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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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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卡非邀请方休和苏西到总部去,出于安全考虑艾德带着安德鲁和雾月陪同而去。临走时,安娜将一个文件袋交给艾德,让他交给卡非。
  总部是设在一座摩天大楼,安德鲁和雾月在门外等候。方休三人进出卡非的办公室时,他还在埋头写文件。
  “你们随便坐,请稍等我一会。”卡非抬头朝三人笑道,随后又低下头继续书写文件。
  不一会,卡非起身给三人倒了咖啡,这是三人第一次见到卡非,在这之前谁也没想到师长竟会如此年轻,大概30出头的样子,生得文质彬彬。
  “你就是苏西吧?”卡非朝苏西笑道,苏西点了点头。
  卡非的目光落到了方休的身上,“方休想必就是你吧。”方休沉默着不说话。
  “别那么拘谨嘛,我们既然不是敌人,那么就是朋友,你的事我大概知道一点,本来一直想去探望你的,但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了,一直拖到了今天。”
  三人无人应话,卡非继续说道:“其实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想必你们也不喜欢,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想知道被病毒感染者变成了异人的必然条件是什么?还有变成异人的感受是什么。”
  “师长,可能让你失望了,必然条件是拥有隐藏特殊基因,隐藏特殊基因遇到病毒后就会产生基因突变。但目前以我们的科学是无法获得隐藏的特殊基因,拥有特殊基因的人大约是1/1000000。还有一种情况,理论上自我意志特别坚定的也可能会变成异人,但我们还没有遇到过,理论估计大约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才会变成异人。”
  “这样啊,在你说这些之前,我还想着创建一个异人小队呢,现在看来简直是太可笑了。”
  “一点也不可笑,当初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就不会今天的局面。”苏西道。
  “那么变成异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过程?”卡非的目光移到了方休的身上,“你能说说吗?你是如何变成异人的,就是如何从异人变成异形的?”
  方休摇了摇头:“我记不得了。”
  “你可以随时变为异形吗?”
  “不可以。”
  “两次变成异形有什么相同之处吗?”
  “我不知道,停下!别再问了。”方休忽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卡非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咖啡,继续道:“那么我们换个话题,你知道多少关于你身旁那两个神秘人的事。”他看向窗户外,大厦旁边的一栋大楼天台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袍背着两把东洋刀的女子。
  “一点也不知道,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真是一问三不知啊。”卡非开怀大笑道。
  几人陷入了沉默,艾德见状掏文件袋递给卡非道:“这有份文件,希望你能看见。”
  卡非打开文件,上面写着作战方案几字,他埋头读了起来,面部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读罢,卡非两眼放光地望向艾德激动问道:“这是你制定的吗?”
  “不是,是他的妹妹。”艾德望向方休朝卡非说到。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有个方案和这个高度吻合,只有一些细节上不同。”卡非道,“这个方案是我们从几十个方案中挑出来,正准备执行的。”
  安娜的作战方案是这样的:“合野区出兵占领新北区,打通两个区的壁垒,从而合野区和新结区全面联合在一起,然后再组成进攻战线往前推,南通区的部分兵力往前后推合击路中路西两个区的怪物,然后两军便可汇合为一军,最后建立更宽的防御阵线,以守为进,这是大体的方案,细节上如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占领新北区,如何切断怪物的增援等等,不再赘述。”
  这个方案其实也是中规中矩,只不过要比那些让南通区的部队撤回新北区、三军分开拉网合围所有海岛的怪物的等等方案要靠谱得多。
  “目前占领新北区的作战计划,我们还需要一个诱饵,下面我简要说明一下作战计划,由于是巷战,部队的机动性很差。据我们观察新北区的怪物主要聚集在上城区,下城区只有少量的怪物,于是我们决定采用在下城区设下包围圈引诱怪物进入其中将其歼灭的作战方式。”
  “至于这个诱饵,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能异形化的你。”卡非的目光落到了方休的身上,“这就是今天找你来的最大原因,如果你能形异化作为诱饵,那么一方面可以减少很多士兵的伤亡,另一方面可以大大提高成功的几率性。”
  “可我……”
  “不必着急,作战计划一周后执行,你可以在这一周内尝试找到异人化的方法,野野街有一间空仓库,你们可以在哪里做实验。”
  “如果一周内没找到异人化的方法,那么只能用士兵作为诱饵了,祝你们好运!”卡非望向苏西方休二人。
  “你们就不怕我异人化之后,会杀掉你们?”
  “我当然知道风险有多大,但我认为值得一赌,如果你能成为异人化后能控制自己的意识……这其中的益处是不可想象的。”
  “苏博士你也很期待这样的情况发生吧?”
  回到住所后,方休闭门不出,整日蒙头大睡,期间苏西多次想找他谈话都被拒之门外。
  苏西找到安娜,希望她能劝说方休,安娜却说:“他的事与我有何相干?”
  “这当然有关,且可能关乎每一个人的生死,你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将异人、异物研究清楚,说不定……”
  苏西话还没说完,安娜就己经离开,独留她一人还沉沦在幻想中。
  找到艾德,艾德说自己也无能为力,方休己经十分害怕看到他。
  方休闭门不出的第三天早上,苏西带着早餐想再次劝说他,自然也给守在门外的亚尔曼带了一份。这两天来苏西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门外,她带来的食物也安静的躺着门外,压根就没动过。
  “他没出什么情况吧?”苏西问。
  “还没死。”亚尔曼一脸嫌弃都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会不会是搞错了。”
  这时双刀女径直走来,苏西敲门道:“方休开下门,那个女人来找你了。”
  不等屋内有回答,双刀女抬起脚,一脚将门踹开。
  屋内没有开灯,窗帘也是合上的,隐约可以看见床上的角落有个身影卷曲靠着墙。眼睛逐渐适应屋里的黑暗,他们看清方休一脸憔悴睁着呆滞的眼睛目视着他们。
  “滚开!”布满死皮的嘴唇微微张开。
  只见一道人影闪过,双刀女出现在了方休的身前,她的手已经掐着了方休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
  “我不想成为怪物,我不想杀人!”方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不是渴望力量吗?这是必须承受的。”双刀女一把将方休甩砸到墙上。
  “去准备车。”双刀女回头朝苏西说,随后冲上去一腿踢在方休的肚子上,将他踢飞了好几米,书桌衣柜被搞倒。
  “你这是虚伪的懦弱者!你的内心渴望着那份力量吧,为什么要掩饰。”双刀女提起地上的方休,一拳打在方休的脸上,血和牙齿喷出。
  双刀女松手一脚踢飞,边朝他走去边说:“力量不可平白无故得到,你必须得付出代价……”她一脚又一脚踹在方休的身上,直到他不能动弹。
  然而亚尔曼始终只是默默的看着,没有别的反应。
  楼下响起汽车的汽笛声,双刀女一把提起半死不活的方体下楼,将其塞进车内,用胶带把他嘴封住。
  苏西将车开到仓库时,方休的伤势己经恢复的差不多。
  苏西在两天前就准备好了实验用具,有电击实验、水箱实验、催眠实验………这些都是当时实验室常用到的,虽然就从来没取得过任何效果,但如何她也想不出别的实验方法。当年那个少女是如何掌握异形化的,他们无从得知,因为少女掌握异形化后就逃离了实验室。
  “就先从电击实验开始吧?”苏西朝双刀女道。
  “不用。”说着,双刀女将方体扔到了铁床上,用锁将他的身体锁住,“请你们两个回避一下。”
  “这可不行,我要保障他不死。”亚尔曼说道。
  “我也要留下。”苏西道。
  “随便。”双刀女抽出了背上的东洋刀,二话不出地朝方休的手臂砍。
  “呲!”整条手臂被斩断,绿色的鲜血狂喷,方休忙捂伤口在地上痛苦的扭动,他嘶喊的声音通过透明胶带传出,血喷了一会便被结的血茧止住了血。
  “你这是做什么?”苏西惊恕叫道。
  “放心,他死不了,还会长出来的,只不过会有点疼。”说罢,双刀女挥刀斩断了方休的另一只手臂。
  “快停下,你这个疯子!”苏西大骂道。
  “痛苦是得到力量必经的过程,除了第一次,要想再次进入意识空间只有濒临死亡才有可能进入,只有进入意识空间杀掉那个自已,才能支配全部的力量和意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苏西冲了上去,想护着方休。
  不想差点撞到双刀女的刀口上,双刀女的刀离她的脖子只有几厘米。
  “不想死就退后。”双刀女挥刀一刀斩断了方休的两条腿,此时被斩断的两只手臂已经重新长了出来,双刀女二话不说,挥刀又将其斩断。
  突然仓库的大门被推开,艾德带着一队士兵冲了进来,士兵将他们围着,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双刀女。
  “你在做什么?”艾德望着地上的断手断脚和铁床上痛苦嘶喊的方休问朝双刀女问道。
  “你们不是想让他异人化吗?我是这在帮他啊。”
  “我们不需要,请立刻停止你的行为,否则……”
  “否则什么?”双刀女冷哼一声,人影闪过,士兵们手中的步枪瞬间被切成两半。
  “不想待在这里就出去。”
  艾德放下手中的枪,带着士兵和苏西出去,只留双刀女和亚尔曼在仓库里。
  双刀女继续将方休长出的手脚砍掉,嘶喊声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他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淹没着他的身体。
  躺在血泊中的方休如同搁浅即将死掉的鱼,眼见的双刀女是那恶毒太阳,是嗜血的魔鬼。她不断挥起刀砍下,好像能从这其中获得快感似的。
  就这样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了黄昏,方休昏了过去才停止,他己经被绿色的血液染得没个人样,身旁推满了断脚断手。
  双刀女也被飞溅的血液弄得全身都是。
  方休是第二天中午才出昏迷中醒来,“你为什么要躲避,而不是去杀掉他。”双刀女问。
  面对双刀女的询问,方休沉默不语。
  新的一轮折磨又开始了,但一直持续到作战计划开始。方休都没有过一次异形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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