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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在马车上过得很快,姜芷柔这一路上怕唐柒棠,不对,是怕姜姗无聊,便和她谈着家常。一同坐在马车上的奶娘偶尔也会询问两声,也再不多言。
多说不宜。
而不管姜芷柔说些什么姜姗总会流露出一种好奇的神色,听到姜芷柔提到有趣的见闻也会主动的询问一下。
白燕宇一边留意着马车外的动静一边像个听书的坐在窗旁,听见有趣的也会笑笑,偶尔会插进来纠正姜芷柔说错的一些事实。
从中,姜姗也得到了不少信息,虽然这个娘亲没有提到他们的身份,但是或多或少的还是对他们多了些了解。
从小就经受过训练,学会看懂人家的眼神也是必要的。
从他们眼睛里可以看得出,他们眼里没有刻意的防备,但是如果说没有一点防备这是不可能的。
一个路上捡到的女儿你要一开始就接受她已经是很难做到的事,还要卸下身心防备去相信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死士无数,其中也不乏一些六七岁的孩子,但是唯一一个不同的就是,她们不会演,不会像姜姗那么能演,所以从一开始,白燕宇就没觉得姜姗和死士沾边。
但是,姜姗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不知晓,但如果姜姗真的是被人安排在他身边,他有无数种办法让她露出马脚,然后斩草除根!
姜姗大概猜到,他们二人到相距甚远的天陵经商,一是为了让皇帝放心,他们对皇权不感兴趣。二是为了为自己铺好一条退路,为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
但,越是想远离,就越是会容易引起皇帝的注意。他们要离开白凤,自然得要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才能让皇帝放心,因此,倒霉的白溟天才刚出生不就,就被扣在皇宫。
天陵是七国之中唯一可与白凤相提并论的强国。虽说桀王远在他国,但皇帝不相信他身边就真的没有他的眼线,所以,皇帝会害怕,害怕桀王与天陵协作,然后谋权篡位。
然后,就有了现在发生的事。
其中,也有些内情是姜姗不知晓的,比如,他们二人为什么宁愿自己一个月大的儿子被扣下,也不愿留在白凤,毕竟,就算是皇帝再想除掉他,也不会真的痛下杀手,毕竟,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会影响人的思维。
姜姗的眼珠子小心翼翼的转了转。
到了下午,马车才不急不缓的驶进白凤皇城的城门。
白凤位于天晗大陆以南,气候冬暖夏凉,而天陵位于白凤以北,马车要不休不眠的行驶三天才能从白凤到达天陵。
但走商道就不一样了,商道一般都是一些商人运货才走的,走商道只需两天便可,虽然便捷,但商道位于山谷,悬崖辟出的一条路,其中也不乏一些山匪出没,而且路途艰险,如果车夫没有过人的眼力,很有可能就会连人带货冲下悬崖。
因此,商道很少有人走,除非是很急的东西,不然商人们宁可走远道,也不愿赔本赔命走商道。
但,姜姗他们走的就是商道。庆幸的是,一路上没有山匪,不,倒不如说,这一路上的山匪早就被白燕宇清理了,大抵是担心突如其来的危险会吓到身怀六甲的夫人。
白凤位于七国之首,皇城的繁荣程度自然也是七国之首,各国皇城繁荣,就是象征着皇帝治国的本事。
姜姗好奇的爬到白燕宇身边,大胆的凑过脑袋和白燕宇一同看着窗外。
姜姗双手攀在车窗上,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眨了眨,问道:“爹爹,这是哪?我们要回家了吗?”
白燕宇把姜姗抱起坐在自己腿上,视线仍然盯着窗外,唇角抿起一丝浅笑,轻声回应:“嗯。”
姜姗偏了偏小脑袋,问:“那我可以见到哥哥吗?”
“当然。”白燕宇大手温柔的在她发间摩挲,宠溺的一笑。
姜姗在心里暗自窃喜,终于可以看看前世的主人长什么样了!
记得前世她虽效忠于桀王世家,但是却从没见过桀王和桀王妃,更别说是他们的儿子了。
以前,所有的任务都是自己师傅传达下来,她只要做到服从,然后把任务完成就是她的职责,根本没机会见他们。
现在,终于有机会见见这个主人到底什么样!
皇城内的人一看到这商队的阵势便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
商队如此之大,非富即贵,惹不起。
然而,当他们目送这商队直达桀王府时,街上所有人不由得愣了愣,然后同时回过神,相互之间开始交流:“这是桀王回来了!”
“真的是桀王吗?他外出云游回来了?”
“哎哟,真是太好了!要是桀王再不回来,我可真的是忍受不了了!”
“就是!”
“……”
人们开始七嘴八舌的相互交流,看起来,桀王在百姓心中的呼声很高?难怪皇帝视他为眼中钉。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皇帝应该最了解了。
车队缓缓停在挂有“桀王府”字样牌匾的府邸门口停了下来。
姜姗还没下车就听见外面齐刷刷的喊着:“恭迎桀王,王妃回府!”
听起来,似乎迎接队伍很大!姜姗撩起车帘注意起外面发生的事情。
白燕宇首先下马,带着一丝清冷的笑意看着立在府门口,衣着最为华丽的太监总管。
“有劳徐公公了。”
“王爷言重了,臣等是奉皇上之命在此处为王爷接风洗尘,能为皇上效犬马之力是臣本分。”
桀王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一眼,视线直直的落在徐公公身侧,一系蓝衣打扮的人。
他身侧站着一个约摸六七岁的孩童,玉簪半挽着他是长不长的乌丝,淡淡的眉毛柔和的向两侧延伸,半掩着的墨色眸子好似随时都会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小嘴微抿,双手自然下垂置于身体两侧。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一动不动,好似一个没有生机的陶瓷娃娃。
这个不会就是白溟天吧?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姜姗皱着眉头,暗自想着。
坐在马车里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车外发生的一切,对那个孩子的身份也心里有数。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突然捂着脸暗自哭了起来,奶娘半跪在姜芷柔身边不停的安慰着。
姜姗看了姜芷柔一眼,又看着白燕宇。
只见白燕宇上前一步,微楞了神,然后问道:“溟天?”
闻声,那个陶瓷娃娃终于动了,他微微抬头看着他,双手抱拳,恭敬的开口:“儿臣参见父皇。”
“溟天……”得到确认,白燕宇一时没忍住上前几步,想伸手摸摸他,却被他不由自主的后退惊的缩回了手。
“我的溟天……”车内的姜芷柔不停的在哽咽,似乎是在后悔着当初做的决定。
姜姗眼珠子转了转,立马跳下马车清脆的喊了句:“父王。”
白燕宇用手轻轻扫过眼角,嘴角带笑的招呼道:“珊珊,过来,这是你兄长。”
闻言,那个陶瓷娃娃也不由得看着白燕宇身后缓步而来的姜姗,眉头微锁。
“珊珊见过兄长,见过徐爷爷。”
姜姗立在白燕宇身侧,微福身行了一个礼,甜甜的唤道。
话音刚落,年前的陶瓷娃娃却突然怒视着她,冷冷的吐了一个字:“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