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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惨烈的小学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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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父亲做生意太忙,无暇照顾年仅11岁的齐策,故将他送往寄宿学校,那一年齐策刚读小学四年级。
  外表看似芳草如因,鸟语如歌,花香四溢的寄宿学校,实际上这是一座儿童炼狱。
  开学一星期后,一名同寝室的同学、趁着浓浓睡意,竟然把齐策的床铺当成了厕所,拿出小丁丁就往齐策的床尾尿上一泡,液体喷洒出的尿液径直把齐策的被子弄湿了。
  脚上突然传来的潮湿,将睡梦中的齐策猛然惊醒,他挺身坐起,与“撒尿肇事者”四目相对,对方惊慌的把小丁丁塞回裤子,齐策则猛然下床,他迅速跑到宿舍老师的门口,抬手轻轻敲了几下。
  齐策一边敲一边扭头看“肇事者”、而“肇事者”则躲在寝室的门后面,用锋利的眼神胆怯的盯着齐策,齐策再次抬手、但也仅是象征性的巧了一下木门,他似乎是害怕老师醒来以后的争吵,于是将这次必胜的告状半途而废。
  第二天中午,那个被别人尿湿的床铺被宿舍老师发现,立刻告发给班主任慈老师,这下可好,还在洗衣服的齐策被六个同学横空架起,摆放在慈老师的面前。
  慈老师双眼一横,黑眼珠缩小白眼球放大,眼眶里白晶体增多,十一岁的齐策被这恐怖的眼神吓得膝盖瘫软。
  宿舍里四名同学,宿舍外七名同学,加上两位老师,一致咬定床尾那泡尿是齐策撒的,齐策焦虑的保住头,惊惧的望着加害他的“肇事者”。
  但齐策的任何言辞,都被当成是嫌疑人一样看待。
  “真不是我,我又没被驴踢,怎么会往自己的床上尿?”齐策无辜的说。
  “呵,科尔东的床位在最里侧,而你齐策的床位在最外侧,你凭什么断言,科尔东会往你的床上撒尿?”慈老师狠狠的咬住牙齿,锋利如刀的言语说的义愤填膺。
  “他当时就那么醉醺醺的跑过来,极其恶毒的掏出他的小丁丁。”齐策愤怒的指向科尔东:“我怀疑这个贼子是故意坑害我。”
  慈老师不知可否,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科尔东:“小东东,你认为呢?”
  科尔东:“往你床上尿?你以为自己是孔明灯呀。”
  这句讽刺直刺人心,众人听闻此言,纷纷笑炸了肺,慈老师为了保护自己的威名,捂住鼻子强忍着。
  年幼的齐策,忽然察觉到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无辜的盯着室内的同学,再悲伤的看向老师。
  “齐策尿床”的恶名就从此在整个年级传开了。
  四年级有七个班,这每天来嘲笑他的人都要排队,仅仅为了嘲讽一个好学生,每天还要排队买票,真是世间罕见。
  --后来竟由此引发了更加恶毒的事件。
  六天后,科尔东因上次得手,决定在今晚再折磨齐策,晚自习下课,齐策顶着背单词的疲倦走进宿舍,却在楼道里被科尔东用尖锐的竹子刺疼了手臂,齐策顿时怒火喷燃,他迈开双腿急追科尔东。
  科尔东敏捷拐弯,溜进了卧室,齐策紧随而至冲进去,眼看就要抓住科尔东一顿胖揍。可惜科尔东就像脚底抹油,瞬间从齐策手底下溜走了,齐策竟连科尔东的衣服都没抓到。
  科尔东跑向门外,齐策顺势追上,科尔东将木门随手带上,齐策减速不及时,迎头撞上木门,这一幢倒不疼,但这股冲劲却将瘦弱的齐策反弹着撞上旁侧的竹桌,两根铁丝缠绕在竹桌上,锋利的铁丝当即划破齐策后背的皮肤,鲜血顺势溢出,齐策跪在地上忍痛哭嚎。
  这一声悲惨的哭嚎惊动了宿舍老师,但在检查齐策的伤口之后,科尔东一口咬定是齐策自己撞上去的,而该死的是,宿舍老师又一次相信了科尔东。
  齐策万分悲痛,他顶着整个宿舍的嘲讽,胆怯的爬进床位,用餐巾纸抵在伤口上,宿舍早已熄灯,开电灯照亮伤口简直是奢侈。齐策只能借助蜡烛的微光查看自己后背的伤口,一条六毫米深,一厘米长的划伤,鲜血正缓慢的涌出,且止不住喷出的鲜血。
  齐策孤零零的坐在床位里哭泣,就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他用餐巾纸死死的抵住自己的肩膀,足足十六分钟才勉强止住鲜血。
  齐策含着眼泪,艰难的睡着了。那一夜睡得特别痛苦。
  语文老师名叫朱春华,五十多岁,只因齐策在作业本上用练笔的方式写字,这让朱老师误判他写字不认真,食指关节对准齐策的脑袋猛烈一敲,齐策被敲得当场痛哭,躺在地上哀嚎了整整一个上午,且因为剧痛难忍,中午都不想再去食堂吃饭。
  只因写字连笔,就被误判成齐策在写草字,拿起食指关节,宛若钢矛刺穿魂魄,就那么咯噔一下砸在齐策的头顶,齐策惨叫,如遭天雷的剧痛。只感觉浑身炸裂,随即心底凉掉半截。
  此刻,朱春华拿一双牛眼瞪着齐策:“要死不死的,练字练到狗犊子里去?”
  齐策吓得握笔的手指剧烈颤抖,笔管砸落,齐策吓得急忙推开六步,双眼警惕着盯住“朱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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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凉的银杏树,离校的喜悦和返校的悲泣,流着眼泪的眼睛透过淡黄色的校车窗户,观望着公路右侧的延绵矿山,为何这么小就要送到寄宿学校,母亲当年牺牲惨死,难道才区区五年光景,就又要失去父爱了吗?一个月只能见到父亲一面,这对于一个11岁的儿童,是何等的凄凉?何等悲怆?汽车一路开齐策一路哭泣,心底疼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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