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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定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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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文嘴角含笑目露淫光,眼睛不时的往破布衾里面钻,一些无法遮蔽的酮体让陶文愈发兴奋。躺在布衾里面色姣好的女子抬头一看,发现是有名的好色公子,吓得全身发抖,捏着衾角往里缩,可是布衾又破又小,档了肩膀就露出大腿,挡住腿脚肩身又漏了出来,急的无可奈可。
  陶文不管不顾,看到此情此景笑的越发猥琐,一边搓着手抹着嘴,笑呵呵的往年轻女子方向走去。后面老妇刚上前就被旁边的小厮拉开,老妇一边哀嚎着一边奋力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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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遥正跟着铁匠主掾綦毋武一起讨论新式佩刀,在一个案台前面摆着一排各式刀具,几乎集结了大遥所能回忆起所有的刀型,有挺直、结实锋利、剽悍实用现在最先进的环首刀、有刀刃朝上斜放着像牛尾的牛尾刀、有柄长刃长,杀伤强的陌刀、有可藏于袖中或靴中小巧方便的蝴蝶双刀、有刀身厚尖平,穿有串的九环刀、还有外形很像柳叶的柳叶刀。
  綦毋武本就是冶铁制作兵器的专家,对冶炼钢铁、锻造兵器一向十分自信,但自从大遥视察工匠后,就被深深的打击到了,冶铁方面大遥经常问他一些低级的问题,后来竟然可以指点冶铁跟淬火,一下子带来了极大的改善,后来大遥有问他问他都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各个细节都讲得十分细致通透,不再是简单的应付而已了,大遥随便蹦出个新奇的想法都能让他受益匪浅,不能不放下架子。
  冶铁制兵器本就是一体,有好铁好钢自然打造的武器也就差不了哪里去,綦毋武准备好好打造一些兵器,刚想好好表现一番,没想到大遥又找到他,大遥的兵器上的见识又一次狠狠的打击了一番綦毋武,这些形态优美,花样各式的刀型是如何这么短时间就能想到?綦毋武心里不禁感叹:莫非这个从长安的郡守是个生而知之的人?自己苦苦钻研几十年,比不过他简单的几句话,几幅图,真传一句话,古人不欺我啊。
  大遥摸着摆在案台上的刀具,说道:“摆上稻草人、防具,安排几个兵卒试下这几个兵器,看看孰优孰劣。”
  綦毋武示意让属吏去安排,过了不久,东西摆放好,一列兵卒列队走来,走近后对大遥施礼说道:“使君,请问有何吩咐?”
  “你们每人领一样兵器,然后试试劈、砍、刺效果如何。”
  众人看着眼前新奇的刀具,有自己熟悉常用的环首刀,也有各种没见过的直刀窄刀弯刀,不禁好奇围着挑选,拿在手上掂量比划,不一会就各自挑好趁手的刀具。
  大遥指着远处的木具稻草人以及皮革防具,说道:“你们不要藏着掖着,若是留力使奸,定罚不饶!”
  众兵卒听令后,开始挨个试手中的兵器,几番测试后,大遥心里有数了。
  劈砍方面,长柄长刃的陌刀最出色;穿刺方面刀身挺直的环首刀十分出色;小巧的蝴蝶双刀使用起来十分方便但是性能一般;牛尾刀看上去十分霸气但是只是切砍能力不错,其他方面一般;而让大遥想不到的是,没抱希望的柳叶刀综合能力十分不错,柳叶刀曲线流畅,有环首刀刀身坚硬锋利的优点,又因刀身弯曲在劈砍时不易折弯,杀伤力很强,另外砍、劈、刺等功能都十分出色,综合得分十分优良。
  綦毋武握住柳叶刀,也是啧啧称奇,说道:“初时不觉,但是细细看来,发现此刀浑然天成,不过此刀刀身整体弯曲,兵卒惯用直刀恐怕此刀兵卒们会用不习惯,若刀后部刀直不变,在三分之二处开始向上弯曲,刀身打造小一点的弧度,让刀尖小和微微上翘,刀尖有反刃,兵卒会用来更顺手习惯些,而且也有柳叶刀不易折断的优点。
  大遥想了想,这不就是雁翎刀么?雁翎刀利于砍刺,确实适合衙差当腰刀办事,便对綦毋武说:“这两种刀都差不多,不过既然兵卒擅长用直刀,一下改动太多又需要另外训练,俗话说三年练刀十年学剑要一辈子举着枪,我可等不了三年,先造一把看看你说的刀咋样。”
  綦毋武于是亲自提锤锻造,许久一把跟柳叶刀有些区别的雁翎刀样式的新刀打造好了,綦毋武递给一兵卒,让他重新试下,兵卒拿起刀,虽然刀样式与柳叶刀差不多,但是拿在手里与直刀手感差不多,挥砍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劈砍刺更加顺畅。
  大遥看后点了点头,面露喜色,说道:“若批量配置此刀,我郡兵卒定能骁勇杀敌,无人能挡。”
  綦毋武自然也很开心,对大遥拱手说道:“大人宝刀初成,若又用生熟法炼钢,好钢作刃,再用各式水液淬火,打造出来的刀剑定可以刚柔兼并,可大量生产。”
  大遥不像綦毋武是此钢铁方面的专家,但是一听綦毋武细细分析,抚掌大笑,对啊,从冶铁到炼钢,到钢刃再到制刀样式,已经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了,綦毋武看到是只是小小的兵器,但大遥想到的是生产力的提升,快斧伐木、钢犁耕田、建筑、桥梁、船舶、锅炉、钢工具、挖煤、开山等等,好钢的产生能带来巨大的便利!
  大遥心情激动,面色潮红,想着想着就想到建设豫章郡的一片大好局面,嘴角不自觉的咧了起来,口水流了出来,綦毋武看着使君正在呵呵傻笑,吓得连忙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快传医工,使君中邪了。”
  大遥擦了擦口水,尴尬的看着綦毋武说道:“我没事,不用叫医工,你先把这锻造冶炼之法细细写下,我有大用。”
  綦毋武被大遥吓了一跳,连忙作揖道:“喏。”
  大遥把綦毋武锻造的雁翎刀样式的刀拿在手上,对着侍从说道:“拿去帮我做个刀鞘。”然后看了看忙碌着的的工匠,觉得没多大意思,便对册盾说:“我们去看看之前救的孩子们怎么样了。”
  大遥想着有了好钢之后,可以做很多事,心里十分开心,真是瞌睡遇到枕头,陶瓷虽然后世卖的很好,但是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容易做起来,因为冶炼售卖瓷器,除了需要培养工匠,还有瓷土的挖掘、建冶炼炉、制作瓷坯、烧制瓷器、以及新东西要让民众接受、还有铺设出售链,要把这些都做好还有很大一段路需要走,但是钢铁就不需要这样了,比如好的镰刀百姓用是时候能感受的出来,好的斧子樵夫劈砍木头也更快,好钢做的钢犁铧耕田也更轻松,铁锹铁耙挖矿填土也更方便,好钢的用处不一而论。
  想完大好前景后,大遥看了会忙碌的工匠,心里乐开了花,然后想起这件事算是解决了,突然想了解一下那些被拐卖的孩子怎么样了。
  大遥走进暂时收留孩子们的院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孩子们已经活泼很多了,脸色也好了很多,都在院子里奔跑玩乐着。院子里也多了几个没见过的面孔,负责此地的属吏解释:没来得及卖出的孩子只剩下四个还没送回原来的父母处,其他的几个是从买主解救过来的孩子。
  大遥看到他们被照顾的不错,便关心的问道负责审问此事的属吏:“还有四个孩子没送回他们父母是什么情况?那些买主都归还孩童了么,这么只有这几个?”
  掾史看了看那四个孩子,说道:“回郡守,这四个孩子因为被略卖时年纪太小记不清他们家在哪,而且那些略卖人也记不得他们从何处掳来,所以一时半会没办法送回去。”
  “那就找画师把孩子画像画在纸上,再分发张贴各要道,看看有没有认识这些孩童的。”
  “喏,不过孩童随风而长,恐怕模样变的太多,此举恐怕....”
  “先去做吧,对了你还没回我,所有被买走的略卖的孩童都找回了么?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大遥看着明显有些拘谨的孩童,似乎之前有受过什么折磨。
  主事掾史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半张着口一言不发。
  大遥面露不悦,说道:“怎么,还需要我问第三遍么?”
  大遥虽然之前没做过官,但是自从当了一郡之长后,不知不会就养成了一种颐指气使的气质,人真的很奇怪,单个人不以武力为尊,也不以智为强,而是推崇权利这种东西,目前整个豫章郡可以说是大遥一个人说的算,虽然偶尔会有监察使来巡查,但是大部分都是无人制衡大遥,文治武功农耕桑种都归大遥一个人管理指挥,大遥不禁想到,若郡守贤明,自然能造福一方,但若郡守鱼肉百姓,那也是一郡百姓的灾难,想到这,大遥想着一郡之长尚且如此,那一方诸侯呢,那掌握天下的天子又会如何呢?
  主事掾史看大遥一言不发,说话又冷漠不耐,战战兢兢,连忙说道:“回使君,下官这就如实说来,此不过事说来话长。”
  大遥思绪被打断,看着主事掾史说:“那你就长话短说!”
  主事掾史跪伏下地,把郡内豪强富绅情况一一说明,然后把历任太守做事的惯例跟忌讳也都一股脑都跟大遥仔细的说清楚。
  大遥听完后,眉头紧蹙,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些豪强富绅不光欺男霸女为害一方,还培养宾客对抗朝廷?历代太守不光不敢治他们的罪,执任期间还要看他们脸色?”
  主事掾史老于官吏,听出大遥话里有话,不敢接话,以头靠地,当做没听见。
  大遥看着有些年迈的主事掾史说:“起来吧,此事不怪你,你也是一片好心,我知道了,你把豫章郡各不法豪绅氏族写下来,我好前去拜会他们。”
  册盾上前扶起主事掾史,然后给了他几张从长安带来的纸。
  “大人,俗话说宁得罪九卿也不要得罪豪强,得罪九卿他们也要依法做事,不敢逾越,而豪强往往不依法度办事,望大人不要鲁莽冲动,以免为自己带来无妄之灾。”主事掾史听出大遥语气不对,劝勉道。
  大遥神色平常,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胡乱行事的,郡府中这点兵力,还没一个大氏族的子弟多,更别说他们还豢养了众多宾客跟死士了。”
  大遥说完,心里也一阵无奈,大遥自以为自己也算一名快意恩仇之人,看到穷苦人受到欺辱,先想着的是帮助弱者,而如今自己到了一定高度,想的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需要衡量众多厉害关系,考虑很多事情,若贸然行动,支持自己的人会有多少?到时以什么名义行动?会不会走漏风神?事后会不会有漏网之鱼?会不会遭到打击报复?会不会使郡内情况更糟?位置决定脑袋果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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