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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医院在育材中学附近。出了校门,大约七八百米就到了。社火挂了急诊,大夫现在正给他做检查。检查完毕,我们几个围上叽叽喳喳的问:“大夫大夫。社火,现在什么情况?”
“没什么大事儿,左脚腕应力性骨折,做个小手术,养几天就好了。”大夫接着说:“静养几天,需要留院观察你们谁先去把押金交一下。”
我焦急地问道:“多少钱?”
“300”
我们几个东拼西凑才凑到180块,这时大家都看向了胖子“我也就剩这么多了,全在这儿了”胖子摊开双手。
大家正为社火的住院费着急时,背后传来了班主任的声音:“武磊同学的住院费我已经交过了。”
我们一同看向老师,满脸感动:“老师,我们想留下来照顾武磊。”
“那你们可要照顾好武磊。丢下的功课,回去了再补。”说完老师和大夫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
我们一路商量着朝社火的病房走去。来到病房社火已经躺在了病床之上。
我开口道:“社火,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吃了些止痛药,好多了,没之前那么疼了。”
我们坐着和社火聊聊天,并说了比赛成绩,社火以断腿的代价光荣地获得了第二名。
疤子看着医院的环境开口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医院的生意不行啊。一路走来,好多病房都空着呢。”
眼镜道:“如今这年月,老百姓都希望自己多福多寿,有谁没事会盼着自己生病啊!”
阿鬼插话说:“神拜多了,自然会多福多寿。”
社火用手指着窗外的楼房说:“今天下午我要去那边做手术……”
“放心啦,手术回来会有人照顾你的。我们都商量好了,今天我疤子阿鬼三个人照顾你,明天早上胖子和眼镜来换班,不用担心。”
胖子和眼镜回学校收拾社火住院要用的东西。我和阿鬼去街上给社火买点补品,疤子一个人在医院陪着社火。
转眼已经到了下午。社火也已经做完手术,回到病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几个都在社火的病房里,病房中没有其他人。社火躺在中间的病床上,我们三个围着病床两边。这时阿鬼又开始讲他的鬼故事了,我们三个听得入迷,社火也忘了疼。
阿鬼说道:“有个女鬼正在敲门,想要进来。这时老倌已经吓得缩成一团……”阿鬼讲的眉飞色舞,我们听得聚精会神。
忽然就听见有人敲门,我们几个被吓得钻到了床底下。门开了,原来是护士查房。
我们几个就这样陪着社火,渐渐夜深了,我们就在旁边的病床上躺了下来。半夜的时候我起来上厕所,他们睡得很熟,我也就没有开灯。看了一眼走廊里的钟表,已经三点半了。
来到厕所,厕所里吊着一只灯泡,发出黄色的光,显得厕所特别昏暗。我也是睡的五迷三道的没注意,刚刚解决完,提上裤子,不知道旁边什么时候蹲了一个人。吓了我一大跳。
“小…伙…子,你…带纸了没?”
“大……大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哦……有一会了。”
“你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吓我一大跳。”我拂了一下自己的胸脯继续说道“大叔,那…那你等会儿,我去取……”
我急忙回到病房,拿了卫生纸。心里还在想“什么人啊,上厕所不带纸。幸亏遇到我这样的好心人,要不然只能在哪蹲一宿了。”
拿了纸,我又回到厕所“大叔,大叔,大叔你还在吗?”
我叫了几声,没人答应。看来大叔已经不在厕所了。我刚要准备转身回去,就觉得有人拍了我一下,我立刻汗毛倒立“喂…干嘛呢?”我听出是疤子的声音。立马回头大骂“大半夜的,你他妈要吓死老子呀。”
疤子一脸委屈的说:“我醒来看你不在,就想出来看看。又听见你在厕所这边喊我就过来了”
“那你他妈的走路没声啊!”
“嘿嘿”疤子一笑,摸摸脑袋。
于是我就和疤子回到了病房。嘴里嘟囔着“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在厕所,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我也莫名其妙。就这样回到床上休息了。脑子里一直重复厕所的画面,不知不觉的就睡到了天亮。
一阵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都几点了?你们几个还睡啊?”胖子推开门喊道。
我看到胖子手里提着个大保温饭盒。眼镜手里提着一袋水果,走到社火的病床前开口说:“你们三个这是来照顾病人,还是来医院度假?”
我一回头发现社火的病床上没人,于是提高嗓音“社火社火你在哪?”社火一瘸一拐地从门外进来“早上尿急,见你们几个都在睡,就没叫醒你们,我自己上了个厕所。”
说着胖子打开饭盒,一股久违的肉香味飘满了整个病房。
胖子对社火道:“你小子有口福了。这是我妈专门给你炖的排骨汤,吃了有助于伤口愈合。”
疤子接过话:“这玩意儿我长这么大逢年过节也没吃过几次,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唉,当个病人真好啊!”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来,这是你们几个的早饭。”说着把另一只手上的早饭递给了疤子。“我和眼镜已经吃过了,你们趁热吃。”
正当大家开始狼吞虎咽的时候,隔壁病房传来了阵阵哭声。
“这大清早的哭个什么劲儿啊!”疤子一脸厌烦的说。
阿鬼站起身来,寻着声音朝隔壁走去。
“不好了,不好了,隔壁有个大叔,今天早上上路了。”阿鬼慌张的跑进来,对大家说。
躺在病床上的社火说:“医院这地方经常死人,又不是头一回,有啥大惊小怪的。”
就在这时隔壁的哭泣声突然变大,还伴随着吵闹声。我们几个出于好奇,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悄悄地走到隔壁病房门口,看见医生对病人家属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一旁的护士拿出一张两丈长的白布,准备遮盖死者,顺着护士的手,我看到了死者的面孔,大叫一声“啊,是他。”一种不详的预感浮现在我心头。
胖子道:“你怎么了?能不能不这样一惊一乍的行不?”
疤子打趣道:“怎么?难道你俩认识?你还有这样的忘年交啊!”
我颤抖的说:“昨晚让我拿纸的人,就是他。”
胖子道:“你快拉倒吧,我们昨天陪社火来病房时,人家属对护士说,病人自从入院后就没下过地。成植物人了,怎么会去厕所呢?”
疤子伸出手在我额头上摸了摸说:“老钱,你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要不今天也给你办个住院手续?”
我没有理会疤子。只是想起了奶奶对我说的话“18岁,多灾多难,命格不全,黄三太奶等等”这一切让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疤子道:“行了行了,别看了,赶紧走啦!”我们几个又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