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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策蹲在一个青年士兵的身前,目光温柔的盯着他:“一有机会,你千万不要顾忌我们,自行脱身——你为我而来,如果你有闪失,我怕......”
这名青年士兵正是齐策的亲生弟弟,齐策猜测此战凶多吉少,自己可以战死,但至少要保住齐家骨血。
“有能力杀得出去不止我一个吧?”齐锐一脸坏笑的仰视齐策。
齐策摇头说:“我不能如此,蓝羽师的六千精兵是信任我、才选择陪我一同战死,就算我不能把他们活着带回帝都,至少还能与他们同生共死。”
齐锐收敛了笑容:“而你认为我就能弃你于不顾了吗?”
齐锐抬起头来,顺手将写好的遗书从口袋里拿出:“我已决定与你一同战死。”
齐锐说完,一脸不舍的望着飘扬在城头的猎鹰战旗,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
城楼下,黑压压的八万先锋秦兵,战旗凶狠,刺枪锋利,看的年仅十七岁的齐锐浑身直打哆嗦。
齐策苦笑:“咱家总得留个后吧?”
齐锐神情庄严,言辞慷慨:“咱俩是兄弟,当然要同生死共患难。我就不信、区区几个秦国狗杂种、能把咱们弄死?
再者,秦国屡屡侵犯我晋国,蹂躏我国土,屠杀我民众,我对其恨之入骨!主动求战还来不及呢,他们送上门来,我岂有退缩之理?”
齐策面无表情,唯有焦虑的眉头在他的眼眶上方浮游跳动。
秦军大营、中军指挥阵里,一个衣饰华丽,面目阴森的高瘦的文官,坐在草地上沉思着。
一月十四日,黎明的微光照亮荒凉的大平原,野草在烈风中飘舞,寒冷刺鼻的空气涌进士兵们的肺腔,弄得两国军队直打哆嗦。
秦军阵前,突然响起爆炸般的军号声,号角响彻清冷的峡谷与平原,喇叭齐鸣,军号铿锵,锣鼓咚东,轰如雷震。
五千兵马作为第一波破城尖兵,已经深呼吸着准备开启登城作战,随着将官手中的令旗挥动,五千秦兵发出刺耳的呐喊,冲向晋国驻守的帕蓝城。
守城的六千晋国精兵,一下感觉到整个城壁都在颤抖,就连身经百战的老兵都吓得靠在城墙上发抖。
晋兵清楚的看到、秦国先锋步兵扛着云梯,直冲城墙而来,他们合力将竹梯抵在城墙上,攥紧手中的盾牌,开始攀登竹制云梯。
弓箭手蹲在城墙下方,箭头笔直朝上,拉满弓弦,六百支羽箭齐射,锋利的箭矢当即刺穿了两百名来不及躲闪的晋国精兵。
刀斧手、刺枪队、在弓箭兵的掩护下,顺利的登上城楼,但却在跳进城垛的第一秒,便被三名晋兵合力刺死。
云梯攻城的弊端、是攻击面狭窄,每秒只能登上一名士兵,即便在城墙的西侧架起了五十座竹制云梯,但分布在长达七百米的墙壁上,攻击面依旧非常分散。
一路摆开的攻城车、辚辚的慢慢驶近城墙,锋利的撞针直抵坚固的木头城门,木门本不坚固,但里面新增了两扇竹板,再经泥沙加固,三面注目合三为一,其防御能力已今非昔比。
晋兵弓箭兵对准城下射出漫天箭雨,锋利的箭头径直刺穿了爬上云梯的秦国刺枪兵,被刺穿了脾脏的秦兵口腔喷出鲜血,双手一软,仰头摔下云梯。
箭兵将弓弦拉满,再像暴雨一样倾泻而下,径直刺穿大量秦国刀剑兵的胸腔,刺穿脊椎,尸体们纷纷喷血摔落城下。
城墙上的石头浸染了鲜血,变得油滑陡峭,难以攀爬,即使有竹制云梯相助,依旧会死伤惨重。
有时候才爬上去,一阵刀劈矛刺,人就给从高高处打落地面。遭到守军弓箭滚石的猛烈攻击,伤亡无数。
冒死的突进,让秦国的第一先锋营损失惨重,之前精悍神勇的五千战士,此刻早已白骨堆积,仅存两千一百名死士还在刻意登城。
秦军主帅看不下去了,猛地挥舞战旗,宣布攻城兵暂时撤退。
踩着垒起的尸山血海,第一批秦国精兵开始后撤,即便是撤退,齐策指挥的蓝羽军依旧会以尖锐的箭矢还击,铜质箭头锋利无比,刺穿后撤的精兵肝脏,秦军伤兵一阵惨叫,大多是流血不久后就惨死。少数被箭矢刺中的伤兵还是在同伴的拼死掩护下,才哀嚎着挣扎逃脱。
防守最左侧城垛的第六精兵营,与秦贼拼刺搏杀四十六分钟,尽管手臂被刺破,食指被砍断,晋军第六营已经拼死抵抗着疯狂攻城的秦兵,寸步不让,顽抗死战。
激烈的厮杀,血腥的白刃战,从城垛最东侧、到城垛最西侧,无数的锐兵利器在对砍对杀,鏖战双方咬牙切齿,流血殷然,到处是刀光剑影,城头上人体很快也垒了起来,双方就踩在伤者、死者的人体上继续厮杀,惨叫声接连不断。
秦国的鲁帝军团是非皇族中的精锐,其战力仅次于秦国的近卫军,他们被指派为第二波攻城支援军。
先前的精锐损兵甚多,本已战术疲乏,而此刻增加的援军,让血染城墙的晋国守军如坠冰窟。
一名秦国长剑兵抢夺了第六精兵营的旗帜,他兴奋的高举着向城头下的同胞展示着,秦国士兵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瓦格拉!”(杀),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为:破城就在眼前,兴奋万分!
可是就在这时候,秦路迅速带领了三个中队赶来支援第六精兵营,秦路手起刀落砍倒了抢夺军旗的秦国贼兵,夺回军旗。
忍耐日久的晋军开始反攻,势不可遏,由盾牌马刀长矛组成的方阵,一下子将爬进城楼内测的秦国士兵围困起来,弓箭兵在马刀战阵的后面不停放箭,射死秦兵甚多。
几分钟不到,登上城头的秦军损失惨重,丢下六百具尸首,仓皇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