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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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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兵的时候是不是每天都很累啊!”
  “嗨!当兵的累不累,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啦!要是嫌累的话,那你还来当兵干嘛!找罪受啊!”
  这镜头前的一男一女,问话的女人是名记者,名叫郑可。回话的男人叫做枕戈,也是今天被直播采访的主角,曾经当过兵。
  而且听说枕戈他这个兵当的好像还挺厉害,只不过他的兵种,所属部队番号,归属于那个战区,以及他在当兵时期有哪些辉煌战绩,甚至是他的服役年限都不知道。
  而对于这些问题,女记者通过旁敲侧击,婉转曲折的套了半天话,也没能套出来个所以然,此类一系列关于军人身份信息的问题,全都被枕戈给直截了当的忽略了掉,以至于他当的这个兵究竟是厉害在那,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唯一能都知道的就是,枕戈的入伍地就在本市,想来是因为枕戈所属部队纪律过于森严,亦或者是他的兵种过于特殊,以至于他在退伍之后,他的军人信息不得不成为不为人知的秘密。
  笑话!自己在当兵时期,那些如狼似虎,宛如西方罗刹的敌对份子都没能撬开自己的嘴,一个看似精明的女记者又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什么有用信息。
  不过枕戈现在的模样,委实是无法让人和电视、电影上宣传的那样,有着一身铮铮铁骨,长得鹰眉隼目的兵哥哥联系起来,这其中的出入实在是太大了,至于这里面出入之处究竟是在哪里,咱也说不来个一二三,道不出个四五六,反正枕戈的模样,长得就不像是个当兵的,唯一一点像的地方,也就是他那肤色有着经过骄阳曝晒才能洗礼而出的小麦黄了。
  而除了电视上会宣传这一类硬朗兵哥哥外,到还是会宣传另一类的兵哥哥形象则是那种阳光帅气,英朗洒脱的俊美男子。
  而像这一类的兵哥哥,则最是深受广大女青年的追捧,你就别说是哪些未婚单身的靓女了,就是那些已婚的中年妇女看到了,那家伙都恨不得母爱光辉冒三丈,趁着人家兵哥哥阳光年轻有活力,巴不得当场就能给人家生出来个小猴子来。
  至于像这一类兵哥哥形象,通常都会具备以下三点条件,第一浓眉大眼,炯炯有神。
  至于这一点枕戈基因到还是不错,爹娘给了他一双明亮眸子,可是人家的眼睛盛装的那是星辰大海,就像小说里写的一样,点点星辰,星云密布。
  然而枕戈的眼睛却是了胜于无,两眼的眼白有着微微泛黄的意思,也不知道是熬夜熬的,还是怎么着了,要不是他的眼瞳还算是透亮,都白瞎他爹娘给了他这么好的优势了,勉强能算是星云散布吧!第二点则是俊美兵哥哥必须要有干净清爽的脸庞。
  关于这一点你倒是可以完全放心,枕戈他是一点边都搭不着,那满下巴稀稀拉拉的胡渣,能称得上是干净?
  至于枕戈的相貌也是称不上是帅气,但也不算是什么歪瓜裂枣。
  第三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俊美的兵哥哥,一定要有一口瓷白皓齿和讨人喜的笑容。
  结果问题就来了,人家的笑容叫做阳光明媚,而枕戈的笑,你是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嬉皮笑脸。
  而说到此刻,你能想象到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呲着一口大牙,对你嬉皮笑脸的模样吗?完事后,枕戈他那并不算是沧桑的脸颊上满是胡渣,还格外的惹眼。
  然而这就是枕戈他真真实实的模样,他就是这么一个天生自带痞性人。
  说到这里,咱也说句实在话,枕戈他都是一副这模样了,他怎么还能上直播,关键还是人家女记者专门儿给他上门直播采访。
  嘿!不过你还真别说,人家女记者郑可之所以回对枕戈进行专访,这还真不是无的放矢。
  近半年,这位莫名其妙突然横空出世的枕戈高调的在各大媒体网络上,先后上传了他在当兵时期的一些视频、文章,亦或者是一些网络段子,其中内容或激情、或热血,还有一些则是其在军旅生涯中无足轻重的小事,有一些则是充满传奇色彩的职业特色,其中甚至还包括了枕戈在当兵时期的一些军事训练作业,更是有万能的网友扒出枕戈的网名‘衙匪’,就是他在部队时期的代号,并且网友们还通过强大的搜索手段,拿出了一系列相关资料,从侧面证明了,枕戈当的这个兵确实是不简单。
  要知道,就现在来说,有哪一家单位,那一个人,胆敢把这些东西上传到明面上来,咱也不知道枕戈他在网上上传这些东西具体是想干啥的,这不纯属于是暴露国家机密吗?总不可能是枕戈他的保密条令没学明白吧?
  而现在唯一能给出的说法,也就是枕戈他有可能是想靠着部队里的那点热度,来博点人气,充当个‘网红’,赚点外快。
  而枕戈他在充当网红这件事上,也确实是有点本事,在其直截了当的文章中,虽语言轻挑,有些不伦不类,但也绝不乏一种只属于军人之间的血色尿性以及友情。而这正中当下网民的下怀,毕竟部队里面的一切事情大多都是充满神秘色彩的,而人也恰恰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东西,其效果那可谓哑巴放屁——不同凡响,是迅速为枕戈吸引了大量眼球以及粉丝。
  所以在枕戈直播的一开始时,就有着过万的观看量。
  而至于进行直播专访的另一方,也就是女记者郑可,其长相那完全是与枕戈有着天壤之别,一个女孩子家家,那生的满身英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成熟老练的职业姿态,单是看着就能知道这小女孩绝对是一位工作狂。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郑可她本人往往为了能够报道出,具有价值的真实信息,是什么苦都肯吃,什么累都能受,拼起命来,那是比男孩子还要男孩子。
  然而人无完人,郑可她在工作方面,也不全都是尽善尽美,在她的身上有着一项近乎是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真实。
  在郑可往常的报道当中,她从不会选择避重就轻,也从来不会为了报道而报道,这也使得她的每一篇报道,都是具有相当可观的全面性,以及综合性。
  按理来说这本应该是一件好事,可以使读者更加了解一件事情的原原本本。
  可是当下又有多少人又会去选择相信真相,人们更喜欢选择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东西,再加上郑可又不怎么喜欢上路子,所以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名无关紧要的小记者。
  不过好在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郑可事业上的转折点出现了,也就是枕戈。
  同时,郑可也是枕戈最初的那批粉丝之一,也就是从那时起,原本名不见经传的郑可,发现了关于军人的军事报道与其他报道的差别。
  那就是在军事报道中,你越是真实,越是全面,就越是能讨人喜欢,因为在军事报道中,往往充斥着惩与罚,罪与法,以及军人之间的血腥暴力,再加上部队当中独有的神秘感,可以同时满足多数读者那独特的喜好。
  而至于郑可对于枕戈进行关于军事方面的直播采访,也算是了了自己不愿向现实妥协的初心。
  就此,看似吊儿郎当,老不正经的枕戈与有着崇高职业梦想的郑可才算是走到了一起,有了这场直播。
  可有个词语形容的好,那叫做马失前蹄。
  此时此刻的郑可,在今天第一次对枕戈直播采访的时候,她是想破了脑袋,也是没想到从未谋面的枕戈竟然是长得这一副吊样,所以在今天直播开始刚刚见到枕戈的那会,郑可顿时就是在心中冒出了一句家乡话‘俺的孩哩’。
  同时,这也难怪在直播一开始的时候,就有网民在直播间的公频上打出了‘什么玩意’的弹幕
  但那又能怎么办,难不成裤子都脱了,总不能放个屁就又穿回去吧!郑可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直播了。
  不过还好,郑可还是自诩自己有着强大的专业知识,匆匆在开播之前就做好针对于枕戈长相的应对措施,还含沙射影的于他说了一遍,而至于郑可为什么没有把话说满,一来是这也有点太侮辱人了,二来也是这次直播专访,是郑可主动找的人家枕戈,总不能上来就针对人家的长相说教一番吧!
  至于直播时具体流程,首先是在前期的时候,能让枕戈不说话,就不让他说话,如果枕戈他还想接话的话,那就把话语权给抢回来。
  这点自信,郑可还是有的,要是论嘴皮子功夫,当兵的怎么可能比得上职业记者。
  后期,再让枕戈顺着自己的话,多去聊一些当兵的是如何如何的辛苦,国家是怎样怎样的富强,毕竟这种东西是最能博人的眼球与同情心。
  而且早在直播开始之前,郑可还通过资料,了解关注枕戈的那批人当中,多是一些退伍军人和复原的老兵,相信多聊一些这个东西,也能引发他们的共鸣,也不至于让直播流量下滑的太厉害。
  虽说这有点白嫖国家和部队的嫌疑,可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问题吗!而只要能挨到直播结束,那就是万事大吉了。
  故此,才有了两人在一开始的话题。
  而顺着这个话题,枕戈又说了一些在云南山区所遇到的一名老排雷员,讲述着他们在零下五六度的雨夹雪的天气下是如何排雷的,因为其需要裸手暴露在空气中,再加上排雷是个精细活,稍有不慎,那些艰辛的排雷员断臂都是小事,故而他们每工作上五六秒,就需要将因排雷而粘满泥土的手指含在嘴里三十秒左右,如此往复竟能达多个小时,甚至是多日多夜。
  不得不说枕戈讲的不错,还算是地地道道,郑可也没有在这里主动打断枕戈的讲话,之后满脸更是露出对排雷员的知冷着热,语气也较为忧然的补道:“你看咱们当兵的,确实是累呀!为了国家为了人民,都付出了多少。”
  趁此机会,郑可还撇了一眼公屏上的弹幕,效果还算不错,引发了多数人的共鸣,像例如‘当兵者,应当励志报国’,亦或者‘前某某某集团军谁谁谁前来报道’诸如此类的弹幕,络绎不绝。
  可就在郑可还在沾沾自喜自己的丰功伟绩时,嬉皮笑脸的枕戈突然敛去脸上的笑容,换了个姿势,躺在战术折叠椅上,冷不丁的的脱口而出道:“这有什么好累的?”
  突然听到这句话的郑可,心里是猛的咯噔一下,暗叫完了,没想到这小子怎么这么不上道,竟然胆敢公然挑衅当兵人的劳动成果,本想赶快接住话题,把话给圆回来,但更让郑可万万没想到还是,枕戈的话语,再次接踵而至。
  “我们当兵的,吃的就是这口饭,干就是这样的活!再说了,这年头想干好干精一件事,不都是这样吗?再说了,像是你们地方人,朝九晚五的不也是不少吗?就像是你身后的摄影师,端着摄像机站着看了我那么久,也不嫌累?”
  说到这里,枕戈略微停顿了一下,盯着郑可的摄影师,原本敛起笑容的脸旁,莫名其妙的对其露出一个堪称是为诡异的笑容。
  在这么重要的时刻,郑可本应该赶快接住话题,可却也不知为何,郑可突然为枕戈紧缩的目光感到心中猛的一紧,下意识的看向身后刚刚从外地调来的新同事,到头来也没能明白枕戈的这个目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郑可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枕戈的话语则又至:“还有一点,我需要向你和屏幕前的少数观众说明白,你们对当兵的惺惺相惜,要是真的有,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要是没有,我们也不强求,你也没必要拿这个说事,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们这些当兵的,到底在干什么,做什么,仅此而已,并不是再向你们卖惨!”
  枕戈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很明白了,就是想告诉郑可,我们当兵的辛苦劳作,不是你郑可加官进爵的工具。
  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小会儿,反应过来的郑可,心里是再次一咯噔,心想到这个人怎么这样,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怼了我一顿,我不就是想把这场直播给做好吗?这算什么回事儿?
  郑可没说话,或者说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向枕戈回怼回去。
  女人嘛!有时候就是这样小肚鸡肠,而直播间的气氛,也有点略显尴尬,而为了缓解尴尬,枕戈恢复出了一开始时的嬉皮笑脸,打着圆场又对郑可循循善诱道:“工作嘛!都是这样,你光去想累的事情,肯定不行,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叫做知足者常乐,能忍者常安,咱应该多去想想好的方面,你说对不对?”
  没了办法,郑可暗自在心中缓了一口气,还是那句话,直播总是还要继续下去,提了点儿精神,对枕戈刚才话语附和道“比如说?”
  枕戈仰头想了一想回道:“比如说像我们当兵的,吃的就很好。”
  郑可略一点头,叹了口气:“略有耳闻!”
  枕戈嘿嘿笑了一下:“你看是吧!就像我人生中第一次吃鲍鱼,第一次吃梭子蟹,第一次吃你们口中所说的西冷牛排,都是在部队里面吃的,而且吃的次数还相当不少。基本上隔三差五就能吃上一次,像一般家庭的家常便饭,跟我们根本就是不是一个档次,而像我们的伙食标准,最低的也得有二十多块钱,多的那能有五十好几,关键我们逢年过节的时候,还会有会餐加餐这一类说法,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八菜一汤都算是少的,就算是你去下馆子,也未必能有我们吃的好。”
  郑可看枕戈讲的不亦乐乎,自己也是来了兴趣,紧接着又问道:“那你们伙食标准最高的是哪一个兵种?”
  枕戈不假思索道:“军犬!”
  对于这个答案,郑可但是真的没想到,笑着说道:“你们部队里伙食最高的是军犬?”
  “那可不是嘛?在部队里面,军犬的伙食标准普遍都比人高,我记得曾经看过一个关于部队的电视剧,里面曾经有一幕是讲述着一个普通连队的主官对一名特种部队的军官调侃到,说他们特种部队的伙食标准都快赶上军犬了,其实这并不是那名主官的嘲讽,而是他对特种部队赤裸裸的羡慕,因为军犬的伙食标准确实是高!”
  郑可的兴致一上来,那就是压不住了,紧接着有对枕戈提问道:“那你们是不是也经常吃生食啊?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啪的一下,给你们一整只活鸡活鸭,在不成就是什么老鼠、蚯蚓啊!又或者是一整块生牛排,放在你们面前,让你们吃!”
  枕戈抿嘴笑了笑:“你说的是野外生存训练吧!”
  郑可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像你所说的野外生存训练,吃这些生食,虽说是我们的必修课目,但我们也不是经常吃,一般吃这种东西比较多的是野战军。可哪怕就是野战军和特种部队吃的次数,也不是你们想象的这么多。大多数情况下,一样都是坐在食堂里,老老实实的吃东西,只不过我们的食堂可能是移动的,也就是帐篷,但也有桌子,有凳子的,而且我们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战备干粮和自热干粮!所以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夸张!”
  郑可听到这里,难免又被认识到了,可这也多多少少与心中的想象有些出入,顺嘴就回了一句:“那你们还做这些训练干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郑可就后悔了,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不是典型的质疑当兵人的工作嘛!马上又如履薄冰的补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咱们明明都有战备干粮了,为什么还这么刻意的注重吃生食的训练。”
  听完这一系列话,枕戈出奇的没生气,反而还咧嘴笑了笑,随后道:“其实在咱大家的印象中,几个特种兵围在一起,在某个野外的山沟里,长期食用这些生食,如果在没有后方战略医疗的保障下,本就是不合理的,因为那些生食很脏,有很多细菌。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野战军,如果他们确实需要长时间的在野外跋涉,他们身上通常都会带够足够的水和战备干粮,而我们之所以还能如此注重这些训练,就是为了提高我们对食物的适应能力,以备不时之需。而且我们在这里吃这些生食之前,并不是说你想吃,就给你吃的。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因情制宜,给我们注射一些相关的多种疫苗。至于那些什么野外生存节目,例如贝爷、德爷,在野外你千万不要去学,不死算你福大命大。”
  郑可听着枕戈的话,听着听着就入迷了,刚才的赌气也随之烟消云散,在回想起枕戈先前所说的排雷员,以及在云南有着很多野战军,便问:“那你以前也是当野战军的吗?”
  枕戈歉意的笑了笑,摆摆手道:“不是,我只是以前在野战军那里学过习,至于我的军种很模糊,勉强也能算上是特殊部队吧!”
  郑可瞪大眼睛的样子,明显是不信,重复了一句:“你是特种兵?”
  “嗨~,差不多也算是吧!怎么了不信吗?”
  郑可没去正面回答他,但眼神里面的意思,任谁都能看明白,不过也不好驳他的面子,接着刚才的话题转问道:“那像你这种兵种,在野外任务中都是吃的什么东西,也都是自热干粮吗?”
  枕戈也没去多追究郑可的不信任,摇了摇头诚实道:“不不不,如果我们真的是有那种深入敌后的作战任务话,我们是连自热干粮也没得吃,至于原因也比较浅显,首先是自热干粮的体积相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这些单兵自热产品,大多都是一餐一包,可我们在执行敌后任务时,身上所携带的作战装备已经够多了,像这些东西基本上很难去携带,而用餐过后的包装袋,也是比较难处理。关键还是这玩意儿也太香了,敌人隔着几里地都能闻到。其实像这些因素,我们凭借自身的作战技巧,勉强也是能够解决。可最关键的还是我们吃完,这些东西比较容易产生排遗,这些是我们没法解决的”
  “排遗?什么东西?”郑可不解的问到。
  枕戈深叹了一口气,带着腼腆的语气回道:“就是大厕,拉屎!非要我说得这么明白吗?”
  郑可不好意思了一下,只能顺着往下问:“你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排遗吗?”
  “也不是说不能,而是能不排就不排,因为哪怕我们是最好的潜伏者,也很难对这些东西进行完美的处理,事后总归会留下痕迹的,就像是猎人追踪猎物时,不也是靠这些东西吗?”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排泄呢!毕竟人有三急,大厕还能憋一憋,那小厕怎么办?”
  “这点你说的很对,但我们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去忍,当然了,更不需要什么所谓的瓶子。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体会,当你长时间从事体力和脑力活动时,或者说当身体处在一定疲惫值的时候,你会不自觉地就可以做到一天不排泄。虽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不过你想想,你们没经过专业训练都是如此,那我们这些这些经过训练的不是更容易嘛!同时我们在作战的时候,对水饮用,都是经过计算的,保持在一定的数值之内,就算超出了,超的也不是很多,所以我们可以很轻松的做到两三天不排泄,甚至是更久。等到必须的时候,我们就去找到一条河,集体解决。要是找不到,实在不行,也只能自产自销了,只不过味儿不太好而已。”
  听到这里,枕戈的话语可是把郑可听的的眉头直皱,然而枕戈的话语还在继续。
  “其实不光是排泄,其实我们连排遗,也不需要很刻意的去忍,因为我们根本没有翔可以去拉。”
  “呃~,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刚才我不是给你说过,我们不吃自热干粮吗?我们吃的一般都是压缩饼干和黑巧克力。就像我吃这种军用特供压缩饼干,一般都同时具备体积小,易携带,热量高,人体所需的大部分东西它都有,而且它的包装袋也是可以直接食用的。然而最主要的还是,它里边的大多数能量,都可以直接被我们人体所吸收,因此也不会产生太多的排遗物。通常情况下,吃一口,大概也就是五六立方厘米,就差不多可以保证一天的能量摄入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玩意儿饱腹感不是很强,最起码对我来说不是很强。再者对我们这种特种作战人员来说,还有一项被动技能,就是可以开局饿三天,最后再不成,实在是扛不下去了,才会在野外。寻求其它东西,毕竟人是铁,饭是钢吗?”
  “哦~!”郑可深深的若有所思了一下,道:“到最后,还是会考虑那些生食对吗?”
  枕戈又摇了一下头再次否定:“不,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首先考虑也不是那些生食野味,除非是我们在能生火进行烹饪烧烤的前提下,才会勉强去考虑这些大型的野生动物,或者是飞禽走兽。因为这些东西,通常都携带着大量病毒,生食它们,很容易染病。就比如说最简单的拉肚子,可在作战当中,别说只是一个简单的拉肚子了,就算只是一个牙痛,都能要了你的命。同时在吃这些活物的时候,还很容易留下我们的行军痕迹,浪费大量的时间,一般我们得首先选择还是那些野果,植物,昆虫的幼虫,或者是干净有着流通性水域的鱼儿,毕竟在水中留下的痕迹是最小的,其生物体内的寄生病菌,相对来说也是比较少。”
  “可哪怕就是在这种前提下,在食用这些东西之前,或者说是在我们任务开始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相应充足的准备。就比如说我刚才所说过的疫苗,在我六年的当兵生涯中,具体接种多少种疫苗?我不太确定,可是接种疫苗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在这一点上,我一点都没有夸张,甚至是有过之而不及,曾经我一度的认为接种疫苗都是我们日常的训练任务了。除此之外,我们每人的执行任务时,随身还携带了很多相关的特供药物。”
  女人的情绪,总是善变的,本想着一开始打着国怀情与当兵人的辛苦,进行加官进爵的郑可,在遇到枕戈的怒怼后,那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开始厌烦这个自以为是、不知轻重,还上不得台面的枕戈,心想到,你当你是什么玩意儿,一个臭当兵的,我专门去给你采访直播,那是我抬举你,帮衬你,结果到头来,你还给我反客为主。
  可是在听完枕戈的一席话后,郑可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他给带过去了,脑海里想的尽是他在行军过程中的艰辛画面,想着他是如何的跋山涉水,想着他是如何的与敌人缠斗。
  按理来说,这正是自己大肆发表国怀情的时候,然而郑可她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反倒是重新审视起了面前这个是摊在战术折叠椅上的家伙。
  只瞧着其眉眼带勾,笑容灿烂,就连原先的灰暗的肤色,都带了几分健康的明亮感,身材比例也看着是协调多了,尤其是枕戈他还穿着97迷彩裤和15式作战靴的修长大腿,你还真别说,瞅着确实是变得舒服极了。
  唉~,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自己犯花痴了?
  不可能!郑可赶紧否定了自己,虽说自己还只是一个小记者,但凭着这几年的拼劲,哪个专业的能者是自己没见过的,其中俊美的,有条件的,更是不在少数,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被这个喜欢瘫在椅子上的枕戈所吸引。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扯犊的呢!
  不过转而再想想,郑可又感觉自己十分好奇枕戈这个人,又或者说好枕戈曾经到底是怎样一位解放军战士。而且好像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抓住了枕戈的秉性性格到底是什么样,这也显得自己太不专业了吧!
  可能是出于先前对枕戈的膈应,目前郑可仍是对枕戈的身份持有一种怀疑的态度,带着耐人寻味的语气继续对枕戈问道:“你以前真的有当过特种兵吗?”
  枕戈看着郑可怀疑的表情,置否一笑,玩笑道:“怎么啦?难道我不像是当特种兵的吗?”
  鸡儿的,枕戈何止是像不像的问题,他的模样简直是和街头无赖、地痞流氓差不多,一点都没有解放军该有的严肃。
  不过郑可心里想归这么想,但还是没把这话给说出口来,要不然这场直播还怎么播下去。
  然而郑可没有说话,反倒是枕戈在那自言自语嘀咕了起来。
  “难不成是我退伍过后,连当兵的那点儿精气神儿都没有啦?”
  “你到底是退伍的几年,都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啊!”郑可顺口一说,突然意识到不对,又连忙补道:“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不等郑可说完,枕戈便满不在意的回道:“现在算算,差不多三年了吧!”
  听到这话,郑可表情瞬间一滞,瞅着枕戈并不算沧桑,更不算稚嫩的脸庞,脑子瞬间就是转不过来弯了。
  “等等,你说你当了六年兵,退伍也已经退了三年了,那你现在多大?”
  “虚岁26啊!”
  “啥?”
  郑可稍微在心中一倒算,我了个乖乖,他才26岁,比我还小三岁,那他当兵的时候岂不是才十几岁!这么小!连毛都没长齐吧!
  “唉!”枕戈的一声呼喊,将郑可从懵逼中拉了出来,无赖的问道:“干嘛问我这个问题,想找我当对象啊!”
  “起开!我找谁也不可能找你!”被揭露心思的郑可带着干净利落的话语,不可置否道。
  随后郑可也不忘攻击性的回怼道:“你怕是是部队里不让你谈恋爱,没见过女孩儿吧!”
  “放屁,谁告诉你部队不让你谈恋爱的,要不然那些军嫂是怎么来的?真以为是国家发的啊!”
  “不是吗?”郑可顺坡下驴式的装作无知。
  “滚蛋,国家怎么可能给我们发老婆,我们在部队里一直都是提倡男女自由恋爱的好吧!禁止的只是乱交往,最多可能是在一些比较严格的部队,也只是需要军侣双方进行一下报备,并且在不影响、不妨碍女方工作与生活的前提下,再进行身份核实。部队才不会去做那些差强人意的事情,反而会积极鼓励他们进行正常交往,并且在他们结婚之后,还会进行经济上的补贴和婚姻上的保障,白花花票子的那一种,关键是这些津贴保障还非常高。”
  “这么好吗?”郑可保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对啊!毕竟这两年部队都是以保障官兵利益为出发点,并且还推出了一系列政策、法律。像工资补贴啊,都很高。”
  “到底有多少啊?”郑可玩味的问道。
  枕戈也同样学起了郑可的玩味,回道:“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我猜你猜。”
  “多少啊?你说嘛!”
  你看看,郑可莫名其妙的就撒起了娇。
  “嘿!我就不告诉你,反正比你想象中的高,是很多地方打工族都到不了的那种高。同时你在部队里边还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包括汽车驾驶,高级厨师证,消防证,计算机证,就包括你的记者证,等等一系列专业资格技能证,你在部队里都可以拿到,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在你退伍后让你带到地方的,对你以后的发展很有帮助。还有在部队里,你还能拿到别人一辈子都拿不到的东西,比如说立功受奖。像这些东西,在地方也是被认可的,有些单位和地方政府还会优先选择将岗位或者说福利,发送给这些人,尤其是要记住我说的这些东西统统都是免费的。”
  郑可瞪大眼睛,震惊的无以复加,机械性的又重复问了一遍:“这些都是免费的吗?”
  “对啊!”
  听到这里郑可算是有点眉目了,总算猜到枕戈当初为什么会去当兵了,说道:“部队里面那么好,怪不得你会去当兵。”
  对于这一点枕戈倒是没承认,只是道:“我之所以会去当兵,倒是和这些没关系,因为我当初并不知道部队里面还有这些东西。”
  那郑可就是奇怪了:“那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去当兵?”
  枕戈道:“嗨~,还能是因为什么!父母管不了了,所以他们就把我丢到部队里去了。”
  听此,郑可拧着眉头又说道:“那你当兵的时候也太小了吧!”
  枕戈摊在椅子上,保持着疲惫感,眼睛下垂,记忆好似是回到了过去,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嗤鼻轻笑了一声,道:“我当初刚进新兵连的那一会儿,想法也和你差不多,怪我父母实在是太狠心了,我还这么小,就把我丢到部队里去,让我受这些苦,遭这些罪,心里边儿肯定是有所不甘。”
  说到这儿,枕戈收起高跷的二郎腿,双手交叉,手肘放在的膝盖上,神色少见正经的继续讲道:“后来下了连,对部队还始终是抱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那时候还很年轻气盛,想着当个两年兵,就抓紧跑路,反正是当啥,也不想在当兵了。再后来,我具体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突然感觉部队里也挺好玩,挺有趣的。”
  “好玩?有趣?”郑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部队。
  “对,就是纯粹的好玩、有趣。对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当兵的,都是那种一身浩然正气,满脸严肃,一看就是知道是当兵的那种吗?”
  郑可点了点头,没多说,在她的印象当中,当兵的都是这样式的。
  “屁嘞!我在这里说句不好听的,我们部队里有很多人,都是只有在人前,或者是在摄像机前才会表现出这样,其实背地里是一个比一个顽皮,一个比一个操蛋,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肃,有时候想想,与其说我们一群为国为民的解放军战士,倒不如说我们是一群长不大的孩子。现在再想想,我们当兵训练的时候闹出乌龙也不少嘞!哪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高大尚。”
  郑可来了精神,道:“比如说!”
  “比如说我第一次在跳伞的时候,从高空俯视,心里明明害怕的不行,心里还要故作坚强,装作大义凛然,我不怕的样子,完事后队长问我害怕吗?我回答道,我裤裆里长着这么长的把,我怕个鸡毛,要怕我就不是真男人。可其实当时落地后,两腿抖的都不行了,根本站都站不起来,到连收伞的力气都没了。”
  “再比如在实战演习的时候,因为太兴奋了,忘了拉手雷拉环,错把手雷当成石头给丢了出去,把我战友头上都砸出了个大包。”
  “又比如说我们几个,开着一辆价值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坦克,在四下无人的颠簸路段上,油门狂踩到底,那家伙都恨不得能把油门给踩到油箱里去,尽情地去享受那无与伦比的推背感与颠簸感,没办法,坦克就是这么开的吗?但当时我们下车的时候,全都清一色的吐了,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边摇摇晃晃,别在路边吐,关键还是边走边吐,根本控制不住,你能想象到这种带有色彩的画面感吗?”
  “还有,你知道那种影视剧里的帅气破窗而入,身体辗转腾挪几下,就全把敌人给放到了,完事后还不忘犀利一下眼神,来一个完美的收场。”
  郑可点点头道:“当然知道了,小时候最喜欢看这种耍帅的啦!”
  枕戈笑了笑:“就这种事情,我也十分傻叉的试过,记得当时还是训练的时候,我破窗而入,想着用一个帅气的滑铲去营救‘人质’,结果用力过大,给滑过头了,从我队长面前缓缓的滑了过去,当时他娘的是要多尴尬就有都尴尬。”
  郑可也笑了,迫不及待的继续追问道:“然后嘞!”
  枕戈笑着拍了一下大腿:“哪还有然后,当时我想都没想,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就抓紧跑,我队长就在后边追了我二里地,边追还边骂我傻缺玩意!可总归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被他追到后,那家伙都恨不得给我剥下一层皮,被他给狠狠地拾辍一顿。”
  看枕戈说的动情,笑的开心,郑可点了一句:“看来你和你的战友们处的都不错啊!”
  郑可说到点子上去了,枕戈笑着爆了一句粗口:“屁!你别给我提这事,你提到这事,我就一肚子气。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训练任务特别繁重,已经连续两个多月没有休息过了。那天队长发大发慈悲的,让我们中午可以休息两个钟头。结果我根本不知道这事儿,我关系最好的一个战友,就骗我说中午还要继续训练,我还傻乎乎的穿戴整齐到了训练场,结果一个人毛都没有,等我回去,脱完衣服,午休都已经结束了。那家伙,我当时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说到过去,枕戈仰头看着天花板,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又好像这其中的每一件事,都成为他记忆中最根深蒂固的快乐。
  而枕戈他在当兵时期的快乐,又好像是无穷无尽的,说的唾沫纷飞,说的口干舌燥,可依旧是乐此不疲。
  也不知道是枕戈说了第几件有趣的事情,起身倒了两杯水,一杯清水下肚,虽解去了枕戈的口舌之急,但也让其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兵的了,脸上的笑容,也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随之烟消云散,只剩下的那一副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的笑容。
  而郑可看到枕戈的神情落寞,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由于是职业病的驱使,就小心翼翼的刨根问底了一句:“那枕戈,你在部队了都那么开心,可你为什么还要退伍呢?毕竟你还很年轻啊!”
  枕戈听问,杯中有水,却没喝,喉咙滚动,空咽一口唾沫,神情暗淡的摇头笑而不语。
  确实也没人能知道在枕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郑可也好像被枕戈身上那股犹如实质的暗淡给感染了一样。
  这可是郑可心神今日第三次被枕戈所牵动了,可笑的还是自己一开始还认为可以在直播中把握枕戈,结果到头来发现,被把握得竟是自己。
  接下来,郑可一连又问了几个几个关于军人方面的问题,但枕戈要么是不说,要么就是情绪不高。
  没办法,郑可只能对其安慰道:“没事儿,毕竟你曾经也是一位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的光荣的解放军战士,人生总会有走留,一时的离开,并不能代表永远的失去。”
  可谁知,正是郑可这句出于好心的安慰,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反倒是突然激起了枕戈满身的戾气。
  只见枕戈他不知怎么得,就突然瞪眼对郑可阴狠道:“是谁告诉你我们不怕死的,我们也是人,不是神,也怕死。尤其是当我们知道死后,我们将会失去什么的时候,我们更会怕。而不是天真的像孩子一样,对死亡一无所知。”
  好家伙,郑可又被莫名其妙的给怼了一顿,尤其是郑可的好心,还被当成了驴肝肺,终于是忍不住了,大声的回怼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只是想安慰你,再说了,你们部队里不是有一不怕苦,二不怕,三累不怕死的传统吗?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郑可当然没有说错,自1927年8月1日起,人民解放军第一支武装军队成立,承接着老一辈的优良红色传统,一直有着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三不怕死的优良传统。
  可人非圣贤,又有多少人能做到真正的不怕死,但可能是枕戈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喜怒无常,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自己的表情,真诚的对其道歉道:“对不起,是我无礼了,但我并没有想怼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了,有时候我们解放军也怕死,也怕失去所有。”
  可能是郑可没想到枕戈会这么坦然的向自己道歉,也就没继续追究下去,只是表情怪异的问道:“那你们明明也怕死,那你们部队里还为什么要有不怕死的宣言!”
  枕戈面无表情的又是一个深呼吸,眼神飘忽的回答道:“也许我并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出自谁的口,但我知道一不怕累是我们的精神支柱,让我明白了当兵人的责任,二不怕苦是我们的神圣信仰,让我们知道了我们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什么。可不怕死,却是我们需要守住的最后底线。而说出这句话的人,他也一定经历过了生和死,也许他也怕死,但他肯定认识到了比死更恐怖的东西,又或者是说比生更宝贵的东西。”
  郑可情绪恢复,静静望着枕戈的侧脸,淡淡道:“那是什么?”
  枕戈缓了一气道:“是孤独,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是无依无靠,是天地之大,却没有一个人再能和自己再推心置腹,顽皮打闹的战友。至于比自己生命更宝贵的东西,那是自己战友的生命和自己脚下的土地。”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郑可好像感觉自己能够理解,可是又感觉自己什么也理解不了,反而是对枕戈的过去,产生了相当强烈的好奇心,在他的身上究竟是发什么,才能让枕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郑可出声询问道:“我刚才听你的谈话,也能够听出,你好像是有着不同寻常的军旅生涯,更不像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新兵瓜蛋。可你以前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就退了伍,又为什么在退伍之后,从一个阳光灿烂的大男孩儿,变成了现在这幅喜怒无常的样子?”
  愣了半晌,枕戈也不知道这个问题该从何答起,只能默默的点上了一根烟,看了看摄像头,对郑可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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