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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门前,人潮拥挤,三公主瘫坐在大门口泪流满面,内心忐忑不安。
她害怕林城不出现。
“不知姑娘有何事?”
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绪,直接了当。
林城的一声姑娘,使夏暮蕊愣住了。
“林城,我是夏暮蕊,是三公主阿,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了呢?我求求你救救我,你看看我,我快被那个畜生打死了,你救救我好不好?”说话的空档还把自己胳膊的衣服往上撩。
“姑娘想必弄错了,我夏国如今没有三公主,也没有夏暮蕊,冒充皇亲国戚,想必姑娘做好了诛九族的准备。”
夏暮蕊只觉得自己心中最后一丝清明哄的一下消散不见了,早就忘记了林城是她从心里爱慕的男人,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破口大骂。
“林城你这个混蛋,我落到如今这般地步都是你害的,如若不是你,我还是风光无限的三公主,如若不是你,我何故会被那个畜生糟蹋,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落到这般天地都是你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林城平静而冷冽的声音打断了夏暮蕊,他真的一下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眼神似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直插夏暮蕊的心头,那一刻夏暮蕊觉得自己呼吸都不能自已,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林城,就像一个关在耳鼻地狱几万年的恶鬼,刚刚被放出来一样,没有任何感情。
她见过林城最多的时候也只是对任何人都是疏离的,仅此而已。
夏暮蕊咽了口口水,告诉自己不怕,这里是京都,她是公主,何况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林城不敢对她怎么样,然而她想错了。
“赵叔。”
“公子有何吩咐?”这赵叔是丞相府的管家,人不能说有多好,只是在林城小时候受苦的时候是属于冷眼旁观的看客,如今林城已经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赵叔的性子依旧和从前没什么两样,我行我素,谁也不讨好,谁也不得罪,每日里只管做好自己的本份。
“去刑部,就说有人在丞相府门前大声喧哗,冒充皇亲国戚,诬陷朝廷命官。”
他林城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良善之辈,也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何况,三公主长什么样他都懒得记住。
“让一让让一让,刑部办事都让开。”
管事的回答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所取代。
“发生了何事?”
林城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回禀大人,有人击鼓状告——”领头的为难的看了看夏暮蕊,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叫三公主吧,皇帝已经把她贬为庶民了,直呼名字也不对,脑子一个激灵转了个弯,指着夏暮蕊说道:
“状告此妇人谋杀。”
一句谋杀彻底吓到了围观的老百姓,有些胆小的妇人看着夏暮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林城倒没多大反应,夏暮蕊是个什么样的德行他早就知道,不过谋杀,他很怀疑夏暮蕊有没有那个智商。
“你放屁!”夏暮蕊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迎接她的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这个恬不知耻贱人!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不光逃跑,居然还杀了我娘,还间接害死我爹,我娘都那么大岁数了,你怎么下得了手!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人!”
来人正是王大麻子,一大早他手痒,原本准备去赌两把就回去,刚到赌坊门口便被邻居拦住说他媳妇跑了,他娘在院子里没动静了。
急忙跑回家,就看到他娘躺在院子里一动不动,身上压着几块石头。
他爹听到消息赶回去,看到他娘的尸体后,一个没挺住也跟着去了。
他虽然成天不务正业,但是那也是他爹娘,最重要的是,他爹娘死了,他连那唯一的经济来源也没有了,因此,把所有的愤恨都归咎到了夏暮蕊的身上。
夏暮蕊想反抗,但是王大麻子拉扯着她的头发让她没办法挪动分毫。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不得好死,你娘那老东西早就该下地狱去了。”
夏暮蕊觉得她浑身疼痛的就像在烈火中行走,每一寸皮肤都被灼伤了。
强忍着疼痛,努力的扭转过头望向林城的方向,她心里还不死心的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林城你救救我,我没有杀人。”
然而林城自始至终都是事不关己的看着,听到夏暮蕊的声音,看着刑部领头人说了一句请便就转身回了府。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拉开带回去!”
先前还有点担忧的领头看到林城的态度后,毫无顾忌的行动了起来。
毕竟他们只是负责抓人的人,没品。
夏暮蕊自然是没有杀人了,只不过是她摞起的石头在她后脚离开时刚好轰然而塌,王大妈就那样被砸中了,而后便失去了生命,也只能感叹一句造化弄人。
至于夏暮蕊有没有坐牢,那肯定是没有了,仵作验尸结果纯属意外。
夏暮蕊庆幸自己不用死的时候,殊不知等待她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折磨,贫穷,她活着只能过生不如死的日子。
此事真真验证了无巧不成书这句话。
如若夏暮雨当初没有动林城的心思,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最不好的是姜毅动手,也不会比这惨,很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夷云楼包间内,苏郁安冷冷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姜毅。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坐在这里给我说想要求娶我妹妹这句话的?”
三公主的事刚结束,姜毅便找上了苏郁安,说有事情要说。
苏郁安从来没有想过姜毅居然敢把心思动到他妹妹的身上。
“十安,我想了很久才决定找你的,我不是冲动,也不是因为她的样貌,我是认真的,我不能保证这一生,但是只要我活着,我便会用生命去守护她。”
姜毅是真的动心了,宴会那日见过苏子衿之后,便知道他一直在等待的人出现了。
这么多年游戏花丛,寻寻觅觅,在苏子衿一个背影,一个转身,一个笑容间,便认定了苏子衿。
“你一个一个女子带回府的时候没有一次是不认真的。”
这话极具讽刺,苏郁安就是让姜毅知难而退的,他的妹妹值当这世界上最好的。
“我可以把她们都遣散了。”
“脏。”
冷酷而无情的话从苏郁安嘴里吐了出来,完全没有考虑他们这么多年的过命之情。
姜毅狠狠地握着拳头,他自然明白苏郁安这一个脏字代表着什么。
“小爷我从来就没有碰过她们!”一句话脱口而出。
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片刻后,苏郁安笑出了声。
“笑个屁阿!”
这种事说出来,对姜毅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后院一大堆美人从来没有碰过,被别人知道的话还不知要怎么嘲笑他呢。
“既然不碰,你为何要把她们一个个接入府中?”
想到这个问题,姜毅就无奈。
“还不是老头子的那宠妾天天在他枕边吹耳旁风让我娶亲,我实在没办法了便看到好看的都寻回府,反正后院越乱越好。”
“为何不直接了当一点解决了一了百了?”
姜毅的父亲宠爱小妾是出了名的,为了小妾,把发妻生生逼到了后院一间废弃的院落独居一偶。
姜毅的母亲并不是没有手段,如若她是一个软弱可欺之人,也不会活到现在,她曾经是用整个生命爱慕喜着姜毅的父亲的,只不过再浓烈爱慕,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希望,再失望周而复始的轮回,让她对姜毅的父亲彻底心死。
心死了,也就对什么也看淡了,而后带着姜毅搬离了正院,在后院一个废弃的院子里生活,日子不见得过得比之前差,相反,有滋有味的。
“我为何要解决她?这种满肚子算计的女人就该在保全自己的同时放任她,久而久之她便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只需要一个契机,她自己便会被她自己蠢死,我做个看客岂不妙哉。”
“你先把你后院处理干净再说,先不说你的后院,单说你父亲后院的女人,我就不可能把我妹妹交给你,再者,你也该知道我妹妹婚事的主动权从来不在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