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看着从里面出来的萧姈儿，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送萧姈儿离开，路口，萧姈儿忽然对他说：“今天谢谢你，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如你所愿我们从此再无瓜葛。再见了。”白曜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是啊不是如自己所愿了吗？只是自己终归还是欠她太多。
　　地牢，萧阎坐在地上，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略带期待的回头可眼前的人是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白棣直！白棣直打开牢门进去站在萧阎面前，萧阎悠悠地站起来一脸不屑地说：“你来干什么，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话别说的太满，”白棣直看着他，“我敢保证你会告诉我的。”
　　“对了，女儿你见了，怎么样长的像不像你呀。”白棣直话锋一转说起了萧姈儿。
　　“你什么意思？她来见我是你安排的！”
　　“可以这样说，还有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说萧艾的事，萧艾生病了。”
　　“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你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示你，但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些的，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安排最好的医生给萧艾，她们母女俩的生活也会过得更好。”
　　“你利用她！”
　　“这不是利用，这叫各取所需。怎么样，你说还是不说？”
　　萧阎思考了一下，“我说。”
　　白棣直从地牢出来，白曜迎上去。“你多去医院看看萧家母女，就当是我们对她们的一些补偿。还有，三天后执行死刑。”白棣直对白曜说。“是。”
　　〔翌日〕
　　白芊羽怒气冲冲地闯进白曜的办公室，“白曜！”“怎么了，上尉？”“你们想要干什么？”从白芊羽的话里白曜知道白芊羽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把门关上，压低语调说：“不关你的事，这是将军的意思你最好少管！”“所以你们就利用萧姈儿，白曜你扪心自问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那又怎样！”“也是，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白芊羽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白曜一人呆在办公室里。
　　两天后，萧阎要执行死刑了，白曜一个人走在街上，穿过林荫小道印入眼帘的是一座音乐礼堂，礼堂里有人在演奏《欢乐颂》。白曜感觉不到欢乐，耳边响起的每一个音符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他心上，他往后面走去，他要逃离这里。礼堂的后面有一座教堂。这里真的很安静，安静的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教父说，安静的环境才能听见自己灵魂深处的声音。
　　白曜喜欢这儿，没有什么理由。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教堂里的椅子上，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他的心不再慌乱。
　　“年轻人，”教父从里面出来，“你看起来不太好，有什么事就向上帝说吧。”
　　“上帝能帮我解决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上帝会倾听你想对他诉说的一切，纵然他远在天国。”
　　“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些了吧。”白曜在心里默念。
　　〖将军府〗
　　萧阎从地牢出来，阳光照耀在他身上，他第一次觉得太阳是如此遥远。大概是在牢里待久了会格外珍惜阳光吧，虽然现在已经是深秋严寒的冬日马上就要来临，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沐浴阳光了。射击手已准备好，上膛，瞄准，一气呵成。随着扳机的扣动，子弹从枪里射出，直线型穿过心脏，在阳光里，一个生命就此离去。没有人在意，没有人悲伤，如同所有转瞬即逝的生命一般只留下善良者的叹息。
　　〖教堂〗
　　白曜依旧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像幅画，朦朦胧胧中他听到了远方的钟声响起，就像是死神完成任务后的昭告，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这个凄凉的秋天结束，而随后则是更为寒冷的严冬。