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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尚书府的当家主母,体内隐藏着慢性剧毒不说,更有人堂而皇之的下毒,可见这尚书府的家事,何止一个乱字了得。
送走所有前来的宾客,姜家人集聚一堂,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待商楮,王佩玉不会那般傻,在自己的好日子里做如此愚蠢的举动,那么下毒之人到底是谁?
姜毅特别请厉慎留了下来,毕竟姜家二老也喝了茶水,但他们相安无事。
“砒霜就下在这杯茶水里,只有这杯。”厉慎将茶水逐个检查了一遍,指着候颖喝过的那一杯静静的说道。
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茶水里的砒霜份量很小,只不过到底是砒霜,即便份量小,也足已置人于死地,他只负责查看,其他的与他无关,所以无需多言。
“厉御医大恩,姜毅没齿难忘,日后不管何事任凭差遣。”
若说此刻最想找到下毒之人是谁,毫无疑问就是姜毅无疑。
“本份之事不必言谢,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便先行一步,解毒丹稍后会让人送过来。”
在场的人都忽略了一件事,便是厉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砒霜事发突然,以至于他们忘记了这个问题。
待厉慎离开后,姜毅走到跪在地上的王佩玉面前,一脚踢在了心口上,就算姜毅是个文弱书生,那也是个男人,王佩玉哪里禁得住这一脚,后仰瘫倒在地。
“姜毅你别太过分,我母亲如今也是平妻,是你的长辈!”
姜毅的庶弟,王佩玉的儿子姜哲冲上前挡在了王佩玉的面前。
“平妻是吗?谁承认了?我母亲吗?凭我母亲喝的那杯毒茶吗?还是凭她王姨娘还没有正式拜见姜家的列祖列宗?既然当初选择做了姨娘,就该有做姨娘的本份,还有你,先不说我是这个家的嫡长子,只说我有官职在身这一点,你一介草民对着我直呼我的名号,大呼小叫,你是不是嫌弃你的脑袋在脖子上长得太久了?!我现在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在办案,你若是再敢多言,我不介意即刻送你去牢里待几日!”
姜毅眼睛里的凶狠深深的刺激着姜哲,吓得他一步步后退,姜毅步步紧逼。
姜哲咽了口唾沫大声喊了起来,暗暗告诉自己,气势不能输。
“下毒之事与我母亲有何关系?说不定是你母亲自己下的呢!况且你刚刚的行为属于屈打成招,单凭这一点,你已经死不足惜了!”
姜毅猛地抓起旁边的椅子直接甩在了姜哲的腰上,如果是姜毅踢一脚,姜哲也不会觉得疼,但是那是椅子,姜哲隐隐觉得自己的腰骨都要断了,在冬日里疼的满头大汗。
“这是作为尚书府大公子的身份给你的教训,诬陷嫡母,诬陷嫡兄,是要付出代价的!想让我死不足惜,那也得你有这个机会!”
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姜正忍不住开了口。
“闹够了没有!”
“父亲提醒的是,对于妨碍公务之人,应该直接下牢的,我废话着实太多了,那么姜哲我便带走了。”说着便伸出胳膊准备把姜哲拉起来,姜正的暴怒声从身后想了起来。
“姜毅!”
停下伸出去的胳膊,姜毅站直身子,满脸嘲讽的看着姜正。
“原来父亲所说之人是我,不知儿子怎么闹了?难不成父亲还期待着我能像以往一样息事宁人?父亲当真会说笑,我母亲作为您的发妻,我作为您的儿子,这二十年来生活的可不如一个下人,即便如此,不仅吃个膳食喝个水都要先看有没有被下毒,还要随时随刻小心着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来的阴谋诡计,这种如履薄冰的日子,父亲凭什么认为我该继续忍气吞声,就凭您是我父亲这一点吗?真让人贻笑大方!”
此刻的姜毅如同一条发了疯的狗,见谁咬谁,谁也没见过这样的姜毅。
站在门口的苏子衿看到姜毅的样子都有点发愣,但是她也理解,毕竟自己的母亲出事,没有谁能沉静的下来,倒是姜毅,让她有了不一样的认知,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人,没想到内心里藏着如此深重的悲痛。
看到姜毅没有再开口的打算,苏子衿才走了进去。
“公子,人已经带到了。”
苏子衿不属于尚书府的下人,她只属于姜毅,因此不需要像尚书府任何人行礼,至于姜毅,姜毅早就下令不许给他行礼。
“把王姨娘也带出去,让她们跪在院子里,今日的天气好得很。”
看着姜毅的样子,在场的人不知为何寒上心头,今日的天气,在外面放一盆水不需要一刻钟便可以冻成块。
姜毅让带的人有只有两个,一个端茶水的丫鬟,一个王佩玉身边的丫鬟。
至于其他人,完全不在姜毅的考虑范围内,只有这里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砒霜下进去。
“趁着本公子这会心情不好,你们有什么该说的,想说的统统说出来,若是现在不说,稍后本公子心情好了,恐怕你们就不能舒坦说了。”
“奴婢什么也不知,求大公子明察。”
跪在院子里的两个丫鬟齐声道。
“苏子,去找管家,让他寻四个小厮挑几桶开水过来,顺便拿着水瓢。”
姜毅也懒得废话,机会这种东西从来只有一次,错过了便不会再有。
没等多久,便看到小厮每人提着两桶水,还冒着热气,这些水原本都是为了今日庆祝的。
众人全都不明白姜毅到底要做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等待姜毅的下一步的命令。
姜毅让小厮从两边压住王佩玉的丫鬟,而后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走到那丫鬟面前,把水瓢放在她的头顶,慢慢的开始往下浇。
一声尖叫穿透了整个院子,那是烧开的水,头皮是特别脆弱的地方,哪里经得住开水的浇灌,而且还是在如此刺骨的冬季。
看着的人都觉得头皮发麻,如同自己在被用刑一样,更别说那丫鬟了。
“公子,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求公子饶命。”丫鬟挣脱不开,只能使劲的摇晃自己的头,脸上也湿哒哒的,不知是水还是泪,就这么一下的功夫,睫毛上都结了冰。
“可是本公子已经不想听了。”姜毅并没有停手,水还在淅淅沥沥的往下倒。
“奴婢有证据,有王姨娘这些年买凶杀夫人和公子的证据,还有这次下毒的证据。”
水,停止了。
这对于姜毅来说是一个意外的消息,这丫鬟跟在王佩玉身边也很多年了,深得王佩玉的心,却没想到是这样的。
“你这个贱婢,满嘴胡说八道,罔我这么多年待你如同亲妹妹一般,倒不知养了你这么一条白眼狼狗…”
听到丫鬟说什么都愿意招的时候,王佩玉就开始胆战心惊了,恨不得冲上前当场把人杀了,但是她被姜毅的人牵制着,动不得分毫。
“苏子,随便找东西把嘴给堵着。”
苏子衿很干脆的从王姨娘身上的衣服上扯下一大块,塞了进去。
在她心中,姜毅不管对王佩玉怎么做都是理所当然的,她从来也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你可得抓紧时间说,若不然,头就要结成冰雕了。”
姜毅好心开口提醒着那丫鬟。
“所有东西都在我住的房间床榻下面的一个篮子里,都在里面。”
说与不说都是死,丫鬟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说了出来,要不然姜毅的折磨会更过分。
姜毅差人带着苏子衿过去寻找东西,让两个嬷嬷抓着王佩玉,现在她的面前,不是他想使唤苏子衿,而是这院子里除了苏子衿和二喜之外,没有一人是他可以相信的,而且二喜还不能被知晓。
姜毅在院子里等待着,房顶上站在苏郁安死死的盯着姜毅,眼神恨不得把姜毅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