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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手中的最后一张案卷,苏子衿松了一口气,上工的第一天,除了整理乱七八糟的案卷之类的,几乎都没干什么,很轻松,要说有什么让她不满意的,那就是不知是何原因,姜毅的视线总是不离开她,被一个完全不熟的人盯一整天,任谁也不会觉得舒服。
要不是扮男人这么多年从未被识破过,她都要怀疑姜毅是不是知道她女扮男装了。
“大人,都整理完了。”
看着姜毅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苏子衿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姜大哥。”
这姜毅当真有病,硬是让她叫姜大哥,叫公子都不行。
“天气也不早了,我们回府吧。”姜毅心满意足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大氅越过苏子衿走出了房间。
在里面呆着有火盆不觉得冷,猛然走到外面,寒风刺骨真不是开玩笑的,苏子衿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一件厚重的大氅落到了她的身上。
“我不冷,你自己披着吧。”苏子衿慌忙的扯下来还给了姜毅,虽然很暖和,可她也没忘记她现在的身份,小跟班。
可是姜毅哪里肯依,不由分说的把大氅再次套在了苏子衿的身上,直接打了结。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身体虽比不得习武之人身强体魄,但也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你还小,骨头冻坏就不好了,给你穿就穿着,若是再拿下来,便直接扔了去。”语气甚是强硬。
因为一直在火盆旁边放着,大氅特别暖和,又是姜毅的,所以特别大,套在苏子衿身上把她整个人斗包裹在里面了。
在身份和暖和之间,苏子衿果断选择了后者。
“谢谢大——”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谢谢姜大哥。”
这一声姜大哥叫的真心实意,苏子衿心里突然觉得姜毅人挺好的。
这一声姜大哥听的姜毅觉得上一刻还是寒冬腊月,下一刻便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香苏不要客气,你是我的人,应该的。”
听到这话,苏子衿抓了抓大氅裹紧自己,她刚刚绝对是疯了才会觉得姜毅这人挺好的,根本就是她的幻觉。
“姜大哥,我叫苏子,你别叫香苏,这名字太女气了,会被人误会的。”
“我知道你叫苏子,可我觉得香苏好听,况且,我也是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候叫,别人在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叫的。”
苏子衿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眼前的人脑子不好,不要计较。
也不知道为什么,姜毅没完没了的叫她香苏,说什么苏子是一味药材,有很多别名,他觉得香苏最好听。
“姜大哥你开心就好。”
这要是放在以往,她早就爆粗口或者武力解决了,如今她只能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虽然想着不要计较,心里还是把姜毅当做木偶打了一遍,这话不管怎么听都属于两个人之间的专属称呼。
“嗯,我很开心,为了向昨日把你一人留在那里赔罪,我请你去夷云楼用膳吧。”姜毅说着话,眼角打量着苏子衿。
听到去夷云楼用膳,苏子衿眼神顿时亮了起来,犹如当空闪耀的星星,前一刻的闷气一哄而散。
“我想吃——”水晶虾饼和烤鸡还有招牌菜,这话差一点脱口而出,看到姜毅的笑容,苏子衿的话语急转直下。
“听说夷云楼的吃食在京都堪称绝味,我很想吃,可是会不会太破费了,那么好的吃食,价格一定不便宜。”
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差点就暴露了,殊不知,早在她出现在姜毅面前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
“无碍,偶尔吃几次我还能付的起,再者向人赔罪得有诚意,同时也为了庆祝你上工。”
姜毅看似心无旁骛的在前面带路,可是心里早就蠢蠢欲动了,苏子衿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他想立刻马上把人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因为一个女子的一句话,一个举动便能满足的像个白痴,可是这种感觉他十分欢喜,明知会上瘾,却甘之如饴。
因为不是自己出银两,苏子衿没敢多点,最后还是姜毅点了满满一桌子。
在这个寒冷的晚上,夷云楼三楼的一个包间里,充满欢声笑语。
再说苏郁安躺在火盆旁的躺着上就那样昏昏欲沉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顾兴刚刚踏进房门。
“公子你可终于醒了,再睡会晚膳就得重新做了,我这就去端。”
经顾兴提醒,苏郁安才发现他已经饥肠辘辘了,成功饿醒的。
饭菜很简单,只有两菜一汤,因为太饿,苏郁安吃的狼吞虎咽,两个采菜一扫而空,渣渣都没剩,看的顾兴目瞪口呆,一个劲的让苏郁安慢点吃。
用完膳出去溜一会,是苏郁安多年的习惯,今日也不例外,虽然,天气真的很冷。
“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没有。”
顾兴汗颜,他家公子这个恶趣味真是让人无法接受,天天就盼着谁家出点事。
“去寻迷楼。”
太无聊了,他需要找点事做,可是身后有虫子。
到达寻迷楼后,苏郁安找了音音让她在房间里面弹琴,而后从床榻上的一个包裹里拿出一身夜行衣穿了上去,把顾兴留在房间,一个越身从窗子里翻出去跳到了房顶,房顶坐着一名黑衣人。
苏郁安悄无身息的绕到黑衣人身后,剑直指黑衣人腰身,剑在夜色里寒光闪烁。
“说,三根半夜穿着夜行衣在我寻迷楼房顶有何目的?”
黑衣人浑身僵硬,并不是他怕死,而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剑直指他了,他才发现身后有人。
他自认为武功虽排不到江湖前十,但是到第十一应该是绰绰有余,可是如今却是这般情况,一个寻迷楼,居然卧虎藏龙。
“不知大侠是何方人士,小弟来此绝无恶意,只是因为在这里看星空格外美丽。”
若是平日,苏郁安绝对要被这通话逗乐。
“戏子也没有你能胡乱编造,先不说这寒冬腊月的鬼天气,单说你看个星空需要穿着夜行衣带着面罩吗?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心。”
“前辈说笑了,我如今为待宰羔羊,岂会胡编乱造。”
轻轻一推,剑直接刺进了黑衣人的身体里,而后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拔了出来。
“我不管你是谁,来我寻迷楼又有何目的,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寻迷楼只想安安分分的赚钱,别再来窥探,惹恼了我,随时灭了你们。”随后一个闪身消失在夜色中,回到了房间里。
“音音你这琴功可越来越好了,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
黑衣人身上的伤势看似来势汹汹,其实不然,苏郁安并没有下杀手,只要及时医治,用不了多久便能生龙活虎,他这样做只是太无聊而已。
黑衣人看着人消失后,一个不慎差点跌坐在房顶上,过了许久后,艰难的站起身消失在夜色中。
黑衣人捂着伤口七拐八拐的许久,才一个越身翻墙进了六皇子府。
因为失血过多,直接晕了过去。
幸好他翻进去的地方比较显眼,若不然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六皇子府的御医,自然是夏玉坤信的过的,一番救治之后情况才稳定下来。
也不知喂了什么灵丹妙药,不到半个时辰,人便醒了过来。
醒来便不管不顾的往六皇子书房冲去,拦也拦不住。
“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他的任务便是监视苏郁安,如今却半道跑了回来,还带着伤势。
“先说说怎么回事?”
对于暗一的武功如何,夏玉坤自然是知道的。
暗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夏玉坤禀报了一番。
“那名黑衣人在房顶之时,苏郁安在做什么?”
不得不说夏玉坤不简单,仅仅听了个大概,便怀疑到苏郁安头上了。
“在厢房里听曲。”
听到六皇子怀疑苏郁安,暗一心下嗤鼻,他就是瞧不起苏郁安,跟了苏郁安几日,每日不是睡觉就是逛花楼,完全不务正业。
“你回去安心养伤,此事错不在你,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