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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如何实施这件事苏库跃没能回答,首先他是真不知道,其次他儿子说了,就说臣愚笨,想不出如何实施。
夏邑留也没有为难苏库跃,把问题甩给了众位大臣。
“回禀陛下,商人的位置最是低下,他们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只要给他们点甜头,不愁他们会不愿意。”
其实林昆是打心眼里厌恶着商人的。
在他心里商人的位置还不如他家下人。
“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丞相全权负责,必须要抓紧时间,片刻不得耽误。”
“老臣遵旨。”
这一次的朝会整整商讨了两个时辰才结束。
对于即将会发生雪灾一事文武百官全都是深信不疑吗?并非如此。
完全相信的人并没有几个,很多人都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还有人认为完全是无稽之谈。
首当其冲便是林昆,对于今日之事,他只当看了一场笑话。
虽说如此,但是皇帝给他的任务他还是要做的。
深信不疑之人除了苏库跃和白照路,还有一个便是六皇子夏玉池。
“启禀主子,那引清在见过陛下之前只有苏将军之子苏公子去过引度寺,苏公子去引度寺是去接苏小姐回府,他们二人并未见面,苏公子离开后不久引清便行色匆匆的入了宫。”
六皇子之所以深信不疑,是他有一位会夜观天象的师傅,他师傅来信说会有天灾,他本想借此机会弄一个知晓未来之人出来,却不想被人捷足先登。
“既然如此,便派人查一查引清,再盯着苏郁安。”
六皇子年初才搬离的皇宫,除了早朝和年宴,其他宴会节日什么的从不参加,体弱多病是他最好的伪装。
再说苏库跃,下朝回府后并他没有去找苏郁安。
他虽然有太多疑问想要问他的儿子,但是他知道他得到的答案一定不会是真的,那样的答案不如不知。
想要知道答案,只能他自己去寻找。
“小姐离府那日顾兴先去了寻迷楼,奴婢怕被发现便没敢靠太近,他在里面呆了片刻功夫便离开了,而后去了韩状元的府邸,也没有待多久,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去了夷云楼,夷云楼那日新去了一名弹古筝的女子,期间有人调戏那女子,被陛下救了下来,那女子离开后,顾兴便回了府,夜晚的时候顾兴是同公子出去的,奴婢没有跟去。”
苏子衿的闺房里,采乐站在苏子衿面前一板一眼的禀报着。
“今日公子离府后,顾兴先去了京西街花树巷,那里住的正是夷云楼弹古筝的那女子,后来又去了夷云楼,寻迷楼,烟雨楼,姜尚书府,还去了京郊外一处废弃的宅院,具体商谈了什么,奴婢不知。”
这两日采乐一直跟着顾兴,她之前在苏郁安手底下做事的时候只是听命令行事,所以对于苏郁安在做什么她真的一概不知。
苏子衿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也想不清楚有什么关联,愤恨的拍了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忽而脑子里灵光一闪,一根线被她抓住了。
“你是说是陛下救得那弹古筝的女子吗?你可有注意到陛下当时是何反应?”
“开始并没有注意,只是后来陛下看着那女子感觉神情有些激动。”
“如此便对上了。”苏子衿轻声呢喃着。
别的事情可以暂且放着不想,有一种可能便是那女子一开始就是为陛下准备的。
想到此,苏子衿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若真是那样,那这一切便全是她哥哥策划的,可是,她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去姜尚书府见了谁?”
“姜毅。”
苏子衿有些诧异,虽然她不认识姜毅,但是名字她还是听过的。
只是没想到,她哥哥和姜毅还有关系。
“那姜毅是不是在做官?”
“是,在大理寺卿顾尚泽的手下工作。”
沉思了片刻后,苏子衿开了口。
“那你明日把大理寺相关人员的资料给我,不需要太过详细,只要查一下具体有什么职位便可。”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毫无疑问,采乐武功是在顾兴之上的,她是从小习武,后来又被苏郁安训练成专属暗卫,顾兴这种半吊子的自然是不能比的。
关于雪灾的公告,很快便贴了出来,看到这个消息,老百姓全都脸色煞白。
这是天灾,天灾预示着死亡,一时间整个帝都人心惶惶。
虽说是在天子脚下,可是穷苦老百姓真的是多的数不胜数。
林昆提出的策略其实有很大的弊端,无商不奸,你已经明目张胆的说了需要购买的东西,那些商家又怎么会不把东西抬高价钱。
所以,京都的柴米面炭之类的东西几乎全都被有钱人购买了。
老百姓边都没有沾上,家里有土地的最起码粮食刚丰收没有多久,还是能支持一些时间的,可是家里没有土地的,只能望眼欲穿。
“叔父,你买如此多的东西是准备做好事吗?”
苏敖治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这一天他当真累。
“喝口茶醒醒神,今日辛苦你了。”
一听这话苏敖治登时坐直了身子,他叔父泡的茶可以说香飘三里不是问题。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侄儿该做的。”
要说买的最多的,毫无疑问便是苏郁安,他给了苏敖治三十多万两银票。
不要觉得在京都呆着的就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江湖中人多的数不胜数。
苏郁安离开后,苏敖治在京都最繁华的街道上的一处院落里,用他江湖人的身份同时发了几封信。
不到半个时辰,院子里来了三四十号人。
简短的给院子里的人说明了一下任务,每人买五千两的米面,一千里两的柴火,三千两的炭,等等。
他自己也没闲着,带了五万两银票全用了。
问苏郁安买来做什么,他的回答自然是用来赚钱了,他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想着留给老百姓,这是夏邑留该担忧的,与他何干?
“东西全按照叔父的要求放在鬼宅了,那鬼地方这辈子恐怕没人能想的起来。”
“你的那些人,都可信吗?”
不是苏郁安多疑,看到下午贴出来的公告,恐怕没人面对那么多东西不心动。
“这些叔父不必担忧,信不过的人,侄儿也不会用。”
“如此便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稍有迟差后果不堪设想。
夜深人静之时,一声尖叫声从辰安宫发出。
“娘娘可是又梦魇了?要不要奴婢去熬点安神汤?”
看着林贵妃大汗淋漓的样子,淑玲恨不能带林贵妃受过。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真有,在每个人的心中。
连续四天了,林贵妃每日都从噩梦中醒来。
御医宣过了,只说太过操劳所致,求神拜佛的事情她也做了,依旧毫无作用。
“无碍,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本宫的传唤不要进来。”
林贵妃疲倦的摆了摆手。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之后,林贵妃起身卷起被褥,在床榻下方摸索了一下后,只见床盖谈了起来。
里面只放了一卷画轴,林贵妃颤抖着双手打开画,画上的女子正是柳依萱。
认真的看了一会后如同发了疯一般开始撕扯画卷,眼里似有熊熊烈火,好好的一幅美人画,片刻功夫便毁于一旦,撕毁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无声的哭泣。
哭了很久之后又把纸屑全都收了起来。
若是被人看到,绝对会认为林贵妃疯了。
夜晚的天气比白日里还要冷上很多,而苏郁安和顾兴依旧在街上溜达,可以说安静的夜里,大街上只有他们两人,很巧妙的避开了打更人。
“公子,为何不把后面的人直接解决了?”
“有句话不是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吗,我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就好,把人杀了才是真正的暴露,我真的挺为你的智商着急的。”
这二人刚从寻迷楼里出来,早在有人接近的时候,苏郁安便发现了,于是用过晚膳后就带着顾兴去了寻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