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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李仪之推开书房门,李纲正在发愣。“父亲,什么事情让您愁眉不展”。
李纲摇头不语。
“其实父亲不说,我也知道,我离开后,必然商议金兵撤退之事,父亲求战,童惯、李彦之辈必然力主求和,父亲定是失了兵权”。
李纲震惊,再一次审视这个长子,一直醉生梦死,终日玩乐的李仪之,如今让他这个做老子的有点搞不清楚情况了。“不错,可惜我大宋江山,迟早要葬送在这帮无能之辈手里”!李纲拍案而起。
“只是,你如何想要去播州做知州?那个地方可是三不管,混乱闭塞,毫无前途”。
“父亲,你且听我说。此次金兵撤退,若是皇上听从您与种将军的建议,追击金兵,则大宋至少可以安保,不过我料定投降派必然得逞”。李仪之装了一回诸葛亮,
“既然兵权落入了投降派手里,金兵主力得以全身而退。金国狼子野心,此次兵败,一定是不甘心的,不久肯定会卷土重来”。
“金兵再来,恐怕这汴梁城就难保了,父亲!我实有大不敬之言,还请勿恼,当今圣上实在不是明君,我求播州之地,就是为了赢取时间,以播州为根据,发展武备和地盘,到时候,兵出云贵,与异族周旋,定不让我华夏之地为胡虏猎场,这!就是我的抱负”。
李仪之的情绪渐渐变得激昂:“我知道父亲一向忠君爱国,必然不肯到播州助儿,不过儿有忠言一句不得不讲,父亲现在留在汴梁,已经无可作为,就算他日皇上重新赋予兵权,那也是被逼无奈,肯定不会长久。不如请辞,远离汴梁,再谋为国效力的机会”。
自始至终,李纲都没有说话,最近几天,很多事情,很多观念,都被自己这个儿子给颠覆了。不管李仪之分析的有没有道理,就凭他的这些说辞,也足够震撼了。
“仪之,虽然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不过,让我离开汴梁实在不可行,若是金兵再来,我定要战。既然你打算去播州,这样也好,至少我李家也算是留后了。”
李仪之知道劝不动老爹,不过也无所谓,迟早一道圣旨削了他的乌沙,自个儿就带着全家去南方了。再说几句,就告退了。
自从下了朝堂,种师道一直郁郁不欢。从边境带着十万将士,回援汴梁,不想还未开战,金兵已退。寸功未立,却被收了军权,如今大宋精兵全都落入了童惯手里。
若是童惯善兵,也就算了,可惜这阉人多的是阴谋诡计,领兵打仗是在是不忍直视,大宋江山有累卵之急啊!种师道不禁摇头叹息,心生悲怆!
“大人,有个叫李仪之的年轻人在府门外求见”有下人过来通报。
种师道此刻心烦,本不想见,不过种师道向来尚武,朝会上见识了李仪之的神射,也是颇为欣赏,叫到偏厅奉茶。
“祖父正在书房,还请李叔叔稍待片刻”出来待客的是种师道的孙子种彦崇。种师道有两个儿子,都在朝为官,平常不在府中。这种彦崇虽然比李仪之小了一辈,不过实际上年龄相仿,都是二十多岁了。
种彦崇一直跟随种师道行军打仗,能文能武,颇得种师道真传,也是种师道最喜爱的一个孙子,可惜汴梁城破,与祖师道一同殉国。
二人闲谈,李仪之多以行军治军之道相问,种彦崇也是相当热情,都一一细说,相当的有章法。李仪之暗自惊讶,若是能将这个家伙拐到麾下,应该是大有用处,现如今正是急缺人才的时候,本来还想来诓种师道的,眼看几率不大,突然蹦出个种彦崇,真是走到山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不行,一定要问种老头子要人!
聊了许久,种师道到了,李仪之赶紧起身行礼道:“伯父,小侄冒昧前来拜访,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贤侄哪里话,我与你父亲也算是生死之交,你不用和我客气”。种师道微笑示意李仪之落座,种彦崇则告退。
仆人新上热茶,种师道抿过一口,也不想和小辈绕弯子闲话,直奔主题,问道:“贤侄马上就要上任播州知州了,真是可喜可贺,此刻正当准备,不知何故到此”?
“额”李仪之放下茶杯“实不相瞒,小侄到此,一是为了给伯父道别,二是想向您讨教一下当前局势,三呢!是想问伯父要个人”。
种师道坐等下文。
“伯父,您觉得当前情况下,金国会同意我们求和吗”。
“此役金国主力并无损失,实力依然强盛,多半是不会”种师道分析。
“若是金兵再次出兵,您觉得童惯能否抵挡得住”。
“哼!童惯阉党,不过是酒囊饭袋,如何能够带兵临阵”此处种师道不禁愤然。
“如果汴梁再次被围困,当如何”?
“当破城……”种师道猛然抬头看向李仪之。“贤侄此是何意”?
“小侄向来佩服伯父用兵如神,只是如今伯父手中无兵无将,光杆司令,我恐城破,伯父……”李仪之打住“大宋江山已经摇摇欲坠,金人必将长驱直入,到时候中原、江南之地都归异族,伯父忍见生灵涂炭,华夏蒙羞么”。
“贤侄果然是有备而来啊,只是我不明白,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伯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您愿意,这播州之主,小侄也可以给您,只求您以华夏为念,暂时离开汴梁以避国难,日后以您的威望召集军马,兴军伐贼,克复河山”。
“哈哈哈哈哈,贤侄之志与胸襟真是令我自叹不如,我若在年轻二十岁,必然助你。不过,这场战争,我是避无可避的,我家世代为将,侍奉赵家,岂可临阵脱逃”。
李仪之了然,劝说老将军跑路难如登天。“小侄佩服伯父之决心,既然伯父决定留名于后世,小侄不敢多说,只是……”
“只是我孙儿彦崇,给我这老头子陪葬实在是不忍,不知可否……”
“当然,当然”不等种师道说完,李仪之连忙大道。
“哈哈哈哈”种师道大笑,李仪之有种被看穿透意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