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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黄色军服的骁骑兵,骑着一匹黄骠马在平原上疾驰,他神情惊慌、眉角滴落细密的汗珠。
他猛地扬起马鞭,对准黄骠马的屁股猛抽下去,皮鞭伴随着风声、将战马的屁股抽得红肿。
黄骠马扬起前蹄,它从鼻腔里发出痛苦的嘶鸣,两只前蹄在空气中剧烈挣扎着,差点把骑在它背上的骁骑兵摔落在地。
骁骑兵惊慌地夹紧双腿,这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被黄骠马摔在地上。
太阳一片血红,浮云尽皆惨淡。骁骑兵将手掌抵在额头前、远眺夕阳残云,脸上被忧虑填满。
“报、飞羽军左翼骠骑营,在今天凌晨偷袭历阳县城,城内六千名守军拼死血战,终因战法不敌而败阵。”
“报、吴锦郡城失守,近四万名步兵惨死于城墙内外,尸体从城楼上摔下去,直接摔得血肉飞溅、其惨景甚为惊恐。”
“报、天林城告急,七名偏将阵亡,三名主帅惨死,唯一幸存的最高将领是两名底层校尉,他们愤恨用鲜血为笔墨。”
“飞羽族重步旅携带七十多架床子弩,对冰犀城发起猛攻,我军拼死喋血,但强敌甚为猛烈,九千名步兵惨死,尸骨堆积如山啦。”
战报如同漫天雪花般飘进齐国朝野,齐国君主赵宁德一脸吃惊的呆坐在苍蓝色的竹凳上。他愤怒转身,盯住三名侦察骑兵,目光里能射出针芒一般。
“此等强敌破境、尔等何策以敌?究竟有何策可以惧之?”
一名侦察兵跪在大殿上抱拳行礼道:“天林城内的校尉说,若再无援兵赶赴天林,咱们齐国西北全境六千平方米就要尽数沦陷了。”
赵宁德心底猛然一惊,他诧异的望向传令兵,两侧眉毛往中间皱起:“西北全境皆要亡矣?”
“难道。。。”
“莫非。。。”
齐国朝堂上,六名正二品文官集体沉默,四名正一品武官欲言又止,文官普遍低头不言语,武官则单手捂住嘴、谨慎地眨巴着小眼睛,亦或者单手托腮,眼珠瞟向屋顶,作艰苦思考之沉思模样。
“诸位奇才们,你们平日里不是当着我的面指点江山吗?”赵宁德手臂剧烈颤抖:“怎么大难临头之际、你们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他咬紧门牙,愤恨的环视在场的全体文武官吏。
突然,站在文官首席的兵部尚书韩谷踏步而出,他微微前倾,向赵宁德弯腰鞠躬,抚摸着胡须斟酌一下用词,这才侃侃地说道:“依下官卑微之所学,确实有一个办法,但我思量许久,认为这并非是一个好计策,所以迟迟不敢开口。”
凌齐贵气得直接跳上金色的案桌,咬住剧烈颤抖的牙齿:“先甭管是好计策还是坏计策,你尽管速速说来。”
“飞羽族多点出击,其目的就是为了分散我军注意力,诱使我军无法分辨敌军最主要的攻击地点。”
凌齐贵听到这话,陷入沉思中。
兵部尚书接着说:“如果、我军收缩防御,仅仅以十座城池作为重点防御,主动放弃其他城池的防守,这样就可以形成一个小范围的强悍战斗集群。如此、只要强敌胆敢攻进来,那他就必死无疑。”
“嗯,此计策我认为有值得商议的价值,列位卿者认为如何?”
牧铭洋右跨一步:“下官认为,此等计策极为不妥矣。”
凌齐贵皱眉:“那你说说有何妙策乎?”
牧铭洋微微拱手:“倘若以都城为中心向外辐射十座城池,那势必就丢失了我族的矿产资源地,我军的铜戟、铁枪、锡茅、钢叉……这些极为重要的战备物资不就主动放弃送给敌人了吗?”
凌齐贵尴尬地抚摸胡须,他用晶亮的目光直视牧铭洋:”依你之见,应该如何是好呢?”
“下官愚钝,可采用多资源地连成一体的做法,如此可保矿产无忧矣。”
牧铭洋刚说完,之前发言的兵部尚书就极为傲慢挖苦道:“呵呵,资源地连成一体?你真以为敌军的弩兵和战骑是吃素的吗?”
牧铭洋皱眉:“此话何意?”
兵部尚书冷笑道:“咱们落雪族的地势呈现南北较短,东西较长的长方地形,而我族的矿产资源地又多为横向分布,如果我们真的横向分兵,那我们在纵列上必定处于兵力薄弱、甚至会出现纵列防御中兵力空虚的危险境地。”
牧铭洋大惊:“这……”
兵部尚书轻蔑地盯着牧铭洋的眼睛:“你作为武官,难道连这些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牧铭洋突然反问兵部尚书:“既然你说我们不易横向分兵,但我族的矿产确实又在纵列防御的地段之外。”他轻蔑地嘲笑对方:“这样左右为难的境地,你又如此能说会道,我倒想是想听听你有何高见呢。哼。”
“弃卒保车【ju】”。兵部尚书淡定的说道。
牧铭洋双眉紧皱:“何为卒?何为车?”
“万事以守护都城为关键,其次才是保护矿产。那么我们就应该放弃偏远地带那些矿产稀少的地盘,以求“弃卒保车【ju】”。”
总长突然愤怒地从王座上走下来,盯着两人的眼睛:“你们说了半天都没讨论到重点。”他愤怒中拿起金色小锤子各砸两人头顶一次。
“请问此问题的重点为何?”牧铭洋壮着胆子提问。
“我族西北边境的蓝冰矿场、距离飞羽军咫尺之遥,不管是纵列防御还是横向布阵,我们都将丢失这最宝贵的资源地。”凌齐贵焦头烂额的原地打转:“麻烦你们在讨论防御战略的时候分清困难的轻重缓急好不好?”
众人心虚,低头不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