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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为什么要这样……!”
随着一声响彻山谷的呼声中,只见一个人影从悬崖上飞速坠落,如果能细细看去,会发现少年眼中的不甘、疑惑和愤怒。奇迹似乎没有发生,山谷中刚刚那一声呼喊声的回音还未散去,便听见“啪!”的一声,想来已经变成了一滩肉泥!
此时山崖上依然站着的少年悄然转过身,口中轻轻呢喃道:“为什么?只因为你叫凌浩。”随后,就向山下走去。可能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那双依然泛着寒意的眼睛,隐隐泛出了些水汽。
在凌波的身影渐渐地没入山间小道后,山谷中才慢慢出现一个白发老者,微微叹道:“痴儿啊!”说罢,只见他双手微微上抬,并指成掌,两手食指和拇指相抵,对着那一堆模糊的血肉。霎时间,只见老者的身体隐隐发出金光,随后又慢慢消散,最后再次逐渐凝实化作一枚戒指,而那摊血肉也仿佛铁粉遇见了磁铁,纷纷向戒指聚拢,化作肉球紧接着化为一道紫光划过天际,消失不见。
六年后,在一座雪山脚下,一个全身裹着兽皮的孩子,正在处理着刚刚用陷阱逮到的兔子,口中还哼哼道:“今晚终于可以吃些肉了,天天吃果子和鱼,果然不是人过的日子。”而少年脖子上还挂着一枚戒指,随着少年的动作,微微晃悠。没错,此人正是凌浩。
六年前,凌浩来到这世界,发现物是人非,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手机电脑,路上却随处可见高来高去的所谓江湖中人,虽然不知自己目前所处世界的情况,凌浩也就既来之则安之,几经周转来到这山脚定居,雪山附近因气温缺少食物,出来觅食的野兽也常有,相比地形复杂的森林,这里举目四望,周围的危险尽收眼底,而陷阱则只要铺上一层雪,就变成了完美的演示。就这样打打猎,在山腰的冰湖里抓抓鱼,偶尔拿些东西去距离雪山2天路程的小集市卖卖,居然奇迹般的活下来了,貌似还挺滋润。
正在凌浩想着晚上兔子红烧还是炖汤的时候,山麓上晃晃悠悠走下一名身穿青黑条纹衣服的男子,身上衣服多有破损,隐隐还透着些血迹。这人看到了人家,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朝着凌浩踱步而来,神智不清的他最后说了一句:“救我,便倒下了。”
换做平时,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凌浩绝对不会管,可是此时他的内心却无法平静,因为在他看来,刚刚那男子说的是“中国话”。自从凌浩有意识以来,凌浩以为自己是穿越到了异世界,听着周围人略像前世日语的奇怪语言,几年下来慢慢得也就适应了,可是再次听到了如此亲切的声音,内心的震撼岂是能够三言两语表达的。想到自己上一世的父母,想到自己的妹妹,以及……凌浩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救他,一定要救他,哪怕豁出一切。
想到便做,丢下手里剥了一半的兔子,随手抓了一把血搓了搓手,就上去拖起这名对他来说就是一切的男子。因为年龄才六岁多,想要拖动一成年男子,是何其困难,好在这几年独自过着野人般的生活,力气比普通孩子大上不少,在一身精疲力竭的代价和各种工具的帮助下,凌浩终于把男子拖回了自己的茅草屋,翻箱倒柜得找来了各种药草和一盆热水(ps:本来准备烫兔子的),该敷的敷,该包扎的包扎,几经折腾,终于把其伤口都处理好了。这是才想起那只被他剥了一半的兔子,瞬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凌波的嘴角微微上翘。于是乎,一个时辰后,茅屋里飘出了阵阵兔肉炖粥的香味。
两天后,男子终于清醒,见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中,习惯性的向身边摸去,想要找到自己的佩剑,剧烈的动作瞬间崩裂了伤口,看着自己身上的绷带,男子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眼神中不仅没有欢喜,反而透露出了无限的哀伤。
“咚咚咚!”“你醒啦,你这一睡可就是2天啊,可把我累坏了,快来喝了这碗药。”
男子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一米勉强出头的孩童,端着一个大碗走了进来。
听着到这话,男子立马抱拳回了一声:“在下段天涯,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话刚刚出口,瞬间觉得不对。一来,对方说的是汉语,自己习惯得回了一句汉语,二来,可能因为是孩子,自己的警惕性似乎下降了不少,刚刚自报家门的时候居然说的是“段天涯”而不是“泷泽一郎”。再者,这六岁孩童是什么鬼,难不成家里大人不在?于是索性用汉语开口询问道:“敢问恩公怎么称呼?家中父母何在?令尊的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理当当面感谢。”
听到“段天涯”三个字,前世的记忆仿佛洪水一般涌了过来,再看这男子长相,恩,似乎不太像那位啊,但这身衣着打扮和被自己解下来的软剑,无一不在证明着自己的猜想,这是《天下第一》啊。呆愣了半刻,生怕对方察觉出不对,调整了一下心态,缓缓回答道:“我叫凌浩,无父无母,前日看公子身受重伤,倒在我家附近,于是便带回家中救治,在这异世他乡能遇到我大明百姓,岂有不救之理,公子不必挂怀。”
段天涯见这孩子条理清晰,一脸真诚,也就信了七八分,遂问:“恩公也是我中原子弟?怎会独自一人在这东瀛的雪山脚下生活。”
听到这,凌浩也总算明白了,原来自己还真的就在日本,只不过是古代日本。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怪不得其他人说话总有些许熟悉感,想来是前世日漫看多了的缘故。想到在这纷乱的年代,以后要活的好,总得抱个大腿,而就目前来看,段天涯就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就开始编起了自己的身世。“我也不叫你公子,叫你大哥如何,你尽管叫我名字就行。我父亲本是中原商人,经常来往于中原和东瀛两地,母亲是东瀛人士,只因在一次走商中遇到盗贼,父亲被杀,母亲被掳,盗贼头子看中我母亲姿色,要抓来压寨,母亲以死相逼保全了我的性命,于是便抓我去寨子做奴,我等了三个月,才找到机会,趁他熟睡,用母亲的发簪插进了他的咽喉……后来母亲为了保护我逃出营寨,引开了贼匪,也死于贼匪之手。我独自一人慌不择路,不知道跑了几天,饿了就找点虫子,渴了嚼些果子,直到有一天看到这山脚下的茅草屋,应该是以前猎人打猎暂住留下的,想来此地甚远,应该安全,就在这长住了下来。“想到既然要抱大腿,总得找个好理由,这身世编的应该没问题了吧,于是继续说道:”只恨身无本事,没法杀光那伙盗贼,以慰父母在天之灵。只能以此残躯在这异国他乡苟且偷生。“
段天涯听到这与自己相似的坎坷命运,难怪会如此早熟,更是觉得这孩子亲切了不少,于是就彻底放下了警惕,生出了些许生生相惜的感觉。“我名段天涯,大明护龙山庄铁胆神候的义子,当年我也如你一般,经历了父母先后离世,索性遇到了义父,如今我问你,你可愿拜与我结拜为异性兄弟,我教你本事,等时候到了我带你一起回中原。“
听到段天涯终于开口,凌浩喜出望外,单膝跪下右手并三指朝上,“我凌浩,七岁,指天为誓,今愿与段天涯结为兄弟,从此进退与共,肝胆相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为此誓有如此布“。说罢,扯过一条为段天涯包扎留下的布条,使劲一撕。好吧,没撕开,随后又用力一撕,还是没撕开,场面瞬间尴尬了。
段天涯看着这不靠谱的义弟,心中一阵无语,瞬间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决定了。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已经开口了,再收回也不是自己的作风,遂也右手举起。并为三指,“我段天涯,十八岁,今愿与凌浩结为兄弟,从此进退与共,肝胆相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为此誓有如此布。”说罢,顺手拿起身旁的软剑,挑起一块布条,挽了一个剑花,向上一挥,就听见“刺啦”一声布条分为两段。
再看凌浩,这货还在和布条较劲,心里早就把布庄老板骂了一万遍,布条做的这么结实干嘛,撕起来这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