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老朱听了我的话后,两拳一抱,两眼含泪,什么话也没说。
我明白了他这是一种默认的态度,总不能让他亲口答应吧,只要不反对就是同意我的说法了。我转身往家里走去,同时上功,边走边施法术,把老太太的罪减去了,尽早脱离这苦难。。。
走到门口,我往西边老太太的住处看了两眼,就直接迈步去了正房,坐下喝了几碗茶,我就说,“我们先回去了。”
这时,大舅疑惑的看着我,又凑到我跟前,问“你不是说给你姥娘减罪么?”
我哈哈一笑,悄声的对他说,“我得赶紧回去了,怕是万一走的晚了,你们要是忙起来,我在这呆着就不太好了。”说完往西边看了看。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接着就明白了我的言下之意。于是起身送我们父子到大门口,说几句话后,我们爷俩骑上电动车就回家了。
时隔七八天,我借了个电动车去宁阳给人看风水,傍晚回来的时候,电动车轮胎的气感觉小了,我就去了路边,找了一户人家借打气筒。
刚进门,就看到老朱的妹夫迎面走来,因为那天去老朱那的时候,他也在场,就这么认识了,我惊喜地说道,“这么巧啊,这是你家啊?我的电动车气不大了,这不是想找个打气筒打打气呐!”
他见是我,也有些兴奋的说着“赶快进屋喝茶。”
我推辞着,天快黑了,还有十来里路哪,他给拿来打气筒,帮着给车打气,一边打气一边说着,“闰生啊,你真是太神了,我老岳母娘,今天头七,当五七过的,我这不刚回来嘛。你们爷俩走后的当天晚上,老太太就走了。”(我们这边近些年的风俗,为了使亲朋好友尽早出门打工的打工,上班的上班,就简化死后七天的头七、把三七、五七一块过了,越来越与时俱进的简化了老的风俗习惯。)
听他这么说,看来是当时我走了之后,老朱把一切都跟他们说明白了。我正走着神呢,听他说道,“我还想着打听你的电话呢,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就碰上了。”
我问他,“咋了?”
“这不是嘛,想让您给看看家里的风水,主要是看看宅子有没有什么问题。”我呵呵笑着。
“哦,行啊。只是今天有些晚了,明天吧。”我答应着。
“行啊,那明天早上我去接您过来。”他谦让道,也许是知道一些其中的说法。
我说都这么熟悉了,这么点路,我自己过来就行了。然后互相留了电话,我就趁着天还没黑,回家去了。
太阳落下去了,月亮还没上起来。夜幕正在降临着,一个人骑着电动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两旁的树木呼啸着闪过,我朝着太阳落下去的方向。天空还留着一些橙黄,好似太阳掉下去,溅起来的余晖,揣摩着人的生命,来到世上到底是享福的还是赎罪的?死,最重要的是离别的苦,还是解脱的那一刻心底的明悟?始终没有答案。。。
第二天,我如约而至,大体看了看他家的风水,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些小点的毛病,不太合理的东西,都是说着话的功夫就规避了。
等到午饭的时候,他找来了自家的弟弟作陪。席间自然而然少不了谈起风水的话题,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等到吃完饭我要走的时候,他的弟弟却拉住我死活不让我走了,非得求着让去看看他家的风水才行,我看他一脸实诚,也就答应了。
进到他们家院子,大体观察了一下,新建的大平房,都是安当地建筑模式正规建造的,他们先是让我去屋里喝茶,才买的新茶叶,非得让我尝尝。
等喝了几碗茶了,我午饭的酒劲也基本上过去了,这才起身去他们家院子里转转,没让他跟着,我怕他一直在身边唠叨,打乱了我的思维,影响我的判断。
他们家的院子就是普普通通的北方院子,都是寻常的建筑队建的,五间大平方,方方正正的院子,坐北朝南,东南向朝南的大门,东边是饭屋,西南角是厕所,厕所后边是猪圈。只是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在西院墙靠近正屋的位置留了一处豁口,透过这个豁口,可以看到墙外是一处南北等同该院的大棚房子,里面养鸡,还传来咕咕咕的鸡叫声。看来是为了方便去西边喂鸡,才留的这一道豁口,理论上讲,这道门留着方便,但是按照四灵山诀判断的话,左青龙右白虎,这西边的院墙是白虎位,对应着家里的女主人,这个位置留一道腰门的话,肯定会对本家的女主人有所妨碍的,只不过我没太往心里去,因为在农村这种格局虽然不是很常见,但是也不是很罕见。
但是除了这里,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问题。没有办法了,我点燃了一支烟,在院子中央站定,还是决定上功查探一下,更为妥帖一些。于是默念咒法,请问与于上天,不大一会儿,便得到答复,说是那道豁口留不得。我又问留着会怎样?答复说女主人会患头上的毛病,轻则无法入眠,重则有生命危险。我一听后果这般严重,赶紧追问怎么处理?能否挂个门帘或者装一道门上去,平时关上门,给出的答复是,只能堵上。
等一支烟燃尽,也差不多解除了所有的疑问,我踱步到屋里,他们家的人都在了,唯独不见女主人,我也没有多想,看着他们满怀希冀的眼神,我走到上首位坐下。
赶紧给我续上了一杯茶,是新换的茶叶,这男主人一边倒水一边问着“杨先生,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西边那个豁口?”我右手稍微轻触着茶杯,抬头看着他问道。
“哦,那个豁口啊。这不是出来进去的,喂鸡方便,盖屋的时候专门留出来的。”他倒完水坐在了我的旁边。
“那个豁口,不能留。”我坚定的说道。
“啊?要是没这豁口,喂鸡什么的得走大门,转去啊,远好多呢。留着的话有什么妨碍吗?”他疑惑地问道。
“留着的话,你们家的女主人头上会出毛病!”看来都是天意,他的疑问正是我刚刚的疑问。
“啊?”“啊?”不止是他,就连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凝神的看着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屋子里几个人的表情。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早认识你就好了。”说着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正在努力地克制着,等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才跟我解释清楚。
原来他们家的女主人,去年去世了,正是因为头疼去世的,从盖好这间房子,搬进来开始,就偶尔会有头疼的毛病,刚开始都没放在心上,时间长了,疼的越来越厉害,但是去了泰城大医院检查,却没有任何异常,又住院观察了十来天,也没查出什么。就回家休养了,一段时间以后,因为疼的实在受不了,打的那个医院的120,到医院一检查,已经是很大的脑瘤,医生专家紧急会诊,还没拿出方案,脑瘤破裂,最后。。。
听完他的叙述,我也跟着长长的叹了口气,时也命也。
屋子里沉静了几分钟,都陷入了之前的沉痛记忆里。过了一会儿,他还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个豁口,挂个门帘或者装上一道门,能行吗?”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语了,不容置疑的回答道“不行!必须全堵上。”
他看我板起的脸,才死心了。
真是图了一时方便,结果却让爱人早赴了黄泉,无心之失,谁又能解释清楚,命运是如何安排的呢?
喜迁新居阖家乐,
半生姻缘成蹉跎。
谁人能晓天公意,
无奈徒叹此花折。
再一次行走在这,数次感怀过的路上,依然还是就着夕阳,看惯了离别,见多了人生的终结,使我的心也开始变得沉静,没了心思再赏晚霞,怪不得古人就有叹其萧瑟,原来不只是因为落叶。抬头仰望天空,依然无垠不见天公,这普天之下,一切到底是谁在计划?冥冥之中,到底天意是谁的初衷?一切自有定数,又是哪里才是归宿?理不清,辨不明。看着车轮转转,一圈一圈。。。
回到家里,晚饭吃的依然有些心塞,看着依然在电视机前聚精会神的老二,我也没有力气再去劝他学习,已经长大了,他的路,不管是曲折还是平坦,理应他自己来走,我指示的方向,他不放在心上,也许等他看见了前面的黑暗,才会四顾,寻找那有光亮的地方吧。
时间永远也不会觉得疲惫,即使我们抠下钟表的电池,停下的也只有表针。
每年的春节就像闹钟一样,到了固定的那个时间,它都会吵起来。
天天放羊,看电视的老二,前阵子跟同学一起去省城考了几个学校的美术,这会又趴在电视机前,看的专注,让我有气都没处发。跟别人考几十个学校不同,他只考了四个,说是其中一个汉城科技大学,本来没打算考,说是听都没听过,那天去报名的时候,本来是打算报国家美院的,但是不巧的是到了报名处,钱不够了。等从队伍里挤出来,看到了这个科技大学,发现这家学校的报名费正好够用,于是就这么着,报了一所自己没听说过的大学,还稀里糊涂的去参加了一场考试,问他结果,他自己也不知道考的怎么样。整体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着,呆在家里的时间长了,也可能是因为没机会去上网了,也可能是生活规律了,也可能是好吃懒做,反正不见他学习,也不见他画画,倒是看他的肉蹭蹭的肉眼可见的往上长,天天就跟往身上贴一层肉似的,一天比一天胖。
这天,闲来无事,或许是心血来潮,也或者是什么感应,又或者是那所谓的天意,晚上梦见了我的父亲,一个人孤苦无依,衣衫褴褛的走在南边大河的河堤上,好似逃荒出来的似的,不免心里一阵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