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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雅说完又折返回去给李峰盛饭,再返回时,刚好走到柳善阳身前,就听他阴阳怪气的道:“啧,这小白脸不会是你新找的男人吧?竟然有这种待遇?”
李峰闻言,脸色一寒,却并未发作。
李月雅脸色难看至极,她恶狠狠的瞪着柳善阳,咬牙切齿道:“把嘴放干净点,在你二伯母面前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成何体统!”
柳善阳听完她的话后,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一拍大腿,笑道:“哈哈!二伯母,你不说我都差点要忘了,我二伯命不够硬被你给克死了,不知道这小子命够不够硬呢?”
“你!”李月雅黛眉倒竖,好看的桃花眸子里尽是怒色,她没想到这个在京都内出了名的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柳家败家子竟敢说出如此没皮没脸的话来。
柳善阳欣赏着李月雅生气时那起伏不定,波澜壮阔的美好景色,变本加厉的讥笑道:“对了,我差点又忘了,你都已经被我爷爷赶出柳家了,你还好意思自称是我二伯母吗?”
“一个被我柳家赶出家门的寡妇而已,还好意思自持清高?若不是有我柳家罩着,你早被不知道那个老色胚抓回去当成炉鼎暖床了!”
“闭嘴!”李月雅被柳善阳那些不堪入耳的污秽言语气的浑身剧烈颤抖,她尽量压制住心中那难以平息的熊熊怒火,一字一顿的道:“给我滚出去!”
“呵。”柳善阳闻言不气不恼,果真站起身来,带他的那帮保镖就要离去。
走在最前面的柳善阳一路怒视着李峰,李峰与其对视,等他从李峰桌前路过时,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
李峰轻轻的笑了笑,开口道:“等等。”然后站起身来。
柳善阳下意识停住步子,转头看向李峰,“干嘛......”正要开口,才刚刚说出了两个字,柳善阳的话语就戛然而止,被响彻在每一个人心头的一声沉闷至极的耳光所代替了。
几乎所有人都被李峰的举动震惊到了,柳善阳的保镖全都愣住了,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惊骇之色,他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这个家伙......扇了少爷一个耳光?!
这一个耳光仿佛不是打在了柳善阳脸上,而是打在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李月雅浑身一震,手中盛满了白米饭的碗跌落在地,瞬间碎成一片,晶莹饱满的大米饭洒了一地。
李峰收回手,撤去手掌上的石化异能,这才淡淡的道:“今后你若是再敢踏入这家饭店一步,我就杀了你。”语气中蕴含着的杀意,让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保镖都不自觉的汗毛倒立起来,眼神由惊骇转变成了惊恐。
六阶!
“你他妈......”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啊!被结结实实扇了一个大耳光的柳善阳的愤怒可想而知?然而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李峰就提起唐刀抽刀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速度之快,让人只感觉眼前一花!
根本没人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柳善阳的额头上开始往外冒冷汗,那半张脸此刻已经肿胀的完全不成人样了,先不说李峰那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气,光是那石化的质感都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下来的。
若不是柳善阳本身就有四阶的实力底子傍身,这一巴掌估计能直接把他给扇晕过去。
李峰的语气冷了起来,“我说到做到,你信不信?”
柳善阳喉结微动,不敢言语,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威胁或者警告,这人真的会杀了自己!
就在这时,姗姗来迟的姜誓走出店门,看到里面的场景,他先是一愣,随后只说了一句霸气十足的话,“要杀吗?出了事,我兜着。”
那群本来已经蠢蠢欲动,准备找机会出手救下少爷的保镖们顿时面面相觑,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惊骇,今天可真是撞了鬼啊!这二位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一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让人下不来台的大耳光子,后面这位更狠,上来就是一句“杀吗?”
杀人不犯法吗?
就算不犯法,你们也不先了解了解你们要杀的人是谁吗?
柳善阳,柳家,你的耳朵难道是聋了吗?
李峰收刀入鞘,淡漠道:“杀他?别脏了这家店,滚吧,立刻离开我的视线,你们在这,有点影响我的食欲。”
柳善阳气的浑身颤抖,仿佛要用眼神将李峰杀死一般,李峰却已经放好了刀,坐下了。
柳善阳又看向了门口的姜誓,只说了一句,“好,你们给我等着!”说完一挥手,“走!”
一伙人浩浩荡荡,急急忙忙的出了饭店。
姜誓来到李峰对面,坐下后一言不发,脸色有些复杂,他没问李峰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关心这个。
李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去哪了,脸色这么难看?”
姜誓道:“见了一个人,答应了他点事。”
“哦。”李峰也没有多问,而是对着李月雅喊道:“李老板,我的饭呢?”说话时,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李月雅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先是对着后厨喊了一声,“小张!”
那个一直躲在帘子后面偷看的年轻服务员立马拿起了扫帚跑了出来,不用老板娘多说什么,就十分娴熟的开始打扫起地上的碎碗和米饭。
李月雅则是一脸焦急的走到李峰身边,语气充满了担忧之色道:“还吃什么饭啊,你知不知道你惹上大麻烦了?”
李峰淡然道:“我知道啊。”
李月雅满脸讶异,见李峰这幅风轻云淡的表情,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双好看到极点的桃花眸子里满是那种看着不懂事的孩子闯了祸却不认错,想要责备他,却又舍不得的眼神,催促道:“那你还坐在这里干嘛呀,赶紧走啊,赶紧出城跑吧。”
姜誓沉默的看着两人。
李峰俏皮的眨眨眼,笑道:“没事的,李老板,区区柳家而已,不足为惧。”
李月雅连连摇头道:“你知道什么啊,柳家在京都根本无人敢惹,恐怕也只有军方才能勉强压下他们一头,你刚刚打的人是柳家的嫡长孙,同样也是柳家的唯一继承人,他今天在这里丢了这么大的脸,肯定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善罢甘休的。”
李月雅急的不行,就差没抢过年轻服务员手里扫帚赶人了,李峰却无动于衷,满脸自信的道:“李老板,你还是赶紧给我盛碗饭吧,刚刚那一巴掌扇的太用力,我有点饿了。”
已经打扫完的年轻服务员听到李峰这番话,不由得抬起头来对他露出了敬仰的目光。
李月雅还要说什么,姜誓却突然开口道:“李老板,放心,没事的。”
面对这两个一副没事人模样的家伙,李月雅急得是直跺脚,干脆一甩手道:“我不管你们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李峰对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喊道:“别忘了给我盛碗饭。”
李月雅气的哼了一声,对年轻服务员道:“小张,给客人盛饭!”然后就快步走入了后厨。
外面,憋了一肚子火的柳善阳擦拭掉脖子上的血液,又拔下了一颗已经松动的后槽牙,完好无损的那半张脸疼的直抽抽,他满脸怨毒的吩咐道:“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盯着,给我盯死了。”
饭店内,后厨,李月雅满脸的为难恳求道:“秦先生,麻烦您待会务必出手......”
一个身材矮小,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正节奏平稳的切着一盘萝卜丝,他刀速很快,力道恰如其分,那块用了多年的砧板上,就连一道细微的刀痕都不曾留下过,不等李月雅说完,秦律就开口打断了她,“三小姐,我秦某人一生忠于李家,家主临终遗言,只是让我护好你一人的周全,那两位客人既然已经知道了柳家的厉害,却丝毫不惧,说明他们自有底气,三小姐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
虽身在后厨,却对店内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此人实力,可见一斑。
李月雅满脸都是焦急之色,“可是......”
秦律又打断了她,“三小姐,恕秦某人直言,柳家之所以现在还没杀你,只是因为忌惮于那位坐镇此地,手眼通天的老先生,所以不敢做的太过火,你若是掺和此事,柳家就算借此机会斩草除根,在那位老先生那边也说得过去。所以三小姐,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听我一言吧。”
李月雅心思很乱,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去,她突然急中生智,眼眸一亮,对秦律道:“秦先生,您应该见过我家大嫂吧?”
秦律手中菜刀一顿,他抬起头来,回忆往昔,自叹道:“李夫人钟灵敏秀,才情冠绝京都,曾与李大公子可是京都出了名的神仙眷侣。秦某人虽然身份低微,却有幸目睹过李夫人的尊容,仅仅是一面而已,却能让人毕生难忘。”
李月雅神情一喜,道:“那就请秦先生与我出去,一同见见那两位客人吧。”
当李月雅带着秦律走出后厨时,店中却已经没了李峰和姜誓的身影,李月雅着急的问道:“小张,他们人呢?”
年轻服务员正在收拾桌子,听到老板娘问话,就回答道:“走了,已经走了很久了。”
李月雅顿时气的又一跺脚,“这孩子,那么着急干嘛?”
秦律虽然未见到李峰,却对他这般做法颇为赞赏,笑道:“此子,还算有点气魄。”
街道上,姜誓对李峰道:“后面有两个跟屁虫,要不要甩掉他们?”
李峰满不在乎的摇头笑道:“不用,他们不跟着,回去搬救兵的柳善阳又怎么才能找上门来呢。”
姜誓问道:“你真打算和柳家硬碰硬?虽然我不知道柳家的底细,但是从李老板的言语之间能够确定柳家绝非善茬。”
李峰看了看姜誓,一脸戏谑的道:“怕了?你刚刚不是挺霸气的吗?开口就问我杀不杀?说实话,你刚才把我都给吓到了。”
姜誓道:“倒不是怕,只是不太明白,你出手,我能够理解,那种情况下换做是我也会出手,不过我们一开始不是说好,尽量不自找麻烦的吗?”
李峰正要说话,不过话才刚到嘴边就给他咽了回去,看着前方街道上走来的一人,他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玩味。
姜誓眼神顿时一凝,就听那人喊道:“你们两个,刚刚是谁打了我家少爷?”
李峰毫不犹豫的指了指姜誓,嬉笑道:“他。”
那人看向姜誓,狞笑起来,“报上名来,我杨鸩从不杀无名之辈。”
“啧!”李峰满脸坏笑的在一旁火烧浇油道:“真狂,可惜不是冲我来的。”
姜誓撇了李峰一眼,李峰躲过他的眼神,继续厚着脸皮怂恿道:“这,你都能忍?”
“忍不了。”言罢,姜誓的身影已经一闪而逝,冲向了那人。
杨鸩,柳家护卫,八阶实力,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柳家,柳家的宅子比较复古,偌大的宅子内很难看到现代设备,并不是因为如今这些现代机器都不能用了,而是因为柳家历来不喜那些东西。
一处独院的院子里,脸上浮肿已经消了大半的柳善阳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藤椅上,身旁有一个妙龄少女正动作轻柔的帮他冰敷那半张脸,以减轻知觉恢复后所带来的痛觉。
脸上虽然很疼,但柳善阳的心情却是不错,正等待着好消息传回来。
就在这时,他的保镖之一连滚带爬的跑进了院子,满头大汗,一脸焦急,正要开口,却被柳善阳挥手制止。
“慢点,讲慢点,把过程讲解的细致一点,让我好好开心开心。”说着,他的手已经搭在了那名妙龄婢女圆润修长的饱满大腿上,脸上满是愉悦和享受的表情。
那人气喘吁吁,犹豫不决,一时间不敢开口,怕坏了柳善阳的雅兴。
“嗯?”柳善阳等了一会,见那人迟迟不开口,就半脸疑惑道:“干嘛?在组织语言吗?赶紧说,没看见我正等着吗!”
那人吞吞吐吐,战战兢兢的道:“大少爷,杨哥,被打你的那人同伴,一拳,打的昏迷不醒了!”
“什么!”柳善阳闻言大吃一惊,整个人直接从藤椅上跳了起来,结果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狼狈摸样,滑稽至极。
妙龄少女强忍住笑意,那名保镖畏畏缩缩的将柳善阳从地上给扶了起来,期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头都不敢抬一下。
柳善阳气的脸色铁青,那半边本就乌青的脸直接就黑了,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怒骂道:“杨鸩这个没用的东西,他不是练气八层吗?怎么这么没用啊,被人一拳撂倒了?真是个废物,白花了我们家那么多钱去培养了!”
那名保镖吓得肝胆欲裂,差点就忍不住要给柳善阳跪下了,就在这时,又一个保镖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院子的门槛太高了的原因。
就听后来的这名保镖连气都来不及喘匀一口的禀报道:“大少爷,老爷来了!”
“什么?!”刚要坐会藤椅的柳善阳“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张不对称的脸瞬间就全黑了下来。
一道高大身影跨过院子那道门槛,直奔柳善阳而来,中年男人刚毅的脸庞上酝酿着隐忍不发的怒意,柳善阳见状顿时心都凉了半截,他知道父亲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他赶忙挥手让侍女和保镖都退下,然后恭敬的对着来人一弯腰,“父亲。”
柳重楼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坐在了藤椅上,这才开口道:“杨鸩被人抬回来了,医师说他这辈子算是废了,我听说是你让他出去的?”
柳善阳赶忙解释道:“父亲,是李月雅......”
柳重楼重重的一拍藤椅,恐怖力道让整张藤椅都剧烈摇晃了一下,险些当场散架,他眉宇之间隐忍不发的怒火几乎呼之欲出,他指着柳善阳怒喝道:“我不是问那寡妇,我是问你惹到了谁!你个废物东西,你知道老子在杨鸩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吗?练气八层,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代表着你惹的那个人,那个一拳将他打的全身筋脉尽断的人极有可能是筑基境!筑基境!就算是现在天门大开,整个京都,哪怕是整个天下全加起来,有几个筑基境?!”
“你他妈惹到了一个筑基境的高手,你知不知道?就算那人现在直接冲进柳家要杀你,柳家要死多少人才能拦下他?你这个废物要不是我的儿子,是柳家的唯一的继承人,我爹他都不一定愿意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条命!”
被骂啊个狗血淋头的柳善阳弯着腰,强忍着脸颊上的痛楚一言不发,他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此时脸上已经满是后悔之色,显然是有没想到那人竟然有那么大的来头。
要知道筑基境,那可是目前最强的境界,虽然没有上古修真界的气运傍身就注定无法结成金丹,却已不能小觑。
所以柳重楼才会这般大发雷霆,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儿子的冲动,站起身来,那副藤椅瞬间肢解,哐哐啷啷散落一地,柳重楼动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你最好去给那寡妇道个歉,再怎么说,她也是你二伯母!剩下的事,我去处理。”
柳善阳不敢不从,唯唯诺诺的道:“是。”直至柳重楼离开之前,他都不敢直起腰来。
晚上,李峰和姜誓随便找了一家酒店,虽然城内有专门接待外地难民的场所,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两人并没有去那。
李峰先是拿了一块四阶结晶找了家当铺换了些城内通用的“货币”,粮票,虽说是粮票,但是用途很广,城内很多消费场所都可以用这个东西来付账。
开好了房间后,李峰拉上了窗帘开始修炼,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一夜无事,直到第二天早上姜誓来敲门,李峰才结束了修炼,他已经摸到七阶门槛了,只不过还要做些准备才能去冲击瓶颈,更何况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也放不下心来专心去破镜。
李峰洗漱了一下,和姜誓下楼时,前台接待员喊住了他们,说是有人留给了他们一张字条。
李峰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着四个字。
“天悦酒店”。
显然是个地址。
李峰把纸条递给姜誓,笑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姜誓看了一眼字条上的内容后,就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问道:“去吗?”
“去啊,说不定还能蹭顿饭,干嘛不去?”李峰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