤加成,怎么可能会致死呢?”齐飞飞百思不得其解,道理上说不通。
“别想那么多了村长,”李大牛开解道,“村民们只想要一个答案,至于这答案是不是真相,那就无所谓了。”
“不行,李大发是跟我一起行动才牺牲的,我这个村长必须承担责任。”齐飞飞还在坚持查明李大发的真正死因,“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旗木下的手?”
“村长不说俺还忘了,咱们是不是跟人家有个约会啊?”李大牛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就算真是旗木下的手,咱们也奈何不了他。村长忘了这个旗木一招就把岩羊的脑袋砍下来了?如今村长想继续追查下去,那就必须提升实力。不然,就算你查明了真相,到时候也是看着人家逍遥法外。”
“……”齐飞飞沉默了许久,“一会儿跟我去石桥赴约,估计那个旗木该等着急了。”
“冒昧的问一句,石桥在哪?”李大牛挠了挠他的大光头。
“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齐飞飞真是无语了,合着俩人都以为对方知道,结果俩人都不知道,“算了,顺着沱沱河一直往下游走,肯定能见到那个什么石桥。”
“为什么不是往上游走?”李大牛疑惑地问道。
“我看着旗木往下游方向离开的,要是下游没有的话,大不了再沿着沱沱河往上游去找呗。”齐飞飞捏了捏身上的衣服,感觉有点单薄,“话说我的紧身衣在哪?”
“郝玉凤给你洗了,估计在晾衣绳上挂着呢。”李大牛下了炕,“等着,俺现在给你取来。”
在现实世界的时候,齐飞飞记得自己穿的是裤衩背心来着。不知道怎么,进入皇图霸业后就被换成一身纯黑的紧身衣,感觉有点羞耻呢。
“村长要去哪?”李秀宁皱着眉头从外面走进来,刚才齐飞飞和李大牛的谈话她从外面全听到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哪里都不许去。”
齐飞飞站在炕上,整个人比李秀宁高半个身位,只听他居高临下地说道:“这次去是为了弄三牲,不是游山玩水。老爷子躺在灵棚已经一天一夜了,不能再耽误下去。”
“可是——”李秀宁还想再劝,结果李大牛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村长拿来了,咱们走啊?”
“嗯,”齐飞飞点了点头,拿起放在炕头上的紧身衣,“秀宁,我要换衣服了,请你回避一下。”
“(ˉ▽ ̄~)切~~”李秀宁心道: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