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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简的灵体沉入冥想状态后竟渗出了丝丝缕缕的白色微光,津云子也不纳罕,似是早有预料,当下就借了力修复封印,再以木简的血配合术法拂过封印,封印一接触到木简的血就波动如縠纹,待到木简的血完全覆在这朵闭合的血莲上时,它不再波动,并缓缓沉到了河底,河面上已不见红光。方才那个血痕也缓缓消失,那是伊女留下的诅咒。
津云子封印完就让木简睁开了眼,此时木简正处于悬空打坐的状态,木简慢慢站起落地。津云子还记着却才那个见所未见的血誓,就问道:“方才那个血誓是怎么回事?可否解释一番?”
木简活动着颈椎同他解释道:“这种血誓不是取人心头血的那种,一旦违誓就会遭雷殛,这是种比较温和的血誓,需得我先画个呈天符,也就是告知上天我要证一证你这个人的真伪,在符上加上你的血也就表明你同意,这样上天就明白我不是在乱来,便也不会在其间施加阻力。符纸自焚,上禀于天后,我用右手遮住你的双眼就可以探取与血誓相关的记忆,以验真伪。”
看着津云子来了兴致,木简又说道:“不过,如果我天授般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这种血誓是只有我能用的。”
津云子眸中的光不仅没黯,反而更盛了些,只有木简能开启这种血誓其实是非常合理的事。
津云子不再多说有关血誓的事,一个瞬移就带着木简来到了藏礼山,他隐居的地方,木简随他去了一处石谭,此刻正是白昼,石潭依着低山,山上清流长注,潭水自上而下,无色渐染青绿,再由青绿跌进一片噬去光芒的深黑里,水上波纹层层推出,揉皱了湖里的月亮——是的,潭中一轮如写的半圆桂魄正与天穹中的烈阳争辉。
木简对着潭里的月亮抬了抬下巴,“昆玉挽月弓?”
津云子颔首,“你只消朝它伸出手即可。”
木简扬眉,也没说什么就向它伸出右手。木简的指尖指向那轮月亮,不过一霎湖中的月亮竟从中碎开化为星海一隅,木简再度扬眉,不过刹那,那些破碎的月光接连跃出石潭,烟升云起般向木简手中汇去,直至凝成一张弓。
木简拿着通身月白的弓左右看了看,有些好笑,“你这弓怎么如此随意就认主了。”
津云子也笑了,“不是它认主随意,是它天生就归属于你,换成旁人来认,它连位置都懒得动上一动。”
“嗯?”
“它是集天地灵气而成的神兵,它的归属权天然就在你手里。”
木简稍有领悟又还带些茫然,她下意识地觉得这个解释十分合理,却又不明白怎么会是合理的,而自己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很奇怪,但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太多回,木简早已没有兴致深究,也就随手将这些事翻过去了。
不过,木简和这张弓产生了共鸣,她闭上眼,以意念驱动这张弓,然后津云子愣住了,这张弓再度碎裂成星光,翻飞着又一次凝成实物,但是这一回,它化成了一把长剑。
通身月白带着微光的长剑由弓身所化,弓弦丝丝缕缕绕作不规则剑格,挡在剑身与剑柄中间。
津云子首次见到昆玉挽月弓化剑,不由得有些惊喜,绕有兴致地看了木简一眼。
木简拿着这把剑掂了几掂,“按照惯例,我该给它命名?那就叫它移影剑。”
“月移花影上栏杆,确实合衬。”
木简放开剑柄,剑却不曾落地,反而又化作星光,散布在木简周围,也渐而敛了光芒归于虚无。
木简伸出右手,她四周隐色的星光立即出现、流汇,疾速凝成她手中的移影剑。木简接着就抬手向着津云子一挥,津云子不曾料到有这一出,也就没来得及避开,鬓发被剑气震翻,不过与初见时不同,他身后没有出现裂口。
津云子对木简迟来的“回复”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后笑了,“你是想回去了吗?”
“嗯,有事。”
津云子召出他的归虚剑,当即在地下画了个法阵,再执剑朝虚空处一劈,剑尖所指的地方出现了与来时一样的裂口,法阵上浮出一只苍龙。
“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画好了法阵,以确保你无论站在何处皆可进入此间。”
木简来时并未注意到地下是否有苍龙。她学着津云子画了那个法阵再挥剑,果然身前显出一道裂口,内里是同样的大雾。
经过这一小段时间的相处,木简对津云子多少有了点了解,于是她不禁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开初,你为何要以人血写字条?”
“人血?”津云子也愣住了,“你收到的字条是以人血写就的?”
“怎么?那字条不是你写的?”
津云子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怎么会是人血?我是让我师弟的徒孙代的笔,我也不知晓是怎么回事。”
津云子接着皱眉道:“我这就去查明,若真是人血写就,我定亲自押他上门给你道歉。”
木简的表情稍显复杂,“不必了,你还是将重点放在血的来源上罢。”说着木简拿出字条递给他。津云子不至于认不得人血,当下就愠色上脸。
“我还有事,先走了。”木简也不管后续,收了剑,直接大步跨入裂口,回去了。
她的杀戮局还未破,有的是事需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