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苏郁安和引清赶到的时候,皇帝他们已经移驾到大殿之内了,三公主瑟瑟发抖的跪在皇帝面前,韩咸在皇帝旁边站着,气氛有些剑跋扈张。
心里暗叹了一句失算,这和他计划的可不一样,应该说差远了,这根本不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按理说发生了这种事这时候皇帝该甩袖离去才对,可他老人家居然还能面无表情的坐在这里,苏郁安当真想说一句佩服。
看到苏郁安出现,殿内之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苏郁安身上,很明显,皇帝在处理家事,你一个白衣之身如何这般没有自知之明的跟了进来,这可是会惹杀身之祸的。
更过份的是,苏郁安只是给皇帝行了个礼,而后便不顾众人投向他的目光,稳如泰山的坐了下来。
“朕倒是不知十安何时与主持如此相熟了。”
这话自然是对着两人说的,引清很淡定的没有理会。
“草民偶有时间便来寻大师探讨一下佛经,此次只是来请教一下大师六根不净之人能否遁入空门,却不曾想听问到三公主为爱痴狂,草民觉得有情人就该终成眷属,故此蹭着大师前来祝贺三公主觅得如意郎君,陛下不必理会草民。”
计划有变也没关系,他便把这盘棋给搅了,只要结果不变就好。
苏郁安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自己手中的折扇,并未注意在场之人的反应。
引清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早就乐疯了,苏郁安胡编乱造的本事是无人能及的。
跪在地上的三公主愣住了,甚至忘记了害怕,她不明白苏郁安在搞什么鬼。
皇帝则是随着苏郁安的话,脸色一直在变,最后青黑,握住的拳头青筋暴起。
吏部尚书家的小姐则是站在角落里沉默不语,如同空气一般的存在。
反应有所不同的人大概便是林城,苏郁安说前半句的时候,林城满脸震惊不可置信,说到后面的时候,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场的人都明白苏郁安在胡编乱造,知道他就是前来看戏的,前来看皇家的丑闻,但是谁都没有说话,毕竟皇帝不管多震怒都没有开口,他们又如何开口?
气氛更加紧张。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苏郁安把视线从折扇上移开看了一圈殿内的人,满脸无辜的开了口。
“可是草民说错了话?草民这人性子比较直,向来不怎么会说话,若真是那样,还请陛下恕罪。”
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握着的拳头松开,又握住,再松开,如此反覆了三次,皇帝才脸上带着笑开了口,只是认真看,便会看到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毒。
“遁入空门的想法十安可万不能有,苏家如今只有一根独苗,朕还等着你为苏家开枝散叶,为我夏国多添几个保家卫国将军呢。”
这话不管从哪个方面讲都是不对的,首先,这话虽说看着是在抬高苏家在夏国,苏郁安在皇帝心里的位置,倒是却也把苏家置于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其次,苏家会不会断后当真和他皇帝没有一点关系。
各人各揣心思。
苏郁安的手肉眼可见的速度顿了一下,不知他是因为皇帝的哪句话。
“陛下当真说笑了,这泱泱夏国奇才武将数不胜数,即便我苏家断后了,也不缺人才。”
除了先皇先后敢说皇帝说笑的人,真的没有。
韩咸早就神经紧绷了,手里噌噌的冒冷汗,他甚至想到若是皇帝要是敢对苏郁安怎么样,他就劫持皇帝。
皇帝摸不准苏郁安到底想干什么,他是一国皇帝,却被苏郁安三番五次的顶撞不说,如今还愈发的张狂,他想责罚苏郁安吗,想,倒是他不能。
“你苏家自开国以来为我夏国付出如此之多,若是到朕这里断后,朕将来如何面对先皇他们?”
握着折扇的手几乎要把扇骨捏碎了,忽而,苏郁安笑出了声。
皇帝这是用他心里的伤痛牵着他走,差一点,他就要被皇帝牵着鼻子走了,七年了,如今他才发现,有些事,有些痛,即便是时间也没办法让它愈合。
“陛下此言差矣,即便我苏家断后,也是草民无能。”
若是将来他苏家断后,只能说明他死了,他无能,没能报得了仇,但是,他不会让这种可能出现。
“大胆苏郁安!你一介白衣,谁给你的倚仗让你如此与我父皇说话。”
就在众人紧张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三公主突兀的开了口。
“回公主的话,草民说话向来如此。”
“你别以为你父亲是将军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这天下是我父皇的,你父亲——”
当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闭嘴!朕没有治你你是不是觉得朕把你忘了?即刻滚回宫去,日后胆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休怪朕不客气!”
看着震怒的皇帝,先前被三公主遗忘的害怕又席卷着她的全身心。
“草民前来只是来恭贺公主的,如今这贺已带到,草民便先行告辞了。”一口一个草民的自称着,却没有做一名草民该做的事,说完也没理会皇帝的反应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留下大殿各怀心思的几人,气氛诡异无比。
今天这场戏发动的有点早了,他再留下去也不会有更大的收获,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机会。
“叔父当真够胆。”
离开大殿后苏郁安直接向寺门口的方向走去,他们约定回府的时间到了。
“博之也不差,躲在佛像后也不怕被发现。”
走进大殿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佛像后面有人。
“他们的心思都在这闹剧上面,哪里顾得了别的。”
再者,凭他的武功,想必那大殿也没人能发现他,当然除了他叔父。
“叔父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与侄儿开口。”
他虽不关注朝廷之事,但是这几日也看的出来,他叔父在谋划着什么,皇帝都敢光明正大的不放在眼里,必定是手里有皇帝的把柄,他对他这位叔父的当真兴趣大的很。
苏郁安看了眼苏敖治没有说话。
他没有什么需要的,该需要的他都已经准备好了。
走到寺门口的时候,苏子衿她们已经在原地等待了,苏郁安暗暗的松了口气,他生怕那位撞见他的妹妹。
再说皇帝这头,看到苏郁安离开,皇帝阴沉着脸坐了一会也带着人离开了。
可以说苏郁安他们前脚刚寺门一小会,皇帝后脚刚到寺门。
好好的庙会,就这样不欢而散,当然,不包括苏子衿她们。
一直回到宫中,皇帝的脸色也没有好转,偏偏有人没看皇帝脸色。
“陛下,林尚书之事查不到任何端倪,那些证据以及尸体如同凭空出现的一样,那个江湖人也查不到。”
“啪”书桌上上好的砚台摔在了地上。
什么也查不到便是最大的威胁存在。
皇帝做到如此地步的,古往今来他绝对是第一人。
大臣们一个个都谋算着在他这得到什么好处。
几个皇子更是盼不得他能早日驾崩,谋这皇位。
最主要的是他连一个大臣之子也不能杀,也不敢杀。
苏郁安的存在如今对他来说就像一根钢针长在了肉里,他不敢轻易拔除。
痛快一点拔除,需要把肉隔开取出来,但是那样一来有些鲜血淋漓的东西便会暴露出来,而且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疤,即便他死,也在。
可是不拔除,留在他身体里太多年,他怕有一日这根钢针游移到他的心脏,给他致命一击。
“下去吧,继续查,查到为止。”
林城回到丞相府的时候,林昆和林西已经等在大殿之中了,一看这架势,林城便厌烦不已,只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笑过,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怎么回事!休个沐还能惹事!你瞧瞧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了!”
看到林城,林西不由分说的吼了起来。
“行了,年过半百的人了还没有一点脑子,官做不好子做不好父做不好,你如今有何资格在这吼叫!”
林昆对他这个儿子现在当真是失望至极。
“上次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这事林昆惦记好久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抓不到那线索。
“没有,如同皇贵妃所说的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